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地,她回過神來——
她發現他緊抱著她的身子,而且他還吻著她,比上一次更熾熱、更放肆……
擁吻著她的這一際,誠二赫然發覺為什麼他會作那個藏戒指的夢。
那不是巧合,而是因為這些年來,他一直沒有真正忘記那個漂亮可愛的小女孩。雖然他沒有時時想起、心存期待,但她的身影一直殘存在他腦海中。
那也就是為何當她出現在他眼前時,他會那麼震撼的原因了。
她想結婚,他當然可以娶她,只要她願意,他會答應她任何要求。但這個討厭他的月宮兔,已不是當年那個纏著他不放的月宮兔了,若是他對她提起那個「約定」,她肯定會笑他吧?
此際,他血中奔竄著熱流,那是對她的渴望。
當他結實的胸膛緊貼著她起伏急促的胸脯時,她再也忍受不住地尖叫。
不過四周仍是一片寂靜,因為他將她的抗議全封堵在他火熱的唇舌之下。
「你想結婚,」他略略地離開了她的唇,凝睇著她有點失神的臉龐,「我隨時奉陪。」
話罷,他再次吻住了她。
這一次,她沒有強烈地抵抗,只微微掙扎了一下就動也不動地任他索求。
一陣糾纏後,他離開了她微微顫動的小嘴,凝照著懷中迷離的她。
「小兔,」他端住她柔嫩的臉龐,深情款款,「別再找了,你要的,我都有。」
他低啞的聲音像擁有催眠魔力般的迷惑著她,她露出了迷,而誘人的表情,教他難以自持地想佔有她。
他抱著她在又大又柔軟的沙發上坐下,重新印上了她的唇。
她約略警覺到事情有一點失控,但又無力拒絕。
「唔,不……」她微微顰蹙著眉心。
誠二火熱的眸子近距離的直視著她,像要將她燃燒殆盡般。
「我不行嗎?」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真的這麼討厭我?」
他沒有給她回答的機會,只是狂肆地掠奪了她鍛動著的唇瓣。
她不能說話,也說不出話,因為她的腦子又一次被他吻得燒了起來。
第六章
「不不……」她掙扎著,「我說不!」她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推開了他。
慾火正盛的誠二,一臉愕然又懊惱地瞪著她。「你……」
「你、你以為我是什麼?」她顫抖著聲音質問他。
他虯起濃眉,「你不願意,就該早點拒絕我。」
「我有,是你不尊重我!」她羞惱地瞪著他。
「也許是你拒絕得有點虛張聲勢,我以為那是你欲拒還迎的技巧……」他知道自己說這些話有多惡劣,但一不小心,話就出口了。
他想,他的腦袋及理智都被慾望燒光了。
「你!」什麼欲拒還迎的技巧?他以為她是什麼?他簡直可恨!
一時氣憤,她揚起手來,狠狠地給了他一耳光。
他可以躲開、可以阻止她,但他挨了她一巴掌。
當那清脆的聲音響起,小兔心頭一震,驚愕地望著面無表情的他。
「我們結婚。」在這時,他突然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結婚,你不是想找有錢人嫁?」他凝瞇著她,聲線十分冷漠。
「你說什麼?」她惱怒得全身發抖,「你以為說句結婚,就可以要我跟你上床?」他真的是這麼看她的!?
看見她眼中憤怒、受傷的情緒,他心頭一跳。但旋即,他又偏激地認為那是他錯看。
「你跟石原在一起,為的不就是同樣的東西?」他冷笑著,「我比他有錢、比他有能力,而且我嘴巴也比他緊。」
他在嘲諷她,而這一切只是想讓自己的心裡好過一些。
小兔難以相信他竟會如此地傷害她。為什麼?難道他真的變成那種沒血沒淚的渾蛋?
就算她再不好,她好歹也曾是他的小兔妹妹,難道這一點舊情他都不顧?
「我討厭你!我恨你!」她瘋了似的大叫。
「是嗎?」他撇唇冷笑,「我發現你的身體並不討厭我。」
小兔羞憤地揚起手來,幾乎失去理智地往他臉上煽去——
這一回,他攫住了她憤怒的手。「你真是越來越潑辣了。」說罷,他用力地甩開她的手。
她深陷在沙發裡,無助又憤恨地瞪著他。
「我才不會選擇你!」她啞著聲線,恨恨地吼著:「就算這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選擇你!」
他受挫地挑挑眉心,苦笑著。
她臉上的肌肉在顫動著,「也許你身邊多的是一些想巴著你的女人,但我不是。」
是的,他遇過不少不惜代價想接近他的女人,但他不曾為她們動心過;而她是那麼恨他、那麼厭惡他,他卻深深為她著迷。
「你不知道現在的你有多可恨。」她眼眶泛紅,神情卻還是倔強不馴,「雖然我已經不太記得以前的事,但是我印象中,你不是這種渾蛋,你……」
他冷眼睇著她,「人都會變,你不也變了?」
「我沒變。」她揚起下巴,「我還是那個驕傲、有自尊的月宮兔。」
「你現在算哪門子的有自尊!?」他沉喝一聲,倏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陡然一震,驚悸地望著他。
他銳利如刀的眸光筆直地刺進她心底,教她痛苦得揪起眉心。
「只要有錢,就能哄你上床,你還有什麼自尊?」他挖苦她。
他的話一字一句地刺傷了她,從沒有誰可以這麼傷害她,除了他。她好恨他誤解她,又好恨自己如此在意著他的每句話。
一股憤恨挫折無從發洩,在她的體內繃得像是要爆開了般。
倏地,她伸出雙臂勾住了他的頸項,然後迎上了自己盛怒的唇
她吻住他,同時,也狠狠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唔!」他驚愕地抓開她的肩膀,疑惑地盯著她。
「我沒跟他上床,沒有!」看著他嘴唇流血,她露出了報復的微笑。
他一震。沒跟他上床?她指的是石原嗎?
她霍地站起,「我不會為了錢跟任何人上床,尤其是你!」話罷,她快步地衝入了電梯。
他沒來得及攔她,因為他太震驚了。
她沒跟石原上床?那是說他一直誤解了她嗎?
該死!他的思路紊亂,怎麼也理不出頭緒。
不對,他要找她問個清楚,他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忖著,他迅速地衝到電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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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比她慢了幾分鐘下樓,他已經看不見她的蹤影。
「杉田,」他走到櫃檯前,「她呢?」
他的呼吸有點急促,神情也有點不安,杉田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麼狼狽的模樣。
她有些驚訝,同時也感覺到一絲不尋常。
先前小兔說她跟他只是很遠的親戚關係,但真的是如此嗎?
「月宮她走了。」她說。
「走了?」他一怔。
她點頭,「剛才從樓上下來後,她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聞言,他露出了懊惱的神情。
「社長要月宮辭職嗎?」杉田囁懦的問。
剛才小兔下來時紅著眼眶,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似的,她想,一定是社長對她說了什麼重話。
「其實這件事不能怪月宮……」杉田自知不該多說什麼,但她真的為小兔抱屈。「是石原先生他不對,他不該說謊詆毀月宮。」
「說謊?」他疑惑地眉丘一隆。
她咬咬下唇,點了點頭。
「月宮說她那天連飯都沒吃完就跟石原先生分手了,她根本沒有跟石原先生發生任何關係……」
「什……」他驚訝於這個事實。
「她什麼都不解釋,也不跟人辯駁,因為她說沒做過的事就不怕人家說……」杉田抬起眼瞼,怯怯地望著他,「社長,我相信月官的為人,她是個敢做敢當的人,她不會對我說謊的。」
聽完杉田的話,誠二的腦袋有一瞬的空白。
是的,小兔確實是那樣的人,從小就是。
他記得她曾經打破鄰居一位老富翁的古董花瓶,當那老富翁氣急敗壞的找兇手時,她沒有因為害怕被責怪而說謊。
即使她知道自己犯了錯,她還是大聲的承認是她做的。
他怎麼會忘了呢?他怎麼會……天啊!他對她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
她高傲、要面子,是個寧可死也要尊嚴的人,所以不會拿自己的身體去換取地位及財富。
就因為她一向誠實,他竟相信她負氣所說的話,也因而忽略了石原受他指責時那心虛震驚的神情。
他早該在當時就發覺這個事實,卻還是不理智地誤會著她。
該死!
「社長,您千萬別要她辭職。」村田請求著他。
他蹙眉一笑,「不,我不會讓她離職的。」說罷,他旋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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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父親問明月宮家目前的住處後,誠二火速驅車前往。
來到這棟老舊的公寓前,他是震驚的。月官家曾經風光,而現在他們卻住在這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