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人倏地打斷妻子的話坦白說,他並不想知道真相。
「我跟傑森談過,難得他願意不計較你的荒唐,你們之間就算扯平,婚禮如期舉行!」
「婚禮如期舉行?」纖纖無法置信。
「沒錯,你要知道,這已經是我對你所做的最大容忍!」柳樹人冰冷的眸底彷彿結上一層冰霜,「再鬧下去,就休怪我這個做父親的無情。」
「爸爸,你是在開玩笑吧?傑森為了我們兩家聯婚背後所帶來的利益,竟然願意娶一個讓他戴綠帽子、讓他顏面掃地的新娘?這下子,我更看不起他了。」纖纖滿臉毫不掩飾的不屑。
柳樹人拿出最後一絲耐性,「我告訴過他,你會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氣他,並不是真的發生了那些事,相信他能體諒你幼稚的舉動。」
「事實並不是那樣!」纖纖急得臉都漲紅了,「我跟紀遠是真的……」
柳樹人沉著臉致過頭不願再跟女兒談下去,「月華,快把這個不要臉的女兒帶上樓去,否則,我怕我會撕了她的嘴!」
「不!我才不要持在這有神經病的家!」纖纖掙扎地甩開母親的手,往大門衝去。
未料,柳樹人鬼魅般低沉的聲音再度自她腦後響起,「你自己任性就罷,可別一個不小心害了那個無辜的男人,我今天算客氣,只小小地賞了他一頓苦頭吃,叫他反省反省別再拿那張臉出來誘惑我的女兒,如果他再不識相,我可得想想別的方法來對付他了!」
纖纖陡然收住腳步?quot;爸爸,你威脅我?「
」說威脅也好,警告也罷,反正你給我乖乖待在家等待婚禮來臨就是,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
頹然地跌坐在地,纖纖心底一片茫然與淒惶。
她怪自己後知後覺,為什麼直至今日才發現自己有一個這樣的家、這樣的父親,更無法接受,在這樣的掙扎與努力之後,她仍然逃不出父親與歐傑森設下的天羅地網,注定要成為他們彼此心中各懷鬼胎的犧牲品。
難道,這就是命嗎?
程月華一臉憂心地扶起女兒,心中同樣不解。
她不過是回娘家渡了個假,怎麼一回來,整個家都變了樣呢?
」纖纖,先休息吧!等你睡個覺醒來,跟爸爸道個歉,爸爸就原諒你了,你知道,他一向最疼你了。「程月華柔聲安慰女兒。
纖纖無力跟媽媽多解釋什麼,無助之餘,她開始想念紀遠的擁抱。
夜深人靜。
纖纖的房間位在三樓東隅,陽台前方正好面對寬闊的庭院,閨房隔壁則隔著幾間客房、展覽室、書房及琴房,在凌晨兩點的此刻,房間的四面八方均安靜到毫無聲響,也讓癱躺在床上,身體疲憊到極點,精神卻異常清晰的纖纖感到更加孤寂。
忽地,她好像聽見了什麼自房外的長廊上朝她的房間緩緩靠近。
聽起來好像是……腳步聲吧?
雖然可以感覺對方刻意放輕腳步,但,此刻的纖纖感覺神經十分敏感,她甚至覺得自自己可以感受到每一個腳步踩下時所造成的輕微震動。
這麼晚了,除了守門的警衛之外,柳家上上下下應該都熟睡了吧?
至於小偷,則更不可能了,因為這棟別墅滿了與保全連線的警報器與監視器,連只野貓都跳不進來。
莫非是媽媽擔心她,所以趁爸爸熟睡後來看看她?
正胡思亂想著,門把轉動的聲音已傳來。
」誰?是媽媽嗎?「
纖纖邊問,已邊起身往門邊走去,並直接打開房門。
誰知道站在門口的竟是--
」傑森?「
情急之下,纖纖想再把房門推上已來不及,歐傑森龐大的身軀已整個擠進房內,並且反手將房門上鎖。
纖纖下意識地拉住衣襟向後退,」你來幹嗎?「
」找你談談啊,爸爸要我盡快找時間好好地……安撫你。「歐傑森漫不經心地說著,面上的表情是說不出的深不可測與輕佻。
」那也不該挑這種時間來吧?再說,這個時候,你怎麼進得來?「
」柳小姐,你不要忘記,無論你有多麼不願意,我還是柳家的駙馬爺呀,門口的警衛敢不放我進來嗎?「
」那樓下大門呢?誰幫你開門的?「
歐傑森聳聳肩,」你老爸為了安撫我受傷的心,特別給了我一把鑰匙,讓我能隨時進出柳家大門,也代表他老人家對我的認定?quot;
「那麼……」纖纖以雙臂防備地環抱在自己胸前,「有什麼話就請你快說吧!反正,你很清楚我並不想嫁給你這個愛情的騙子。」
「不想嫁給我?」歐傑森冷笑,「千萬不要告訴我,你中意的是那個痞子。」
「不管是誰,反正不會是你這個只想用婚姻換取向自身利益的傢伙!」纖纖以鄙視的雙眸盯住他,「知道嗎?我簡直是看不起你!一個男人為了錢,居然可以連自尊都不要,娶一個大家都知道已經對他不忠,而且毫不愛他的女人!」
纖纖極盡所能地將滿腔的怒氣都發洩在他身上,最好在被她激怒之後,歐傑森能主動提出放棄這場婚姻。
歐傑森的眼角輕輕抽搐著,顯示他對纖纖的話非常地不滿。
「你難道不知道,侮辱一個男人的自尊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嗎?」
「我沒有侮辱你,我說的是事實。」
歐傑森自門口緩緩向她走近,「嗯哼……我不否認你說的都很有道理,不過……若想我會因此自動宣佈取消這場婚禮,簡直是--」他仰首大笑,笑得有些猙獰,「做夢啊!」
纖纖從來沒看過他這種樣子,光裸的臂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笑什麼笑,神經病!」
「我是神經病,那你又是什麼?」
歐傑森指著自己的鼻子,說話的音量陡然放大了幾倍,「你這個臭婊子!在我面前裝成一副聖女貞德似的,這裡碰不得、那裡不能摸,結果呢?枉費我被你糟蹋得像只老狗,你竟然敢讓那個男人捷足先登!」
纖纖蹙眉,完全無法接受他的指控,「我糟蹋你?」
「我服侍你服侍得像個女王,不是糟蹋是什麼?」歐傑森惡聲惡氣地吼。
「那一切不是你自願的嗎?」難道以前他所對她的溫柔遷就都是裝出來的?「如果你不願意,並沒有人拿槍逼著你,再說,當初是你對我展開熱烈的追求,我才答應跟你交往的,不是嗎?」
纖纖越說越氣,事實的真相超乎她原本想像的殘酷不堪。
「如果你真的覺得跟我在一起是一種糟蹋,那麼我願意放過你,你又為何不肯放手呢?」
「因為你叫柳纖纖,因為你父親的名字叫做柳樹人,所以我非娶你不可!」
歐傑森以雙掌握住她細瘦的臂膀,事到如今,他也沒必要再掩飾自己的真面自。
「所以即使你不忠,即使你淫蕩,即使你這個女人簡直嚼之無味,我還是要勉強我自己發你,誰叫你們柳家有權有勢,有太多我想得到的東西呢?」
他的指尖輕浮地滑下她白皙光滑的頸部,來到微敞的胸前游移撫弄。「再說,我忍了那麼久,怎麼能連第二手的銷魂都沒享受到呢?」
纖纖渾身一凜,用力打掉他的手跳離他,「你瘋了?這裡是我家,我的地盤,你休想動我半根寒毛!」
歐傑森絲毫沒有被她的話阻止,反而傾身向前,用力以雙臂抱住她溫軟的身軀,將臉埋在她頸間用力嗅了一口?quot;嗯,好香啊……你覺得,兩個月後馬上就要步入結婚禮堂的未婚男女若是發生了什麼親密關係,會有人暴跳如雷,有什麼太強烈的反應嗎?再說,你父親現在一定巴不得你立刻懷上我的種,心甘情願地嫁給我,我要是把你怎麼了,他應該高興都來不及了吧?「
」你變態!「纖纖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你再不放手,我要叫嘍!「
歐傑森有恃無恐地扯開她單薄的睡衣,」你叫啊!現在你們全家上上下下在聞了我從房門底下釋放那請人特製的迷魂香之後,恐怕都睡死了吧!你儘管叫好了,你越叫,只會讓我更加地興奮哦!「
」救……救命!「
纖纖嚇得連喉嚨都發不出聲音,她完全無法想像自己曾經想要托付終生的,居然是這種恐的人渣!
她居然從來沒瞭解過真真正正的歐傑森!
歐傑森輕而易舉地將纖纖推倒在床上,雙掌放肆地侵襲她豐美的胸房,無視她驚恐蒼白的容顏。
」救命!救命!救命!「稍稍回神後,纖纖開始歇斯底里地狂叫起來,淚水自眼角狂流而出,」誰來救我!你……你這個變態,你不要碰我!我恨你,就算你把我殺了,我也不會嫁給你!「
歐傑森粗魯地將手伸進睡衣下擺,奮力扯下她的底褲……
今晚,他說什麼也要得到她,否則,無法稍稍平息她今晚在飯店內所帶給他的羞辱!
從來只有他歐傑森可以隨意擺弄他身邊的女人,這個柳纖纖憑什麼在他卑恭屈膝地取悅她之後,還如此不識相地將他的臉面往地上踩!憑什麼讓他在忍了那麼久之後,還無法得到她的處女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