他將她攔腰抱起,放在他的大床上,唇辦仍努力的在她的嘴上逗弄著,舌尖則在她口中挑弄。
天崩地裂的感覺強烈又刻骨蝕心,兩具赤裸的身子交纏在紅紗帳裡,身經百戰的司馬浪終究還是克制不住地沉淪。
他感覺奸像被震攝住般,她的馨香和生嫩的反應,在在喚醒他狂野,原始的慾望,令他興奮難耐。
她纖巧的身子早已承受不住他的掠奪。
他吻住她的唇安撫著她。
「別怕,我會帶著你,跟著我一道……」
慾火狂燃,他已身不由自己,心亦不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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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他摟著她,緊張的間:「我弄痛你了嗎?」
她在他懷裡搖了搖頭。
「一定很痛,對不起。」水水嫩嫩的她怎堪他的粗暴?
「我想起身,讓我起身好嗎?」她又羞又難為情的問他。
他依了她,她慢慢滑下床,拾起方才被他丟了一地的衣裳穿上,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身子亦酸痛不已。
原來這就是男女之事,司馬浪和她圓房了,她再也不能不承認自己身為他妾室的事實。
他皺著眉看她著完裝,不悅地道:「為什麼急著離去?好像我是瘟神似的。」
「我怕下人知道我待在寢閣太長的時間。」她不習慣外人用異樣的眼光對她指指點點。
「你是我司馬浪的妾,伺候我是天經地義的事,誰敢說什麼閒話?」
「也許你不知道,我發過誓,寧為販夫走卒元配,也不做達官貴人側室。」可惜天不從人願。
司馬浪命令她:「過來。」
她轉過身,朝他微笑。「不了,再聊下去,天就要黑了,我得回鋪子幫忙打烊。」
他主宰著許多人的生計,卻偏偏拿她沒轍。「你得伺候我穿衣。」
她望向他精壯的裸身,滿臉潮紅,無論是修長的雙腿或是寬闊的胸瞠,都散發出窒人的魅力。
「大少爺,我喚別的丫鬟進來伺候你好嗎?我真的快來不及了。」
他笑著瞅住她。「你這麼大方?不吝惜和別的女人分享你丈夫強健的體魄?」
老天,他又想要她了,所以才會一直用眼種和身子勾引她,他至今仍然回味著方才在她體內銷魂的滋味。
「如果大少爺比較喜歡其他女人陪你玩剛才的遊戲,我就算扯開喉嚨大吼大叫也沒用,不是嗎?」
她看開了,男人,尤其是有錢有勢的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
「你可以試試看,我愛看女人吃醋的樣子。」他逗她。她聳聳肩。「沒想到大少爺有此癖好,改明兒個我讓府裡的丫鬟婢女們一字排開,人人灌一罈醋讓你開心開心。」她裝作聽不懂他的暗示。
他飲起笑。「你就會潑我冷水。」
「春蕾不敢。」她偷笑著。
他看出她的調皮。「你有什麼不敢的?我的話你什麼時候聽進去半句。」
「只要大少爺說的話有道理,春蕾沒有不聽的。」
他揚了揚眉。「以後不准在大庭廣眾之下賣弄力氣。」
「這沒道理!」她想也不想地道。
他走下床,光著身子開始穿衣裳,見她咬著唇,羞澀地低下頭,她越是這樣,他越是不願放過她。
「不過是小小的要求,你連考慮都不願考慮一下就拒絕我,你眼裡還有沒有我司馬浪的存在?」
她心裡一急,忙不迭地拾眼,不意卻看見他尚赤裸的下半身,她驚呼出聲,忙用雙手搗住眼睛。「大少爺,請您快點把長褲穿上!」
他低笑。「這麼害羞,看來下回得好好訓練你習慣我的身子。對了,就從伺候我洗澡開始吧!」
她又是一陣尖叫,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太不合理了,我看別人家的妾室每天都忙著喝茶、聊天、逛大街,為什麼我得伺候大少爺洗澡、更衣?」
「人家妻妾成群,可以分配工作,各司其職,但我就只有你一個妾,你理所當然要包辦所有的工作羅!」
她忍不住抗議:「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不如大少爺多收幾房妾,我不想把所有的時間花在伺候您的生活起居上頭。」
「你就是不肯放棄鮮魚記的生意,對不對?」得不到滿意的答案,他又變成冷酷的司馬浪了。
「鮮魚記的生意極好,可以多賺些錢有什麼不好?而且有事可忙日子較好打發。」
「你的責任是把這個家給打理好,我需要你賺什麼錢?你隨我來蘇州不是為了掙錢,是為了伺候我,明白嗎?」他就是不願讓她在外頭的男人堆裡瞎混。
「這個家李總管一直打理得很好,根本不需要我,我在這座大宅子裡無事可做,不出一個月一定會生病的。大少爺,雖然羅大夫的醫術精湛,可你也不願意我生病吧!」她動之以情。
「羅大夫?哪個羅大夫?」他警覺地問。
與春蕾差不多時間搬來的羅憲求,平日很少替人看病,從不生病的司馬浪自然還不認識這號人物。
「羅憲求羅大夫啊,貝亮亮的腿傷就是他醫好的。」
他有點吃味,「你認識的人還不少嘛!」
「都是鮮魚記的老客人,我認識他們一半是為了鮮魚記,一半是因為出門在外,多交個朋友也沒啥不好,有難時可以互相幫忙。」她避重就輕地道。
穿戴整齊的司馬浪握住她的手,認真地道:「收了鮮魚記,我不希望我的女人成為男人茶餘飯後調笑的對象。」
「不會的,就算有,他們也是開玩笑的成分多些,不是真的想尋我開心的。」
他已經吃起味來的心緒一發不可收拾。「開玩笑也不行,他們可以找別的女人調戲去。」
「大少爺,你說到哪兒去了?他們沒有調戲我,幾句玩笑話我還禁得起。」她從不知道要和個富家子講道理是一件這麼吃力的事。
她記得司馬夫人說過,她的幾個兒子裡就屬排行最長的最容易溝通啊,怎麼人一到蘇州變這麼多。
「無論如何,有辱司馬家門風的事你不許做。」他像硬石頭似的就是不讓步。
「這點我認為還算合理,反正我也不可能做出什麼有辱司馬家門風的事。」她有把握地道。
「拋頭露面就是有辱司馬家門風的事!」他繞來繞去,就是要她收掉鮮魚記。
「算了,有理說不清,我不和你說了。」春蕾揮了揮手,一副沒興趣敷衍他的樣子。
他不會就此罷休的,連個小妾都管不了,要是傳出去,他還算是男人嗎?
第六章
別來春半,觸目柔腸斷。
砌下落梅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
雁來音信無憑,路遙歸夢難成。
離恨恰如春,更行更遠還生。
李煜 清平樂
這一天,晴空萬里。
揚揚思念超生母。「春蕾姨,你什麼時候要替我把娘找回我身邊?」
揚揚的娘?她差點忘了這檔重要的事,依稀記得揚揚娘親的俗名叫淑菁,有了名字一切好辦。
「揚揚真的想和娘在一起?也許你娘已經忘了怎麼做娘了耶!」她這麼說主要是怕揚揚大失所望,如果那個叫淑菁的女人不想還俗,揚揚一樣沒有娘可以照顧他。
揚揚倒是很樂觀。「不會的,倪叔叔說娘很善良,她不會不要揚揚的。」
「倪叔叔?」他和揚揚的娘很熟嗎?
揚揚點點頭。「倪叔叔常告訴我有關我娘的事,他不像司馬叔叔,總是說我娘自私。」
這麼說來,倪驤期很可能知道揚揚的娘是在哪個地方出的家,耍找人就不難了。
「揚揚這麼聰明又乖巧,我想你娘見了你一定會喜歡你的。」春蕾疼惜地摸了摸他的頭。
揚揚開心一笑,一會兒後便朝廚房的方向跑去。
春蕾在東翼小抱廳裡找到倪驤期,他正逗弄著垂掛在窗樑上鳥籠裡的一對畫眉。
「這鳥有你陪著說話,唱的歌也特別好聽。」她偏著頭仰首望向鳥籠。
「今天沒做生意?」他問。
「初一不做生意。」
他微愣。「又初一了?時間過得真快。」
「是啊,一天過一天,不過若有煩惱的人仍然會覺得度日如年。」
他離開窗邊,笑了笑。「你話中有話喔!」
「還是不能釋懷?」她問。
「施敏嗎?」他歎了一聲。
聽聞歎息聲,她很自然地明白了他的心境。「聽大少爺說施敏喜歡的人生病死了。
「依施敏的個性,怕會為他守一生一世了。」
她頷首。「當然,你比較瞭解施敏,可是有沒有可能她會被你的癡心所感動呢?」
「很難了,如果她會感動就不會選擇全蓮花。」
「或許是那全蓮花病低做的模樣先感動了施敏也不一定,人們通常同情弱者嘛!」她隨手拿起擱在小几上的瓜子嗑了起來。
「你不瞭解施敏。」他愛的施敏性子貞烈,貞節牌坊很可能會成為她生存下去的動力。
「我是不瞭解施敏,目前也不想瞭解她太多,倒是有個人是我很想瞭解的。」她逐步導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