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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季慕

  第四章

  隔天一大早,整個天齊幫上下下下都忙成一團,因為這天所有的分部領導幹部都會回來到總部,所以眾人們都忙著佈置會場、招待茶水。然而靜君因為『特殊』的待遇,被逸軒留在書房中,不必到外面去跑腿。

  「少爺,為什麼不讓我去幫忙其他兄弟呢?」

  逸軒笑著說道:「人人都欲偷懶而後快,獨獨就你自己一個人喜歡做事嗎?在書房裡頭你可以好好的『混水模魚』,一旦到了外面,光是讓那些煩人的賓客呼來喚去的,使夠你受的了。」

  「靜君不怕吃苦,如果我一直待在這兒的話,恐怕其他兄弟們會說話的。」

  「你有這等心腸是不錯,但是像你這般傻呼呼地,一股勁兒不讓別人說閒話,遲早也會吃虧的,在幫裡面呀!大家都是抱著能縮頭時且縮頭,最好什麼事情都不要輪到自己,如果你硬是要表現自己的話,恐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少爺意指為何呢?不妨直說吧,沒必要拐彎抹角的。」

  「你挺聰明的。就以昨天的事情為例吧!」逸軒認真的分樸石首:「你為了第一次見面的小男孩的童言童語,便來要求

  我帶他去見他的母親,你可知道如果這事被其他人知道的話,會有什麼後果嗎?說不定人家還會誤以為你和她們是一夥的,否則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的為她求情?」

  「少爺,我相信那男孩不會騙我,他的母親真是有冤情,如果你們錯殺了一個無辜的善良人,反而讓真正的凶子逍遙法外,這樣對於有幫的名譽豈不是損傷挺大的嗎?」

  「你相信那男孩不會說謊,那麼意思就是說,你認為我們天齊幫會誤殺無辜了?」逸軒不大高興他說道:「靜君,看事情不能只看一面,應該多方面去推敲、思索;當初父親要定案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得十分完善,在場所有的證據都證明了這女人的行為有罪,人證,物證皆對她不利,我們也不相信在天齊幫工作多年的莫嫂會做出這種形同叛幫的事情,但是!無奈她無法為自己的辯詞提出有力的證據,已寬容之舉,否則的話,一旦被處以死刑的人,是無法見任何人的。」

  靜君默然,她低頭尋思著,小男孩和逸軒所說的似乎都很有道理!但是其中一定有什麼地方出問題了,否則為什麼他們都各執一辭呢?逸軒說有人證可以證明莫嫂的罪行,那人是誰呢?是否就是男孩口中所說的那個真正的兇手呢?

  「莫嫂口中的犯人你們有去找嗎?結果如何呢?」

  「那件事情發生過沒多久,便是報更人通過現場的時候,那報更人說只見到莫嫂二個人鬼鬼崇崇地在密室前徘徊,並沒有其他人在場,所以那小男孩的證詞分明有所誤差。」

  「不、他曾經告訴過我,當時他被他母親安置在一個隱密的地方,所以才——」

  「我拜託你別這麼單純好嗎?」逸軒拿她沒辦法,歎了口氣說道:」那男孩才不到十歲,他的母親怎麼有可能先將寶貝兒子安置到隱密的地方,然後再行呼叫?他可是她十月懷胎所生下來的心肝,一個母親會將兒子丟棄在一旁,然後再叫人來抓賊嗎?這輿常理不符,第一:莫嫂並不知道這人會對她如何,如果他真要對莫嫂不利,莫嫂也不會輕易將兒子放出視線之外;第二:莫嫂是單純的下人,她有這般的深思熟慮,能即刻判斷出來人會對她或兒子不利嗎?第三:報更人從未曾聽到莫嫂呼叫的聲音,總不可能她連出聲都沒有;便被人家打昏了吧?就算是好了,她的兒子有可能眼睜睜見自己的母親被別人歐打,自己躲在一旁偷看,然後再趁機找你這位『好心』的人申冤嗎?未到十歲的幼童,有此智慧?靜君,你試想看看,別被你的慈悲心給沖昏頭了。」

  「可是!如果真如少爺所說的,這位男孩所言非實;他又哪能編出這套謊言呢?您方才也說過了,來到十歲的童子如何能有這般編造故事的智慧,若非他親眼所見,他怎麼能說出這麼一大段的故事來呢?」

  「所以說羅——我懷疑真兇另有其人。」逸軒笑著說道:「莫嫂不過是位內神通外鬼的中介人而已,因為以莫嫂的身份;她沒有必要去偷竊幫中的帳薄,因為她看不懂,這薄子對他而言,和廢紙是沒有兩樣的。不過老是有心人仕,買通了她……」

  「既然知此,那您還不趕快抓真兇到案,莫嫂若真如您所言,那麼她頂事不過是聽從他命令的從犯,念在其無知犯

  罪的份上,罪也不至死吧。」

  「事情沒這麼好解決,放出要處死莫嫂的消息,是為了要引出那位幕後的黑手。」逸軒歎了口氣說道:「原本以為那人會因為不忍見莫嫂因他死亡的份上出面認錯,結果沒有料到他竟然又再造一次風波,用淚眼攻勢來化解危機,只不過主角換成了莫嫂的兒子罷了。

  「您……您的意思是說,邢男孩之所以會談出這大段的故事,而且真實得仿如是親身所見的一般,這完全是真兇所一手教唆的嗎?而我——我便成為那真兇手一中的一步旗子,順著他的意思,為他做事?」

  「不錯!而且他竟然可以將這男孩順理成章帶入天齊幫,讓我懷疑這人便是天齊幫內部的人,否則以一個小男孩,要如何進得了我天齊幫的銅牆鐵壁呢?現在父親正在大廳上準備料理這件事情,想必再過不久便會有成果出來了。我們就待在這兒靜待吧。」

  靜君剎時間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她原本一心以為這事情全是天齊幫的錯判,但是經過逸軒這麼一席話下來,她實在分不出來這事情到底誰對誰錯了。

  「靜君,藉著這件事情也可以給你一個警惕,讓你以後在看一件事情時,不要只憑自己的第一印象便將些件事情判定對錯,在這個社會,很多人為了生存無所不用其極,然而人心最脆弱的地方有二,第一是金錢財富的誘惑,其二便是惻隱之心的濫用,這次你便是第二項的缺點被利用,我不是說人不應該有慈憫心,只是有很多時候,你必須看清你所想要幫助的人,看他是真的需要你的幫助呢?還是只是只披著羊皮的狼。」

  靜君低著頭,她眼皮低垂著,回想著逸軒所說的每一句話;她可真是笨啊!枉費她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竟然會被一個不到十歲的幼童玩弄於股掌之間,而且自己還對逸軒造成誤解。讓他為難,想到這兒,她的淚水又禁不住地掉了下來,隨即又立刻將其拭去。

  「靜君,我不是責備你,你又為什麼要哭呢?」「是我不對,一時不察竟然被別人利用,還害得少爺為難,我真是天下第一笨蚤!」

  「我本來就沒有要怪罪你的意思,你又何必一直掛懷呢?」逸軒說著遁出一條手巾說道:「快點將眼淚擦乾吧,我那個愛刮人的妹子來了,你讓她見到你在哭泣的樣子,她又有一頓好發揮的了。」

  靜君笑著點頭,接過手巾拭乾了淚痕,就當地放下手巾的時候,果然見到笑臉盈盈的逸樓走進婷水樓,而逸軒則是打點著一副吃虧的表情等著這妹妹。

  「哥哥,怎地一見到我,是便一張苦瓜臉呢?」逸樓甜笑她說  道:「你和這小廝又在做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事情?我來得不是時候嗎?」

  逸軒苦著臉兒說道:「逸樓,我可不可以拜託你你一件事,別把我跟靜君兩人聯想到那種關係好嗎?你哥哥我像是那種不正常的人嗎?」

  「這可難說,如果哥哥不是有特別癖好的話,為什麼昨兒個晚上,我見你抱著這位美少年呢?〞

  「逸樓——你要我向你解釋多少次?你是特地來跟我提這些有的沒的嗎?」

  「喔——差點就忘了,父親要我來叫你去前廳,就是要解決帳薄被盜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也請這位靜君前往,因為父親懷疑他和莫嫂等人是一夥的。」

  靜君一聽差點沒倒地,還真的被逸軒給猜中了,自己的『爛好人』真的為自己惹上了麻煩。只不過來得這般快倒是出乎她的意外。

  逸軒聽完,他凝神說道:「我知道了。逸樓,你先離開吧。告訴父親我和靜君即刻就到。」逸樓笑著離開婷水樓,靜君則是害怕地在紙上寫道:「少爺,我怕!會不會有事呢?」

  「放心吧,凡事有我替你罩著,緊張什麼呢?而且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怕也無濟從事,還是快點想出應付之道來解決眼前的問題吧。」「可是我怕老爺他捨不分青紅皂白地將我定罪。」

  「我相信我父親絕對不是這般不講理的。」逸軒笑著說道:「我們還是快點到前廳去吧,以免落得了『畏罪潛逃』的口實。」他說完便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文件,隨手納人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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