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了個空檔,她說出了這輩子她想都不敢想的一句話,「不要走。」
這話猶如催情劑讓冷霄樂得服從,一把抱起她,飛至原來為她推拿腰部的草林,繼而將她放在綿柔的草叢上。
「絕色,聽我說。」他認真的神情彷彿有重大的事要宣佈。
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對她的熱愛,今天他一定要將話說明白,尤其近日她忽冷忽熱的態度,更讓他惶惶不安。
真怕……真怕她一溜煙,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嗯?」她的神魂似乎還滯留在先前那抹深情的吻中未歸位。
他輕柔地為她拭去未干的珠淚。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像你這樣打動我的心。我也曾試圖甩開你對我的影響,可是我辦不到!我縱容你對我頤指氣使,縱容你命令我做這做那……我問我自己,為什麼?但我找不到答案,只知道,我心甘情願為你做任何事。」
話未盡,美目又落下珠淚……
他這次卻是以吻拭淚,「絕色……我想娶你為妻。」
梅絕色登時瞪大雙瞳,「為什麼?」
「傻丫頭,還問為什麼?我不能沒有你相伴啊!」他的指尖慢慢地沿著嬌嫩的背肌而下……
這樣溫柔、若有似無的撫摸,讓她的感覺敏銳了起來,先前的舒服一下轉變成酥癢難耐。
這時,他的唇也來到她精巧的耳垂上,以撩探的方式吮吻著,雙手緊緊地摟住她的細腰,任決堤的情潮攻陷所有思緒。
霎時,她全身漲滿對他的渴望……
登時,他不再細細淺嘗,反而熱烈地探進她口中與她的唇舌交纏,霸氣攻佔她如薔薇花瓣的柔軟……
她覷了個空,喘著氣問:「你不怕世人的眼光?我是個陰陽人!不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你不在乎嗎?」
他僅是搖搖頭,「我不怕,也不在乎。」他再次將她擁入懷中,輕輕地在她耳際低語:「我——愛——你。」
這話宛若定心石,鎮住她所有的忐忑。
她開始戀棧他帶給自己的那種奇幻慾望,那是一種超乎所有一切的甜蜜感受與墮落感,令她身心都沉醉了!
一陣蝶戲之後,她幡然警醒,立刻推開了他,「那……瑤兒呢?還有冷情呢?」
「哈——瑤兒是我親妹妹;至於冷情,只是我的手下,那都是我為了刺激你所以胡謅的。」他又吻上她。
「你好壞!」心中的巨石陡地落下,小拳頭撒嬌地打了上來。
「好,我壞,那你愛上我這個壞人了嗎?」他逗著她。
她只是低頭不語。
「說呀!」他逼近。
「我好冷。」她顧左而言他,逃避問題。
這個笨冷霄,人家的身體幾乎都給了他,還問人家到底愛不愛他!真是頭大笨牛!
他看出她的淘氣,嘴角頓時扯出調侃的笑容,「那我替你加溫!」倏地就扯下她濕透了的衣服。「你……人家冷,你幹嗎扯我的衣服?」她低聲呼叫。
「恩愛是最好的加溫方法。」再度取回主控權的冷霄,又以唇罩住她的小口……
他一點一點加深兩人的纏吻,她想喊停,他卻趁機吻得更深,親暱地滑過每一寸芳香。
一股衝擊而下的熱潮震懾她的心神,思緒又回到上次兩人幾乎擁有彼此的過往,她不敢細想那種火熱的感覺是什麼,只知他正在對她做一件只有夫妻間方能做的事。
她的視線又開始變得模糊,他溫熱急促的呼吸騷弄著她敏感的臉頰,讓她脆弱得只能任他引領到海角天涯……
他喜歡她的唇,嘗起來有種甘甜的滋味,雖然她的反應略顯生澀,但這個吻卻帶給他從未有過的震撼。
由於是兩情相悅,這個深吻逐漸點燃雙方的火熱激流,兩人陷入一種渾然忘我的迷情中。
她被他吻得心跳紊亂,一雙手也開始撫摸他結實的胸膛。
他旋即退去所有的衣衫與她袒裎相對,邪邪地一笑後,開始以折磨人的緩慢速度,吻上她飽滿的豐胸。
「哦——」吟哦的音律就像一個引信,點燃更狂暴的激情。
他從耳際、髮鬢、粉頸、酥胸……一路下滑,不放過任何一處美麗,最後來到兩股之間,他將頭埋了進去……
第十章
馬車漸漸接近絕色世家,梅絕色這才想起一件一直想問冷霄的事,「冷霄。」
「停!」他旋即喝令馬匹停下腳步。「什麼事?」
「你為什麼會中那個『毒』?」小臉寫滿了狐疑。
「是我的恩師趁我不注意時讓我服下的。」他尷尬地笑了笑。
「什麼?」她實在不敢相信,冷霄也會有輕忽的時候,「你師父為什麼這麼做?」
「他說,這樣才能測出白髮仙翁的真偽,也只有如此,才有理由找他為我絕色世家效命啊!」回想這段過程,自己也覺得有些詭誕。
「你師父是何方神聖?」
「我不知道他的大名與封號。」他再次感到侷促不安。
「什……麼?」她簡直無法置信。
「他有一頭紅色的長髮與長鬚,是個很逗趣的老人家。他不說他姓啥名誰,我自然不好問,但他的本領真的沒話講。」
「好一個怪胎!」
「不准編派我恩師的不是。」這一點,他倒是挺堅持的。
「我只是奇怪,他給你吃的毒藥,普天之下幾乎沒人會使,若說有誰會使,就是我那怪胎師父!可是,照你這麼分析,我就不明白了。」
「你說,他使的毒,只有你師父會?」他也感到不可思議。
「嗯。」
「會不會他們是師兄弟?」他猜測道。
「不可能。因為我師父只有師妹。」
「這……」
轉了一圈,兩人還是陷入迷陣中。
「先不想這麼多,我們先回府,等師父回來,我再問個明白。」冷霄再度抓起馬韁,「駕!」馬車再次飛奔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他們就來到絕色世家的大門,只見門前的僕役立刻迎了上來。
「大少爺,您回來了。」僕役連忙上前招呼著,接著聽兒?聲聲的傳呼聲說著:「大少爺回府 !大少爺回府 !」
「真的是大門大戶,連回府的排場也非一般人家可以比擬的。」梅絕色掀開簾子說道。
「讓你見笑了。」冷霄爽朗地笑著,「來,我扶你下來。」
「這樣不太好吧?」她睇了睇一排人陣,有些不自在。
「一路上,我不都這樣做?再說——」他附耳上去,「你已是我的人了。」
「討厭!」她餵了個大白眼給他。
「是,白髮仙翁。」忽爾,他朗朗笑出聲。
一旁的僕投幾乎看傻了眼……因為,他們少主從來不曾有過這種表情!可見眼前這女子,很可能會是他們的「主母」!大家立刻一字排開也朝梅絕色露出恭謹的神色。
「小姐呢?」冷霄這才回神問著身邊的僕投。
「小的已令人去請小姐到大廳來了。」一名像總管的中年男子答道。
「嗯,府中的人究竟中了什麼毒?」他繼而關心地問道。
「毒已經被太師父解了。」中年男子又答。
「師父?!」
「看來,我是白跑一趟了。」梅絕色瞅著冷霄。
「誰說的。」他又附耳上去,「你還得當我的娘子呢!」
「誰說我願意了?」她佯怒地又白了他一眼。
「恐怕不成哦。」他索性牽起她的手,毫不避諱地走進大廳。
大正廳上正坐著一個坐沒坐相的長者,一左一右的頭髮與鬍鬚正是一紅一白,活像個跳樑小丑,賊兮兮地朝他們兩人詭笑著。
「師父!」這聲叫喚竟是同時出自梅絕色與冷霄的口中。
兩人彼此面面相覷,
「你說他是你師父?」梅絕色首先發話。
「是。他也是你師父?」
「是。」
「我的兩個愛徒,別吵了!我正是你們兩個如假包換的師父。右邊的白髮白鬚是梅絕色你的師父,左邊的紅髮紅須是霄兒你的恩師。看來為師的安排不錯吧!小兩口怕是要請師父喝喜酒了吧?」忙不迭地,白髮仙翁走近梅絕色就執起她的手,把起脈。
旋即,他露出了調侃的詭笑,捋著紅白相間的鬍鬚格格地笑道:「絕色吾徒啊!想來你已經服下藥引了。哈——」
「藥引?什麼藥引?」她不明就理地盯著他老人家直瞧。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反正日後,你自當明白。」白髮仙翁再度詭笑。
「師父!」她撒嬌道。
「沒用!這招留給冷霄吧!為師的任務已達成,就等你請師父喝喜酒 !」他準備遁走。
「恩師,請留步。」冷霄恭謹地喚住白髮仙翁。
「你和絕色相處也有一個多月了吧!怎麼還沒學到她的可愛呢?這麼硬邦邦地叫恩師,聽了真不舒服。」他故意挖苦冷霄。
「恩師——」
「好了,好了,有話快說,有屁快——」他突然收口。髒話還是不要說比較好。
「不知我府中上下的人,究竟中了什麼毒?又是誰下的毒?」
「我下的毒。」他輕鬆對答。
「恩師?」
「我只是想叫你快點成其好事,早早回來。這招果然有用!你們——不就『那個那個』了嗎?,」他還故意以兩個拇指互相敬禮的動作,表示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