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逸樓很好奇地問道:「你上一次要嫁給我哥哥時,難道連霞披也沒穿嗎?」
幼雪正要回答的時候,門外的侍女們又開始催了:「小姐,良辰吉時已到,你快些出來吧。」
「來了。」逸樓回答著。
她扶起幼言說道:「等一下是由娘替你覆上紅巾,在覆上巾中的這段時間,你一定會和哥哥見面的,你能保證哥哥不會認出你來嗎?」
「我的運氣一向很好,絕對不會被認出來的。」
幼雪輕鬆一笑,其實她心中很害怕會被拆穿,但是——賭一賭吧!
「你還沒告訴我,你那天是如何逃走的?」逸樓著挺有興趣地問道:「為什麼會連新娘服都沒穿上?」
「我們先到前面去吧!一路上我再慢慢地告訴你,那可真是一場有趣又好玩的遊戲呢?」
幼雪由逸樓扶著,走出了房門,由於她頭上覆著一面薄紗,所以侍女們一時也沒能認出眼前這位新娘是冒牌的,便引著這二位真假新娘往前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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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雪輕輕地笑著說道:「那天早上啊,我一睡醒來時,花轎便已經來到家門口了……」
在她們快到前廳之時,逸軒突然一臉醉意地來到幼雪的面前說道:「我的好妹子終於要出嫁了,今天你打扮起來可真是漂亮呢?今天哥哥不能進人大廳,因為哥哥和你犯沖,不能親自送你出閣。來,讓哥哥抱抱!」說著,他不容分說地將幼雪擁在懷中。
在一旁的逸樓可嚇呆了,如果讓哥哥知道新娘是幼雪的話,他不知會怎麼樣,還好逸軒醉意頗濃,他放開幼雪後,笑著拿起懷中的玉珮說道:「這個送給你當嫁妝!這是祖父給我的守護物,我從小帶到大了,現在你要出嫁,哥哥也不能送什麼東西,就將這塊玉珮送給你吧,希望它能保佑你婚後生活幸福美滿。」
幼雪顫巍巍地將玉珮接了來,仔細端注意玉珮,淚水又不聽話地流了下來,她現在心中可是百感交集,明知道她和逸軒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聽到他祝福自己婚後生活美滿,依然是心酸不已,她低聲說道:「謝謝,冉見!」話一說完,她便隨著逸樓進人前廳了。
逸軒佇立在原地良久,錯愕地想著:這聲音……這個令他難以忘懷的嬌脆聲音,這個令他數度徹夜失眠的秀麗人兒。
逸軒一時間驚愕之下,酒醒了大半,他為何沒有,及早發現,方才眼前的這人分明就是靜君!他數度擁她在懷,結果竟然認不出她來。她沒有離開天齊幫?她為什麼要化妝成逸樓的模樣嫁人?她為什麼要寫一封離別信來欺騙自己?她為什麼不和自己相認?為什麼?
為什麼……想到這兒,逸軒便要往廳內行去,質問靜君為什麼要演出這場戲?
「少爺,婷水樓中有貴容來訪,請您到婷水樓去吧。」管家拉著逸軒說道:「小姐她已經上了花轎了。您還要進前廳做什麼呢?」
「你說什麼?」逸軒吼道:「你說她竟然上花轎去了?可惡!」
逸軒氣怒已極,他沖人前廳中,果然不見靜君的身影,整個前廳室無一人,只有一位陪嫁模樣的女子,站在門口發呆著。
「我問你,剛剛那位新娘呢?她到那兒去了?」逸軒將那女子拉到一邊,氣急敗壞地問著,可是話剛出口,便認出她是誰來。
「逸樓…你?你怎麼還在這兒?」逸軒被搞迷糊了:「你應該是花轎上的新娘,為什麼換成是靜君出嫁呢?你們究竟在搞什麼兒?你今天一定要給我就清楚。」
第七章
逸樓緩緩地將幼雪的計劃向逸軒說,不過她為了遵守信諾,並沒有說出靜君的真實身份。
逸軒聽完之後,整個人全傻眼了:「逸樓,你們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來呢?你可知道若東窗事發的話,會有多嚴重的後果?」
「我也曾經跟靜君說過呀!可是她執意不聽我的,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靜君為什麼會待在你那兒?她不是留信給我說她要離開天齊幫嗎?」
「這我可不知道,別問我喔!我只知道,那天凌晨時刻,靜君敲我房門,我一起來開門的時候,她整個人身上全是雪,凍得地全身都沒什麼溫暖的了,她的臉色看來憔悴了好多,至於她為什麼半夜到我的房間,我是後來才聽他說的,她根本就沒有提到她要離開天齊幫呀!」
「這麼說來。你也不知道她為何欺騙我了。但是你既然早就知道靜君便是雪兒,為什麼不告訴我呢?」逸軒幾近發狂他說道:「你可知道我這些日子以來,瘋狂地翻遍了她可能去的各個角落,但是就是找不到她,我有多麼地痛心、難過,你明白嗎?」
「從你說話的神情,我可以想像得到。」逸樓輕聲他說道:「可是…哥哥,靜君有她的苦衷,你又何必!」
「她有什麼苦衷?為什麼不肯對我說呢?如果她真的愛我的話,她可以告訴我呀!她有什麼疑難、痛苦,找都願意替她分擔,何必來這場留書出走的戲碼呢?」
「如果真的什麼事都能宣之於口的話就好了。」逸樓小聲他說著:「她的身份、她的心思,都是無法讓你知道的!」
「我要去追她,趁一切都遺來得及的時候。」
逸軒打算去將靜君追回來,仔細地問問她,她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來對待他的?花間月下對他情意綿綿、婷水樓中對他百依百順,留書之中訴說心中愧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哥哥別去,你現在去的話也來不及了。」逸樓拉著逸軒說道:「靜君現在可能早就離開花轎了。」
「啥?她離開花轎?」逸軒楞了一下:「怎麼可能,一個新娘子哪有可能下花轎呢?」
「我方才不是跟您說了嗎?迎親隊伍的花轎只是象徵性地抬到一個地方,然後會在那兒轉坐洋車,靜君就是打算在那個時候找機會製造個混亂,然後離開的,她說會將事情處理妥當,絕對不會影響到天齊幫和林家莊的友誼。但是她將永遠不去冉回來了。」
「這……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靜君就是要報答你對她好的恩情,因為天齊幫是你最心愛的東西,你不會讓它受到任何人的破壞,但是她又不願意見我嫁給不喜歡的人,所以便提議要代我嫁給林家主的大當家。但是當地嫁人之後,她又有何顏面見你呢」反正你們用人之間是不可能的,不如就以這種方法來分離吧。這是她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了,」
「她好傻,齊天幫雖然非常重要,但是………」逸軒咬一咬牙,便奔了出去。
「希望哥哥真能追上幼雪小小姐,否則的話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幼雪呀!你這行事實在太不經考慮了,林家莊的大當家可非泛泛之輩,你真能安然脫險嗎?」
林家莊的人將花橋抬到了原先設定好的地點之後,便停下轎來準備扶新娘上車。
「來,娘子,我扶你下轎吧!」一隻粗糙的大小伸進花轎中,拉著幼雪的手將她扶了出來。
幼雪由於紅巾罩著,所以沒能見到『新郎』的長相,但是聽那粗裡粗氣的聲音。看到那似蛤螟皮的手,她心想這人大概是其貌不揚之輩。
她由於穿不慣這身厚重的衣服,又加上被關在轎裡一段時間,已是厭惡到了極點,現在又見到這人… …
「唉——」她搖搖頭,這一搖可將她那正面的紅巾給搖落下來,讓他和大當家照面了。 大當家林威向來對天齊幫小姐的美名只聞不見。可是當他見到幼雪那如花般的粉頰、那滴溜閃耀的星眸、惹火的櫻唇、以及那吹彈可破的肌膚,的確是名不虛傳的美女,一見之下,他感到全身的血脈賁張,想要一口將這小綿羊般的少女吞下肚去。
相形予林威的雀曜,幼雪可是差點沒吐出來。世界上竟然會有這等醜陋的男子,和逸軒比起來真是天壤之別。莫說今天她是有意逃婚的,就算他真是她的『如意郎君』的話,她可也是敬謝不敏。
「我們上車吧!」林威話說著,便拉幼雪上車,他迫不及待要回到家中,好好地品嚐這位佳人的『美色』了!
「你別這麼心急嘛!」幼雪含嗔帶怒他說道:「人家從早上便沒有什麼大西,剛剛坐了這麼大的轎子,現在肚於可餓得緊了,我想先去買些東西止止饑。吃完東西之後我們冉上路吧。」
「你穿著這身衣服,怎麼好去買東西呢?要吃什麼我叫人替你買便成。」 「呃 ……她還來不及說話,林威使吩咐手下去買吃的東西了。幼雪急忙閃身來到車門:「大庭廣眾之下,你就別動手動腳的了,這樣不大好看。」
「是是是、老婆說的對。咱們回家之後再好好地溫存吧。」林威笑了起來,可是幼雪心中直叫苦,她如果不趁這個時候溜掉的話,一旦到了林家莊,那可就什麼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