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任,你女兒能看上天灝,是她有眼光,你是賺到了。」韋翔的語氣是無限的羨慕。
「是嗎?」
結束完壽宴,任強將剩下來的事交給兩個兒子去處理,自己便先行回家去。
回到家後,迎接他的依然只有他的妻子。
「欸!」他的寶貝女兒不知已經有多久,不曾帶著甜甜笑容站在門口等他回家,撒嬌地在他的臉頰上親吻。
「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今天飯店很忙嗎?」徐佩琦接過他的公文包。
「我先上去看看心心。」
「老公……」
「沒事,你先去幫我放洗澡水,我去看看她就下來。」
任強拖著疲憊的步伐,慢慢拾級而上,來到女兒的房門外,未敲門就直接開門進入,看著女兒躺在床上,背對著他,他走過去,直接坐在床沿。
他語重心長地說:「你是不是打算、永遠不理爹地、不和爹地說話?」
任根心依然未語,持續和爹地冷戰。
「你真的這麼喜歡他嗎?喜歡到可以不要爹地?」真是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這句話說得一點也沒錯。
任根心聽到爹地酸澀的話,也不好過,淚水沿著眼角落在枕頭上。
「心心……」
任根心坐起身,雙頰早已淚流滿面,水亮的雙眼浮滿淚水,讓任強心疼不已。
「別哭了,爹地會心疼。」任強替她拭去臉頰上的淚水。「這星期六,你帶他回家來吃頓飯吧!」
「爹地?!」她震懾地瞠著父親看,眼淚忘了流,懷疑是否她聽錯了。
「爹地投降了。」
任根心高興地一把因住他的脖子,又笑又跳,雙瞳如雨過天青,泛著絢麗的彩虹。「爹地,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你先別高興得太早,我只是叫你先約他來吃頓飯,如果他無法通過我這關,我還是不會輕易地答應將我最寶貝的女兒嫁給他。」
任根心放開他,笑容燦爛、興奮地向他保證,「爹地,你放心,天灝真的很好,你知道嗎?我倒追他倒追得好辛苦呀!」
「你倒追他?!」任強錯愕地看著她。「你倒追嚴天灝?!」
「生日那天見到他之後,發現他很老實,因為想捉弄他,才親了他一下,沒想到他竟然當著韋莛和辛亦帆的面前強吻我,親完之後竟二話不說地轉身離去。」
「這臭小子向天借膽,竟敢佔我女兒的便宜,再見到他我一定打斷他的狗腿!」任強氣不過,他的寶貝女兒可不是隨意讓人玩弄的。
「爹地,是我先捉弄他的,不是他的錯,不能怪他啦。」任根心害怕他又被爹地和兩個哥哥痛打一次。「況且上次他已經被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地打到住院了。」
「那是他活該,沒被打死,算他走運。」
「爹地……」
「人家說女生外向,一點也沒說錯,若我真的把他打死,只怕你也會大義滅親,報警處理吧!」任強認了,女兒養大就是別人的。「後來呢?你怎麼去倒追他。」
「我愈想愈氣,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我,不找他算帳,這口氣我忍不下來,所以我就跑去找韋莛,在他的公司遇到了辛亦帆,是他幫我約天灝的。」
「你同時認識他們三個人,韋莛和辛亦帆不論在外表上、在家世背景上一點都不比嚴天灝遜色,你為什麼獨獨鍾情於他?」
「剛開始我並沒有愛上他,可是他每次只要見到我,就一副厭煩的樣子,這令我很生氣,所以我藉故說他奪走我的初吻,死賴著他要對我負責,但是後來多見他一次,就愈來愈喜歡他。」
「你找工作、學做菜,都是為了他?」
「爹地,若不是有天灝,今天的我依然只是個驕蠻狂傲的千金小姐,永遠不懂得需要付出,才能有甜美果實的道理,永遠不會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能當個依附在爹地和媽咪羽翼下,長不大的雛鳥。」
「我的女兒真的長大了。」他拍拍女兒粉嫩的臉頰。她長大了,他卻還一直將她當成剛開始牙牙學語的嬰兒。
小鳥長大了,該是放手讓她學著飛翔。
「爹地……」
「記得,星期六帶他回家吃飯。還有,我今天打電話到你公司了,你若想再工作,你明天可以再去上班。」
「爹地,謝謝你。」任根心再次抱住他。「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爹地,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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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天灝利用週末假日,回去了台南一趟,向父母表明想和任根心結婚的事,並將關於任家的家庭背景約略地和父母親談過後,很快地得到父母的祝福。
回台北後,經由韋莛的幫忙,在看過房子之後,他和屋主簽下買賣契約,隨即找設計師,重新裝潢這間房子。
或許在不久的將來,這將是他和心心愛的小窩。
公司年終尾牙宴時,他幸運地抽中了一部價值五百萬的賓士轎車,幸運的事一直降臨在他身上。
已經將近十天沒見到任根心,白天工作繁重,他還不會時時想到她,但一到夜深人靜之時,他便想她想得緊。
想起她曾為了他,用絕食來向她爹地做無言的反抗,不知她這任性起來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這次不知又會用怎樣激烈的方式來對抗任強。
回到家,一開門進去,隨即有個嬌柔的身軀緊緊地抱住他。
「預,我好想你,想到心都痛了。」
嚴天灝將她推了開,著急地問道:「你怎麼會來?是不是又趁你爹地不在家,偷偷跑出來的?」
「我們這麼久沒見,你都不想我嗎?」她嘟著嘴,聽著他叨叨絮絮,有點不悅。雖然明知道她愛他比他愛她還多,但他至少也說聲他也很想念她嘛!
「心心!」
「你放心,是我爹地允許我來找你,他還要我這星期六帶你回家吃飯。」
「你是不是又用絕食抗議,讓你爹地不得不投降?」
「沒有、沒有。」
「那是……」
任根心見他像個老太婆似的沒完沒了,乾脆又用她的唇堵住他一大堆的問題,她以吻封緘,將他所有的話語全吻進她的口中、心裡。
她的唇舌主動地挑逗著他,慢慢激起他內心中狂欲的愛戀。
「你真是個小魔女!」嚴天灝無奈地貼著她的唇低喘淺語,然後化被動為主動,將他壓抑許久、隱藏多時的愛戀,全透過這個吻,傳達至她的心裡。
「你卻愛我這個小魔女。」她像個調皮的小魔女,學著他的在他唇上低語,舌尖還舔著他冒著青須的下巴。
「心心……」
「你終於願意叫我心心了,這個呼喚,你可知道我等得好辛苦呀!」她眨動著雙瞳,水亮亮地瞅著他。「一切都值得。」
「心心!」
「吻我。」
嚴天灝像似捧著稀世珍品般的捧著她的臉頰,由淺漸深吻著她、品嚐著她柔軟的唇,吻著她的鼻、她的睫……
窗外的風在歌唱,一首首優美旋律在他們的耳邊輕輕呼過。心在飛、風在飛、愛也在風裡一起飛揚。
她說的沒錯,真正的吻絕不是淺嘗即止,更正的吻絕對是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一個吻,更像是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他一個彎腰,將她攔腰抱起,輕盈如燕,讓他絲毫沒感受到雙臂有承受重量。
一步一步地走向房間,將她放在床上,他側躺在她的身邊,溫柔地撫摸著她柔細的長髮。
「一個吻就要我用一輩子來償還,我可是虧大了。」
「那你想怎樣?」
「至少也得值回票價。」
「不僅值回票價,我保證絕對是物超所值。」她圈住他的頸項。
「那我可得好好驗收,才知道是不是真如你所說的物超所值。」
「我保證你絕對不會失望。」
嚴天灝再度低下頭,親吻著她的唇,沿著脖子來到她雪白的酥胸上,扣子一顆一顆被他的齒咬開,直到那包裡著她粉紅蓓蕾的黑色蕾絲胸罩敞露在他眼前。
任根心因為嬌羞,雙手擋在胸前,羞紅著臉,羞澀地不敢看著他。
「會害怕嗎?」
她羞然地點點頭,她的大膽只是假大膽而非真大膽,當真正要面對時,慌亂的是她、手足無措的人也是她,她終於明白什麼叫玩火自焚了。
但是因為是他,她卻也無悔。
「放心,我會很溫柔地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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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前年的十月十號,這一天不僅是嚴天灝的生日,也是任根心的生日,更是他們兩人相識、初吻的特殊日子。
嚴天灝和任根心決定在這天,共同攜手邁向人生的另一個旅途。
今天是嚴天灝和任根心結婚週年紀念日,原本嚴天灝想帶著她到北海道二度蜜月,同時慶祝兩人的共同生日。
但一切的計畫卻礙於他心愛的妻子身懷六甲,大腹便便,肚子大到感覺隨時都會爆破,因而再多的計畫也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