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人,沒你想像的虛弱。」他喜歡現在的感覺,距離她這麼近,發現她清秀的臉龐水水的,很想咬它一口,而她及的長髮垂散在自己的臉頰,輕拂著。
環在她蠻腰的手臂不想離開就擺,卻更過分的縮緊力道,迫使兩人的距離更是親密得找不出隙縫,不聽使喚的手順沿的皓腕而上,畫過她消瘦的臉龐,穿梭在滑順的青絲中,古少柏的眼神離不開她,兩人溫熱的鼻息交替著,在她腦袋後手施力使她更靠近自己,直到四片唇瓣相觸,震出驚爆火花。
流竄全身酥麻,是王萱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受,初經接吻的她只有被動的承受的份,一雙置於結實胸膛上的小手不禁緊握著古少柏的毛衣,任由他激情的在自己的唇上又舔又啃。
喔!不!他應該停止眼前失去理智的舉動,古少柏如此告訴自己,但是他的手、他的唇都不接受大腦的控制,再度攫取她的芬芳。
靈活的舌探進一口甜蜜的深井,他感覺到王萱妮的顫抖,痙攣的捉緊他的毛衣,生澀輕觸的回就震撼他的激情,逼得他以更火熱的方式奪取……
王萱妮不知道親吻是如此美好的滋味,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吻了多久?只是感覺這一吻如天長地久,直教人忘了今夕是何夕。
老天!自己的臉一定紅透了,因為她覺得全身都好熱,尤其臉部燥熱得連耳要子都感覺得到,不敢看古少柏的臉,只好深埋在他的胸前喘息,與他上下起伏胸膛同呼應,並數著他急促的心跳聲。
第七章
王川心懷詭計的看著低頭吃飯的兒子。
「必昕,妮妮下個星期就回來了。」他道。
「嗯,我知道。」王必昕一聽爸爸的口氣不大對勁,馬上戒備的看他狡猾如狐狸的父親。
「你和秦小姐進展的如何啦?」
「連手都還沒牽到哩!」事實上他們已經接吻了,但絕對不能對父親這支老狐狸坦誠,否則會被捉弄得更慘。
「妮妮回來時,他們兩個一起舉行婚禮。」
王必昕當場噴飯,毀了一桌的食物,幸好他們也吃得差不多了。
「別忘了你當初親口答應等妮回來就結婚的。」
「我沒有。」
「有,你有。」王川威嚴的口吻不容得王必昕反駁。
「好,就算我有,但是我們認識不到一個月,你要把人家娶回來,就算我肯,人家未必答應呢!」
「先娶了她再說,感情可以慢慢培養,我與妮妮的母親不也是如此。」
「爸,那是你們那年代的事了,怎麼可以相提並論呢?再說,我們現在的年輕人比較流行先試婚,合得來再結婚,否則離婚挺麻煩的。」
「去你的,婚都還沒結就想到離婚啦!」
王必昕不理會父親的瘋言瘋語,決定先把早餐吃完再說,他可不相中途餓肚子,還得花錢買不合胃口的東西吃。
「我說的話你聽見?」這個臭小子是愈來愈囂張了。
王必昕點點間,意思一下。
「那麼今晚帶泰小姐回來吃飯。」
咳,咳,王必昕拍胸猛咳。「爸,憑你這樣的急性子,就算是煮熟的鴨子也會飛走的,別那麼緊張嘛!」奇怪從前交女友,父親都是不吭聲,怎麼這回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呢?
「教我不急,休想!瞧瞧人家張伯伯,最大的孩子不渤才三十歲,人家他爺爺不曉得當過幾回了,而我呢?一次都沒,見你和妮妮的條件也不比人家差,怎麼功力倒輸了人家一大步。」
「緣分很難講,可遇不可求。」
「閉嘴,分明是搞怪,把機會都讓給了別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妮妮的葫蘆裡賣什麼藥?」
王必昕心頭一驚,原來父親都知道!他隨即鎮定下來,這種事,縱使是當場人賊俱獲,也要堅決否則到底。
「我們不是郎中,不賣藥,爸爸。」
「好歹也幫她挑個好一點的人選嘛!每次都是一堆空有頭銜卻沒什麼大作為的人,有時我還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替妮妮找對象?」王長昕真的懷疑。
「有什麼辦法?好的男人她自己不把握,就剩下一些窩窩頭可選了,所謂『挑龍眼,挑來挑,挑到臭龍眼。』是妮妮不好好打個男朋友的下場。」
王必昕半信半疑的挑眉看父親,他怎麼覺得事情的真相似乎不單只如此?
「懷疑呀?」
「一半一半,我不信你真捨得妮妮去嫁那些像飼料雞一樣軟弱的男人?」王必昕大假設,小心求證,他目不轉畏的看著父親,要看看父親的反應如何?
「兒子,你可知道古少柏這個人?」
「知道,不過只是點頭之交。」他不懂父親為何突然又帶開話題。「你覺得他是如何的人?」
「不清楚,但以他的言談舉止來看,挺不賴的,怎麼?想把妮妮許配給他呀?」王必昕開玩笑的問。
「沒錯。」
「呃?」王必昕一臉驚愕。
「古少柏就是軟禁妮妮的人。」
「真的嗎?想不到一表人材的古少柏竟然做出這個沒天良的事來?不過,也幸好他沒了天良,否則我的妹妹不就要單身一輩子了。」
「是啊!但這個未來的女婿還得好好調教一番。」
王必昕突然靈光乍現,捉到一絲線索,「爸,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你在說什麼?」
「故意安排不怎麼樣的人與妮妮相親。」
人類的說與壞、美與醜,都是經由比較才形成,沒見過壞,不知道什麼叫好,沒看過丑,也不知道什麼叫做美,而人類的道德觀念也是經由大多數的人認同而成,縱使觀點也不正確亦然。
讓妮妮老是看一些飼料一般的男人,就是要給她輸入次等的印象,一旦她哪天遇到了好男人,抑或父親將真正的人選安排在最後,她的第一直覺就是覺得好。
「終於懂啦!」王川有一點暗示兒子很笨的意思。
王必昕笑得尷尬,「我去上班了。」
他外表從容的踏出飯廳,實際上內心是有一些緊張的,怕老爹又把他喚回繼續訓話。當他逃離逼供現場,心中大大的鬆了口氣,幸好剛剛話題移轉成功,否則今天就要遲到了。
也許,父親現在才發現他逃過了,可是也來不及了,因為他的車子已經駛離王家別墅,自照後鏡中,他看見父親急急忙忙的身影自屋子裡衝出來……
ふ ふ ふ
自從昨日下午,古少柏情不自禁的吻了王萱妮之後,一股曖昧的氣氛始終籠罩在大別墅裡,令管家都感覺得不出兩人的不對勁。
大清早,古少柏仍不改習慣,陪著王萱妮在草原上散步。
「昨天……我不是故意的,希望你不介意。」
主萱妮料不到這個笨男人竟會說這樣的開場話!想當初,她決定要他做自己的丈時,他不是那麼拙的啊?
「如果我介意呢?」
古少柏停下腳步,滿臉的抱歉的表情凝視王萱妮,開口又說:「對不起,我無意造成你困擾。」
他的樣子真的好呆!她在心裡竊笑,於是決定開他個小玩笑。「可是你已經造成了,那是我的初吻,本想留給我的丈夫的,現在被你偷走了,你說我能不介意、不困擾嗎?」
她的眼眶含淚,頓時教古少柏不知該如何是好?以前霓媛哭了,就會投時他懷裡,一下子就沒事了,可是現在他眼前的人是王萱妮,不是霓媛,所以他一下子慌了心,不曉得要抱她好?還是別所她才好?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哭好不好?」他想伸手抹去她臉頰上的淚水,又怕再度冒犯她,一雙手就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你不是故意的,難道是我勾引你?」
老天,她哭得更慘了,顧不了冒犯不冒犯,古少柏一鼓作氣將她納進自己的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手掌輕輕在她的背上,小心翼翼的安撫她。
在古少柏懷裡抽搐的王萱妮也納悶自己怎麼真的流下淚?不是打算要捉弄他的嗎?怎麼脫軌了?難道她……不管,將錯就錯便是。
古少柏心疼的輕吻她的青絲,更用力的擁緊她,責怪自己的定力太差,才會情不自禁的吻了她、闖了禍,老天,他奪走人家預留給丈夫的初吻耶!他要拿什麼賠嗎?一生一世嗎?哦,不,他不能,他是軟禁她的歹徒,他沒資格得到她。
「萱妮,別哭,告訴我,怎麼樣才能讓你不再傷心難過?」他放低嗓子,輕柔的喚著她的名字。
她還是哭,沒給他答案。
古少柏歎口氣,女人的眼淚是用來克他的,只要女人一掉淚,他就沒轍。
輕推開她一些距離,食指托她的下巴,美麗的臉龐似梨花帶淚,惹人憐惜。不由自主地古少柏還是吻了她,只不過,他很克制的沒碰她的唇,只是吻去她臉上兩道鹼鹼淚水。
沒想到他呆雖呆,倒是挺會安慰人的,王萱妮停止流淚,心裡甜蜜蜜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