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樺是跟上來了,但並未減慢速度,像陣風似的,從他身邊呼嘯而過。
孟廣瀛覺得很奇怪,她又不認識路,況且以她的個性,不應該就輕易地放過他。
離開代州之後的路並不好走,孟廣瀛雖有心整她,亦不能見她發生意外,只得再度策馬前驅趕上她。
樺樺抵擋不了睡眠的誘惑,頻頻會周公,頭不停地左點右晃,身體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她睡得大沈,渾然未覺已經超過了孟廣瀛,出於一股本能的反應,她把馬韁繩抓得死緊,馬兒只好越跑越快。
孟廣瀛一直在觀察她,愈看愈覺不對勁,再厲害的騎者,也不會以東搖西晃的方式快速奔馳。他立刻策馬趕上她。
原來她在打瞌睡!孟廣瀛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決定吵醒她。但他還來不及動作,樺樺手一鬆,眼看就要摔下馬背。
孟廣瀛當機立斷,手一伸立刻「撈」起她,把她抓到自己的馬上。
這一鬆一緊的動作,把樺樺給驚醒了。一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竟然被環抱在一雙大手之間,背後是一堵溫暖厚實的「肉牆」。
她隨即轉身,立刻就看到孟廣瀛那副揶揄的神情,樺樺一揚手就想甩他一個耳光。
「你這只色狼,放開我。」
孟廣瀛不僅末讓她如願,反而把她摟得更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若不是我,你早已被周公抓去當押寨夫人囉。」
樺棒這才想起自己只想打個盹,不料竟真的睡著了,連馬鞭也不知在何時掉了,心裡凜然一驚,若非他救了她,她早就掛了。
樺樺語氣冷冰冰的說:「謝謝你的大恩大德,請放開我。」
孟廣瀛的手勒住她的腰,無意中發覺她有一副柳腰,盈盈一握,再加上胸前的丘壑,十足的女人身材。
「睡醒了嗎?」他貼在她耳?輕聲問。
他一開口,熱氣就往她的頸、耳際呵,樺樺不曾和男人處於如此近距離。一股奇妙的感覺,慢慢侵蝕她,令她十分不自在,不禁掙扎了幾下,企圖掙開他的鉗制。
「我非常的清醒,放開我,否則有你好看。」
孟廣瀛決定用另一種方式騷擾她,他用拇指摩挲她的腰部,輕輕柔柔的,令樺樺全身起雞皮疙瘩,不禁扭動得更厲害。
「舒服嗎?」孟廣瀛像雞啄小米般地在她頸項輕啄。
在這一剎那間,樺樺的血液爭先恐後地往腦部集中,令她頭暈目眩,但她的意志力一直提醒她,不可以讓他得逞。
她把手肘往後撞,企圖撞開他的鉗制,不料卻被他躲掉了。
「這種小伎倆傷不了我,別忘了我是個驍勇的戰士,到手擒來的東西,任何人沒有逃生的機會。」
「既是你的獵物,何不讓我死吧!」
「不行!就算你死了,我也得和你的靈魂長相左右,一輩子活在你的陰影之下,多划不來。」
樺樺扭動得更厲害,孟廣瀛禁不起她的「刺激」,蓄勢昂揚的下腹蠢蠢欲動。
「感覺到了嗎?當家大小姐,雖然我不怎麼滿意你,但仍逃不過你的魅力。我的箭,已經蓄勢待發。」孟廣瀛故意把下腹貼上她的臀部,沖了幾下。「我開始期待咱們的圓房之夜。」
「住手!」樺樺僵直地命令他。
「住手什麼?我的手沒做什麼呀!」
「你正在做的事!」
「試著讓你舒服,你不喜歡?」孟廣瀛的語氣顯得十分無辜,但他的神情卻是愉快的。
「你這只色狼,你正在佔我的便宜。」
「不會吧!?你應該可以感覺到男女之間那股神秘、歡愉的吸引力。」
「去你的!放我下來。」樺樺又羞又窘,整臉熱得幾乎要發燙。
孟廣瀛的馬兒已經來到池邊,自動地停下來喝水。
梁飛一行人,還落後他們一大截。
孟廣瀛鬆開韁繩,雙手隨即老實不客氣地罩上她的雙峰,沿著曲線的輪廓愛撫。「你擁有一副完美的身材,看在這個大獎的份上,說不定我會改變主意。」
樺樺扭動得更厲害,想要掙脫他甜蜜的「騷擾」。
「拜託你別動,否則我等不到回杭州。」孟廣瀛似真似假地發出呻吟聲。「男人是經不起挑逗的,我不確定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你這只自大的豬,如果我主動勾引你,除非太陽從西方出來。」樺樺不敢忽視臀後那股溫熱躁動,她把僵直的身體往前挪,不敢再扭動。
可是她停止反抗,正好給他充足的機會上下其手。樺樺又羞又窘,更糟的是自己似乎也不排斥出自內心的暢快感。
孟廣瀛把嘴巴貼上她的頸項,並沿著頸項進攻至她的嬌靨,不停地舔舐。「我幫你把臉洗乾淨了,雖然吃進了一嘴沙,可是我覺得味道好極了。」
樺樺的骨頭幾乎快被融化了,身體軟弱無力地往後靠,腦子亂烘烘的,不能思考。在他刻意的牽引下,她的頭垂放在他的頸側,以便他能親她。
四片熱唇連接的剎那,樺樺開始眼冒金星,好恨自己不能堅持,又恨自己竟然不討厭這親密的接觸。原始感覺支配了一切,不知不覺間,她把嘴張開,企圖汲取更多屬於孟廣瀛的熱情。
孟廣瀛愉快極了,出乎意料地,她的配合度如此之好,和他一樣很能樂在其中,她的正分又多了一些,如果她能持續釋放熱情,看來還不算是件太壞的交易。
馬蹄聲雜沓,提醒孟廣瀛,隨從們已經接近了。為了保持戰果,更為了不讓隨從們發現他們曾經有過甜蜜的短兵相接,他鬆開她。
樺樺的意識還昏昏沉沈,孟廣瀛什麼時候跳下馬,她竟然不知道,真是丟臉極了。
孟廣瀛對她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掩不住得意的揶揄道:「娘子,咱們先休息一下。」
樺樺在他的幫助下下馬,還未站穩,就又被他摟進懷中。
「如果你不反對,我可以為我們找個僻靜不受打擾的地方,把我們的事『做』完。」孟廣瀛和她耳鬢廝磨,親匿地對她說。
樺樺臉一紅,甩手給他一巴掌。「休想。」
巴哈克和博塔兒一停妥馬匹,就發現樺樺和孟廣瀛起爭執,立刻關心地趕到現場。「小姐,需要幫忙嗎?」
樺樺瞪了孟廣瀛一眼。「沒什麼,我只不過是向孟將軍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我會記住你特殊的道謝方式。」孟廣瀛向她眨眨眼。「值得,非常值得。」
第十章
巴哈克等人不敢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盡責地忙著搭帳篷,炊煮食物、料理馬匹。
梁飛也沒閒著,和孟廣瀛一起為大家找柴火、取水。
「樺樺小姐為什麼送你一巴掌?」梁飛遠距離目睹孟廣瀛和樺樺之間的所有過程,卻不明就裡。
「她或許可以讓我的人生多彩多姿。」孟廣瀛朝她那兒看了一眼。「我贏得一個大獎,所以我準備改變和她對立的態度。」
「只因你吻了她?」
「你會長針眼。」
「你認真的?」梁飛認為這是最不可能的事。
「不,我認命。我決定向這樁婚姻妥協。」
「少來。如果一個吻就可以改變一切,這輩子你吻過太多個女人了,豈不是結了好幾次婚。」
「如果這是一項任務,苦中作樂總可以吧!」孟廣瀛不會把感覺當玩笑般來談。
「希望你可以一輩子樂在其中。」
「還沒回到杭州,誰都不知道會有什麼變數。」孟廣瀛非常清楚情況、。「樺樺對這樁婚姻心不甘情不願,就算她要認命,她也不肯讓我奸過,最好的狀況是我聽她的,而那是最不可能的事。而我呢?的確也不怎麼情願娶她,但我不能主動取消,所以我只能培養對她的興趣,發掘她的優點。親她,只是一個開始。」
「這是一場拉鋸戰,我只要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別忘記你是我的隨從,我可不喜歡你倒戈相向。」
「倒戈!?怎麼會,大家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孟廣瀛哈哈大笑。「我會期待有一天你會享受她整你的樂趣。」
「那是你的專屬權利和義務,我不敢掠美。」梁飛幸災樂禍。「她又不是嫁給我,她不會特別『照顧』我。」
「她的個性陰晴不定、喜怒無常,誰都料不準下個目標是誰,你別太有自信。」
「箭靶鐵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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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廣瀛把柴火放在忙著生火炊煮的咪咪身旁,並對她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然後不發一言地離開暫扎的基地。
樺樺忍不住以眼角餘光搜尋孟廣瀛的身影,安慰自己這兒地處偏僻,沒有女人會來勾引他,不料在這當兒,她竟發現他正對著咪咪笑。
這個該死的男人,連她的侍婢都不放過。
樺樺趕過去咪咪身邊。看到孟廣瀛遠去的身影,她緊張的問:「孟廣瀛為什麼要對你笑?他向你說什麼?」
咪咪一臉惶恐的說:「我不知道,他什麼都沒說。」
「他是個大色狼,你最好少去招惹他。」樺樺的好意,像是在威脅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