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歸玩,我可從沒誤過正事。」反握住韓爾揚的手,易宮闕得意的說道。只是,爾揚身邊的一個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她是誰?」
易宮闕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陌生女子。
一見她淡淡的粉妝,及特殊的氣質神韻,他立即輕易的辨識出她並不同於爾揚之前所認識的女子,而這個發現教他感到愕然。為何,爾揚會將她留在身邊?
她,根本就不是那種可以玩玩的女人。
看見易宮闕盯住穎君的眼神,韓爾揚皺起雙眉,一把就將她給納到身後。他不該帶她出來的。他討厭別人看她的眼神。
「嘿!借看一下也不行?!大不了我把淺淺也借給你看,這樣總可以了吧?」易宮闕一臉的心痛。為了要滿足心中的好奇,他只得把歐陽淺給端出來。
說著說著,他便四處地張望著歐陽淺的蹤影。他有點得意的笑著,因為,淺淺可算是他這次回國的意外收穫。
在遍尋不著芳蹤,易宮闕也只能一臉惋惜的看著韓爾揚,惋惜他沒有看見淺淺的福氣。在為他惋惜之餘,易宮闕又趁機偷瞄他身後的女子。
見到韓爾揚眼中對她所明顯表現出的霸意,易宮闕心中有著不快。他想著:難道,他們之間多年的交情會比下上一名女子?
雖然他出國多年,但再怎麼說爾揚和他也算是從國中、高中一路打到大學的最佳損友,就憑他們之間這麼特殊的打架交情,讓他看一下不為過吧。
只不過,他們是為了什麼而打架的呢?易宮闕突然納悶著。以前他們怎會有那麼多可以打架的理由?他搜尋著腦海中所有相關記憶。
嗯……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每次打架的起因,好像都是因為他「不小心」的拿了爾揚的所有物。
本來就是「不小心」的嘛!一想到這,易宮闕就有滿腹的委屈。
誰會知道那生長於豪門之內的韓爾揚,會為了一隻筆,或是一條手帕就找人單挑?拿一隻刻有他名字的鋼筆來寫寫有什麼關係?借一條他私人手帕來擦擦汗又有什麼不對?筆本來就是用來寫字的,那手帕就更不用說了,不拿來擦汗,難不成還是用來遮三點的?呿!想遮三點那也得是一塊大布。易宮闕是越想越委屈。
所以,在知道爾揚的禁忌之後,他哪還會笨得去沒事找碴。
不過,也可能是自己有太多次和他打架的關係,他們之間也慢慢的培養起一種男人間的情誼。
只是,這樣的交情,好像說得有點勉強。易宮闕有點心虛的看他一眼。
好,那不講交情,說人情好了。就算他韓爾揚不念在他們同窗情誼的份上,讓他稍稍瞧一眼那被他藏於身後的女子,那至少也該看在他御凡爾集團常無條件的讓名下服飾公司,給他的女伴所挑選的昂貴服飾半賣半送的尊貴待遇,給一點面子讓他一解眼中的好奇吧。
「不可以。」韓爾揚完全沒有商量餘地的斷了他的念頭。
「喂!你是這麼對待兄弟朋友的嗎?」一聽到他的回答,易宮闕差點就氣得要翻瞼;但,一見到圍繞於四周的賓客,他還是露出勉強的笑容:「不然,總可以告訴我,她是誰吧?」
他灰頭土臉的瞪向韓爾揚。早知道他也不要奉爺爺的命令,返國接掌御凡爾集團,如果他不回來,那今天也不會聽到這令他氣悶的回答。不過,如果沒有回來,那,他不也沒有認識淺淺的機會?不行,不行!他還是回來的好,回來的好。易宮闕對著自己既搖頭又點頭的,看得眾人是一臉茫然。
但是,沒看清那黑衣女子的容顏,他還是有點不甘心。易宮闕不顧韓爾揚威脅的眼神,再瞄她一眼。
「對你來說,她是誰都無所謂;你只要記得她!」看著臉上一直沒有多餘情緒的穎君,他竟然感到些許的不悅;一瞇眼,韓爾揚惡意地朝她一笑。「是我的人,就可以了。」
啊!眾人倒抽一口氣。
不只是易宮闕,就連其它立於周邊的各個商場高層人士,反應都是一樣的震駭不已。
他們不懂,為何韓爾揚要在這樣的場合公開黑衣女子的情婦身份?雖然他們早猜測到她在韓爾揚心中的地位,但是——
這樣做,不傷人嗎?
日後,再見到她,他們又該以何種眼光來看她?
看見她雙肩明顯的一顫,即使是平時在商場為達目地,可以說使盡各種手段的他們,竟也感到些許不忍。
「得罪她,就如同得罪我,所以——你看著辦好了。」見到眾人眼光的閃爍,韓爾揚微抿雙唇。
聰明的人一聽,就知道韓爾揚是在向眾人宣告,黑衣女子乃他私人所有,藉以杜絕所有人對她的愛慕與感情付出。
「你們聊。」緊握十指,喬穎君不再讓自己的驚駭形於外。話聲一落,她便轉身退出這令她難堪的廣大空間。
他有需要如此公開自己的身份嗎?他是怕她喬穎君的情婦身份無人知曉嗎?只是,情婦也需要如此昭告天下?帶著一絲霧氣,喬穎君昂頭挺身地往寬大場台走去。
在此刻,她是需要一個寧謐空間的。
看她挺直的身影,韓爾揚竟然感到自己的殘忍。不過,這是她自找的,當初她不該拒絕他的婚姻補償。
所以,今天就算她心中有再多的委屈,那也都是她自找的,都是她自找的。韓爾揚不斷地在心裡高聲說服自己。
第二章
一走出校門,丁咪就又看見韓爾揚的座車停於路邊。
「你們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丁咪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就妳所看到的。」她淡淡的回道。
「難道,妳真的和韓爾揚他——」丁咪瞪大眼的看著在她眼中一向不為世事所羈絆的穎君。
「妳會瞧不起我嗎?」喬穎君轉頭看向她的好友。
「我不相信妳會這樣作賤自己。」丁咪突然感到氣憤地抓住她的手臂,問道:「告訴我,他是用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怎麼生氣了呢?我記得上次聚會時,妳可不是這樣的反應。」喬穎君輕扯嘴角,笑得一臉的事不關己。
「上次只是開開玩笑,誰知道會變事實?」丁咪懊悔的直怪自己當時亂說話。突然,她想到穎君的哥哥。「妳哥知道這件事嗎?」
「能告訴他嗎?」她神色一暗,露出一抹難堪。
「這事瞞不了多久的。」看見她眼中的淒然,丁咪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知道,就讓它順其自然。」她不想讓好友為她擔心。深吸一口氣後,喬穎君撥過一頭的長髮,亮出一抹笑靨。「反正,有人每天這樣接送上下課,也蠻不錯的,既省時又省錢,而且還吃好睡好又穿好,你說——」
「穎君!」她已經看不下去穎君這種人前笑人後哭的做法。「為什麼要說出這種言不由衷的話?」
「我……」她緊抿雙唇。
就在她不知該如何回應丁咪的問話時——
一直坐於車內觀察兩人的韓爾揚,在看見丁咪緊抓住穎君的手不放時,眉一挑已開門跨出。
他都沒佔用穎君的上課時間了,為什麼那個叫什麼咪的,在下課後還要這樣纏住她?韓爾揚一臉不高興的朝兩人走去。
「他來了。」見他冷著一張酷顏,丁咪遠遠地就可以感受到他的不耐。
喬穎君轉身看著他一步步走近。見他直邁而來的步伐,她緩緩地綻放出一道笑意。他微皺的眉頭,讓她有種想立即奔向前為他撫平的衝動。
「妳說,他有沒有可能——」愛上我?喬穎君咬住下唇止住差點出口的話。
「啊?什麼?」丁咪不解的看著她。
「沒,沒事。」她抿了雙唇,笑意於瞬間成了落寞。愛她?可能嗎?
「該走了。」一到她們面前,韓爾揚旁若無人的只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韓先生,我知道你這個人很跩,很傲慢,也很目中無人——」原對「韓爾揚」三字有些畏懼的丁咪,只要一想到他要手段,脅迫讓穎君成為他的情婦時,就教她一時勇氣百倍,說話也毫不客氣。 「但是,可不可以請你稍微看一下站在穎君旁邊的這個人一下?」丁咪指著自己。
「看妳?」韓爾揚一聽,這才瞇著眼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一遞。「看妳做什麼?」
「看我做什麼?」丁咪一見他眼中的鄙意,氣得滿臉漲紅。「看一下,你會死呀?!」
「妳已經浪費了我們不少時間,多看妳一眼,就等於是浪費我的生命一秒鐘,那妳說我看是不看?」韓爾揚不帶表情的說道。
「嘿!怎麼,不過借個幾分鐘和穎君講講話,也不行?」一見到他眼中所釋出的強烈佔有慾望,丁咪心中原有的氣憤乍然一空,既之而起的是想笑的心情
「我們走。」他示意穎君一同離開。
一日一知道韓爾揚在乎著與穎君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心中多少替穎君感到欣慰。丁咪帥氣的伸出右手,作出請便的姿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