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嘿嘿。」不由分說,劉品嫣硬是擠上摩托車,藕臂緊緊的纏在小娜腰間,傾身朝她的耳朵吹風。「今天,我賴定妳了,妳認命吧!」
「Poison!」
「有。我已經坐穩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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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汰齊有神秘女友!
這個消息不陘而走,幾個好事的記者聞風而至,在雷汰齊位於仁愛路的辦公大樓一樓大廳堵上他。
一群禿鷹的犀利眼神無聲的上下打量,見他衣衫微皺、褲管也不若以往的筆挺,真有那麼幾分衣著凌亂,甚至再嚴苛點挑剔,他的神情還真有幾分憔悴及疲累。仗著平時與待人直率的雷大少有那麼幾分交情,一干人直接問列他跟前。
頓然錯愕,雷汰齊環視著他們。
「女朋友?」這群人是有在他身上裝針孔不成?怎麼消息靈通成這樣?!
「是呀,說說她的事情嘛。」
「怎麼你們今天全都當狗仔呀?」
「沒那麼嚴重啦,什麼狗仔,好難聽喔。雷大哥,我們只是關心嘛……」初入行的美女小記者,見自己意外獲得大帥哥的凝目注視,笑得有些靦腆。
「關心?我出了什麼事,需要博取別人的同情?」
「是你有了女朋友的事咩。」旁邊的老鳥接棒了。「雷先生,你就透露點消息讓我們可以交差……」
「透露什麼消息?明天大盤會漲還是會跌?」
「別拐彎了啦,就你的神秘女友呀,她是誰?我們都很好奇哩。」
「神秘女友?」這話聽在他耳裡,很刺。
對他來說,品嫣的存在他根本沒意思保密,只不過那是他的私事,他不愛旁人問東問西。可是,女友?哼,他剛被他們口中的神秘女友給甩了,這消息若放出去,他們鐵定全樂瘋了!
「你這套衣服不是穿了好幾天?」老鳥意有所指的想套出他的口風。
詫愕而張的嘴巴猛地松搖,雷汰齊不知道是該氣他們的「抽絲剝繭」,還是該笑他們的「空穴來風」。
「哪條法律規定我每天一定要沐浴更衣?」好幾天?呿,這些人是唯恐天下不亂?
他也不過就昨天忘了換套衣服罷了,還好幾天哩,啐。
「是沒有……但,連著兩天穿同一套衣服,這也不像是你的作風呀。」狡猾的老鳥不畏懼他懶洋洋的白眼,再接再厲。「說嘛,真有女朋友的話也是好事一樁,怕什麼?」
「好事一樁?你要包個大紅包?」
像是從空中灑下安非他命,一干狗仔們低抽了口氣,全都眼睛熠亮。
「紅包?」
「真的假的?」
「不愧是雷總,動作真快……」
耳語紛紛,甚至越傳越離譜,連滿月酒這三個字都跳出來了,就在他這個當事者的面前。雷汰齊眼白盡翻,無奈的吁著氣。
「是我的錯,不該隨興對你們胡言亂語。沒有,什麼都沒有,你們別亂猜,也別亂寫,OK?」悟到自己竟不自覺的學起了她的口氣,歎得更沉了。
一干狗仔們暗自竊笑。
什麼都沒有?想唬誰呀?
幾個思路霞通的記者見「此路不通」,再察覺到向來八方吹不動的雷汰齊似乎開始眉角生煙了,當下,也不再囉唆,打聲招呼就閃人了。菜鳥見勉強撐起場面的老鳥振翅高飛,雖然有些扼腕,但也只好屁股拍拍,哈著乾笑,陪著一塊兒做鳥獸散。
第二天,消息見報。
斗大的幾個字就佔據了娛樂版的頭條,
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栽了!
栽了?!
瞪著標題,雷汰齊呆了、怔了,再緩緩的露出一絲不曾有過的苦澀慘笑。
可不是嗎,這次她躲得連他都翻不出她來,還真的滿符合「栽了」這個結論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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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慘!」
挫敗的利眸掃了不知是同情還是譏諷的古異一眼,雷汰齊沒藉機發飆,跟阿森要了杯伏特加,撿了張空椅就坐。
「你是想藉酒澆愁呀?」擅自換掉伏特加,蘭馭戎開了瓶啤酒給他。「別瞪我了,有些事情請他幫忙,所以他最近會常常出現,你忍忍啦。」
「你跟他怎樣,與我無關。還有,不想看我藉酒澆愁,你就跟我說了吧、」
「……不。」
蘭馭戎拒絕得輕卻意志堅決,雷汰齊神情頓垮,厚肩垂得更低了。
「你這是想幫我?還是想害我?」
「不幫也不害,我真的不知道她出了這扇門後都上哪兒去……你不是知道她住哪兒?」他試探的問。
「既然要逃,她哪敢這麼快就回家。」
「逃?」蘭馭戎詫然望向他。
若不是阿汰的神情太過頹靡,他還真想問出他究竟幹了什麼好事,竟能這麼輕易就將在他眼中構得上是威武神勇美少女的Poison給嚇得躲了起來。
黑陰著臉,雷汰齊沒心思解釋一堆,更何況,幹麼解釋給Morise聽?他又不是她。
「你跟她是怎麼回事?」冷不防的,古異插進話來。
「不關你的事。」
「你想找她?」
古異知道她在哪裡?!
一道曙光霎時照亮了雷汰齊陰沉的心情,但,旋即又晦暗了幾分,心情起了咬牙切齒的掙扎。赫赫有名的古大律師竟然知道她的下落,這豈不是證明了他們之間的交情非比尋常?
「她,在你那兒?」這話問得很艱辛。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說了,不關你的事。」
聽他斬釘截鐵的重複答案,古異例也爽快的閉上嘴,朝聽壁角的蘭馭戎晃了晃空瓶子,替自己再點一瓶啤酒。
兩個外貌回異但各有特色的大男人並肩而坐,看似誰也不理誰,但,就是有一股挑釁的煙硝味淡淡逸出。
拿來了古異的啤酒,嗅出了那麼點端倪,蘭馭戎也不蹚渾水,機靈的避到吧檯的最遠處,忙著應付新一波的客人,偶爾再豎起耳朵加減聽聽他們的對話,偶爾隔岸觀火,瞧瞧熱鬧也不錯。
仰首灌進半瓶啤酒,見古異竟捺得住性子下再囉唆……再牛飲一口,雷汰齊忿忿側過身,口氣欠佳的瞪著他。
「你不說?」可惱,比耐性,他絕不輸古異,但此刻他的籌碼比他強。
古異充耳不聞,文風不動。
「古異!」
「有事?」
玩裝傻?這下子,雷汰齊還真是被他撩起了火氣。
「我要知道她人在哪裡!」還有事嗎?哇,真想揍他。
「不關我的事,不是嗎?」
霎時,雷汰齊握著瓶身的五指倏緊,幾乎是拿它當成古異的脖子在掐了。被人把住喉頭的感覺真壞,更令人惱怒的是,他竟然拿他沒轍!
好,古異,這筆賬,他雷汰齊記下了!
「我跟她,不算是在Bye認識的。」不甘不願,他話說從頭。
不是他沒風度……好,就算他沒風度,心眼小兼愛吃醋,那又怎樣?想到她跟古異之間的牽絆可能很深,他的牙根就不由自主的痛了起來。
「不算是?」這話是聞言微愕、猛地湊上前的蘭馭戎問的。「我以為那是你第一次見到她,不是呀?」原來真有內幕,害他還以為怎麼阿汰一摔就摔這般重。
這天大的消息害他冒著被捲入戰火的危機,非得聽個仔細不可。
「對。早在……大概四、五年前吧,我就見過她了,那時她才大一……」
「怎會?」
「記不記得四,五年前,我曾應邀到幾個大學演講?」既然Morise跳進來當聽眾,他樂於對著他那張臉回憶往事,至少,不會邊講邊「賭爛」!
「是有這麼一回事……」
「那記不記得,我曾眼你說過一件校園中的插曲?」見Morise一臉疑惑,他歎道。「我在台上時,差點被人用鞋子K到,記得嗎?」
「啊,我記得這事了。是不是有個不良少女衝進會場尋仇,先搶過你的麥克風向全場的人致歉,然後幾個人大打出手,結果,有只鞋子飛向你,你剛好閃過,但另一個好心想上前勸架的教授卻命中目標……她是Poison。」腦子飛快的翻憶起當時的角色與情節。「她是那個不良少女,還是凶悍的第三者?」
瞪了他一眼,雷汰齊沒好氣的更正。
「她是因為那個男學生搞劈腿,太夠義氣的出面替朋友教訓他,結果,另一個被劈腿的女學生竟然挺身拳助愛人,所以才會打成一場混戰,什麼不良少女?她像嗎?你少亂給她按罪名!」
「是呀是呀,太夠義氣的下場,鐵定是柔弱的被害者被晾在一旁喝茶納涼,但無礙未來,而她呢……這位身手矯健的曠世俠女替人伸張正義的下場?」
「留校察看。」總算,古異涼涼的開了口。「當時,你在場?」
「對。這事,你也知道?」
「我替她處理後續發展。」
「真感激你呀,我替她再次謝謝你!」口是心非,雷汰齊的心情更不爽了。
怎麼她的每件事,古異不但全都一清二楚,甚至也參與其中?不但參與其中,而且,還是救命恩人兼靠山?究竟他們之間有什麼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