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要來真的吧?」唐曼君皺起眉,很想為這脫軌的演出,拔下高跟鞋往他頭上敲去。
這可不在他們串通的範圍裡。
「拜託!我才不想自找麻煩,你看過電視,借位的方式聽過吧?」他邊說邊身體力行,將臉湊到她的臉頰旁邊,然後稍稍移動位置,製造出兩人正在依依不捨吻別的香艷鏡頭。
「是哦?那我也得配合一下。」唐曼君笑得很壞心,跟著慢慢抬起右腿,勾住他的長腿。
過短的裙擺緩緩移向上方,少到可憐的布料,幾乎再也遮掩不住裙擺下的春光。
「大小姐,你是不是太入戲了?像這麼玩法,我非常擔心會等不到東窗事發的那天,自己全身的骨頭就會被你那親愛的弟弟給拆了。」龔浚大喊吃不消的放開她,揮揮手,決定把剩餘的麻煩丟給關長慶去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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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唐曼君躡斗躡腳的穿過客廳走上樓梯。
她噙著笑,有些漫不經心的穿過二樓樓梯口,卻在那兒一頭栽進一個溫軟的懷抱裡。
「你終於捨得回來了?」忍著在窗前看見她和龔浚兩人親熱擁吻時的憤怒妒意,關長慶手握著她的纖腰,嗓音裡滿是酸味。
「是你。」唐曼君眸中有一剎那驚喜的光芒進現,下一秒卻又極力隱忍的收了回去。
她點點頭,一派從容的和他打聲招呼,轉身想回房。
「你每天都玩到這麼晚?」他瞪著她,眼裡的火焰幾乎像能把人燒灼出個大洞似的,擒著她腰的手怎麼也不肯放。
這是什麼衣服?裙子短的包不住臀,幾乎不用彎腰,就足以讓裙下的風光展露無遺了,更別說是上半身的豐滿部位只有一塊薄薄的布料包著,裸露在外的酥胸和美麗溝線,讓他看了臉色瞬間發青。
「這是什麼破布?龔浚那傢伙竟然會讓你穿這樣出門?」他低吼,臉上的火光瞬間瓦解了這十年所練就出來的堅定從容。
難怪高叔會說她穿得很「單薄」!
「這才不是什麼破布,浚他說我穿這樣才好看。」唐曼君忍著笑,佯裝出一副無辜又甜蜜的神情。
「龔浚那個神經病,有哪個正常的男人,會答應讓自己喜歡的女人穿這樣出去,我明天就去警告他,要他以後別……」關長慶咬牙切齒的咒罵聲還沒停止,唐曼君就伸出手抵在他的唇上。
「慶慶,別那麼大聲,鄰居會讓你吵醒的。乖!不早了,你才剛回來,需要好好休息。」唐曼君溫柔的說著,挽著關長慶的手將他送回房間。
「我不需要休息。」關長慶站在自己的房門口,反手拉住正欲離開的她。
腦中那一幕香艷的鏡頭,仍然盤旋下去,妒忌讓他失了平日的冷靜。
他反握住她的手,將她重新拉到自己面前。
「我要知道龔浚他對你好不好?」明明最想問的不是這句,但在她勾人媚惑的微笑注視下,他狼狽的無法一次命中核心。
「好,非常好!」唐曼君歪著小臉,定定的看著他,跟著緩緩點頭。
嚴重的打擊瞬間襲來,關長慶鐵青了臉,但心裡仍然還有一絲期盼。
「你、愛、他、嗎?」他臉沉了下來,一字一句的問。
此刻,心裡希望聽見否定答案的冀盼,竟比生命中任何時刻都還要渴切!
「你想聽什麼答案?」唐曼君淺淺的笑著,眼裡的溫柔像糖蜜似的,足以讓所有化身為蜜蜂的男人,甘心醉死其中。
「實話!」關長慶皺起眉,堅決的應著。
「實話?」唐曼君甜甜的覆誦一遍,小臉上的笑容突然間綻放。
她抬起頭,踮著腳尖,美麗的身子緊緊貼著他,然後伸手攬住他的脖子。
「很高興你回來了,我親愛的弟弟,這就是實話!」她在關長慶的極度震驚中,輕輕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接著收回手丰姿綽約的轉過身。
一步、兩步,才走了兩步的距離,下一秒關長慶已長手一攬,將她捉回面前。
「你對每個男人都這樣熱情?」他臉上有明顯的怒意和忌妒。
隨隨便便就是一個吻、一個擁抱?
「你說呢?」唐曼君慵懶的打了個呵欠,漂亮的眼睛故意對他眨了眨。
看來他似乎快讓她的舉止給氣瘋了。
那麼至少表示,這半年來她扔在表演訓練班的錢不是白花的?nbsp; ?br />
「唐曼君,你是個女人,總得留意一下自己的行為,三更半夜不回家在外頭遊蕩,又穿著如此清涼,你讓旁人怎麼看你?而且隨意就對男人擁抱親吻,這樣的舉止簡直太過放蕩了!」他惱著,口裡的話語有些激烈,卻又清楚明瞭指出自己所見。
「放蕩?」唐曼君征了下,漂亮瞳眸裡火光迸射。
氣死人了,這個關長慶不只是個呆子,還是個食古不化的木頭!
她仰起臉挺起胸使勁的往關長慶身上一推,結果沒想到過於用力的手勁和沒關緊的房門,讓他當場往後一跌,四平八穩的癱倒在房內地毯上。
「唐曼君——」極力壓抑的嗓音由地上傳來,她睜著大眼,也很錯愕的看著由地毯上撐坐起來的可憐傢伙。
「我又不是故意的!」唐曼君嘟著嘴,一臉無辜的彎下身子朝他伸出手,卻沒發現前胸過於挖低的緊身衣衫,已讓她賁軟的渾圓酥胸,幾乎快從衣衫裡掙跳出來。
「你……」關長慶剛毅的臉龐瞬間刷紅一片,他飛快的撇過頭去,堅持不作「非禮」的事情。
氣死了,這個死人頭,難怪龔浚會說他是千年不化的古板木頭。
他要是老這麼不開竅,堅持什麼非禮勿視、非禮勿動的泥古道理,那她不就永遠拐不到他了?
「幹什麼,我有那麼醜嗎?」唐曼君氣悶的跺下腳。
「你不醜,只是不知道自重!」關長慶臉撇向一旁,口裡的失望明顯的傳進唐曼君耳裡。
好吧!她已經快讓他氣炸了!
既然說她不知自重,那她就來鬧個大一點的,看他拿她怎麼辦?
「關長慶,我警告你,少拿那種老夫子的語氣跟我說話。」唐曼君惡意的在關長慶面前彎下身,跟著一腳跨過他的身體,在他的錯愕中,一屁股坐上他的腰際。
「你做什麼?」活了將近二十八個年頭,關長慶頭一次遇到這麼尷尬的場面。
這個玩火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若換成其他女人,他早一把摔開對方了,可眼前的卻是他放在心上多年的寶貝,他哪捨得傷她絲毫!
「你不是說我不知自重,那我當然要配合你的期望。」唐曼君口氣裡滿是賭氣。
「唐曼君,你立刻離開我身上!」他氣得險些沒頭上冒煙了,但卻不敢貿貿然推開她。
他將雙手攤在地毯上,就怕自己一動手,會再也克制下了的作出讓她恨死自己的事。
「作夢!」裝扮艷麗精緻的粉色臉蛋上,露出了激烈的火氣和抗拒。
她要再不出手,肯定又像之前一樣繼續傻傻等個十年!
開玩笑,一個十年就已經夠讓她的青春凋零了,若再來一個十年,她可能人老珠黃,連孩子都生不出來了!
「唐曼君,你別太過分!」唐長慶威脅的話語還沒說完,唐曼君卻搶先與他的十指交握,緩緩的將它們移到他的腦袋上方。
情況過於詭異之下,唐長慶噤了聲,沉著臉想看她搞什麼鬼。
她就算再荒唐,也總不至於把他怎麼了吧!
結果關長慶才剛這麼想,唐曼君的身子卻突然傾下,激紅的柔軟唇辦在他的瞠目結舌中,緩緩印上他的唇。
她蜻蜓點水的啄了下他的嘴,成功點燃媚惑的火花後,卻在下一秒拍拍屁股,輕鬆的站起身來。
「早點睡吧!親愛的弟弟,我不吵你了,晚安!」唐曼君退了幾步,極力忍耐著,才沒讓自己當場得意的笑出聲來。
她力持鎮定的裝出一副無關緊要的表情,邊說邊後退,直到出了房門,遠離危險區域後,才再也忍不住狂笑的奔回自己房間。
回到了房裡,關起門,唐曼君難掩得意的笑了起來,她將自己摔在柔軟的棉被之間,頭埋得深深的,直到確定自己的笑聲不會洩漏出去後,才敢放心的笑出聲。
剛剛關長慶的臉色,幾乎是她前所未見的僵硬和震驚。
即便不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如何,但至少她可以確定他不是無動於衷的!
他會忌妒,也會憤怒,而這些事實上已經超越了一個弟弟對姐姐的態度,所以只要她再接再厲,繼續努力,很快的,他就會是她的了!
唐曼君得意的笑了開來,但笑聲裡頭卻夾雜著心酸的淚水。
十年了,他離開十年,她也等了十年!
只是這十年來,他忙著擴展自己的事業王國,而她卻為了賭一口氣,高中畢業後,就飛到法國,拼著命念完藝術學院,雖然八年的時間是久了點,但是她一點也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