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群興奮不已,隨即跟在他們身後一起出關,但他們一出關當然是往頭等艙去,而自己所持的是經濟艙的機票,這可怎麼辦?這都要怪老總小裡小氣,就捨不得讓員工坐舒服點,老是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真要命,這下可好了,萬一盯漏了這條大魚可就虧大了。
他不時左顧右盼、坐立不安,時而發癡,時而低頭咒罵,就盼能想點辦法好混進頭等艙。
想辦法照張相也好,有照片為證,老總才會相信他所說的話。
「先生,先生——」空中小姐見他行為怪異,所以特意上前查問。
陳正群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行為已經成為別人側目的焦點,他尷尬的衝著空中小姐傻笑。
空中小姐見他這般,更覺得這小子有問題,而且還是腦子有問題,但基於乘客至上的原則,她還是盡可能的微笑問道:「先生,飛機即將起飛了,您有什麼需要我服務的地方嗎?」
「我……不需要……不!需要。」
空中小姐按捺下性子,努力保持職業笑容。「請問需要還是不需要?」
他連忙點頭。他剛想起他可以請空中小姐幫他換票,換到頭等艙去。一般來說,頭等艙通常坐不滿,現在換應該還來得及。
「小姐,我覺得經濟艙的座位太小了,我想換到頭等艙去。」
空中小姐為難的看了他一眼。「抱歉!據我所知頭等艙的座位全滿了。」
「什麼!怎麼可能這麼巧?一般來說頭等艙不是都坐不滿的嗎?」真是背!
「平時是這樣沒錯,但今天有三位客人將頭等艙整個包下。」空中小姐歉然的說。原來他是因為位子太小不舒服的關係,才顯得坐立不安、行為怪異,自己誤會他了。 果真是喬沒錯,只有他有這種大手筆包下整個頭等艙。「我想再請問一下,你剛才說有三個人,是不是兩男一女,男的都戴墨鏡,而女的看似生病了?」
「我確走是兩位英國籍的先生,以及一名台灣籍的小姐,至於他們是否有戴墨鏡,或者小姐是否生病,我就不得而知了,因為他們包下頭等艙後,就聲明不需要任何服務,也不希望被打擾,所以我們也不知道頭等艙裡坐著什麼樣的客人。」空中小姐客氣的向他解釋一番。
哈!哈!哈!賓果!一定是他,混不進頭等艙也沒關係,反正確定喬是搭乘這班飛機就成了,只要一下飛機時他手腳快一點,盯緊一點,獵物就絕跑不了。
他興奮過度,不自覺的握緊拳頭向空中小姐用力一揮,用台語大喊了一聲:「看你跑哪裡去!」
嚇得空中小姐當他經神不正常,尖叫求救,引起一陣騷動,機上的保安人員也聞訊趕來,以為發生了劫機事件,不容他辯解,再加上機上乘客指證歷歷,都指稱他行為可疑怪異,他立刻被五花大綁架下飛機,直接扭到機場的偵察室,接受盤問。
這下可真印證了所謂的樂極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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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斯到現在仍餘怒未消,他不吭一聲的瞪著喬,喬正細心的為剛擁有新身份、新名宇的古莎莎拭汗。
他嘖嘖稱奇,從沒見過喬對哪個女子這麼細心呵護過,因為他所認識的喬幾乎是不談感情的,而且近乎冷血,也許是因為要維持這些年來的偶像地位,更也許是因為喬——不屑愛。
這次的台灣之行發現了許多喬不為人知的一面,包括印象中沒到過台灣的喬似乎對台灣十分熟悉,尤其是莎園,他敢肯定喬一定曾在那裡待過,但會是什麼時候呢?還有他的中文講得非常好,不像一般外國人講中文,都有一個腔調,他分明是在台灣待過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他為什麼要瞞著這點?他還說到台灣除了想度假外還想弔念一個人,這個人究竟是誰?與他又有什麼關係?更奇怪的是,他對懷中昏迷的女子所表現出的佔有以及保護欲也教人詫異。
一向神秘的喬身上究竟藏有多少秘密?他多變的心如何才能讓人摸得透?
「裡斯,你在發什麼呆?」喬終於將注意力分一點給裡斯了。他發現裡斯似乎過分安靜,這與裡斯平日的性格大相逕庭。
「哦!沒什麼。」裡斯這才匆忙回過神。
「真的沒事?」喬再次關心的詢問。
裡斯心情不痛快的勉強點了個頭。
「這次真要謝謝你,外傳你是享譽國際的超級經紀人,由此證明你果真不是浪得虛名。」喬乘機捧他一下,知道他還為莎莎的事不悅。
「開什麼玩笑,你居然現在才知道我的能耐!不是我吹牛,我可是無所不能,從以前到現在,你交代的事我哪一件沒幫你辦得漂漂亮亮、妥妥當當,再說以我的才……」
「夠了!我真的是明白你的能耐,而且是由衷的佩服,請你不要再繼續轟炸我了。」喬求饒道。
喬原本只是順勢捧他一下,意在消消他的怒氣,哪知他一張口就像枝機關鎗一樣,拚命掃射,自吹自捧的,真令人頭痛,如果再不阻止,他可能會把他八百年前的功跡都一一搬出來吹捧一遍,這麼一來,他的嘴可能到了日本還停不下來。
「好嘛!不說就不說。」裡斯咕噥道。他也知道自己喋喋不休的老毛病又犯了。
「謝了!感激不盡。」喬連忙感謝他的大恩大德。
「你——哼!算了!」裡斯有些氣結,但面對一臉笑容的喬,他有一種有氣無處發的感覺,真是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才會來當他的奴才,供他蹂躪差使。「言歸正傳,到了日本以後,你打算怎麼向新聞界介紹她?」裡斯指著有著新名字的古莎莎。
「我還在想。」喬難得露出一臉苦惱的樣子。
「你最好趕快想,而且要想出一套完美的說詞。還好日本媒體不知道你抵達的時間,否則你只要一踏上地面,記者就蜂擁而來,見你抱著一名年輕女子,謠*言馬上就滿天飛了。」
裡斯說得一點都沒錯,這就是他煩惱的地方。他原本想將莎莎藏起來,不曝光的,但他又希望莎莎隨時伴在他身邊,這麼一來要莎莎不曝光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要怎麼介紹莎莎實在是一件令人頭痛的事。
「喬,我可是提醒你,如果這事一處理不好,可會引起軒然大波,莎莎還可能因此受到傷害。」裡斯正色的說。
裡斯會這麼說是有原因的,因為只要和喬扯上的女人,遭遇都很慘,舉例來說吧!就在前年,謠傳喬和一位小有名氣的模特兒走得很近,此事一經媒體渲染後,該名模特兒立刻成為眾人攻擊的目標,她為廠商所拍攝的廣告產品、雜誌全遭到抵制,她的住處、座車也遭到破壞,甚至有瘋狂的歌迷在妒恨之下差點將她毀容,嚇得她立刻提早結束模特兒生涯,並且草草收拾行囊走避他鄉。
事後雖經證實一切是謠傳,是某記者挖不到喬的新聞,自行捏造出來的消息,但對那名模特兒而言,傷害已經造成,她的前途在頃刻間全毀了,因為就算證明地遭受了無妄之災,但對喬的歌迷們來說,她們仍寧可信其有,也不肯錯放一個,所以這位無辜的模特兒這輩子是翻不了身了,至令她還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所以有人戲稱,如果你看哪個女人不順眼,只要指稱她和喬有一腿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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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準備好了嗎?再過五分鐘就要開始了。」裡斯探頭進喬專屬的休息室,大聲地提醒著。 「沒問題!」他為自己扣上最後一顆扣子。他喜歡站在舞台上的感覺,舞台對他來說有一種解放的魔力,讓他不由自主的散發出所有的熱情,所以裡斯總是說舞台上的他特別的不同。
臨上台前,他回頭看著仍昏迷在床的莎莎,他快步的走向她,低下頭送上一吻。「為我加油吧!這場演唱會我將為你而唱,就當作感謝上天將你送到我面前。」說完,他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才疾步往屬於他的舞台走去,瞬間沸騰了數萬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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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裡?」莎莎勉力張開乾澀的雙眼,發現自己置身在一間堆滿鮮花的豪華房間內。她虛弱的用手撐起身子,看著這一切,聽著外頭震撼人心的音樂聲以及尖叫喧鬧的聲音,一股強烈的陌生感讓她極度的恐懼起來,她慌張的環顧四周,發覺房間居然在旋轉,房裡所有的擺設好像逐漸在放大,幾乎將她壓死。她覺得喘不過氣來,她的頭好痛,她抱著疼痛的腦袋慌亂地在屋裡奔跑,她想求救,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可是她怎麼也逃不開這層壓迫感,而且也找不到逃生的路,只能在房裡驚慌的亂竄。「天啊!誰來救救我,我快要死了,我快要死了——」
「啊!」房門突然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