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要問的話都問完了。」嚴拓東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低沉的笑聲讓唐曼君覺得大事不妙。
「你笑什麼?」她疑問的話語都還沒說完,就聽見唐婉柔激動的嗓音。
「曼曼,你怎麼這麼胡來,我和你爸還和龔有濂夫婦吵了一架,現在可怎麼辦?」
「曼曼,你喜歡長慶直接跟爸爸說就是,為什麼擅自和龔浚定下假婚約來騙人?」唐思遠對著話機喊了起來。
「爸、媽?嚴拓東,你竟然耍我……」唐曼君嚇了跳,咬牙切齒的對著話筒低吼。她又讓嚴拓東這只臭狐狸給玩了!
「是你太笨了,忘了現在的電話都有免持聽筒、放大音量的功能。」嚴拓東冷冷的風涼話由那頭傳過來,裡面還挾著唐家兩夫妻令人頭痛的叼念聲。
「你、你……」唐曼君氣極敗壞,卻又無法招架自己父母的激切審問。
一著急之下,再也顧不得禮貌,直接按下結束通話鍵,很沒用的決定先當個縮頭烏龜。
反正爸媽現在都在法國,就算要回來台灣整治不肖女,好歹也須花點時間搭飛機吧,所以還是先躲再說,等到時候等他們回來了再想辦法應付也不遲。
第九章
切斷通話後,唐曼君放下電話,一臉心虛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走進去。
在看到關長慶依然躺在原位時,心裡的不安陰影才漸漸的散去。
唉!都怪可惡的嚴拓東,老奸巨猾的隨便就套出她的話,剛剛她還喊得好大聲,說自己喜歡長慶。
幸好!他沒讓她的嗓音給吵醒,否則這麼赤裸裸的示愛告白要讓他聽到,那她可不就真要無地自容,沒臉見他了!
唐曼君坐在床邊,雙手摀住自己發熱的臉頰,為自己方才不知掩飾的大膽宣示,燙紅了臉蛋。
在那隻老狐狸的教導有方下,她真不知道為了關長慶,自己還會做出什麼不怕醜的事情來。
穿暴露的服裝,擺出個浪蕩女子的勾人媚態來誘惑他,還有,像個壞蛋一樣,利用他捨不得她受苦的心理,佯裝失戀逼他跟自己上床。
說不定到了現在,他還傻傻以為她是因為龔浚給的傷害,才會跟他上床。
在他眼裡,或許她已經是個為愛瘋狂的笨女人了。只是,讓她瘋狂愛著的男人卻是他啊!沉沉的歎息由她小嘴裡傳了出來。
此刻,強壯的男人手臂忽然由後方伸過來,將她拉到床上,抱個滿懷。
「我吵醒你了?」唐曼君嚇了跳,下一秒便自動偎入關長慶的懷裡。
她抬眼看他,眼裡有抹心虛飛過。
「你剛剛才醒的吧?」她不安的再補上一句。
「嗯!」關長慶緩緩的揚起一個微笑,墨黑的眼裡漂浮著某種高深難測的情緒。
他沉沉的盯著她幾秒,眼神裡泛起陣陣火花。
「為什麼這麼看我?」
唐曼君愣了下,紅雲浮上臉頰,她不自在的撇過頭去,倍加心虛的感覺由心頭冒出。
「為什麼歎氣?是因為我們做的事,你後悔了?」關長慶抬起她的下巴,拇指在上頭摩挲畫圓著。
「我……」沒料到他會一次扔來三個問題,一時間唐曼君怔愣的不知該怎麼回答。
不能太肯定的說沒有,這樣他會起疑心的,但也不能說有,這樣他說不定會開始後悔。真難,怎麼說都不對……
「答案是什麼?我在聽。」他笑得很勾人的望著她,一隻大掌惡劣的隔著睡衣撫摸、柔捏著她胸前的渾圓。
「你怎麼了?」她渾身發顫的握住他不規矩的手,只覺得他此刻的微笑表情,是自己此生從來沒看過的。
簡直是好邪惡,好誘人犯罪……
「我很好,只是想向你討個東西。」他笑容更深,看起來更邪惡了。
空出來的手不知在何時扯開了她身上的過大睡衣,蜿蜒游移爬上了她的大腿內側。
「什麼?」為他過於專注的眼神和不規矩的舉動,她頭皮發麻。
不會是教他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了吧?
她閉起嘴緊張的瞪著他,卻感覺身下的傳來異樣的感覺。
「討你一句話,你愛龔浚嗎?」他淡淡的開口問了句,靈活的手指卻撥開茂密花叢,找到了熾熱的源頭,有一搭沒一搭的撩動著。
「啊?」她傻眼又錯愕的微張著唇。
等了幾秒,她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擴大,而他抽動的手指卻開始加快速度,長驅直入在她的柔嫩緊窒裡翻滾攪動。
「你愛他嗎?」他擰眉微笑,不肯放鬆的想從她小嘴裡套出話來。
「我、我……」她雙臉潮紅的抓住他,一臉難耐的只會搖頭。
這種時候要她說什麼?就算有話也說不出來啊!何況她根本不愛龔浚,連提起他都嫌費力。
豆大的眼淚倏地掉了下來,半是委屈半是羞赧。
「別哭了…」他歎息又無奈的揚起微笑,憐惜的低下臉俯上她的唇,熾熱如火的舌探入她張開的小嘴裡,和她的粉舌交纏勾捲著。
彷彿能醉人的男人氣息,起先還如同溫醇美酒,讓人沉醉迷茫,跟著益發劇烈無法克制的慾望奔流,卻讓一個吻變成了激烈的愛撫交纏。
「唐曼君,你這個女人,唉……」他語焉不詳的在她柔軟粉胸前發出這句低沉歎息,靈活的唇舌在粉色蓓蕾上勾咬出一個又一個的愛意烙痕。
「不要……」她頭昏目眩,卻又無法推開他。
「你後悔?」他擰起眉,分開她細白雙腿,悍然的再次深入一隻手指。
就算是,他也不許!走到這一步,他們兩人都無路可退了!
沒有後悔的餘地。
「沒有、沒有……」她忍不住驚呼一聲,細微的呻吟由口中洩漏出來。
這男人原來這麼惡劣,連這種時候都可以拿來逼迫她!
「夠了,夠了……」她難受的槌槌他,紅著小臉哀求著。
他不嫌累嗎?畢竟昨夜才剛結束,她還有些餘悸未定呢,這一次不會又要疼了吧!
「這才剛開始,昨夜是為了你,而今天該算是你還我的。」他微笑的臉孔裡,有過於明顯的慾念飄蕩,挑弄的唇舌,又太過於邪惡的讓人把持不住。
破碎的呻吟哭聲由她嘴裡傳出來,歡愉和難耐讓她身軀發顫,紅雲遍灑,自動與他的壯碩身體交纏擁抱。
「曼曼,看清楚,你是我的。」他抓過枕頭墊高她的腰,再次挺身進入。
「長慶……」她驚喘了聲,過於狹小的幽徑仍然不適應他的存在,不斷毫無節奏的收縮吸附。
他額間滴下了豆大汗珠,掉落在她雪白雙峰前。
「我以為不、不會再疼了……」她艱難的吐出不成句的抱怨,口氣滿是委屈指控。
「待會就不痛了。」他忍著心疼,靈活的指在她股間不地愛撫摩挲,直到確定她能適應了,才再次深深刺入,狂肆徹底地要了她。
他抓著她的細腰,挺著剽壯腰椎,一次比一次更加狂野和深入。
「昨晚的……你不是……這樣的……」歡愉痛楚幾乎讓人癲狂之際,她一口咬在他的肩上,氣息破碎的出聲質疑。
昨夜他好溫柔,連個傾身動作都不敢太大,可今天卻像瘋了似的,讓她整個人幾乎沒跟著癱軟成一灘泥。
「這全是因為你……」挾著喘息的低吼聲由他口中傳來。
猛地一個挺身,在高潮來臨之際,在她體內釋放出所有的溫熱種子。
昨夜為了她所以不敢癲狂,而今朝也是為了她,所以激烈張狂!
對這個讓人又愛又氣的女人,決定一輩子都不放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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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點左右,關長慶辦公室的門被人用力的推了開來,一身狼狽、襯衫下擺還露在褲帶外頭的龔浚,難得面露怒色的疾走進來。
「你還有膽來見我?」關長慶放下手中的筆,神色沉冷的抬頭看他。
「為什麼不?事實上,我知道一個非常重要、聽了之後會讓你氣到吐血的秘密。」龔浚一臉憤懣的拉開自己的領帶,眼神半是譏嘲半是計算的走向他。
「什麼秘密?」關長慶瞇起眼,臉上有山雨欲來的平靜。
或許龔浚要說的,根本就是他心裡此刻最想弄清楚的事!
「那個魔女已經把你給吃乾抹淨了?」龔浚嘲笑的雙手撐在桌面,眼神犀利,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哪個魔女?你在說什麼?」關長慶神色冷凜的接話,心裡卻開始泛過了許多不舒服的預測想法。
「我是說唐曼君、唐曼君!那個女人利用你的同情心,知道你捨不得看她為愛受傷流淚,我看昨夜她肯定用了些什麼說辭,把你拐上床了吧!」龔浚煩躁的耙著頭髮,心裡想要搗蛋毀人好事的念頭越來越多。
可惡的唐曼君,昨夜肯定讓她如願了!
而反觀他自己,昨晚卻大意的讓蘇暖暖那個該死的女人趁亂帶球跑了!
他找了一夜,不顧身後還有一堆跟拍的麻煩狗仔隊,幾乎快把台北市都翻了過來,只是那個混帳的女人卻還是帶著他的孩子躲個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