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更加恨龔浚了。
她望著自己的眼神,專注的讓他覺得自己只是個影子——一個代替龔浚身影的影子!
唐曼君——他最愛的女人,她怎麼忍心如此傷他啊!
他絕望又微微顫抖的解開她身上衣物。
曼曼……他的曼曼……
關長慶眼神倏地狠瞇了起來,滿滿的掙扎痛楚浮現臉上。
他解下自己的衣服,一步步靠近她,將她逼到床邊,目光熾熱的像團火。
「你還有停止的機會……」他艱難的開口,手卻無法控制的摟上她的腰。
唐曼君有些惱怒又羞赧的狠狠瞪他,她靠了上前,用最親暱的舉動紅著臉拉起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胸。
手握著那只渾圓,僅剩少許的堅硬決心瞬間如山倒下,關長慶再也不願停止的將她輕推在床,一寸寸、一絲一毫吻遍她的身子。
她的眼、她的眉都在笑,像勾引又像挑逗似的讓他把持不住的只能沉淪。
兩人的身子交纏著,親密的幾乎沒有空隙。
她在他的身下找到了適合的位置,滿臉艷紅的低吟婉轉,小手插在他俯在自己胸前的那顆腦袋裡,和他的黑髮糾纏難解。
「曼曼!別扯我的頭髮。」他搖頭,低低沉沉的嗓音醇厚的像美酒。
她雙頰羞紅的抽回手,一臉嬌憨不好意思,不知該把手放哪兒。
「叫你別拉我頭髮,可沒讓你把手也伸回去。」他癡迷的險些沒醉死在她迷濛的嬌態裡,大手拉著她的柔滑小手,圈圍住自己的脖子。
「看著我……」他親吻她的肌膚,溫柔誘哄著心愛的女人。
他以膝頭頂開她雪白大腿,帶著火花的手指探進那片秘密的溫熱花源。
靈活的手指才剛伸進去,移動了幾下,她的緊窒就快把兩人給逼瘋了。
她無節奏的緊密吸附,他額上豆大的汗珠冒出來,有些錯愕和驚訝。
她難忍的流下眼淚,尷尬卻又不願喊停,怕讓他識破自己的生澀和無助。
「會疼?」他不敢置信的抬起眼,為她狀似生澀的眼淚弄得有些無措。
雖然不願承認,但他認為她至少已經和龔浚發生過關係了,所以不應該有任何不舒適的感覺才對。
「不、不會……」她臉紅的微傾起身,將臉埋入他的肩頭,口裡的呻吟聲卻仍然洩漏出去。
「跟著我,不會有事的。」他微微的放寬心,在確定她跟得上自己的步驟後,才緩緩壓下身,將自己的灼熱埋入她的窄小溫暖。
只是強硬深入的剎那間所遇到的緊窒阻礙,卻還是讓她痛得掉下眼淚。
「明明會疼還說沒事,你好可惡。」她一口咬在他的肩頭上,氣息不穩的開始胡說八道。
「你是第一次?」他錯愕的僵直身子,狼狽的不會比她好到哪去。
明知道該就此退出,保她一個完壁,但卻又抽不回自己的慾念想望。
「你要、要臨陣脫逃?」她無辜可憐的望著他,眼裡的淚水快掉下來了。
如果他敢,那她真的會一輩子不原諒他!
「唐、曼、君!」為這荒唐的說法,他失笑的再次挺身,毫無失誤的衝破那層阻礙。
只是也再度讓她痛得哭了起來。
「為什麼我得痛兩次,別的女人不都是只痛一次的?」她痛得直往他寬厚的背脊上亂拍,要他給個解釋。
「不是這樣的,剛剛其實……」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先前自己因為擔心她而未完全深入的舉動,關長慶臉脹紅的只能再次往前傾身,希望能讓她忙得沒時間去想答案。
「你的臉……啊……好紅……」即便在他的「賣力」動作下,她還是找到了機會,在呻吟嬌喘間出聲捉弄他。
「曼曼……」知道她沒有其他的男人,自己則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他就滿心雀躍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濃烈的感情流瀉出來,每一次的愛撫深吻,都有他的愛意交纏相隨。
只是有個問題。
「你得找機會跟我把事情說清楚。」為什麼還是第一次,卻又裝得像閱人無數、豪放成性?
她不說,紅著臉自動獻上紅唇,讓原本火熱的氣氛更加癲狂四溢……
癡迷交纏……久久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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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快過後的這一夜,唐曼君睜著眼了無睡意的直到清晨。
她緋紅著臉瞪著自己上方的那張男人睡容,久久不肯移開。原來和心上人在一起是這種感覺,幸福愉悅的讓人好想哭。她側過身,翠手撐著臉,仔細的觀察著關長慶的眉目五官。
唉!這麼好的男人,她真的可以永遠獨佔他嗎?
她伸出另一隻手,細細的以手指描繪、游移於他的眉眼嘴唇之上。
唐曼君紅著臉俯下身,像偷糖吃的孩子飛快在關長慶溫熱的唇上啄一口。
甜蜜蜜的溫軟感覺讓她意猶未盡的正想當個小偷,來偷第二個吻時,一旁床頭上的無線電話卻突然鈴聲大作,讓她嚇一跳,連忙坐起身抓過電話。
「唐曼君——是我!」熟悉又冷酷的男人嗓音一傳過來,唐曼君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她回頭看看關長慶,翻轉身後依然閉目熟睡的表情,心裡的驚嚇才稍稍放了下來。
「小舅!你等一等。」她隨手抓起關長慶的睡袍裹住自己,走出去將身後的房門拉好後,才走到一旁倚著牆開口說話。
「小舅,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明白法國現在是晚上,而自她回國後就從未管過她死活的嚴拓東卻在這時打電話來,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唐曼君,大姐和姐夫在我這裡。」嚴拓東冷冷的說道,過於清淡的口氣讓唐曼君直覺事情有些不對。
她想了想,隨即聰明的猜到他未說完的話。「我爸媽是不是很生氣?」
「他們和龔有濂夫婦大吵了一架,還說要搭最近的班機回台灣。」嚴拓東冷冷的接話,聽不出有任何情緒波動。
「喔。」唐曼君未置可否的應了聲,過於無所謂的回應讓電話那端的嚴拓東皺起眉。
「你和龔浚的事已經傳到這裡,唐龔兩家在法國的親人也吵得水火不容,你不擔心唐家的企業投資因為唐龔兩家的臨時拆夥而受到損害?」嚴拓東輕描淡寫的說著,沒把中間複雜的利害糾葛二點明。
「長慶會擺平這一切的,有他在沒什麼好擔心。」唐曼君不當一回事的說著,過於冷靜的口吻讓嚴拓東起了疑心。
「唐曼君!你可以說實話了,這一切事情,是你搞出來的吧?」嚴拓東冷笑的口吻讓人聽了心驚。「還是我該說姓龔那傢伙也逃不了關係?」
「親愛的舅舅,難怪你能將外婆家的事業,拓展成今天這等了不起的模樣——」
橫跨歐亞非的購物休閒中心呢。她微笑,毫無愧疚的半是挖苦半帶稱讚。
那些在嚴拓東的冷酷手段裡摔跌的對手們,真的該知足了!
毀在這麼聰明的男人手中,也不枉他們在商場上打滾一遭!
「唐曼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嚴拓東冰冷的口吻再度揚起。
「我知道!是你教我喜歡的東西就得靠自己去爭取,就算用盡下流手段也要得到。」她甜甜笑了起來,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幾聲奇怪細微的抽氣聲。
「我從沒這麼教過你!」嚴拓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
「可你的所作所為都是這樣啊!親愛的拓東小舅,是你說想活下去就得靠自己、想要什麼喜歡的東西就得努力爭取,這些你不會忘了吧?」她笑得更甜、更柔了,只是小臉上囂張的乖戾,讓此刻的她看起來就像個長了角的魔女。
「我的確那麼說過,但我可沒叫你把事情鬧到上報,將自己搞得狼狽又難堪。」嚴拓東沉沉的笑了起來,嗓音裡有與先前不同的明顯讚許。
「那又怎麼樣,為了關長慶,這些外在的流言蜚語算不了什麼。」她道。
「關長慶?」嚴拓東沉頓幾秒,再度開口。「原來就是為了他?你想做什麼,拐他愛你,還是拐他娶你?」他一句話就命中核心。
「兩者都要!老實告訴你,我愛關長慶,比任何人都喜歡他。」她輕柔到不行的說著,語氣裡卻滿是執著堅定。
「你再說一次,你喜歡那個曾經是你『弟弟』的關長慶?」嚴拓東像沒聽清楚似的忽然要求。
「拜託!我說的很清楚了,我愛關長慶,十年前就愛上了!你還想要我說什麼?」她非常囂張的對著話筒嚷著。
她就是喜歡、就是愛他怎樣?
「好!那和龔浚的婚事……」嚴拓東停了下來,等她自動招認。
「全是騙人的!是龔浚答應陪我演這場戲,他要讓他愛的女人能名正言順的進入龔家,而我只要關長慶!」她歎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
不這麼做,那個工作狂現在還會在美國,望著一堆飯店投資報表發呆,哪會記得台灣這頭還有人在傻傻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