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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武小萍

  「難道沒有別的工作機會?」他對她的做法有點不諒解。

  「我自己在做什麼我心裡有數,而且,在酒店接受的訓練甚至比學校的還要受用、還要多,我是一點都不遺憾沒有完成學業。當然,這句不能給別人聽到,否則,少不了又是一陣異樣的眼光。」

  「桑妮想必也是這麼認為?」

  「你自己去問她吧!你要知道,太陽底下什麼事都會發生,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所以,桑妮為了避難而去酒店上班也就不會顯得太不可思議,你說是不是?」說完,她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他看,在等他的認同。

  他點頭以示回答。

  「好啦!拉拉雜雜說了一堆沒營養的話,我要回去了。」甩上背包,她頭也不回的瀟灑離去。

  她道行高,但楚懷的修行也不低,藉由他的問話,奕玲透露不少他想知道的事。

  難道他真的誤會她了?

  想到她一個人獨自承受他的誤解,突然間,他的心情……好沉重。

  第四章

  不約而同,兩個大人均同一個表情——面色尷尬與為難。

  走在前面的女孩則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充分表現出青春期少女的叛逆與固執。

  來到家門口,慧娟開了門讓小琳先進去,小琳瞪視著白君毅一眼,然後才轉過頭以一種明是對她說,實則說給白君毅聽的口吻,大聲地說:「媽,沒事的話,趕快進來,最近壞人很多,而且都是外表長得斯斯文文、人模人樣,實則是披著羊皮的大野狼,教人防不勝防呀!」

  慧娟不好意思的瞄了「大野狼」一眼,「好,我知道,我一會就進去了。」

  等到小琳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他才如釋重負,「呼!青春期。」他頗能瞭解。。

  慧娟一臉歉意,「對不起,這孩子平常不是這樣的。」

  知道小琳是國一生後,他就開始幻想她是個人見人愛、可愛活潑的小女孩,沒想到,從小琳看到他和她媽媽一起去接她起,她就對他不理不睬,淨給他臉色看,跟幾天前在餐廳初通的良好印象完全不一樣。

  「沒關係,我活該。」

  「什麼?」她沒聽清楚。

  「沒……沒什麼,來,你的東西,」繼而一想不對,他又把伸出去的手縮回來,十分體恤地表示:「我幫你拿進去好了。」說著,他就要幫她提進去。

  慧娟趕緊搶在他之前,輕聲地說:「不用麻煩,我們這裡……男賓止步。」

  「喔。」他也不好意思太過堅持,只好止步於此。

  接下來氣氛像凝結了一般,兩人都知道要說點什麼。可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咳!」白君毅乾咳一聲,「我想我該回去了,再見。」

  「再見。」她送他一個極其溫柔的笑容,害他差點忘記怎麼走路。

  才要離開,就看到剛返家的奕玲大刺刺的走到他眼前,笑說:「這麼巧,一天當中遇到兩個。喂,你來這邊幹什麼?」她早就發現他對慧娟好像有點意思,只是,沒想到他動作居然這麼快。「算了,你也別答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白君毅低頭思索,好像沒有聽她自問自答,突然問她:「難道小琳不知道她媽媽在做什麼工作嗎?」他一直想多知道一些她們的背景。

  她給他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知道,怎麼不知道?」

  「她……不會反對嗎?」一般來講,小孩子不會樂見自己的母親是在酒店上班才對,怎麼她們母女倆感情反而這麼好?他甚至感覺到孩子在保護媽媽。

  她傲慢的回他一句:「你自己不會去問她呀?」一副「誰理你呀!」的表情。

  「你真的是一點都不可愛。」他不禁想起遠在加拿大,任性又不失天真可愛的妹妹。

  「又沒叫你愛,神經!慢走,不送啊!」揮揮手,她就把他丟在路上,看哪個人好心把他撿回去。

  「男賓止步?嚴肅的『舍監』?外加一個不受管教的任性姑娘?這裡是女子監獄嗎?」他不禁自問。

  ☆☆☆☆☆☆☆☆☆☆  ☆☆☆☆☆☆☆☆☆☆

  怪了,這幾天怎麼總覺得有股不尋常、不安的氣息緊緊圍在自己周圍?

  好像有雙眼睛如影隨形地跟著她,挪也挪不開,閃也閃不掉,像水蛭一樣令人討厭。

  正當麗明倚著吧檯神志恍格時,有人突然猛拍她的肩,讓她著實嚇了好大一跳;侍她轉過頭去,只看到一張同樣驚愕的臉。

  那人緊接著說道:

  「我好像三番兩次嚇著你。」楊楚懷一臉笑咪咪的樣子,好像中了第一特獎。

  她冷淡的拍開搭在她肩上的手,既而遠寓吧檯,到稍微安靜的包廂。

  「你來幹嘛?」

  「我聽說這家酒店的小姐個個溫柔大方、善體人意、知書達禮,很多人工作上不如意,都會來這裡紆解鬱悶的心情、聽聽小姐的見解,通常都會得到很好的解脫……」

  「死才是最好的解脫。」

  他充耳不聞,「我是慕名而來的顧客,我想請小姐幫我解一解心底的煩悶。」

  「你講話可不可以不要小姐來小姐去,聽得亂噁心的。再說,大爺您多得是黃金美鈔新台幣,到別的地方找小姐包準你不止會得到很好的解脫,還會飄飄欲仙,何樂而不為。」飄飄欲仙是修飾過的話,而沒修飾的原意是欲死欲生,太露骨了,她說不出口。

  「只有你才能辦得到,別人不行。」他正經不過地說道。

  「我沒那麼大的能力,你找別人吧!」麗明順手點燃一根煙,準備要放人口中時,卻親眼看它夭折——斷成兩半,始作確者是楊楚懷。

  「抽落容易生出畸型兒、容易有皺紋、更年期會提早到、會上瘤,像毒品一樣。」

  她咬緊牙。「可別告訴我你從不抽煙。」

  「我都是抽伸手牌的,有人請我才抽,沒人請我都嚼口香糖。」

  見她又要點燃第二根,他乾脆整包奪過來放在自己的口袋,無視她欲殺人的眼光。

  她變臉了。「你今天是來搗蛋的是不是?專跟我作對。」

  前廳怎麼這麼吵?有人在吵架嗎?

  楊楚懷輕鬆自若地晃到她身邊,「作對不敢,我跟你很登對倒是。」

  她聽得差點摔下椅子。這個男人的轉變怎麼這麼大?上次還對她惡言惡語,幾個星期不見,他竟像換個人似的,緊迫不捨的態度彷彿……要追求她?

  她隨即撇開這種不太好笑的想法,很快地說:「你有病哪!好吧,你有什麼煩悶的事趕快說一說,說完可以走人了,說吧!」她一副被逼上斷頭台的模樣。

  他伸出手來,「我們談和吧!」楊楚懷一臉誠摯,心底卻猛打鼓,怕她還在記恨。

  「怎麼不再拿大額支票丟在我身上以示和解,這不是你擅長的嗎?」

  在傷害之後才想到彌補,是不是太晚了?

  其實,她的心裡已經沒有那麼恨他了,畢竟他是沒弄清楚,誤會了。但她仍不想經易放過她,想給他一點教訓,誰教他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罵得她狗血淋頭,他活該!

  「不要再提那件事了好嗎?」他也很後悔自己做事太衝動。

  「是你自己做的好事你還……」此時,前廳突然傳來一聲玻璃碎裂的清脆聲,接著,開始響起不同物品掉落或摔裂的聲音,聲勢之大、之猛,還夾雜幾句挑釁的粗話,看樣子是有人來找碴。

  她和楊楚懷同時起身時,門被踢開了,進來兩個手持木棍、狀似流氓的人,他們一進來就朝兩邊站,讓出中間的位置給——陳志超?nbsp; ?br />
  而明的臉色在下一秒鐘立刻慘白,揚楚懷注意到了,但不解。

  陳志超笑了笑,道:「哦!原來你就是桑妮,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終於還是被我找到了,帶走!」兩個流氓得令,立即架住麗明。

  「為什麼抓人?」楊楚懷撥開兩雙祿山之爪,將她推至身後護著。

  陳志超警告他,「別妨礙我做事,楊先生。別理他,把人帶走!」

  楊楚懷詫異地看著另一張和自己有些相似的臉。「你認識我?」

  「你再礙手礙腳,我就連你一起修理。帶走!」

  「休想!」

  「找死!」

  不一會兒,三個男人開始幹起架來,以一抵二,楊楚懷尚有能力對付,但就無法同時兼顧到麗明,陳志超便得以輕鬆的把她拉走。

  麗明一年前不顧一切逃了出來,如今豈肯輕易就範?趁其不備,就抄起煙灰缸,想也不想的就往陳志超的腦袋上砸,他機警的閃過,但額頭仍受了一點小傷,反手便給她一個大巴掌,她順勢撞向準備揍楊楚懷的混混身上;楊楚懷乘機擊倒另一個對手,再回頭踢了要爬起身的對手一腳,一下子擺平了兩個,剩下額頭在滴血的陳志超。楊楚懷無意趁勝追擊,拉著麗明的手,迅速跑了出去。

  還跑不到大廳,就看到約有八、九個混混等在那邊,只見大廳一片狼籍,客人躲的躲,逃的逃,沒人敢站出來主持公道,因為連身強體壯的四名警衛都被擺平在地上,誰敢不要命當下一個嫖靶?看來,她是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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