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浴室,我自己來就行了……」小手趕忙趕至「案發現場」,想阻止大掌再往下解下去。
但不知是她的反應慢,還是他的動作太快,她的手才剛尾隨著他的大掌來到睡衣的第一顆鈕扣,他老兄已經在解第二顆了,然後是第三顆、第四顆、第五顆……
嘿嘿!那她就先跳到第七顆鈕扣來等他,這樣鐵定比他快了吧……
「啊?」
怎麼沒……沒有第七顆鈕扣?!
笑看她無理頭的舉動,任憑她極度錯愕睡衣只有五顆鈕扣的事實,他的雙掌已經貼人她微微開啟的睡衣裡,順著她的鎖骨往兩邊推開,睡衣已然滑落。
沒有人會在睡覺時穿窒人的內衣,所以他如願的欣賞到她姣好誘人的身軀。
「呃……」感覺胸前一陣涼,她遲鈍地舉起手要環住走光的身子,卻被攔擋。
他伸手將她拉近,唇貼了上去……不是嘴,是……
「嗯……你不是要幫我換衣服嗎?」感覺乳尖被一陣濡濕滑過,她忍不住輕顫。
「先等等。」大掌褪下她下半身唯一的遮蔽物。「我餓了。」
「我……我弄東西給你吃……」
「我正在吃了。」
像似證明自己所說,他稍稍用了力在她的渾圓之上輕咬了一口。「真好吃!」
哇哩咧!真把她當食物!
他的吻有愈來愈往下的趨勢,由於好幾天兩人幾乎沒講到半句話,現在的情況忽然變得這麼曖昧熱情,她真的手足無措,結果,在太過窘困的情況下,在他的吻轉移陣地至小腹時,她突然一個轉身——逃!
呵呵!他的小妻子在害羞了。
手一勾,他攔住她的腰,順勢摟著她往床上倒下,將背著他的她壓在身下。
「原來你喜歡這個姿勢啊!」他挑逗的在她耳邊呵氣,慾望隔著內褲抵住她的柔軟,他有意無意地摩擦著。
「好熱……」
他輕笑出聲,氣息噴拂在她敏感的頸項上,她吃癢地縮了縮脖子。
「我好想念你!」再也不能忍受更多了,他褪去自己的褲子,溫柔的將自己送入她的體內。
「唔……」
滿足的充實感盈滿全身,她喟歎出他帶給她的美好感受。
兩人像是冬去春來時,池面上初初融解的冰,融化得又快又徹底。
滿室的春光加上深夜裡不斷充斥著嬌喘愛語,那件席非軍被以「不人道」方式搾盡精力所裁製出來的晚禮服一整晚被冷落在床角,孤零零地無人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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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辦在五星級飯店裡、今晚准七點開場、由「非集團」主辦的盛大宴會,美其名是商業研討,實則是藉機探看台灣市場情況。在經濟大幅下滑、久久沒有「重振雄風」的現象下,原本幾家死撐著的企業集團也搖搖欲墜,而這次的研討會正好用來觀察「非集團」若要在台灣擴張版圖,究竟有多少勝算。
現在離開場時間還剩十幾分鐘,晁剡正在私人包廂裡為愛妻做最後裝扮。
「晁哥哥,就算你不希望等會兒出席宴會時自己的長相嚇到人,你也不用把我畫得比你還可怕啊!」楚絡零緊蹙一對墨眉,不能接受自己從清純可愛的古典美人降級成為妖媚惑眾的青樓名妓。
晁剡輕敲她的額頭一記,本想捏她的臉頰,隨即想到那可是自己辛苦好久的結果,這才作罷。
「美得快冒泡了你!還嫌啊?」不知好歹的丫頭!
「但有需要浪費這些化妝品嗎?等一下要主持宴會的人是你和席大哥跟府貞,又不是我,幹嘛這麼費心?」嗚……本來是「看不出芳齡」的臉蛋,被他一搞,居然瞬間老到正好符合自己的實際年齡。
「當你老公的女伴,不多花點心思可以嗎?」整一整身上的黑色西裝,晁剡輕柔的將她從椅子上拉起。
柔荑挽進肘臂裡,當兩人翩翩然步下階梯走進正準備開場的大廳時,眾人先是因為晁剡的長相很有自制地小小聲抽了一口氣,隨後又看見他身旁的楚絡零時狠狠地抽一口大氣。
對於「非集團」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兩位「最佳夥伴」——席非軍和晁剡的長相,媒體早巳經繪聲繪影報導過,所以這次到場的人士就算不曾目睹他們倆的真實面目,也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卻沒料到髮色怪異、有著一雙可怖血紅狼哏的「貪狼」,身旁竟有一位如此美麗的佳人相伴。
哇!美人還頻送秋波呢!當場有幾個男人被「電」到腿軟。
楚絡零根本不是頻送秋波。天啊!這見鬼的是哪門子的睫毛膏啊!黏答答的,害她眨個眼睛都得用力撐開眼皮,就怕黏上之後打不開了。
雖然她的妝容是晁剡的得意傑作,但他並不樂見那些垂涎他美麗小妻子的男人那種色瞇瞇的樣子。
更加挽緊楚絡零,晁剡皮笑肉不笑的與人周旋,開始進行「言語廝殺」。
楚絡零總算明白為何席非軍老是叫晁剡去和人談合購案了,沒有舌粲蓮花的市儈嘴臉以及一般人垂涎著大好商機的阿諛諂媚,他只是沉穩安靜地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偶爾動動嘴皮子應個一兩聲,便已知曉收購的時機為何、要採取什麼手段、以及他們握有多少籌碼。
明明是個這麼聰明又兼具自信的人,怎麼在情感上就是比別人鈍了點、呆了點呢?
對了,阿姨和叔叔上次提到說今天這個宴會他們也會到場……人呢?
趁著晁剡與別人談話之時,楚絡零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兒,終於在大門口的地方看到來人。
咦?陳經理也來了?記得那天阿姨和叔叔好像說要給她個驚喜什麼的,如今又看到陳明忠這個不速之客,她忽然有不好的預感。
談話到了一個段落,晁剡發現身旁的佳人輕輕微顫,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晁氏夫婦怨恨的眸光也正朝他射來。
發現阿姨和叔叔的目光炯炯,焦點似乎落於她的身旁,怕晁哥哥被傷害到,也怕場面失去控制,她趕忙轉過頭拍著他的胸想要安撫他。
他卻抓住她的手,沉靜地說;「知道今晚為何要你特別打扮嗎?」
「知道哇!掩護你嘛!」不過效果不彰。
不能捏臉,他改掐掛在他臂彎裡的玉臂。「錯!是有個驚喜給你。」他宣佈。
又是驚喜?阿姨和叔叔也說要給她驚喜…她真的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在她尚未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拉著她走上台。
此時原本在後面演奏著悅耳曲調的樂團停止彈奏了,像是早已被告知此時有人會上台說話似的,只見晁剡調了調麥克風高度,低沉的嗓音透過音廂傳達到現場的各個角落。
「在場的各位先生女士!很高興各位撥冗來到這裡,在下『貪狼』,與『破軍』竭誠歡迎各位蒞臨賞光。在此,在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佈!」他清了清喉嚨, 「在下與我的妻子楚絡零,」他環住楚絡零的肩膀,刻意忽略台下惋惜美女已經死會的男人們的該死表情,深情許諾,「雖然因為個人因素,不久前已經私下於法院公證結婚,但畢竟還欠我美麗的妻子一場婚宴以及在神的面前對她許一個承諾,所以,真正的結婚宴將於下個月的同一時間補行,地點將登報告知,請大家務必賞臉,不必攜禮物、紅包,人到即可!」
感覺台下某六道眼光凶狠砍來,晁剡不躲不閃,優雅地欠了欠身,挽著三魂七魄尚處在飄遊狀態的楚絡零步下台。
在場所有人、包括席非軍在內,無不錯愕在他所說的事情裡。
眾人訝異於一個看來像狂狼般的可怕男人竟會疼妻至此,那樣深情的表相實在與他的長相不搭。
席非軍心想:沒人性的傢伙!這種事居然沒讓同甘共苦的他先知道,反而讓他與這些人一樣在此接受平地一聲雷響,這樣算死黨嗎?!哼!
「你知道阿姨和叔叔今天要來嗎?」回過神的楚絡零問身旁的丈夫。
見他點頭,她感動高興的心情霎時煙消雲散。那麼他剛剛是故意說給阿姨和叔叔聽、讓他們生氣的嗎?
易感的心泛著微微的酸,她低頭不語。
知道她想偏了,晁剡微笑說道:「我很希望他們能夠給我們祝福,但他們一副看起來要砍人的樣子,也不是我能阻止的。」破軍出賣他小妻子的那一天,也點明他丫頭早已經明瞭所有的事,只是為了顧及他的感受,所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想想,自己可是身為她丈夫的人,要為她撐起一片天的人呢!卻窩囊的必須靠她維護尊嚴……天啊!他到底傷了她多少?她如何能裝作若無其事?
「你……」聽到他的回答,楚絡零訝然抬頭。
他溫柔地親了親她的額頭。「走吧!陪我一起去告知他們,讓他們知道我是真的有心娶你!」
他不再恨了?不再想要報復了?漾開絕色嬌顏,楚絡零滿臉幸福的偎著他一同走向冥頑不靈的兩位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