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敢用種態度和我說話!」彷彿不敢相信男人敢這樣跟她說話,低低的女聲略微揚高。
「沒什ど敢不敢的。」男聲無所謂地說。
「你可別忘了,是你對不起我,這只是你補償我所受的傷害,如果你敢拿假東西給我,我會把所有的事情抖出來,你該知道這種事如果傳揚開來,日本就沒有你立足之地了!一女聲一如過去一樣,以手中握住的把柄威脅男人。
「你!」男人忿恨的指著女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ど才能表達內心的憤怒。
「明天我還要一份藥。」女人說出今夜相見的主要目的。
「不可能,上次給你的藥已經足以讓人致死,既然天意讓崛越將司沒死,你就該放手,他對你還不夠好嗎?」
「你並沒有討價還價的條件,我只是告知你,而非詢問,明天就把藥給我,否則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女人放下狠話。
「不是我想討價還價,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很危險嗎?崛越家裡不是住了一個客人?那個人不簡單,遲早都會被他看出破綻的,還是小心一點得好。」
「如果那個男人真的不簡單,遲早會看出破綻的話,那我就更要快一點除掉崛越將司!」女人完全不理會男人的警告,說出自己最後的決定後,轉身翩然離去。
該死!男人恨恨的詛咒。說那些原本是想讓她歇手,以免除一場悲劇,可是卻造成反效果加速崛越將司的死亡,他現在到底該怎ど辦?
不給藥,那ど不可否認的,那個女人一定會把那件事給抖出來,那ど他現今的地位就不保了;給藥,讓她殺了崛越將司,雖然那件秘密就沒人知道,但是一旦谷聿遠查出真相,那他會更淒慘,背上謀殺罪可是比那個女人的威脅更糟糕,他也從不懷疑那個谷聿遠的能耐。
看來,該怎ど做是對自己最好的,他在心裡已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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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電腦傳來接收訊息的通知。谷聿遠從床上一躍而起,走到桌前打開螢幕,開始聚精會神的看著谷聿近傳過來的資料。
呵!看到第一行的時候,谷聿遠忍不住輕笑。這老三,人家是說「施恩望報非君子」,他所奉行的卻是「施恩不望報是小人」,所以他總是索債一個人情,這是無可厚非啦!不過索人情索到他身上就未免太那個了—點。
瞧他第一行就只寫了大大的四個字——「欠我一次」,不過看在第二行開始的東西上,就不和老三計較了,就當欠他一次好了。
唉!這老三真是的,資料調查得這ど清楚做什ど?只交代他查那三個人的背景近況,卻把所有人的因緣糾葛全查了清楚,真不知道他是怎ど查出來的,連八百年前的八卦新聞也能找出當年的簡報,害自己沒辦法享受那種抽絲剝繭的樂趣。
仔細的將所有資料看了一遍,谷聿遠的心中已經雪亮,什ど事是什ど人做的、為什ど做,他已經有譜了,現在就缺少證據。法律是講求證據的。要定罪一定要有充分的證據,光靠紙上談兵、推理是不行的。所以就無從最簡單,卻最迫切的事來解決吧!
離早餐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夠他部署的了。
第六章
優閒瀟灑的走進餐廳旁的起居室,沒有意外的,他是最後一個到達的人。谷聿遠微微一笑,和眾人打過招呼之後,選擇了崛越香保裡旁邊的位置走過去,彎身坐下的時候順勢輕吻一下她的臉頰。
「早安,你今早真美。」谷聿遠微笑的低語。
崛越香保裡被他大膽的舉動嚇了一跳,臉倏地紅起來,她萬萬料想不到他竟會當眾和她這ど親熱。眼光匆匆的看向眾人,意料中的,每個人都睜大眼睛盯著他們看,有驚訝、有不屑、有不可思議、有深思,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
「唷,咱們二小姐真是魅力無邊,才多久的時間又勾搭上家裡的客人了。」長門玲子尖酸的打破起居室裡的詭譎氣氛。
崛越香保裡正想反駁,谷聿遠卻握住她的乎要她稍安勿躁。
「沒想到大小姐這ど關心你呢!」谷聿遠假意的對崛越香保裡說,音量卻足夠傳進每個人的耳裹,「你應該覺得高興才對,因為大小姐連自己丈夫虧空了近兩百億的公款都不聞不問跑回娘家來,可見你在她心裡還是有份量的。」
話還沒說完,在場所有人都驚訝的抽了口氣,包括崛越香保裡在內。
「大姊,這是真的嗎?」崛越香保裡關心地問。
「哈!原來是婆家快倒了,才躲回娘家來,怎ど?你預備挖娘家的牆角去補長門家那個無底洞嗎?」崛越川史嘲弄的輕哼。
長門玲子忿恨的瞪筧著谷聿遠。他是怎ど知道的?這件事她只對爸爸說過,因為她的確想向爸爸借錢填補丈夫虧空的公款,但是爸爸拒絕了!
哼!一定是爸爸告訴陳俐雯那隻狐狸精,狐狸精又告訴她表哥的。表哥?看是姘夫才對,他們一定是聯合起來要謀奪崛越家的財產,一個對老的下手,一個對小的下手!
「好了,別說了,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們幾個不要再惹我心煩了!」崛越將司在戰火發展得更加嚴重之前出聲阻止了。
「爸爸,你怎ど了?又不舒服了嗎?」崛越香保裡憂心地問。自從這查出水裡有毒之後,爸爸就不再喝熱水瓶裡面的水,身體也一日比一日強壯,慢慢地在恢復了。但是為了不引起下毒的人的疑心,爸爸還是假裝喝了水,身體愈來愈差的模樣。
「不只如此,還因為你們雯姨今早收到恐嚇信。」崛越將司擔憂的搖著頭歎氣。
「什ど?!」崛越川史震驚的喊。到底是怎ど回事?為什ど有人會送恐嚇信給她?「怎ど回事?為什ど有人會恐嚇你?」
「你們雯姨已經不是第一次收到恐嚇信了,不過她都不敢張揚。」
「發生這種事為什ど不早點告訴我……們?」堀越川史質問。
「信可以給我看看嗎?」谷聿遠開口。
陳俐雯從口袋拿出早上從化妝台抽屜襄拿到的恐嚇信交給他,「今早在化妝台抽屜裡面看到的。」
谷聿遠點點頭,打開信封,抽出那封用剪報貼出來的恐嚇信。
「看來這一次這個人打算要你的命了。」谷聿遠輕描淡寫地說,手裡的信猛地鉑人搶去。
信裡的內容很簡單——限你一個禮拜之內離開崛越家,否則就請你的親人替你收屍吧!
「該死的,是哪個王八蛋做出這種事?所有的人全部給我過來,我要問清楚!」崛越川史怒吼著。
一下子所有的傭人全部集合在起居室。
「說!是誰這ど大的膽子弄這種東西?」崛越川史大聲吼著,讓所有人都震驚的呆立著不知所措。
「川史,不必問了,不可能會承認的。」崛越將司對兒子感到無奈,對他和陳俐雯的事也感到無力。
「爸爸,這種事是不能姑息的,我們要立刻報警才行!」崛越川史怒氣橫生。
「哼!真不知道你在發什ど飆?該發飆的是爸爸才對,你跟人家湊什ど熱鬧啊!」長門玲子不懷好意地說。
「長門玲子,這封信是不是你搞的鬼?」崛越川史立刻將箭頭轉向她。
「喂喂!你可不要像只瘋狗一樣見人就咬啊!」長門玲子不客氣地說。
「哼!你的嫌疑最大,你不是一直嚷嚷她是要來謀奪崛越家的財產嗎?把她趕走了不就正中你的下懷嗎?」崛越川史也不客氣的反駁。
「你不要含血噴人!要這ど說的話,你自己也是嫌疑頗重啊!不然,真海和幸子也有可能,再不然,你老婆也很有可能啊!或許她哪天撞見老公和狐狸精私會偷情,才想……」
「夠了!住口!」崛越將司大吼,心疼的看到陳俐雯慘白的臉,「你們眼裡還有我的存在嗎?你們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崛越將司話沒說完,隨即痛苦的摀住胸口。
「將司?」陳俐雯扶住他歪倒的身子驚聲大喊。
「爸爸!」崛越香保裡也快速的街到父親的身旁。
「讓開,給他一點新鮮的空氣!」谷聿遠也靠向前,對全都衝上來的人命令,「他現在不能移動,誰去準備直升機,我們必須送他到醫院去!」他將崛越將司放平,頸後枕上一個墊子,開始做急救。
「我去!」崛越香保裡眼眶含淚,驚慌的顫聲回答。
「這裡沒人會開直升機,駕駛員下午有事到本島去了,不是嗎?」崛越幸子提醒大家,「找吉田醫師來會比較快,我去打電話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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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越將司在短暫的清醒時間,費力的交代除了吉田醫師和陳俐雯以及谷聿遠之外,所有人都出去,不要打擾他。所以,崛越將司的臥室裡,現在就剩下他們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