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是李湘岑?」易宮闕瞪大眼的看著眼前一臉痛苦的美艷女子。
「我會騙你不成?」韓爾揚嘴角噙著一絲冷意。
「她在那整的型啊?技術這麼好。」易宮闕伸手撥弄著她的髮際,湊近臉想瞧瞧她整型所留下的痕跡。「嘿!快告訴我,妳是在哪整的型,讓我好趕快去找他合作開一間整型醫院,到時,我一定會賺翻的。」易宮闕一時忘了自己之前的抱怨,而滿臉興奮的看著她,彷彿已經看到大把大把的鈔票正朝他疾速飛來般。
「你剛不才在抱怨拿大多訂單?」韓爾揚提醒道。
「沒辦法,誰讓我腦筋動得快。」易宮闕擺出一臉的不得已。「況且,我又下是笨蛋,有錢不賺。「如果淺淺知道他又開創出一條『康莊錢道』,不知道會有多麼的崇拜他。」想到這,他簡直就樂歪了。
李蔓莉想趁兩人對話的時候偷偷溜走。就在她剛想踏出一小步時——
「想走?不打算先回答我的問題嗎?」韓爾揚眼一瞇,扯住她的頭髮。
「我已經說我沒有了。」李蔓莉一臉痛苦的說著:「我真的沒有,你放了我吧。」
「嘴硬?」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一股自心底升起的狠勁已蒙上了他的眼。
他突如其來的鬆手,教李蔓莉立即因自身的掙扎關係,而狼狽的跌撞上一旁的圓柱。撫著撞痛了的額頭,李蔓莉暗自慶聿終能逃過他的逼問。
然,韓爾揚卻從沒有想放過她的念頭。只要沒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就不可能會放過。
蹲下身,他出手掐住李蔓莉的頸子。
「妳最好給我招,否則,我不會讓妳好過的。」湊近她的耳邊,他語氣緩而慢,輕而柔,只不過——
「我……」聽出他話中的危險警告,血色已自她的臉上褪去。
倏地,韓爾揚突然掐著她直直站起。
「你看她這張臉,很漂亮對不對?」他看似平常問話般的看向易宮闕,然而,深沉的黑眸卻泛有一種危險。
「沒錯,是整得很漂亮。」一雙原帶有笑意的眼睛,在這時竟也有了冷意。
當李蔓莉由眼角餘光看見易宮闕一反之前的嬉皮模樣,她幾乎要暈了。她原先還期盼,能靠易宮闕來阻止韓爾揚對她的惡行,只是,現在看來已是不可能的了。
他們兩人有著同樣的目的。
「那,如果不小心燒傷了這張臉,你說——」韓爾揚由身上拿出打火機。「會不會痛?」
「這就不知道了,我沒試過這一招。」易宮闕退至一邊背抵圓柱手環胸,像看好戲般的建議道:「不然,先拿她試試好了,等毀了她的臉之後,我們再問問她被火紋傷的感覺。」
「不!你們不能這樣。」李蔓莉害怕的用手搗住整張臉。
「不能嗎?」強制拉下她的手,韓爾揚對她揚起唇角。
「我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喉間的緊窒教她幾乎斷了體內的呼吸氣道。
「說了,就放過妳。」他稍放鬆手勁,並在她耳邊輕聲說著。
「好,我說,我說,你先放了我。」李蔓莉猛吸著空氣。
「跟我談條件?」韓爾揚眉一揚,笑得那樣漫不經心。「我個人認為,妳還是先說會比較好一點,省得我一不小心捏碎了妳的骨頭。」
「好……好,我說,我先……先說。」李蔓莉驚狂的連忙接口道:「她剛剛被陳安力抱走了,就從那個後門。」她顫著手指著。
「真的?」韓爾揚一聽忍不住再施力,直至她的臉色已轉為紅紫。「妳該知道,我這個人很討厭被騙,一旦讓我發現妳在說謊,那——」他拉長尾音,留下未完的一句讓李蔓莉自行想像。
「我說得都是真的,你快去,萬一你去遲了,那喬穎君她……」李蔓莉掙扎著任何能有活命的機會。
聽到那一句「萬一你去遲了」,韓爾揚臉色一沉,猛地將她推甩於地,轉身就往後門走去。
「哎!爾揚,怎不等等我?」易宮闕一看急轉直下的改變,立即快步跟了上去。
不過,在臨踏出後門之時,他突然回過頭。
「妳最好保佑喬穎君不會少掉一根汗毛,否則——」看到李蔓莉一臉的驚惶,易宮闕這才滿意的轉身跨出,尋著爾揚的背影往前追去。
一見兩人離開視線範圍,全身緊繃的李蔓莉,頓時像放了氣的氣球一樣全身一癱,跌坐在走道上。
她伸手摸著差點被掐斷的脖子。
韓爾揚的陰狠她早已見識,但,一旦讓他失控,卻已不是一句陰狠足已形容。想起他方纔的殘酷,她仍心有餘悸。
倘若不是她剛才反應快,拿喬穎君的安危來引他注意,恐怕,他直到現在都還掐著她的脖子不放過她。李蔓莉蜷曲著四肢,窩向柱邊。
看她不斷打顫的牙齒,及顫抖的身軀,想是不敢再有任何的報復舉動。她只手探進口袋裡,緊緊抓著那張由陳安力開出的即期票。
李蔓莉該害怕的。只是——
瞬間!一道道怨懟與恨憤的目光,卻不斷的在她眼底交錯升起。
「哈哈哈……我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原本看似精明幹練的眼神,在此刻已讓一團混濁所代替。一聲剌耳的尖笑聲,伴隨著她不斷朝天揮舞的雙手衝出喉間。
倏地停下亂揮的雙手,李蔓莉突然將眼光定在遠方的一點。她睜著原本顯得艷媚而此刻已成渙散的雙眼,任腦中混亂的影像快速飛跑。
不斷在她腦中出現的清麗臉龐,像是一團黑霧般地緊緊罩住她。
是她!是她害的,這一切都是她害的,是她讓韓爾揚替她出面,一定是她!
對著天,李蔓莉仰身狂叫出對她所有的恨意——
「喬穎君,我不會放過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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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了?喬穎君暈眩的撫著額際。
張開雙眼,她發現,自己竟讓人給摟在懷中,而那雙手的主人,並不是她昕熟悉的。
喬穎君心一驚。她出其不意伸手用力一推——
「你放開我。」隨著她的喊叫,「碰」的一聲,她已跌落在凸於路面的堅硬石頭。
悶哼一聲,喬穎君撫著因為摔下而不慎撞痛了的左側腰際,痛苦的支地站起。她眨回眼中因痛而閃出的淚水。
「醒了?」陳安力失算的看著一臉防備的喬穎君,他該要李蔓莉加重藥量的。
「又是你?陳安力,你這次又想做什麼?」喬穎君記起之前他下流的手段。
她撫著左腰,一臉痛苦的往後退去,想拉出與他的距離。為什麼他會在這邊?
李蔓莉呢?喬穎君轉著頭看著四周。她記起在離開大廳後,意外遇到在張家別墅工作的李蔓莉。剛才,她還哭的很傷心地懺悔之前所做過的錯事,並想尋求自己對她的原諒。其實,只要李蔓莉真有心改過,她會原諒她的。
只是,為何在她淺嘗李蔓莉所端給她的飲料後,一切又變了?
「上次讓妳逃了,那妳說,這次我是想做什麼?」他一臉淫穢的靠近她:「當然是繼續上次未完成的——」陳安力伸手抬起她的下頷,對她露出一抹淫邪。
「你敢!」喬穎君憤而打掉他的手:「如果爾揚知道你再犯他——」
「韓爾揚?」聽到他的名字,陳安力整個人明顯的一縮。
不過,他也記起之前李蔓莉曾對他說過的話:喬穎君根本就沒有任何條件,值得韓爾揚為她出面。
對!商場上誰都知道韓爾揚從不對女人用情;所以,就算他動了喬穎君,相信韓爾揚也不會太在意才對,說不定他正巴不得換另一個女人替他暖床。
只是——
為什麼他到現在還會記得韓爾揚先前對他的警告?甚至,也都還記得當時那雙深沉黑眸中所透出的濃重殺機。陳安力無意識的動了動曾被折斷的左手腕。
一見陳安力的短暫分神,喬穎君轉身就想逃開。只是來自腰間的痛楚,拖慢了她的速度。
「想逃?」由後追上的陳安力,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臂。
他沒料到李蔓莉這次的計劃真能成功。看著不斷想掙脫他的喬穎君,陳安力的嘴角不禁露出了淫淫的笑意。
他要趕快離開這裡,找到一個可以躺下的地方,要不然……陳安力一臉猴急的以猥褻目光穿梭她的全身。
「你放開我!」穎君不斷的想抽回自己受控的手。但是,卻也一直徒勞無力。
她不住的回頭往大屋看去。她希望爾揚能快點來找她。
他該已經發現自己不見了吧?
不過——
前提是,他要真有一點在意,否則,即使她真的就此失蹤,只怕,他也蜒心找人。喬穎君眨去眼中的酸澀。
他,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和她在一起的?她咬了唇,不讓喉間的哽咽溢出。
都是他,都是他害的!今天她會變成這樣,都是他害的。喬穎君憤懣的瞪向拖著她往前走的陳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