餚風仍舊不甚明白的看著沈均仇,他真的不懂,要整垮聶雄天和織染廠的生意有什麼關聯。
「均仇,你懂得做生意嗎?」這是他的第一個疑問。
「不懂。」沈均仇搖頭,「可是劉順懂。他是個出色的商人,同時也是一個懂得知恩圖報的人,我讓他做什麼,他不會有第二句話。」
「均仇,雖然我不太明白你到底打算做什麼,不過只要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儘管說。」餚風豪氣的說。
「會的,從明天起就會有很多事要做了。」沈均仇精明的腦袋已開始運轉了。
「那聶姑娘呢?如果我沒看錯,你只要了一間房。」這是餚風的第二個疑問。明知道會引起好友的不悅,他還是覺得有必要問清楚。
「沒錯,而且我不打算放她走。」沈均仇決定道。
「均仇,你已經達到羞辱聶雄天的目的了,為什麼還不放了她?她是無辜的!你這樣折磨她,只怕她真會死去。餚風憂心忡忡的為聶瑩瑩叫屈,他不想看見她死。
「反正我已經毀了她,也不在乎多毀幾次。況且她被一個賊子俘擄了這麼多天,沒有會相信她是清白的,她回去不見得好受。」反正他就是不打算放人。
見他心意已決,餚風若有所思的低下頭。
「餚風,相信我,她不會是第二個小橋。她能跟著我來到這裡而沒死,她就死不了。」沈均仇知道他想起了早逝的小妹。餚風的過往不比他幸福多少,但他卻沒有熾熱的復仇心。
「好吧!希望你至少能夠善待她。」餚風抬起頭。別具深意的看著沈均仇。
沈均仇避開他的眼神,拿起筷子,毫無興趣的撥弄盤裡的菜餚。
第七章
直到傍晚,沈均仇才回房。他手中拿著烙餅輕推開門,心想聶瑩瑩該休息夠了。
果然,她已經起身坐在鏡前梳理頭髮,房中隱約沁著一股幽香,看來她是沐浴過了。
察覺到有人進來,她轉過頭注視來人。得到充分休息的她更顯清新,水波流轉的美國正小心的注視著他。她是一株清麗的芙蓉,即使身上的衣衫破損不堪,也不能折損她的氣質。
「你餓了吧。」沈均他將餅放在桌上,然後倚在窗邊,雙臂環胸,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他現在的心情應該不錯!至少不再是一副冰冷嚇人的模樣。她放心的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烙餅吃著。
僅僅是看著她靜靜的吃東西,他也能感到異樣的滿足,彷彿世上的嗔、癡、怨、恨都不存在了。
他要她!
他決定不再抗拒自己內心真實的感受,經過這幾天的日夜相處,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已然動搖,他根本知自己怎麼能克制住碰她的衝動。既然決定不放她走,他也就沒必要繼續折磨自己了。
走到她身邊坐下,他輕柔的執起一束烏亮的長髮,湊近鼻端嗅聞它的清香,「你好香。」
聶瑩瑩望進他那深不可測的黑眸,其中閃爍著蠱惑人心的迷咒。隨著他的逼近,她卻是動彈不得。
「你要做什麼?」她一定要說些話保持清醒,以免溺死在他那兩泓深潭之中。
「你是我的,我不會放你走了。」 他的唇欺上她的項,在她的耳邊低語,一隻手來到她的腰際。
她一定是病了!否則她不會任他擺佈,毫不抵抗,她甚至在享受他的溫存!
夜漸深沉,寒風驟起,然而房內兩人之間的熱潮卻高張。
恍惚間,她發現自己的身子騰空,沈均仇正抱起她移向床邊。原來昏亂的腦袋倏地清醒,意識到他要做的事,她開始掙扎,不顧她的抵抗,他將她抱至床邊,牢牢的鉗制在懷裡。
「不要!」她蒼白著臉,顫抖的雙唇好不容易吐出兩個字,
沈均仇奇怪的皺起眉頭,他能感覺到身下女人明顯的害怕,她再這麼抖,只怕她全身的骨頭就要拌散了。
「你又要報仇了嗎?」她一點都不喜歡她曾經經歷過的,她以為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已經不再那麼恨她了。
沈均仇恍然大悟,原來她是想起了那一夜。對她而言,那的確不是個令人愉快的回憶。
他放開驚慌的佳人,站起身走至桌前,然後又折回在床沿坐下,手中多了一小瓶酒。
「想不想試試?這東西喝下去後會很暖和的。」也會讓人神智不清。他壞壞的在心中補上一句。
接過斟滿的酒杯,聶瑩瑩狐疑的瞅著他。他的神情溫柔放鬆,就像在小木屋中一樣,嘗了一口杯中的酒,好甜!她又喝了一口。
「如何?」沈均仇問。這酒雖甜卻是性烈,所以僅能小酌,但對從未沾酒的人而言,只怕一口都嫌多。
「嗯,好喝。」聶瑩瑩讚道。他笑起來真好看!他該常笑的。她偏過頭看著異於平常的沈均仇,他又在下魔咒了嗎?
「喜歡就多喝些。」他又斟了滿滿一杯。
這酒真好喝,她才喝了一點點整個人就暖烘烘的,適才的害怕早就不見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愈看愈覺得他笑得有些像不懷好意的狐狸。
「瑩瑩,」沈均仇拿開她手中的酒杯,由她配紅的臉頰看來,她已經全然放鬆。「我不會傷害你的。」
她軟軟的趴靠在他的懷中,根本聽不清他說了什麼,只覺得他的呢哺好似輕柔的羽毛般搔癢她的耳朵。
「你也好香呢!聞起來好舒服。」她咯咯嬌笑,真的醉了。
沈均仇慢慢褪去她的外衣,這次她乖乖的沒有半點反抗,仍舊依偎在他懷中。
「你一定懂得下咒,讓人只見你笑一笑就失神了。」她的手撫上他的臉龐,含糊的嚶嚀著。
我真不愧是個無惡不作的盜賊!沈均仇在心中誇讚自己。隨便耍個小伎倆,她就服服貼貼的倒在他懷中了。
他剝去她身上最後一件衣裳,輕輕將她推倒在床榻上,
「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聶瑩瑩雖然覺得他們現在正在做的事不合禮教的,但她的身體卻違背了理智,貪戀他所帶來的溫暖與舒適,任他的手、他的唇她身上下著令人喜悅的魔咒。
她告訴自己,再一會兒就阻止他,再一會兒就好了……
☆☆☆
看著躺在身邊的男人,聶瑩瑩臉紅如火。縱使微醺,昨夜的記憶卻是可怕的清楚。
她一定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才會與他做出這麼不道德的事。第一次她是被逼迫的尚情有可原,可第二次她連掙扎都沒有就獻上自己,甚至享受整個過程,這就不可饒恕了!
「醒了?」 沈均仇支起身子,見聶瑩瑩靜默的呆坐一旁,不禁感到一絲憂慮。
他不曉得在燕好過後要如何哄女人,尤其是像她這樣的女人!和燕樓在一塊時,他從未有此困擾。基本上他鮮少去理會別人的感受,可她泫然的模樣卻觸動了他的心弦。
「別哭呀!你我都清楚,我沒欺負你。」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安慰她。
聶瑩瑩哭了起來,這還不叫欺負?先是毀了她的清白,現在連她僅存的尊嚴都毀了!「別管我!讓我自生自滅好了!」她偏過臉,不願讓她的羞辱。
他握住她的下巴,扳回她的臉,望進她濕灑的大眼,使勁將她拉人懷中,「若是早幾個月,我會很樂意聽到這句話,現在可捨不得了。」他促狹道。
捨不得?
她的內心狂跳,他可是有一點點在乎她?
將臉深深埋人他寬厚的胸腔,她不禁低語,「我好恨!真的好恨!」
「嗯?」
「我恨自己竟然放棄逃跑的機會,忘掉你曾經做過的事,就這麼跟著你到這兒。我好恨自己!」
「為什麼不逃?你曾經有機會的。」暗啞低沉的嗓音就像是柔軟的絲綢般在她耳邊繚繞。
「你知道?」聶瑩瑩驚訝的抬起頭。
「你以為燕樓的小把戲騙得了我?告訴我,為什麼不走?」他挑起一道濃眉,等待她的回答。
「因為……」她囁嚅著,「因為如果走了,就再也見不到你。」
「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他顯然不滿意她的回答。
聶瑩瑩又羞又惱,他還要什麼?他都已經把她逼到這待地步了!
她想要逃出他的懷抱,卻被硬生生的拉回。
「怎麼了?」沈均仇緊緊地盯著她。
「我不甘心!」她又將臉埋人他的懷裡,「我不甘心自己竟然這麼想看見你。明知道你恨我,還是想要再見著你!」拋棄所有自尊,她決定表明自己的感情。
「不走是因為想看見我?」他語帶譏嘲,「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他看不起她!
聶瑩瑩只覺被狠狠的摑了一掌,掏出真心表白後,所得到的卻是他殘酷的殘踏,早該知道他是沒有心的!
眼淚撲籟籟的流下,她掙開他的懷抱,她再也沒有什麼好在乎的了。
「錯了,是不是?」她的心好痛!曾經以為她能夠堅強的接受一切可能的結果,然而她錯了。
不理會她的抵抗,沈均仇重新將她緊擁在懷中,下顎抵住她的頭頂磨蹭,「傻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如果跟了我,你將永遠不能回家,甚至不能再當聶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