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馬裕博被拘禁之後,許姿潔再也無心做餐點,最後只能改為純喝咖啡的經營方式。
「許姐,我知道你擔心馬大哥,但是你也要顧到自己的身體啊!老是不吃東西,身體會搞壞的。我相信馬大哥要是知道你瘦成這樣,一定會很難過的。」小芳將她扶到床上,眼神擔憂地望著她。
許姿潔牽動嘴角,「我沒事,只是有點反胃。」
「一定是病了,乾脆我陪你到醫院去一趟好嗎?」小芳緊張地說道。
「不用了!太煩麻了!我吃點胃藥就好了!」許姿潔揮手拒絕。
見許姿潔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身子,小芳這回不再心軟,悻悻然地威脅道:「不行!這次你要聽我的話,跟我到醫院去做檢查,否則我就叫救護車來押你去。」小芳雙眸充斥堅持,就算硬綁也要將許姿潔綁去。
「小芳……」許姿潔第一次見到如此氣憤的小芳,一時招架不住,只能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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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許小姐,你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醫生面帶笑容地說道。
「什麼引一個月的身孕!」許姿潔與小芳異口同聲喊道。
醫生縮了一下身子,「是……呀!是一個月了,許小姐會噁心、嘔吐就是懷孕的徵兆。」怎麼回事?他說錯話了嗎?
許姿潔撫上自己平坦的肚子,無法責信地愣住了。她……懷孕了,懷了……裕博的孩子。
小芳驚呼:「天呀!許姐,你懷孕了吶!馬大哥要是知道一定會很開心的。」真沒想到原來許姐是因為懷孕才會身體不舒服,幸好她堅持帶許姐來醫院做檢查,否則真讓許姐吃了胃藥就慘了!
許姿潔因為懷了馬裕博的孩子而高興不已,但一想到馬裕博不知去向,忍不住悲從中來,淚水再度滑落。
「許姐,你怎麼哭了?」小芳發現,緊張地安慰。
醫生望著她們,滿腦子問號,沒懷孕的高興得要命,而懷孕的卻傷心難過,難道……
以為許姿潔是因為未婚懷孕而難過,他清清喉嚨開口,「呃……許小姐如果不願意當未婚媽媽,那就考慮把孩子拿掉吧!」
「不可以!」許姿潔與小芳齊聲喊道。
醫生嚇到,再次縮了縮身子,莫名其妙地望著她們。
「不可以拿掉,這孩子是馬大哥的,絕對不可以拿掉!」小芳對著醫生大喊。
許姿潔猛點頭,望著醫生,「我不要拿掉,我要生下孩子,醫生!」
「好好好,不拿、不拿,那麻煩許小姐填一下資料,然後按時回醫院做產檢吧!」醫生連忙遞上表格。
「謝謝你,醫生。」許姿潔很感激他。
「不客氣,對了1你現在有身孕,所以飲食方面和生活作習都要正常,還有情緒也要經常保持穩定,否則很容易動了胎氣。」醫生為她說明。
許姿潔點頭。她會的,為了孩子、為了裕博,她會好好話下去、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她相信裕博—定會回來找她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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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一名英俊男子踏出法院,他仰望深藍的晴空,感受著刺眼的陽光,這就是自由的滋味吧:男子閉起雙眸,享受那份美好的悸動。
隨即另一名西裝筆挺的俊逸男子上前,輕拍他的肩膀笑道:「恭喜你,裕博,真相大白、洗刷冤屈,現在的你真的煥然一新了!沒有罪名、沒有前科,社會將再度接受你!」
馬裕博望著好友,「阿傑!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永遠不知道自由是如此美好!」他真心向好友道謝。
兩個多月以來的官司糾纏,終於還馬裕博清白,並且得到國家賠償。
周拓傑不好意思地搔頭,「別這樣,怪不好意思的,其實萇正要感謝的人是柯梅儀,如果沒有她出面說出真相,我想我再厲害也無法打動法官們的心!」
「對了,梅儀還好吧?」馬裕博陡然緊張起來。
周拓傑聳聳肩,「不曉得,好像跟她父親回去了。她有留話,要我們千萬別去找她。」
「她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會突然出面道出真相呢?」馬裕博憶起佇立在證人席的柯梅儀,簡直無法相信那是自己認識的人。
他從未見過如此冷漠的她,尤其面對孫遠時,那雙眸子冰冷得可怕!
周拓傑望著馬裕博沉思的模樣,當然明白他的想法,其實他也沒想到柯梅儀會變成那樣,看來一定是受到相當大的打擊吧!感情這種事真是太詭譎了!所以他寧願飄泊不定,也不願意去碰啊!一個人自由自在,多好!
「好啦!裕博,別想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快回去你心愛的人身邊,我想她等得夠苦了!」周拓傑提醒他。
馬裕博當然明白,他也想立刻奔回許姿潔的身邊,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永遠不放開啊!
可是……不行!他還有許多事沒做,他現在不能回去。
「阿傑,我可以暫時住在你那兒嗎?」馬裕博忍住衝動地說道。
周拓傑詫異,「什麼?!你不打算回姿潔身邊嗎?」
「現在的我根本無法給她任何保障,所以我不能回去。」什麼都沒有的他憑什麼給她幸福呢?馬裕博在內心下了決定。
半晌,周拓傑會意地點頭,一我明白了!你放心,我會幫你的,我一定會讓你風風光光的回去娶新娘子的。」
馬裕博笑了,「你就這麼確定她一定會嫁給我?」
「不是我愛吹牛,我看人一向很準的,她這輩子是嫁定你了!」周拓傑握起拳頭,朝他胸前捶了一下。
馬裕博撫住微疼的胸口,大笑起來。周拓傑也跟著笑出聲,他總算沒有辜負父親的期望,馬裕博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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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又匆匆地過去了!許姿潔不再四處打聽馬裕博的消息,她恢復了精神,也恢復了店裡的餐點,小芳為了她的身體著想,堅持再僱用一名工讀生來為她分擔辛勞。
面對小芳的心意,許姿潔感到欣慰,她順從小芳的意思,每過用餐時間就一定上樓休息。
但獨自待在馬裕博的房間裡,她的思緒總是忍不住混亂起來,回憶著與馬裕博在一起的日子,她的淚水怎麼可能不掉下來呢?曾幾何時,她變得如此愛哭呢?
將淚水逼了回去,她不悅地抱怨起來,「笨蛋馬裕博!棍蛋馬裕博!都是你害我變成愛哭鬼!」
「我哪有?你別隨便冤枉我!」低沉性感的調侃話語陡然自門口傳來。
「明明就是你……啊?!」聽見有人回應,嚇得她跳離床沿,急忙轉身。
望見斜靠在門邊的男子,淚水再度自她的眼眶進出。
「我回來了,姿潔!」馬裕博揚起瀟灑的笑容,深邃雙眸染著濃濃的情意。
天呀!她不是在作夢吧?真的是他嗎?真的是她朝思暮想、日夜期盼的人嗎?許姿潔害怕眨眼,更害怕接近他,深怕這只是曇花一現的美夢。
馬裕博當然明白她眼裡的驚駭,他思念她的心就跟她一模一樣,這幾個月以來他腦海裡全是她的身影,還有他們相處的一點一滴啊!
「不給我一個擁抱嗎?我盼望這一刻很久了,你不會讓我失望吧?」馬裕博緩緩移動腳步,嘴上的笑意終於讓許姿潔明白這不是一場夢。
她拚命眨眼,吸了吸鼻子,蹙眉瞪著他,「還說不是你害我變成愛哭鬼,在還沒遇見你以前,我一個人過得自由自在,再辛苦也不會掉眼淚,結果現在——」她因為他的靠近而停頓下來。
馬裕博來到她面前,許姿潔終於忍不住撲進他懷」裡直喊:「都是你!都是你!無緣無故、莫名其妙闖進我的世界,害我……」話未抱怨完,全被他的吻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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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博,這兩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許姿潔躺在他的臂彎裡,享受那份其實感。
馬裕博輕撫她的髮絲,溫柔笑道:「梅儀已經向法官道出所有真相,阿傑也替我洗刷罪名,所以我不用坐牢了!」
「什麼?!梅儀說出了真相,為什麼?」她詫異萬分。
「聽阿傑說梅儀在我即將入獄的前幾天突然全身濕淋淋的去找他,嘴裡直喊著要說出真相、為我洗刷罪名。」
「怎麼回事?梅儀不是一直很保護那孫遠的嗎?怎麼會……」
他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兩個月以來的開庭,梅儀變得很奇怪,甚至還面不改色地指著孫遠喊兇手。」
「怎麼會……難道她受到了什麼刺激?」
「我問過阿傑,可是就連阿傑也不知道,因為梅儀什麼也不肯說,我們也沒再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