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她說個不字!
誰說這個女人可以離開他的生命的?誰允許的?!他才不放手,絕對不放!
季玄禎的吻就像他悍然的個性,狂肆撩挑的舌尖帶著他的盛怒攫掃曾向陽的唇。吮住了她退卻的丁香舌,他以一記銷魂熱吻驅逐她僅存的意識──
在他的懷裡,他不要她留著那顆頑固叉惹人生氣的腦袋瓜,只要她熱情響應他的吻。
置身在他狂放的氣質中,她幾乎站不住腳……小手輕輕繞過他的頸脖攀附他精實的臂膀,曾向陽已經無暇再想任何事情。
後腦勺被強勢的他緊緊地扣住,她連退縮的權利都沒有。
就在她快要不能呼吸的前一刻,季玄禎火熱的唇稍稍退離她,灼炙而狂熱的視線緊盯著懷裡的她,看著氣息急促粗淺的她偎在自己胸前,小手緊攀著他的頸項急切地呼吸……
他抿唇輕笑,用額頭輕撞她的頭。「難得你有這麼柔順的時候。」
他含笑的口吻飽含寵溺意味,曾向陽聽出來了,又羞又氣。「笑話,我的個性本來就很柔順,只是你沒看到而已。」
如炬的眸子閃了閃,圈箍在她腰間的大掌也在剎那間收緊,「你是在告訴我,也有別的男人見識過你的柔順?」
曾向陽揚起眉睫,嬌俏的眉梢隱含得意。「那當然!見過的男人可多了。」
所有來過微醺燒酒雞的客人,不論男女,誰不讚她笑容甜美、待人柔順和氣──哼,數遍全世界啊,只有眼前這個臭男人沒福氣見識她陽光甜姊兒的美燦笑容。
季玄禎緊瞅她笑燦如花的美顏,瞇起了眼。
這個女人現下想起誰?那些曾經見識過她甜美的男人嗎?思及此,扣在她腰間的力道又收緊了幾分。
被動地被他推壓在那堅實壯闊的胸膛上,曾向陽徒勞無功地用手撐抵他的胸口想拉開彼此的距離。她小臉低垂著在季玄禎看不見的角度,悄悄抿起了唇。
他生氣了嗎?還是吃醋了?她抑不住心頭欣喜,嘴角彷彿嘗到了一絲甜膩……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一室的曖昧,他的左手依舊不肯離開她,只得用那包裹著繃帶的右手接聽電話。
「我是季玄禎,哪位?」
他懷裡的她維紅著俏臉,掙扎退開他的懷抱,「別抓著我啦,我去關房門。」
炯亮的瞳眸緊緊跟隨她,「繭?對,剛剛那是她的聲音,我找到她了。」
是童繭打來的電話嗎?曾向陽的眉心又悄悄地蹙起,站在房門邊瞅看季玄禎和童繭對話時的神情。
一直忘了問,他和童繭到底是什麼關係?
彷彿看出她的困惑與質疑,季玄禎慵懶地朝她勾勾手指頭。
曾向陽視而不見,毫無響應。
他倏地蹙起眉,開始邁步走向她。「對,你給我的那個倪暖暖的電話沒有錯,就是她告訴我向陽在飯店裡的。」
曾向陽睜大眼。她還覺得奇怪,為什麼季玄禎會找得到她呢?原來是暖暖告訴他的!
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季玄禎曲起指節想撫摸她的臉頰,卻被她冷著俏臉揮開。
他瞇了瞇眼。「繭,我已經找到她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不知道,我不能確定。」
曾向陽僵冷著俏臉轉身想走。他為什麼還不掛電話?有這麼多話可以和童繭說嗎?
蒲扇大掌突然扣住了她的手,她直覺地回頭想瞪他,誰知卻見眼前一閃,季玄禎的唇已經覆了下來──
手機裡隱約傳來童繭的聲音,「你今天不回台北嗎?難道你要和向陽一起住飯店嗎?玄禎……」
喳的一聲,他切斷了通話隨手將手機扔到身後,專心全意地熱吻懷中掙扎的俏女郎!
對,他當然要住在這裡,和曾向陽一起。
為什麼不?
房間她都訂好了,床鋪也擺在眼前,不睡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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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繭握著斷訊的手機,神情怔忡地往後靠躺在駕駛座的椅背上。
玄禎竟然掛斷她的電話……因為迫不及待地想跟向陽獨處嗎?
她無神的眼眸狂亂地瞟動,掌心裡的手機掉了也不自覺,呼吸紊亂而粗淺……
叩、叩兩聲,有人敲打她的玻璃窗,這才將童繭雜亂的思緒稍稍拉回。
門外拖著小行李箱的曹鈺隔著車窗衝著她微笑。
她連忙扯開唇,按下玻璃窗。
「你在想什麼?我大老遠就看見你了,你卻完全沒注意到我。」
「對不起,我……」
氣質斯文的曹鈺笑了笑,將輕簡的行李箱放在後座之後,便開門坐進了她身旁的副駕駛座上。
淡淡的男性香味襲向了童繭,她壓抑不住剎那間升起的失望,這氣味是曹鈺,而不是玄禎的。
「老天,早知道去英國出差需要這麼久的時間,我說什麼也不願意去。」
童繭淡淡抿唇。「是嗎。」坦白說,他到底離開多久了?其實她並不在意。
「繭,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曹鈺迫不及待地傾身,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俯身就是一記久別重逢後的熱情深吻。
她閉上眼,掩去眸子裡的濕意,這個吻、這個唇,是曹鈺的,不是玄禎的……
從中正機場到返回台北的路上,都是曹鈺說的多、童繭應的少。
「你累了嗎?感覺好像很疲憊似的。」
回到了他位於市區的公寓裡,體貼的曹鈺馬上倒了杯果汁給她。
她接過杯子,斂下視線。「嗯,可能是這幾天工作比較忙的關係。」
當她提到了工作這兩個字,曹鈺也跟著沉默了起來,「繭,如果覺得太累,不如就把工作辭了,你知道我絕對養得起你。」
她抿抿唇,不回答。
曹鈺看了她一眼,爬爬頭髮。「你應該曉得……我不希望你再跟玄禎相處下去了,我、我不是信不過你跟他,但是──」
「我跟玄禎沒什麼!」
「我知道,可是……」
「這份工作甚至是我去拜託玄禎,他才勉強讓我去他的工作室上班的,你不也知道嗎?」
他疲憊地歎口氣,「是,我知道。」
「你不相信我?」
「沒有,我相信你也相信玄禎。」他望了她一眼,提口氣想轉換彼此沉滯的氣氛。「我去洗個澡。」
「嗯。」
大掌溫柔地撫上她的臉,「今天晚上睡這裡?」
童繭低頭望著自己捧在手上的杯子,緩緩頷首。
半個小時後,沐浴過的曹鈺擁著童繭倒臥在床鋪上親暱歡愛。
他用嘴唇熱情且溫柔地循吻她身軀的每一吋肌膚,撩動的舌尖在她粉色的蓓蕾上眷戀地停留吮吻,接著緩緩而下來到她的腰際,撥開她閉合的雙腿……她吸口氣,這才揚起一聲壓抑似的輕吟。
「響應我啊,繭,讓我看見你的熱情。」
曹鈺繼續埋首在她的敏感處慇勤灌溉,童繭曲起手臂掩住自己的雙眼。
要她響應什麼?要她如何響應?
這樣的做愛,對她而言沒有摻雜任何感情,只有肉體上的情慾宣洩!
曹鈺一記挺腰,他閉目感覺,堆積體內難以言喻的快感。嘴唇親吻著身下的女子,他憐愛地湊近她的耳畔綿熱低語──
「喊我的名字,繭……為什麼你從來不喊我的名字?」
她喘息著不回答,只是推著他翻身躺下,然後她跨上了曹鈺的腰際……
曹鈺忍不住顫巍巍地閉眼吸氣。「老天,繭,你好棒!」
騎坐在他身上,嬌喘不斷的她開始迷眩起來。
「啊,還要……我還要……」你喜歡這樣嗎……玄禎,你喜歡我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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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玄禎仰躺在床鋪上,從窗簾的縫隙看去,瞧見外頭的天空透著灰濛濛的白,在清晨薄冷的空氣中,他溫熱的大手細細愛撫著趴臥在自己身上的纖細胴體。指尖纏繞著曾向陽黑緞般輕柔的髮絲,他情不自禁地傻傻笑了起來。
沒想到自己竟然栽在這個矮冬瓜的手上!
怎麼會這樣呢?他當初抓她到自己的工作室打雜,純粹只是為了想懲罰她弄傷他寶貴的右手啊!結果到了最後,反而讓這個女人侵入了心頭,如今甚至將她拐上了床。
誰來告訴他,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嗯,讓他想想啊……對了,他的眼睛近來好像常常脫窗,視線只要一落在曾向陽身上就再也離不開似的。
可是那是為了監視她有沒有偷懶啊!
好啦,他一開始的確是這樣,但是後來就……下意識地想要尋找這個女人在哪裡,幹些什麼事情。愈到後來,遠距離看著她似乎……不夠,於是他開始三不五時在她的身邊繞啊轉的,彈彈這個矮冬瓜的額頭,或是勾勾她的頸項都會讓他覺得輕鬆愉快得不得了!
唉呀呀!季玄禎手捂著額頭淡淡苦笑,這麼想來那應該就是喜愛了吧?只是自己表達愛意的方式……嗟,真他媽的不是普通的幼稚耶!連自己都看不下去了,這種欺負人的舉動,跟小男生喜歡拉暗戀女孩的辮子有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