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丫頭,你的聲音很大哦!」任意行有些受不了的叫著。
「就是嘛!難道你不知道此時是我們午睡的時間嗎?」衣書平梧著耳朵,好似耳朵受了嚴重的創傷。
「語梅要死了這等天大的事,還不值得吵醒你們兩位老人家啊?」樊少瑜的話讓衣書平和任意行兩人呆了下,然後,樊少瑜只覺自己手上一輕,原來手上抱著的語梅已讓衣書平劫去,輕放於地看個清楚。
任意行也湊過去瞧語梅的情況,不一會兒,他向語葵伸手,「解藥。」
語葵不耽擱的丟給任意行,任意行喂語梅喝下去後,頓時,語梅吐出當初喝下的毒藥,整個人開始呼吸。
衣書平為語梅把脈,兩道連成一線的白眉此刻巧妙的糾結在一起,而任意行也做相同的表情,若不是現在情況緊急,樊少瑜會大笑,因為衣書平跟任意行這對沒有血緣關係的師兄弟長得出奇的像,加上兩人穿著又一樣,所以就好像看到雙胞胎一樣逗趣。
「梅丫頭上哪兒惹來這麼嚴重的內傷?金剛指連中兩次,這下……」衣書平隱去話尾,歎口氣,再吸口氣,然後對著語葵喊:「去外頭摘些降仙草來,要連根拔起。」
語葵見衣書平說話的方式就知語梅有救,當下放鬆一顆連日來高懸的心,聽話的去摘藥。
「喂,小子,過來把梅丫頭抱到屋裡去。」任意行命著。
「哦。」樊少瑜未敢遲滯的抱起語梅衝進屋內,此時,一名身著黑色袍子,跟衣書平和任意行一樣的白髮老人才從中間的屋子緩步出來,他伸個懶腰。
「葵丫頭和小子你們吵什麼勁啊?」他即是語竹的師父——「陰風劍」秦淮,也是「淮谷」正牌的主人,因為「淮谷」是他發現的,即以他的名作為此谷的名。「小秦,梅丫頭受重傷被葵丫頭和瑜小子送回來,噓,中了金剛指內傷的病人需要絕對的安靜,所以把你的嗓門兒關小一點。」
任意行朝他比個噤聲的手勢。
「小任,不會吧?前陣子是葵丫頭中毒,這會兒是梅丫頭受重傷,今兒個是什麼年頭啊?」秦淮果真將嗓門兒「關」小,用氣音問任意行。
「我也不知道。」任意行也用氣音口答。
「小任,進來幫我。」衣書平在屋裡頭叫。「把小秦叫進來,需要用到他的內力。」
「來了。」兩人進屋去,一見語梅那慘不忍睹的蒼白臉色就心疼不已。
「怎麼會這樣?好好兒的一個梅丫頭,怎麼虛弱成這樣?」 秦淮當下就要提氣運些真氣給語梅,卻讓任意行阻止。
「現在不行。」任意行上前和樊少瑜一同按住因痛苦而扭動的語梅。
衣書平用語葵探進來的降仙草連根帶草的搗碎,再加上一堆不知名的案草,將擠出的汁硬是逼語梅喝下,語梅喝下藥汁後更痛苦,他加人樊少瑜他們,將語梅半扶起,「小秦,運功輸真氣。」
「好。」秦淮提氣運功,將單平貼於語梅的背,開始輸真氣給語梅。
「啊!」語梅痛得大叫,仍陷入昏述的她無意識的扭動身子,想擺脫背後傳來的熱力及全身上下無一倖免的疼痛。
不要用了,好痛、好痛,羿……救……語梅飄浮的意識懇求著,但她卻吶喊不出任何話語。
「可以了。」衣書平待語梅不再掙扎,才要秦淮停手。
「呼……」秦淮凝神收氣。
此時,語梅的身子由僵持到軟化,整個人平靜了下來,語葵小心的放她上床,見她氣息勻稱,才問:「師叔,這樣就行了嗎?」
衣書平再次為語梅把脈,「暫時,要等到她身子完全好,可得要等上一段時間,就像你也是,毒還沒完全清就跟著臭小子跑出去,現在給我躺在梅丫頭旁邊,沒你師父的命令不准再出『淮谷』一步,臭小子,你守著她們姊妹倆,我要去睡覺。
衣書平打個呵欠,跑到另一間房去補睡他的午覺,任意行和秦淮老早就滾回自己的屋裡去補眠了。
要命,睡眠不足可是會損害皮膚的喲!雖然他們已經是老頭子,但還是很注重保養的!
語葵一見衣書平離開了,馬上不安分的坐起身,怕吵到語梅似的輕手輕腳的下床,樊少瑜有趣的望著用葵的動作,微笑著。
「我們到外頭去逛逛吧!」語葵拉著樊少瑜離開三合院,兩人往葵花園去,此時,樊少瑜不禁思起侍在玄穹堡的甫偉和蒼祺,真是辛苦他們倆了,因為他們三個未留隻字片語,不告而別,不知現在情況如何?
「放心,一定是人慌馬亂。」語葵答過,一身嫩黃的她像剛盛開的葵花般惹人憐愛。
樊少瑜笑著伸出手,語葵明瞭的握住,且拉著他繼續朝葵花園前進,樊少瑜暫拋心中顧慮,開心的跟上語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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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隨著令沅沅因謀害未婚夫被處流刑,而羿雲又獲皇上諒解卸下貴族的身份後,一切塵埃落定,只是……
「你可以張開眼了。」大夫老成的聲音在羿雲耳畔響起。
他順從的睜開眼,隨即又闔上眼,刺眼的光線讓他的眼睛睜不開。
「大夫,怎麼了,羿雲怎度又闔眼?」紀華在一旁憂心的問。
「光線,很刺眼,以前梅要我拿下布條之前會將房內弄暗。」羿雲抬手撫額,這去些入侵的光線,這才稍稍減去眼睛的不適。
所有人皆屏息的望著羿雲轉動的眼珠,最後,他的視線落在紀華的身上,雀躍的喚聲:「娘。」
紀華頓時淚流滿面,高興得全身顫抖著,她抱住羿雲,「是我、是我,兒啊!你真的看見為娘的嗎?」
「娘穿著淡藍色的家居服,淡藍是您最愛的顏色,孩兒不會忘了。」長達半年,紀華面對的都是羿雲無神的回視,而今日,她終於見著了羿雲溫柔的眼神,跟以前一摸一樣!
紀華哭得梨花帶雨,嘴裡直說:「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羿雲,你認得我是誰嗎?」水鴻先指指自己,欣悅的問。
羿雲笑道:「叔叔,我沒老到連您也會忘。」
「沒忘就好、沒忘就好。」水鴻先老淚縱橫,跟著紀華念著老天保佑。
接下來,羿雲—一指認出水鷹、水剛、水毅,當他終於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時,他瞥見正好跨過門檻,身體已經有一半溜到外頭去的喬甫偉和蒼祺,他毫無預警的叫著:「兩位,別來無恙?」
這一叫可把平時風度翩翩、瀟灑自適的兩人形象破壞殆盡,只見他倆聽得羿雲一叫,整個人往前傾倒跌個「種芋仔」,但他倆仍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而不顧形象企圖矇混過去。
「哈哈哈……羿雲,恭喜你的身體復原,為兄的尚有要事處理,就此告別。」喬甫偉乾笑幾聲,表憎「監介」的起身清清衣服上的灰塵,邊說邊往後退步。
「是啊!小弟我突然想起我在天山的家人,所以想回去探親,先告辭了。」蒼祺難得陪笑的抱拳,抖個幾下後,立刻腳底抹油想溜。
「請留步,大哥、小弟。」羿雲一聲有禮的回步就真的將正想溜的兩人「留住了」,只見兩人動作定格,然後,經過一番掙扎才以非常緩的動作回過身來,對著正自床上起身朝他倆走來的羿雲露出個敷衍的笑容,羿雲也回他倆一笑,但那微笑是與「質問」兩字畫上等號的,他倆跟羿雲認識這麼久豈會不知?
當下,他們恨不得自己多長几雙腳的跑快一點,因為長在他倆身上的兩隻腳因羿雲的「留步」兩宇定在原地動不了。
「你們倆好像有件事未對我明說。」羿雲含笑的表情寫著「不告訴我,我就把你們倆『回X上死』的威脅。
「哪有什麼事啊!羿雲,你現在復原了,也該重新熟悉一下玄穹堡的事務,為兄因為多日未回喬家堡,為免喬家堡的事情一團亂,我決定回去,咱們各自努力吧!」喬甫偉說著說著,還拍拍羿雲的肩,頗有大哥的架式;可事實上他卻克制自己心中拚命想逃的念頭克制得很痛苦。
「真的沒事?」羿雲冒火的星牌及水般的微笑成對比。
「啊?」喬甫偉有自知之明的故意做出苦思的表情,「這個……好像有……」
他瞄見蒼祺很沒道德的想丟下他一人先行「落跑」,本以義兄的義氣,他是該任蒼祺逃的,但由於顧及他喬甫偉玉樹臨風的俊逸面容,他將義氣放兩旁,把自已擺中間的將予頭轉向蒼祺,「問蒼祺吧!蒼祺可能會記得!」
羿雲這才面向一旁的蒼祺,「大哥說他想不起來,你應該會記得吧?」
「我……這……這……」蒼祺支吾辭,當他發現羿雲眼中的火花有氾濫的趨勢時,他為了自己的小命,為了還沒完成蒼家傳宗接代的「使命」,他把燙手山芋丟回去給喬甫偉,「問甫偉,他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