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這段時間裡面,女兒是遭受到了什麼打擊?為什麼變成這樣?她口中的逸軒少爺分明就是齊逸軒,幼雪的失常與逸軒有關嗎?如果有,到底是什麼原因暱?他們倆又是如何認識的?這許多的疑問,看來是要等到幼雪恢復正常之後才可能知道了。
過了數星期後,小紅突然來報:「老爺、夫人,小姐說地沒有胃口,所以小紅送進去的菜,小姐一口都沒動到。」
「什麼?又不吃?這孩子最近是怎麼了?竟不喝湯、又不吃飯的。醫生也說她沒生病呀!」
「老爺,我瞧這情況不大好哩。最近幼雪常常徹夜未眠地走呀、走的。偶爾會低聲罵自己不對什麼的。現在竟然連飯也不吃了。這樣下去還了得嗎?」
「我也知道不能這麼下去,但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咐?」
「幼雪不是有個感情不錯的朋友廖先生嗎?你去將他請來不就得了。說不定幼雪會聽他的話,乖乖地吃飯呢!」
「也只好如此了,」龍楓歎了口氣說道:「就快要過年了,竟然發生這種事情,唉……」
正傳接到了清龍幫的正式邀請函,請他到清龍幫一聚,順道開導幼雪。正傳知道幼雪回家的消息,他感到很高興,不過為什麼要開導,這他可就百思不解了,反正年假時間很長,他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去拜訪幼雪。
「小姐——廖正傳先生來找你了。」小紅帶領著正傳來到幼雪的門口。
「請他進來吧,你將門帶上便下去吧,我有事和他談談。」 幼雪輕聲他說道。
小紅開門讓正傳進去,隨即帶上門。正傳進來便開心他說道:「幼雪,新年快樂呀!聽說你去環遊四海了,結果如……啊!你的頭髮?」
只見幼雪那一頭原本烏黑亮麗的髮絲,全部變成了銀白色,在房內微亮燈光的照耀之下更顯得詭異莫名。
「怎麼了?我的頭髮嚇到你了嗎?」幼雪輕笑著,但是她的語氣聽來相當沒有精神。
她露出已是皮包骨的手說道:「因為大病初癒,加上我——所以那頭黑色的頭髮。少女般的曼炒體態,笑成了現在這副老太婆的樣子了?我是不是變得很難看?很嚇人呢?」
「幼雪?你為何變成這樣?整個人看起來都沒有什麼生氣似的。這我和以前認識的開朗。明亮的幼雪是一個人嗎?」
「是同一人沒錯,只是兩者的心境不同。」幼雪幽幽他說道:「當時的我對事情充滿了憧憬,事事都有信心,覺得萬事。萬物都是美好的,但是現在的我……咳咳——」
幼雪拿起毛巾覆在口鼻,咳完之後再將它放下,正傳便見到那手中上竟然出現了黑青色的血……「現在的我萬念俱灰,只求速死,完了此身!」
「幼雪,你什麼時候病桿這麼重?」
「什麼時候?」幼雪笑著搖頭說道:「逸軒少爺說過,我將自己當成是九命怪貓,常常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所以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開始生病的。只是當時的他……他不知道那只九命怪貓是他最恨的人。呵呵呵——」
「逸軒?你認識他……」
「當天你被一名書僮撞上?就是我!」
幼雪又咳血,喘著氣說道:「正傳,我有一件事情拜託你,你是逸軒的好友,將這件雪衣還他。代我向他說:對——不——起!」
第八章
正傳見到幼雪昏倒在床,他急忙按她的人中,試圖讓她清醒,但是過了好久。幼雪一點動靜也沒有,正傳不禁慌了起來:「快來了啊!幼雪小姐她昏迷了
他這一聲喊叫,所有人都趕到房間裡來了。龍楓第一個來到幼雪的面前,見到愛女那憔悴的面容。嘴角遺留著血絲,他不由緊張地問道:「廖先生,幼雪她是又怎麼了嗎?怎麼方才好好的,現在突然又昏倒了呢?!』
「我也不曉得。」正傳攤攤手說道;「幼雪只告訴我,要我將這件銀灰色的雪在還給逸軒,並對他說聲對不起,之後便一時昏迷到現在了。伯父,幼雪這個模樣已經多久了呢?」
幼雪的母親拭淚說道:「唉………我苦命的女兒,自從由齊少爺將她送回來之後,她便一直悶悶不樂,幾乎沒有開口說過活,我們再如何的勸她。開導她都沒有用,最近開始她又糟踏自己的身體,常常不吃東西,再加上她原本就有重傷在身,沒過多久……一個花樣的少女,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了。」
正傳思考一會見後說道:「是逸軒送她回來的?他可有說幼雪這段期間的行蹤嗎?」
「齊少爺因為通訊當天的事,或許他仍是心有餘怒未乎吧。他送回雪兒之後便離開了,連我們也沒有見到他。」
「我知道了。伯父,伯母,我失去辦妥幼雪交待的事情,你們在這見陪伴幼雪,我等會兒就會回來了。」
「你要到天齊幫去做什麼呢?難道就只是要交還這件雪衣嗎?我可以命人送去就行了。何勞您再多跑這一趟呢?你老還從家中來到上海探視幼雪,我們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這沒什麼的,我也有事要找逸軒談談,所以這趟天齊幫遇是非我去不可了。」
交待完畢之後,正傳二話不說地將雪衣拿起,往天齊幫的方向走去了。
正傳來到大齊幫的時候,正巧遇上了上次替他帶路的管家,正傳便的這位管家帶他去見逸軒。
「廖先生,您來的正好。我們正愁沒有人可以勸解少爺呢?您是少爺的多年好友,您就快點去勸勸他吧?」
「嚏?逸軒怎麼了唱?瞧管家您似乎挺緊張的,難道是逸軒發生什麼事了?』』
「少爺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次尋找靜君回來之後,便天天以酒澆愁,整日醉臥在酒鄉之中;他已經好些日子沒有清醒超過五個鐘頭了,上自老爺、小姐。下至我們這些打雜的人,無不為他的幢康操心呀!」
正傳聽完了管家的話,他不禁搖頭說道:「唉……不會吧!我今年過年是來幫人家做和事佬的嗎?」
當管家帶他來到婷水樓時,正傳尚未進人便聞到一股極濃的酒重味,令人作嘔。而遞軒則是扒在滿是酒瓶的桌於上,醉眼蒙隴地拿著一隻已空了的酒瓶晃著。地上、桌上全都是喝光了的酒罐。
「管家,再去拿酒來,這些酒我早就喝光了。我還要喝、快點去給我拿酒來。」
正傳對管家擺擺手,示意叫他離開,管家說了聲:「拜託了!」便離開了。正傳拿著手上的衣服,進人了婷水樓,他臉色鐵青地裡著這位昔日風采照人的齊家大少爺,默默地不發一語站著。
「管家,我叫你去拿酒,你沒有聽到嗎?你是耳聾呀!」逸軒沒有看清來人,他以為管家站在他的面前,便開始破口大罵道:「你真是盒來愈大膽了,竟然連少爺的話都開始不聽了?好大膽子!」
「啪——,正傳走過去,給逸軒狼狽地一巴掌下去,他大聲喝道:「齊逸軒,你是喝酒喝壞頭了嗎?竟然將我看成是你的管家?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你這般的強喝猛灌呢?」 「正……正傳?」逸軒原本糊塗的神智,經由正傳這一打。一喝,登時清醒過來:「你什麼時候來的?」
正傳沒啥好氣他說道:「我來了好久。你眼中只有酒而已,哪裡來記得我這個老朋友了?」
「你是來找我喝酒的喝?好啊、來!我們今晚來個不醉不歸。」
正傳實在氣不過,他對逸軒喝道:「醉你個大頭兒啦!齊逸軒,我真搞不憧,你為什麼要這樣喝酒呢?」
「天下人皆是負心人,現實中的人都是殘忍無情、巧雪哄騙之待,只有在醉鄉之中,我才有一個真正忠實的世界。」
「你瘋了不成?都快要害死一個人了,你竟然邏有心情在這兒說瘋話?」
「你說什麼呀」我哪裡夫害死一個人了?哪有什麼人可以讓我害死的?」
正傳將手上的雪衣往他臉上丟去:「你自己瞧瞧這是什麼東西?」
逸軒用手一抓,拿在手中瞧了瞧之後說道:「這是一件很普通的雪衣呀!正傳,有什麼不對的嗎?」
「是、那是一件雪衣沒有錯!我今天來的最主要目的,就是將這件雪衣送還給你的。
逸軒一聽微微一愣:「送還給我?正傳——我不曾借過你雪衣呀,何來的送還之理呢?」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糊塗?」正傳搖頭說道:「你仔細想想看這件雪衣你是否曾送人過?」
逸軒努力迴響著,但是他因為喝酒過多,頭疼地很厲害,根本想不出所以然來:「正傳,我頭好疼。我想先休息一會見,待會兒我再和你談話好嗎?」
正傳見到逸軒的確臉色慘白,看樣子好依真的很痛苦的模樣,他歎口氣說道:「好吧!我先將你扶去休息好了。」
他將逸軒扶到書房旁邊的休息室,擰了條濕毛巾替他蓋上,然後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等待逸軒清醒過來,再好好地盤問他關於幼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