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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沈時若

  楚傲岑走近她,雙手環抱住她,沒有任何壓力,只是傾心以對的抱住她。

  重回這個蘊藏著無限綠草氣息的胸膛,初雪方頓覺心懷寬鬆不少,螓首微抬。「我沒想到,你……」縱觀兩人相處的日子下來,初雪方的確覺得他給她的愛沒有任何牽絆。原來在轟轟烈烈之外,仍有人和她一樣只願經營平凡卻貼心的愛情。「罰你的沒想到,自詡聰明的人居然會猛鑽牛角尖,該怎麼罰你讓我嘗到的相思苦味呢?」帶笑的眼眸瞅著她的心,楚傲岑不讓初雪方有喘息的機會,結實的吻上了她的唇,很小人的趁著她唇齒未合之際,長驅直人的攻佔她口中的甜蜜,雙手緊緊在她背後交纏,不容她有退後的空隙;靈活的舌挑動著她的舌尖,兩相繾綣,火熱情深,不只的燒了她的感覺神經,也喚起她全身的熱情,陣陣熱流在全身奔竄鼓動,教人一步步的沉淪。隨著他薄唇的移動,雙手不住的探索她全身的曲線,所帶來的意亂情迷,使得初雪方心底深處的執念漸漸的被驅離,情感傾洩而出,雙手自然的環上寬闊的背,甚受著他帶來的熱浪之際,青澀羞怯的反應著他。這一個反應將楚傲岑的自製越逼越近頂點,濕潤的唇再也不滿足於芳唇上的劫掠,在品嚐過她小巧的耳垂後,來到了引人遐思的雪白玉頸,留下了點點令人心動的紅印,惹得虛軟的身軀傳出了嬌喘吁吁,身子一倒,連帶也拉下了縱情的偉岸男子,重疊在白色大床上。這一跌,讓發事的浴袍衣襟鬆了開來,楚傲岑的神智也跟著迷亂了。看著他俐落的將衣服一件件的褪下,初雪方的心中竟清明如鏡,無一絲掛礙。原來,讓心中有一個人的存在是這麼美好的一件事!綻開令人傾倒的笑容,纖纖玉臂環上了愛人厚實的骨幹,浴袍也在他火熱的挑逗下給丟在一旁;現在,一對交心的戀人是真正的袒裎相見了。明月為證,在他吻上她的那一剎那,心與身,結合了……一口長長的氣呼了出來,頓覺全身的痛覺神經全都回來了。老天!可真要命的酸疼哪,初雪方簡直累斃了,累得連皺眉都覺得沒力氣。一條手帕無聲無息的欺上她的額頭,身旁的男人正一手擁著她,一手替她擦杖頻頻冒出的汗,口氣心疼又霸氣的說:「這拭汗的工作只能由我一個人來了。」嘩!佔有味十足。

  初雪方閉上眼睛,不想同他爭辯。事實上,他待她頁夠好的了。為了體貼她初經人事的不適,她知道他並沒有得到多大的滿足。他不說,但她明瞭就好,畢竟她這是不太能適應這份欲生欲死的極歡。嗟!差點要了她的小命。所以,訴衷情的話還是先留著吧。「我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還殘留著歡愛後的慵懶,初雪方言簡意賅的表達出她的感受。「我不希望初初在這個時候還要和我搬出龍舒語這個名字。」拭汗的動作沒停,口中的不屑讓初雪方知道他對這個名字有多感冒。「但她對你有好感,她一日不放棄,我就不能霸佔著你。」雲雨盡歇,那份深沉的罪惡感又降臨了。無關她對他的情感,而是她真的難以擺脫這份長駐心頭的愧疚。「老實說吧,都這個時候了還想把我讓出去,我要知道理由。」把自己的男人當物品似的讓來讓去,初初最好有十足十的理由。「我欠她一段幸福的婚姻生活。前世的我是個無惡不作的盜賊,燒搶擄掠不說,還行搶婚嫁禮隊。她的前世,一位性烈剛強的千金小姐,不願淪為禁臠,自殺了結。這個夢跟隨了我二十幾年,我曾發下重誓,今世若有緣得見,定要還我所欠,而一個美滿的婚姻是我僅能給的。」初雪方沒辦法忘掉,從沒在外人面前提起。提起了,傷感更重。原來如此。難怪她對強盜這兩個字反應強烈。思及此,環住她的手臂更緊了。「傻初初,今後我們是一體,不准你再獨自承擔任何事。」夢憶前世,稀鬆不常,重要的是他放她自由,可不允許她對他不坦白。「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不找我討公道,她前世臨死的誓言猶在耳邊, 『若有來世,我絕不饒你』,不過就算她沒有任何行動,我仍然為我的前世深惡痛絕,合該我今世該將我最愛的男人拱手讓人,以咨懲罰。」她話裡的堅絕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撼動得了的。「你只想著如何還她你所欠的,有沒有想過她要不要你還的問題?有沒有想過她或許根本不要你還?沒有對你提起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她忘了前世,二是她根本不想憶起前世的事,那你又何苦一頭熱。」她的話大膽昭示了她對他的心意,楚傲岑高興得直想大叫,但初初這樣不顧雙方意願的讓渡,楚傲岑相當不同意。  楚傲岑的話半分不差的敲進初雪方的心裡。二十幾年的夢魘使她早忘了龍舒語對前世的不復記憶,而一逕認為她該對她有所補償。「雖然你說得沒錯,但事實就是事實,除非她親口原諒我,否則我就無法安穩過我的生活。那是自欺欺人的行為,原諒我辦不到。」「還了她,你就不怕欠了我?知不知道我愛你好久了?對你,我不是近日才發生的,而是五年了。五年前就對你的機智才華、奇特的敏思種下情因,這麼長的時間,哪能說拋開就拋開。」低沉的嗓音戀戀不捨的說著他的心情,任由枷鎖無情的套住彼此不是他會做的事。「你知道嗎?我無法帶著愧疚過一生。」將他的話收進心底,決定依然不變。「那我呢?你不能帶著愧疚過一生,那我們今晚又算什麼?臨別的最後一夜?初初,別這麼自私,我無法再愛任何人。」楚傲岑心疼她對自己犯下過錯的負責任,卻無法容忍她這般頑強搗亂,耳聽她不改變的心意,不容反駁的嗓音毫不遲疑的反對。「沒用的,就算你再愛我,沒得到舒語姐的諒解,我對你的愛始終有缺憾,我不能給你這樣的我,更放不下懸了二十年的心願。」將頭撇向另一邊,面對友情和愛情,她真的好難抉擇。 「成全我好嗎?」一波初平一波又起,原來龍舒語的事也是他們之間的一大阻礙。扳正她的臉,燃燒熊熊火焰的黑瞳直視著她。「說得對,我不要時時和愧疚之心爭奪你,但我更不想放棄等了五年的你。既然你忘不掉,我只好在你心上劃下深刻的印記。記住,我不會成全你,因為我不想後悔。」龍舒語之於他只有厭惡兩字,偏偏初識愛情的初初硬是把他的愛當成廉價品,太傷他的心。楚傲岑瞇起了眼,眼底翻轉的風暴,深沉難解,不懂他究竟要做什麼。下一刻他猛然覆上她的小嘴,夾著受傷的慟,似懲罰又似情意綿綿的吻痛她的唇,傾注所有感情,以絕然的方式要讓她忘不掉今夜的纏綿。雙手熟悉的撫上輕顫的身子,一撫觸一挑逗,惹得初雪方漸漸由最初的錯愕跌入高張的情慾中,引爆出的火花綿密的包住兩人的身軀,在無邊的情愛下再度合為一體………—夜的恩愛盡,楚傲岑拂袖而去的早晨,那默默不語的身影、慢條斯理的著好衣裳,輕緩的動作中感覺得出深重的抗議;那無言的不理不睬,仿若冰似的刺般千支萬支的戳進初雪方的心裡。她無法言語,只怕一開口便會忘了所有原則的跟他走,那麼跟隨而來的自責將會把她打入萬丈深淵。她知道他氣她,由他抿著唇線走下床的那一刻他就沒回頭看她一眼。但是她也苦呀!將他拱手讓人,她有如剜骨般的痛苦難當,他在她心中是佔了舉足輕重的位子呀!拉起被子裡著身軀,她無言的目送他離開。那僵硬的背影還是那麼冷冽,徹骨的寒風盡數傳送到她身前,教她冷進骨子裡。冷得想哭。◆  ◆  ◆

  寒著一張臉、楚傲岑獨自埋首在辦公室已有好一段時間。在艷陽慢慢移向天空正中的此時,心中的陰霾及沉悶仍是滿滿的一滴未露——那來自於該如何讓龍舒語與初初說個清楚。早晨的氣憤來自於她對他的割捨,但並沒有維持太久,現在他必須想個兩全其美的方法。那個該死的前世和不該出現的龍舒語!這個女人夠神通廣大了,不但奉命偷他的文件,就連屬於他的初初,心裡的地位也讓龍舒語佔了大半。初初原就重視友情,這回龍舒語挾著前世的優勢、硬是讓初初狠心斬斷情絲,冥頑不化的出讓他的愛情。傻初初,愛情若是可以讓,這男女之間又何來一大堆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糾葛呢?但是這需要一點點機運,他賭的是龍舒語的淡漠明理。雖然是敵對的立場,但對初初的心情是同樣的;龍舒語依舊欣賞著初初,如果能對她曉以大義,那麼不管她記不記得前世的事,都可以原諒初初。腦中不斷的運轉之際,一道網訊不客氣的插播進來,引來深不可測的雙眼探視。「查傲月建設集團旗下建築設計師龍舒語,因涉嫌偷竊本公司機密文件被當場逮獲,其集團總裁楚傲岑震怒不已,已投書司法單位預備控告龍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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