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算了,咱們好心沒好報,還徒惹一身騷。」裡斯忿忿不平。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會造成你們的困擾。」傑伶愧疚的說。
裡斯這才抑住怒氣,搔搔頭說:「別這麼說嘛!好嘛!算我不好,我不與這小子計較 了,你別這個樣子,我看了都難過。」
「謝謝你,裡斯。」
「哼!誰希罕!」孝治仍一臉不領情。
「孝洽,你太過分了,快向裡斯道歉。」傑伶也動怒了。孝治太不知進退了。
「我為什麼要向他道歉?你別忘了,他們是一群騙子,想想那個姓喬的是怎麼玩弄你, 什麼超級巨星,呸!只是個好色之徒罷了—」
「住口!不要再說了,你先離開吧!」傑伶覺得難堪。
「為什麼叫我離開?該離開的是他們,他們只想害你,不會存心幫你的,他們一搭一唱 就是要你上當。報上一下說你是那姓喬的女人,一下又說是那個叫裡斯的情人,他們根本就 是要你身敗名裂,從此萬劫不復、沒臉見人。」孝治不顧一切的咆哮。
傑伶覺得難堪至極,她想忘卻的痛卻教孝治一再挑起,她抖動雙肩,幾乎控制不住怒 火。 「傑伶,你聽我說,事實不是這樣的。」喬急於解釋。
「對,你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誤解了喬的本意。」裡斯也幫忙排解。
「我沒有胡說,事情還不止這些,大小姐心裡一清二楚。」
「你別再挑撥了,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唯恐天下不亂,我看真正沒安好心的是你。」裡斯終於忍無可忍,與孝治大打出手。
一時之間,只見他們倆在房裡踢來撞去,喬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傑伶忍不住大吼。
孝治立刻被傑伶的吼聲與怒容給嚇住了,首先停手,接著裡斯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停住 手。
見他們終於停下幼稚的行為,傑伶才又開口:「你們都給我聽著,誰值不值得信任,我心裡有數,該怎麼做我自有打算。現在我累了,需要休息,請你們都出去,別再來打擾我。」她躺下,閉上雙眼,決心不再理會他們。
「傑伶——」喬見她對自己誤會這麼深,仍急於解釋。
「喂,你沒聽到啊!大小姐說要休息,你最好別打擾她。」孝治朝喬怒目而視。
喬不得已歎了口氣,「好吧!你好好休息,總之我不會放棄你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是真心的,我這麼做一切都是為了你。」
傑伶仍不為所動,只是緊閉雙眼。
喬覺得十分氣餒,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重拾傑伶對他的信任?
「姓喬的,你別廢話了,大小姐不會再相信你那一套了。」孝治嗤鼻道。
「你——」裡斯又忍不住想動手了。
喬阻止他。「算了,我們走吧!」他無奈的拉著裡斯退出房間。
一見喬他們受挫離去,孝治十分得意。「大小姐,你這麼做就對了。」
「你也出去!」
「可是——」
「出去,我也不想見到你!」她失控的嘶吼,並朝他丟了個枕頭。
孝治嚇了一大跳。「好好好!我這就出去,你別發火!」
他逃難似的衝出傑伶的房間,留下傑伶一人獨自飲泣。
第八章
「楊先生,演唱會的佈置工作都做好了嗎?」喬問。
「人員都佈署好了,如果他們有所行動,不會再像上次一樣,讓兇手給跑了。」楊清國回道。
「喬,你覺得利用這次在台灣演唱,真能引出趙傑任來嗎?」裡斯提出疑問。
「你放心好了,一定會,不信這一、兩天,我們一定會收到勒索信函,他絕對會利用這個機會假意恐嚇勒索我,以引開警方的注意力,然後再藉此派殺手在演唱會時當場殺了我,屆時他就能以至親的身份,出面接收我所有的遺產,並痛斥歹徒的惡行,這樣一來,誰也不會聯想到寫勒索信函的人就是他。」
「喬,不是我說你,你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還真是狠毒。」裡斯大搖其頭。
「哼!我沒有這種弟弟。」喬一臉不屑。 「說得沒錯,要是我,我也不認。可是你故意製造的演唱會安全嗎?萬一……」裡斯對上次法國義演仍心有餘悸。
「裡斯先生,這點你放心,我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保證不會讓喬先生受到一絲傷害。」楊清國自信滿滿的說。
「但願如此!」裡斯仍是憂心仲仲,中國有句話說「刀劍無眼」,更何況是子彈。
「對了,裡斯,安莉的傷如何了,有沒有好多了?」喬關心的問。裡斯每天都與安莉以電話聯繫。
「醫生說傷口復原得很好,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她想趕來看你這場演唱會。倒是小精靈,她傷勢又惡化了,醫生說她之前傷口就裂開過,又沒處理好,情緒又容易激動,所以傷口不容易好,反而惡化。」裡斯十分為傑伶簷心。
「這點我也知道,可是她就是不願意好好養病,又不聽我的,我也沒辦法。」喬既苦惱又憂心。
「這都怪蘇孝治那討厭鬼,沒事老愛在小精靈身邊挑撥,惹得小精靈對我們是防範有加,根本不信任我們。現在蘇孝洽還像條狗一樣地守在門口,也不讓我們接近,真是太可惡了!」裡斯為此忿忿不平。
「唉!」喬真是傷透了腦筋,如果一直沒辦法接近傑伶,他們之間的結就永遠解不了了。
「喬先生,你也別歎氣,等逮到趙傑任,重振趙氏,了卻趙小姐的心事後,相信你再與她溝通會容易得多。」楊清國安慰他。
「希望如此!」喬只能寄望老天保佑了。唉!為什麼單純地愛一個人,卻搞得自己筋疲力盡,還得不到愛人的信任?老天!他為什麼這麼命苦?=====
「大小姐,你好了嗎?」蘇孝治在門外小聲叫喚。
「再等一下。」傑伶咬牙忍痛的小心將傷口紮緊,吃力的穿上一身勁裝,擦掉身上因疼痛所冒的冷汗後,拉開門。「好了,咱們走吧!」她打算利用今夜遣回趙宅,偷出趙傑任經手的所有帳冊。她要知道傑任究竟做了哪些不法勾當,以及香了趙氏多少財產。
「大小姐,你確定要這麼做?你的傷……不如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了。」孝洽並不贊同她冒這個險,更何況她又有傷在身。
「我的傷不要緊的,刖浪費時間了,再不走,等喬他們發現就走不了了。」傑伶急忙拉著他的手往外走。
「你們恐怕走不了了,因為我已經發現了。」是喬低沉的嗓音。
他感到憤怒,這女人太不愛惜自己了,帶著傷還敢隻身赴險,要不是他感到煩躁,出來透透氣,還真不知道她會發生什麼事。 一聽到喬的聲音,傑伶立刻全身一僵。真是出師不利,太倒楣了。
「你別阻撓我!」她不理他,拉著孝治繼續走。
「慢著!」喬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並一把抱起傑伶掙扎不休的身子,往回走。「沒有我允許,你哪也別想去。」
「住手,你要對大小姐怎麼樣?快放開她!」孝治出拳打算救下傑伶。
但被喬閃開了。「你這笨蛋,你以為你是在幫傑伶,其實是在害她。她現在傷勢非常嚴重,醫生已經警告過,要她好好安養病刖再亂動,否則會有生命危險,而你還讓她去冒險,你這是愚忠知不知道?」喬聲色俱厲的對他大吼。
「我——」孝治語塞,這姓喬的說得對上,這麼做只會害死大小姐。
「孝治,你別聽他胡說,快救我下來,我們現在就離開莎園,離開這個鬼地方。」見孝治仍猶豫為難,傑伶更急了。「孝治,你怎麼了?快來救我呀!」她大叫。
「大小姐,請你原諒我,姓喬的說得對,我不但不是在幫你,反而是害了你。」孝治歉疚的說。
「怎麼你也信了他的鬼話,你不是叫我不要相信他的嗎?」她依然在喬懷裡掙扎不停。
「夠了!別再為難孝治了,他知道怎麼做才是真正對你好,別再掙扎了,否則你的傷勢又要惡化了。」他將她抱回房間,按在床上,防止她再掙扎。
「我傷勢惡不惡化干你什麼事?你放開我,讓我走,我不需要你的幫忙。」她任性的吼。
「別逞強了,沒有我,你一個人成不了事的。」
「誰說的?我還有孝治,他會幫我。」
「你別自欺欺人了,孝治是能幫你,但他能幫你多少忙,你心裡有數!」
「姓喬的,你這話什麼意思?」孝治一臉怒氣。
「我說什麼,你心裡應該有譜,你想想能為傑伶做些什麼?幫她送死?還是幫她殺了趙傑任,拿回趙氏?」
「我——」他啞然了。他真的幫不了大小姐什麼忙,他沒有財力對付趙傑任,更沒有能力保護大小姐的安全,只會拖累大小姐,他根本是一無是處,不像喬有財、有勢,還有腦子,他什麼也沒有,只有一股沒用的蠻力,他十分沮喪。「大小姐,孝治沒用,的確幫不了你什麼忙,你還是聽姓喬的話吧!」說完,低著頭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