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姊夫,這兩個稱謂都不適合我,從今而後只能喚我……」
他抿緊唇,狂霸下令,但慌亂間想不出為她而設的稱呼,而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隨著旁人,喊你聲韓爺嗎?」她不怕死的接道。
「陳靜怡!」他火大的吼道,氣她總是輕易燃起他的火氣。
她不在意的輕揚笑意,捉弄道:「不喊你韓爺、叔叔、姊夫,難不成喊你一聲韓哥哥、小烈烈、還是小勇勇?你也幫幫忙,別噁心,把肉麻當有趣。咱們交淺言淺,沒那份交情,別討那份熱情。」
「陳靜怡!」
怒吼之下他僅存的理智已崩潰,半坐的身子再次翻轉,她被壓在他結實的身軀下,雪白的浴袍被扯得更加鬆脫,幾乎掩不住晶瑩剔透凹凸有致的嬌軀。
被壓住的她分不清方向,失聲驚呼,圓瞠了雙眼,他低俯向她如同一隻被激怒的獅子,亟一欲攫取甜美可口的獵物。
不!難道他是她的目標!
她突然偏著臉蛋,及時閃開他狂野的攻勢,熾熱的唇印在她臉頰上。
「啊!放手……」她慘叫著,焦急的扭動著無力脫困的身子,修長的腿兒勾起,用力的朝他如鐵的粗硬雙腿踹去。
「該死!」他吃痛的低咒著,怒極的瞅她一眼。
他粗喘著,狂熱如火的吻像暴風雨撒在她細緻的臉龐上,像一隻失控的獅子掠奪者!
「你以為你鬥得過我嗎?」低低的嗓音宛如魔魅的音調,蓄意在她耳旁低語,像一道閻羅的追命符。
像要佐證他話中的可信度,他一手鉗制住她的下巴,讓她的紅唇驚悸的顫動著,紅唇微啟,熾熱的唇移到上方,灼熱如火的目光直勾著她,溫熱的鼻息輕輕拂過她的口鼻間。
她驚喘不休,清澄的眸子浮上驚慌的神色,一雙蔥白的小手出其不意的摀住他的唇,挫敗的低吼著。
「你……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怎麼不可以呢?」他輕柔的語調勾取她的心魂。
寬闊的額抵上她的,似挑弄的以眼勾著她的眼,瞧見她眸中的清冷,一股好心情浮上心頭。邪邪的笑意更熾,不懷好意的勾起笑痕,直瞅著他懷中的獵物瞧。
「你究竟想做什麼?」陳靜怡懊惱的低吼,分不清他究竟是敵是友,或是存心來攪局,搞分亂意識。
從遇到他起,棋局已亂,戰術不明……
「你真是讓我失望呀!你該明白我要什麼。」他語帶玄機的說著。
「我……又不是你肚中的蛔蟲,怎知你心中盤算?」她大皺其眉。難道他的到來真的只為她?這根本難以置信。
向來不信情愛的韓烈勇,會對初見面的她許下終生?簡直是天方夜譚。
「想……想你我之間的稱謂問題。」別急,問題一個個解決。
幽暗的黑瞳閃著盈盈的笑意直勾著她,他身子放鬆的壓著她,技巧的讓她下半身再也無法動彈分毫,緊緊的與他的腿相貼緊連。
她驚呼著他的遽然移位,欲出口斥責他的無禮,摀住他唇的小手卻猛然的傳來一陣震動,晶瑩的美目迸出狂烈的羞愧和怒氣,驀地燥紅成紅霞的臉蛋。
該死!他竟敢……竟敢舔她……
「嗯……還不回答我的話?」他閒適的迎上她的目光。真好,瞧她幾近失控的情緒,他感覺十分的暢快。
「你無恥、下流!」她氣紅了眼。
他濕潤滑膩的舌像蛇在她手心輕柔的移動著,若不是怕他侵犯她,小手早就承受不住那股酥軟,逃離而去。
「喚我無恥、下流,這等稱呼不甚妥當。」他鼻翼再低俯些,輕觸著她小巧的鼻頭,感受她不穩的氣息徐徐的噴出,笑意更濃。
「你……」她為之氣結,情慾這門課她的學分等於零,無力與教授級的他鬥法。
「喚我韓哥、烈哥、勇哥,擇三選一,你偏好何者?」
聞言,陳靜怡美目中的怒火更熾。
「選呀!」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放開我,聽見了沒有?」她拒絕接受威脅,絕不接受他的無理要求,絕不!
纖纖小手猛然被扳開,火熱的唇結實的封住她的櫻唇,將她的嘶吼聲畫數吞入他溫熱的口中。
像是要懲罰她的不敬、她的不馴,他狂野的吸吮著蠱惑他多時的水嫩紅唇。
好香、好甜、好軟呀!
韓烈勇狂野的掠奪屬於她的甜蜜,不在乎她抗議的使勁捶打在他的肩頭上,那輕柔的力道傷不了他分毫,卻奇異的激起他更深沉的狂野和粗暴。
該死!
淺嘗根本無法止住他心底狂野的蠢動,粗吼一聲,像猛獅出閘深入她甜蜜的口中,勾出她青澀的丁香小舌,緊緊的糾纏、緊緊的相隨,火熱的吸吮、舔弄。
「嗯……」昏亂的感覺霎時迷亂她的神志,攪亂她所有的感官知覺。
稍早,驚嚇氣憤之餘,小手掄成拳用盡力道捶打著他的厚肩,不知何時,捶打的力道消逝,小手無力的圈著他寬厚的肩。
火熱的吻灑在她的唇畔,他欣喜若狂的看著她紅潮佈滿嬌俏臉兒的羞樣,嬌喘連連,美目盈盈,紅唇被徹底愛過而紅腫。
他的傑作呀!
「往後喚我烈哥,懂嗎?」他低沉沙啞的聲音敲開迷霧,為他的稱謂烙下印記。
連耳根子都紅透的她輕聲喘息的瞥向他,驚慌的發覺自己的手不知羞恥的橫放在他的肩頭。
唇仍傳來火熱的觸感,隱隱約約的痛楚提醒著她曾發生過的激情,她慌亂了,怔怔的凝望著他。
她與他……怎會……怎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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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而後,你要喚我烈哥。」
韓烈勇低沉的嗓音中有著無比的堅決,不容她反駁,慵懶的身子散發出絕對的舒坦和滿足,似乎剛剛得逞什麼好事般,舒服得讓他放鬆所有的嚴謹。
陳靜怡怔忡的目光移向他,剛毅的臉離她的臉龐僅有數公分,他與她之間當真……這究竟是……
「喊聲來聽聽。」他無賴地要求著。
「你作夢!給我起來,給我滾出去!你……」陳靜怡指著他的額頭怒不可遏的大罵,蔥白小手忍不住朝他毫不留情的用力打下去,清脆的巴掌聲迴盪在四周。
她頓時傻了眼,在她驚覺不妥時,錯誤已然發生。
「你敢動手打我?」慵懶已失,危險巨增。
陰沉的眸中閃動著危險陰霾的光芒,他薄唇緊抿,大手毫不留情的攫住她的下巴,一手高舉在半空中,似乎要賞她幾個耳光,以表回禮。
沒人膽敢賞他巴掌,她是第一人!狂猛的怒氣充斥著身心,韓烈勇惡狠狠的直瞪著她。
她本想說些話,卻猛地打住,自認錯已造成多說無益,雙眸合上,任他賞她巴掌當還他。
劇痛的感覺沒有傳來,巴掌聲也沒有響起,也沒有感受到他身上傳來任何的變化,似乎就此定住,粗重的喘息聲越顯平靜。
良久過後,她捺不住性子,輕啟雙眼,迎進一雙忿忿不平的眸子,韓烈勇突然起身,如同一隻動作敏捷的豹子,優雅的邁開步子,不再以限制她的身軀為樂趣。
她立刻鬆了口氣,攏好敞開的雪白浴袍,拉扯床單掩住自己的身軀,不容他窺伺半分。
韓烈勇爬了爬微亂的髮絲,眸子若有所思的瞪著她,似乎在評估汁麼,光芒閃爍著。
兩雙眼互望著,良久後,他僵硬的臉龐線條有了變化,唇畔漾著冷笑,看得讓人從腳底發冷。
「明天,我來接你。」他捂下話,如狂傲的君王舉步離去。
陳靜怡怔忡的凝視著他離去的身影,門在開關後,緊繃不安的心終於平穩下來,她沉思著。
他今晚究竟有何意圖?
最後的話語又有何意?接她?接去哪裡?
美麗的唇線,悄悄的彎成一抹詭異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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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點正,天色一片暗藍,街道上的人們稀少。
兩輛黑色的房車一前一後的疾駛,車速快得驚人,輪胎壓過昨夜屯積雨水之處,水迸開濺往遠方。
急遽的煞車聲響起,車子倏地停在圓山飯店前。
司機穿著黑色西裝,戴著白色手套,半彎著腰替後座的人開門。
韓烈勇的長腿一跨出車門,不稍回頭即察覺身後那輛車內的三道人影,悄悄的隱身在四下,他冷眼一瞟,立刻有兩個人恭敬的出現在跟前。
「幫主。」兩人低聲的喚道,均身著簡單的黑色衣物,便於躲藏在黑暗之中,教人不易察覺。
「人呢?一韓烈勇冷聲道,目光如鷹的瞥向兩人。昨夜,他派遣十名密探暗地守住那只成精的小狐狸,怕她溜出手掌心,到外面撒野。
「仍在房裡。」左邊的男子平聲道。
「沒換房間?」韓烈勇俊眉微微的揚起,有些詫異。
從手下的回答中得知陳靜怡仍在先前的房中時,韓烈勇嘴角勾出一抹詭異的笑,衝散臉龐冰冷的氣息,從容不迫的往內移動,身後緊跟隨著先前的三道人影──包仲強、卓勝利和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