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傳少爺嗎?」在門邊有位穿著一襲粉彩色洋裝的女子對正傳招手道:「我是齊逸樓,可以跟你談談嗎?」
正傳點點頭,便隨著逸樓離開了房間。逸樓將他帶到花問小道旁的亭子,她和正傳面對面而坐著。
「請向有何指教嗎?齊小姐?為何特地帶我離開書房呢?」
逸樓笑著問道:「正傳公子,您是特地為了送雪衣來還我哥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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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傳搖頭回答道:「並不全然,其實我此行是要來告發逸軒的『罪行』的。」
「我哥哥做錯了什麼事情嗎?」
「他害慘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幼雪小姐,使她即將步向生命的終點,難道這還不夠嗎?〞
「誰?你說誰要死了?」
「齊小姐,請你說話稍微文雅一點好嗎?幼雪她此刻身體狀況極差,簡直到了斷糧。斷水的地步,一頭青絲全部變白。人也消瘦的只剩下排骨了。這一切都是逸仟所造成,難道我不應該怪他嗎?」
「真的?幼雪小姐地真的病的這麼重了?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呢」他們明明可以成為一對佳偶的。結果竟然因為命運的捉弄,而讓這兩個有情人落到這般的田地。唉!這都該怪我哥哥脾氣太拗了。」
「我見你似乎也認識幼雪的樣子,難道幼雪所說的是真的,她真的來天齊幫當過書僮嗎?」
「你知道啊!是的,幼雪曾經以啞子少年的身份進人天齊幫,原本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誰想到我因為一時的好奇,便將這位長得很漂亮的『男生』化妝成一位極美的雪兒,我剛開始的目的只是想捉弄捉弄哥哥而已,我並不知靜君真是女孩子,而她和哥哥見面之後,兩人竟然一見鍾情、互通款曲起來,直到前不久因為找要嫁人,所以靜君對」向我吐露出她的真實身份,並且願意代我而嫁,然後再演出一場悲劇性的逃婚戲。」
「她就是這麼愛玩,這死性子到現在都還不致。」正傳搖頭笑著。
「哦?難道以前幼雪曾經有過什麼相似的經歷嗎?」
「不就你不知道,那位幼雪姑娘呀!在我們學校可是出了名的調皮搗蛋兒,只不過她的外表都裝出一副笨笨拙拙的樣子,所以很多人不會去聯想到是她惡作劇整人了
「她曾經整過那些人呢?又是用哪種手段整人的?」
「我不記得她總共整了多少了人,我只知道從我當上學生會長的這三年來,有星期的學生會報都會有她『事業』的報導,靜君這個名字,便是由那個時候傳開來的,只是除了我這個會長之外,沒有人知道靜君的莫名是什麼?第一次的『記錄』裡面,她是連續寫,三十多封的情書,然後費盡唇舌叫我交給一位『四眼田雞』——這人成績非常好,但是對於除了讀書之外的事情,他完全沒有興趣,幼雪就以這個人為目標,連續發動『書信』。『花海』。『假吻』的攻勢,最後那四眼田雞終於招架不住,答應了幼雪的約會了,你猜後來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呢」你就快點說嘛,別一直吊我胃
「後來呀……那個幼雪竟然將他約在女子更衣室外面,而且還叫他踩上事先就安放好的椅子往內看,乖乖隆地咚,裡頭正有二十多位惹火女郎在換衣服,四眼田雞這下可就變成了突目,結果怎麼樣,你可以猜得到了。」
『哪四眼田雞真有那麼呆嗎?他看到是女子更衣室還會待在那兒?」
「所以我說靜君很懂得整人呀!她事先將女子更衣室的牌子拿掉,放上『儲藏室』的牌子。那四眼田雞對學校的環境只知道他的上課教室和宿舍,其餘的地理位置,他根本就一無所知,當然會被騙了。」
「那看來這位靜君可真是狠呢?想必那位先生一定會被打得半死了。」
「是啊!他被二十多個女生打得呀!連續二個多月都請病假,等他銷假回來的時候,身上還有鋼架。繃帶呢!」
「還有嗎?我還想再多聽聽有關於靜君的事跡
「當然還有好多羅,真要說起來的話,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不過故事暫時說到這見,我想逸軒大概也快起來了,我想要先去和他談談關於幼雪的事情,畢竟這是幼雪交待我辦的事情。」
「那我陪你一起去見我哥哥吧!」逸樓笑著便帶領正傳回轉婷水樓,一路上她還念念不忘她要正傳多告訴她一些關於靜君的事情,而正傳對於眼前這位小可愛的逸樓,也是心生好感,便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告知
正傳猜得果然沒錯,當他們回到婷水樓時,逸軒已經醒酒,正喝著管家為他所準備的醒酒湯,他的儀容雖然還有些凌亂,但是神智還算清楚。逸軒見到正傳和逸樓兩人相攜而來,笑著對正傳說道:「正傳,你的動作倒是挺快的,才來我家不過數次,便和我妹子攀上了?」
逸樓聽到逸軒說這句話,她立刻接口說道:「才不是你所想你的那樣呢?哥哥,正傳這次是特地來找你的。」
「竟然光明正大的叫起對方的名字了?真的女大不中留呀!正傳兄,我這妹子以後可就靠你了。」
「哥哥,你別逕自說這些有的沒的好嗎?正傳他是來同你談正事的。」
「好吧,正傳你有什麼事情找我嗎?如果我再不認真的聽你說的話,我這妹妹便要將我吃下去了。」
正傳拿起被放置於桌上的雪衣說道:「逸軒,現在你已經酒醒了,可不能再裝傻了。這件雪衣你到底有沒有印象?」
逸軒一眼望見正傳手中的衣服,他歎了口氣說道:「那件雪衣我好久之前就失落了,早就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你騙人,你方纔的眼神明明就告訴我,你知道這雪衣是送給人了,為什麼你要說失落已久了呢?」、
「正傳……是那個人叫你拿回來還我的嗎?」
正傳點頭,將雪衣遞給逸軒然後說道:「是的,而且她還交待我傳話給你。」
逸軒接過來,撫摸著這件雪衣,好似依依不捨的模樣「是什麼話呢?〞
正傳很乾淨俐落地回答:「對不起。就這個三個字而已。」
「這……她就只有這幾個字要跟我說嗎?」
「我不清楚,因為地就只說完這三個字,便失去意識昏倒在床了,現在說不定還沒有辦法清醒過來呢?」
逸軒一聽大驚:「什麼?她為什麼會意識昏迷?」
正傳頭搖搖說道:「也真不知你的心腸是什麼做的?龍幼雪雖然逃婚,但是你也沒有必要將她害到這般田地,她的一份小命都快要賠給你了,竟然還要跟你說對不起。」
「她現在到底店麼樣了呢?正傳你倒是快點告訴我啊!」
正傳看到逸軒緊張的樣子,關心幼雪安危的心情溢於言表,此刻也不好再太過怪罪於他了,於是接著說道:「逸軒,不是我想說你,你的脾氣也得改一改了,為了一次的面子問題,你就害得人家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孩,為了你不咆不喝、長期折磨之下,現在竟然成了滿頭銀髮、瘦成皮包骨的老太太了。我才多久沒見到她而已?竟然改變這麼大,齊逸軒,你到底是怎麼折騰她的?」
「我……我因為一時氣憤地不該欺騙我。其實我也早就想要去見她了,想要告訴她我說的都是氣話的,只是我……我實在沒有辦法拉下這個臉來向她道歉,正傳,她現的情形還好嗎?」
「好?好個頭啦!我去見她的時候,她說話已是有氣無力,不時還會咳出紅色的血塊,連呼吸也是極為微弱了,就只差那口氣還沒有嚥下去而已,你說這會是好嗎?」
逸軒低頭望著尚留在雪衣上的血跡道:「為什麼會病得這般嚴重呢?我一點都不曉得。我上次送她回去的時候,她雖然身上有傷,但也不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病成這副模樣呀!」
「讓你曉得有什麼用嗎?你整天就只知道喝酒,你還會再乎幼雪的死活嗎?你不是挺痛恨她的,現在可如你願了,幼雪的生命再生不久便結束了,你終於可以去除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和她分離我也很難過呀!所以才大天以酒澆愁,希望能藉著酒醉來麻痺自己的思念之情啊!」
「結果呢?你有忘了她嗎?沒有!你這麼做只有害死了幼雪而已,你自己也沒有比較輕鬆。逸軒,你這又是何苦呢?為了一時的意氣之爭,貼上了幼雪一條人命、以及你的感情,太不值得了。快點去見見她吧,否則你恐怕再也見不著她的人了。」
「我——」逸軒抬頭望著正傳,他心中正盤算著到底要不要去見幼雪,如果他為了面子問題拒絕的話,聽正傳所說,幼雪的病情已是甚重,他日後可還有機會見到她?可是如果去見她,那座不就自打嘴巴,那時自己曾親口對幼雪說出永不再見的活,這……為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