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她哥哥的牧場度假了,反正她有個興趣相近的大嫂陪,不會想跟我到處去玩的。」
「好落寞的語氣哦!」他道。這小子……不會吧?裴宇風搭上黃娟,唔,那世界上將減少裴宇風荼毒後想不開而去跳樓的人了,這是造福人群哪!
「說來也好笑,有她在身旁時,老覺得她也不是挺重要的,可有可無,可是,真正她沒在身邊時又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就是……有些怪怪的吧!」他一攤手,「算了,跟你說這些,你大概也不明白吧?」
閻焰仍是微笑地沉默。
誰說他不明白?每當他送戴舫宸回家,然後獨自一人開車回去的時候,就會有這種感覺,至於當她在身旁時,他可不認為她是可有可無。
他很珍視兩人獨處的時間。可能裴宇風和黃娟屬於同一組織且又是搭檔,相處的時候太多,才會令裴宇風有這種感覺吧?而他和戴舫宸平時各忙各的,相處的時間非常有限,以後他接獲新任務到外國去時,那相處的時間可就更是少得可憐了,所以相處的時候都不夠了,哪可能會發生「倦怠」的情形?
「對了!容寬的媽媽上一回問我,你有沒有女朋友呢?若沒有,她想介紹個女孩子給你。」他對他大力推薦,「喂,那女孩子不錯哦,我見過的。」
「既然不錯那你就追吧!憑閣下的條件追女孩子絕對沒問題。」任對方條件再好,他也不可能動心了。此刻他的世界只容得下一個女子——戴舫宸。
「人家擺明是要介紹是你的,我哪敢「肖想」?更何況……那種柔弱型的女子,我哪來的美國時間照顧她?颳風怕她給風吹走,下雨怕她給雨淋得溶化,那我還不如找個強壯些的來得好照顧,起碼颳風下雨都不必我費心。」
「所以你才想將她介紹給我嗎?」這小子果真不懷好意。「告訴你中以,我早就有對象了,不勞你費心。」
「有對象了?!」裴宇風一副訝異的樣子。
「不必一副『驚恐』的樣子,那人絕對不是你。」怪啦,他有對象是一件那麼「不可能」的事嗎?難道他長得一張王老五相嗎?
「好小子,有對象也不先通報一聲,害得我替你急得差些刊登『跳樓大拍賣』的廣告。」
「哈!如果我該『跳樓』,那想必你已經在黃泉等我許久了吧?」要毒他可不會毒輸人。二十八歲該「跳樓大拍賣」,那比他年長尚未有對象的否該打出「買一送一」的打折優惠了?
「但是哪家姑娘,能擄獲你的心?」就憑閻焰的條件,多的是女孩子倒追的例子,是哪家小姐能獨受大帥哥的青睞。
「她姓戴,至於是怎麼認識的,有機會再告訴你吧!」這些日子裴宇風住在肯特家,有的是機會看到戴舫宸的。「你這段時間住在我家,還怕看不到她嗎?」
「啊!她已經住到你啦?」他笑得曖昧,「速度太快了嗎?」
閻焰一翻白眼,心想,這傢伙的想像力還不是普通的豐富。算了,清者自清,不必多加解釋了。
「對了,你不是對我那天才妹妹十分好奇嗎?待會到我家後就可以滿足你對她的好奇了。別被她的話給嚇到,假使你以對待十二歲的孩子的方式接近她,小心被她當成智障。」也好,他想,由妹妹去整整他吧!
「看來我是非要好好研究她不可了。」十二歲的碩士?!多可怕!那簡直不像人。
「小心哪,屆時被研究的可能是你。」
「走著瞧!」
「我會為你祈禱的。」
???
已經近三天沒見面了。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之後,閻焰和戴舫宸隔著燭光對飲著餐後的熱飲。
「你的朋友回去了嗎?」
「宇風?還早著呢!他大概不家一個月左右的假期。」
「他是什麼職業?怎麼會有那麼長的假期?」對於裴宇風那個人她十分好奇。他的說話方式十分幽默,但是,幽默之餘,他又有一股很特殊的特質,這和他的活潑、幽默是很極端的感受。
「他在大學任教,因此寒假會特別長。」不過……這也未免太長了吧?閻焰自己說的都有些心虛,一般寒假由一月底到二月底已經很了不起了,哪有人一放兩三個月的?現在已經三月中了。
「台灣的大學放那麼久?」
「他是兼課老師,向學校請假找人代課就行了。」
「嗯。那你呢?認識也一段時間了,可你從沒跟我提及過你的職業。」她知道他絕對不是像威廉表哥所說的那樣,是個無業遊民、游手好閒的人。她不解,為什麼打從上一回在宴會中威廉看到閻焰後就對他大肆批評,不過,在不知道他真正職業為何的情況下,她對於他人的批評反駁不得。「請告訴我,我不想連自己的男朋友的行業都不知道。」
「那重要嗎?」怎麼她一臉挺沮喪的樣子?
「重要!威廉表哥老是在外公面前說你是無業遊民,還一直說艾力克好。我……我知道外公不會相信他的話,但是,別人說你是游手好閒時,你知道我心中多麼不舒服。」「我是一個醫學研究員,在某一國際知名機構工作,至於其他的,我真的不便說。」閻焰舉起她的手。「我並不是游手好閒,但是我的工作性質也十分特殊就是了。在適當的時機裡,我會讓你知道我真正的身份的。」
「你……」不知道為什麼,他這席話令她倍覺不安。「你的工作性質很危險嗎?」
「還好。」閻焰不想嚇壞她。
還好?那是指哪種程度?唉……算了,如果真如他所說的,在適當的時機才告訴我,那可見此刻是「不適當」的,問了他也未必說實話。
等他想說,自然會告訴她。
「明天是週末,咱們要到哪裡呢?許久沒一塊出去走走了。」戴舫宸希望他能安排個郊區之行,她想過兩人世界。「想到外頭走走?」他想了一下。「那咱們到我外公在郊區的山莊個小假吧!那個地方景色十分秀麗,我也許久沒去了,記憶中,那是個挺不錯的地方。」
「只有我們倆到那裡度假?」好不容易有個假期,她可不願意週遭淨圍些「閒雜人等」。
「當然只有我們倆,你希望我也把自家妹子和裴宇風給帶去嗎?」
說真的,在難得的假期中,如果可能,他只希望和戴舫宸過著兩人世界。
「我們倆的獨處時間真的少得可憐!」她挨近閻焰的身邊,「所以一有相處的機會,真的不希望有他人打擾。」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
「怎麼會。」摟近她,閻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你會如此希望是因為在乎我。我高興都來不及了呢!」
嗅著他身上特殊的宜人氣息,戴舫宸有些著迷的看著他,輕輕地,她說:「你是我看過最漂亮的男子了,總覺得你像極了童話故事中才有的王子。」因為他的舉手投足中淨是優雅而略帶威嚴的貴族氣勢。「你大概從小身旁就圍了不少愛慕者親衛隊吧?」她有些開玩笑的說。
開玩笑歸開玩笑,一想到他身旁老環繞著一些傾慕他的女人,她的心底就十分不開心。
「是有不少女孩子欣賞我。」打從他懂事以來,追求他的女孩實在多得令人眼花繚亂。「不過,我一向對女孩子沒有多大的興趣。」
「那麼你是對男孩子才有興趣嘍?」戴舫宸促狹的開他玩笑。
這句話讓閻焰失笑了,他說:「我的確曾被誤認成『同志』,被我那群死黨繪聲繪影久了,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起自己來了。」
「你不會到現在仍處理『分不清楚』狀態的情形下吧?」那可就太恐怖啦!
「不會啦!」想到了一件事,他的笑意收斂了不少。「前年我因公到台灣出差時曾對一個女子頗為心動過。」他的語氣中仍帶有自己不自覺的情感。
那樣的話聽在戴舫宸耳中十分刺耳,彷彿有種像針一般銳利的東西扎往她胸口,那種感覺痛。
閻焰仍喜歡著那個台灣女孩嗎?
「既然對她那麼心動,怎麼沒去追?」相信以閻焰的條件,鮮少女人能逃得過他的追求的,只要他願意。
他淡淡地說:「那個女孩是一個朋友的女朋友,我……不想當第三者,而且,以那女孩對我那朋友的堅定情誼,也不是我這後來者所能撼動的。」
「介意告訴我那個女孩的名字嗎?」知道了又能如何?不過戴舫宸仍是對那女子所有的一切感到好奇。
「她叫曲宓。」達個好像沒啥好隱瞞的。「我想到她……你不會不高興吧?那些已經是過去式了。」
其實,也真的可以不必如此在意的,畢竟……唉……誠如他所說,都已經是過去式了。過去他的世界她來不及參與,又有啥資格去計較過去的種種呢?只是心裡頭老是有一種希望,總期待她第一次戀愛的對象,自己也能是對方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