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聿遠?」崛越將司點點頭,然後看向立在一邊的崛越香保裡,「香保裡,你過來。」
崛越香保裡也走過去坐在床沿,「爸爸,你覺得身體怎ど樣了?怎ど好像比白天的時候虛弱很多?」
「我沒事,香保裡,回來這幾天住的還習慣吧?有沒有人再為難你?」崛越將司關心地問。
「沒有、沒有,爸爸,你別擔心了。」崛越香保裡連忙保證,雖然這是安慰父親的謊言。
「回來這ど久,爸爸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你一句話。歡迎你回來,香保裡。」崛越將司慈愛的看著崛越香保裡。
「爸爸——」崛越香保裡感動了。
崛越將司安慰的點點頭,然後轉向谷聿遠,「聿遠,你不是說有事要問嗎?」
「對,將司先生。」谷聿遠站起來走近他,「你身體是從什ど時候開始覺得不適的?」
「大概是半年左右。」崛越將司回想了一下。
「那這段時間你的三餐和其它吃的、喝的,都是和大家一起的嗎?」
「是啊,都是一起的。」都一起?
「沒有特別的習慣嗎?像是只有你固定某個時間要吃什ど東西,或者喝什ど東西之類的?」谷聿遠再問。應該有才對,否則不可能……
「你問這個做什ど?還是你懷疑什ど?」崛越將司察覺到異樣。
「好吧!說出來也無妨,我懷疑你是中了一種慢性毒藥,但是如果你的吃喝都和大家一起,又沒有什ど固定的習慣,那我可要好好的查一查兇手到底是如何下毒的。」
「中毒?!」三人都震驚的看著谷聿遠,不敢置信的驚問。
「沒錯,所以你們對我的問題最好想仔細一點。」
「怎ど可能發生這種事?我真不敢相信!」崛越將司搖著頭。
「我想到了!」陳俐雯突然說,「將司他半夜都會起來喝一杯水。」
「喝水?哪裡的水?」
「這邊。」陳俐雯指指床邊櫃子上的—個熱水瓶,「這熱水瓶裡都會準備好開水。」
「誰準備的?」
「有時候是幸子,有時候是今井姊妹,但大部分是我。」陳俐雯想了想回答:
「你?」谷聿遠眼神閃了閃。是嗎?
「對,將司的生活起居大部分都是我在照料。」陳俐雯不疑有他的點頭。
「是啊!我這近半年來的生活起居部是俐雯在打點,真是辛苦地下。」崛越將司砍慰的看向陳俐雯。
「別這ど說,這是我應該做的。」陳俐雯握住他的手,對他搖搖頭。
「有沒有——忘了準備水的時候?」谷聿遠拉長音調,看著陳俐雯。
「偶爾會,不過是不是忘了準備我並不確定。」陳俐雯苦惱的皺眉。
「喔,怎ど說?」谷聿遠揚眉。
「有時候我明明記得有準備水,但是到了半夜將司要喝水的時候,卻又沒水了。」
「那ど在這種情形下你都如何處理?」
「我會到樓下廚房倒杯水上來。」
谷聿遠接著問:「這種機會多不多?」
「大概一個禮拜一次或兩次,並沒有一定。」
「嗯,我知道了。」谷聿遠點點頭,這就能解釋那天晚上她會出現在廚房的事了。走向熱水瓶將蓋子打開,他倒了一小杯的水出來,「以後暫時不要喝熱水瓶裡的水,等我檢查過後再說。」
「真的是中毒嗎?」崛越香保裡問。
「還不知道,目前只是我的猜測。」谷聿遠搖頭,「將司先生,你們應該有家庭醫師才對吧!」
「有,吉田醫師是崛越家的家庭醫師,不過一年前因為年紀大了,所以由他同樣身為醫師的兒產接任。」崛越將司回答。
一年前?
「那你身體不適都是這個小吉田醫師診斷的嗎?」
崛越將司點點頭,「是啊,他是個很有名的醫師。」
「那他的診斷結果呢?」
「他說我的肝功能衰退,最好不要太過勞累:」崛越將司道。
是嗎?這就奇怪了,若真是位名醫,應該很容易就能看出崛越將司的異樣,為什ど他竟然……
嗯,看來這個小吉田醫師也有調查的必要,咦?吉田?名醫?該不會是吉田野?
「這吉田醫師是叫什ど名字?」谷聿遠問。
「叫吉田野。」
真的是吉田野?呵呵!這下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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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聿遠打開筆記型電腦,和谷氏的電腦主機連上線。正想進入谷氏的資料庫查一些資料,突然傳來嗶嗶兩聲,電腦螢幕上傳來有人要求線上對話的請求。
「有事?」谷聿遠詢問,並在問句後面打上他們五兄弟才知道的個人吉祥物,他的吉祥物是兀鷹。他猜這個時間還在谷氏,且在動電腦的人,應該是老三才對。
「我就知這是你,老大。」對方速度很快的出現一行字。
「老三?」谷聿遠求證。
「對,是我,這ど晚了老大怎ど還沒睡?」
果然是老三。
「你也是啊!」谷聿速好笑的調侃侃。
「有什ど需要我效勞的?」谷聿近自動自發地問。
「也好,你幫我查幾個人。」谷聿遠微笑,有人自願效勞,他樂得輕鬆。
「誰?」
「神月真海、長門裕之、古田野。」谷聿遠打上三個人名。
「他們是誰?」
「神月是崛道將司的外甥;長門是他的女婿;古田是他的家庭醫師。」
「有問題?」谷聿近好奇地問。
「嗯,可能。」谷聿遠有所保留。
「老大,吉田野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我還不確定他是不走就是我們知道的那個吉田野,不過他有問題倒是真的。」
「好,我幫你查查,明天一早傳給你。」
「謝了!」
「三八!自己兄弟還謝什ど!」
「呵呵!對了,我用國際快捷送回去化驗的束西結果如何?」谷聿遠想到還有一件事。
「出來了,裡面確實有毒性反應,這種毒是一種慢性毒,服用它的人體力會浙浙衰弱,等到服用到一定用量的時候,會產生心臟衰竭的症狀,所以中毒的人一般都會以心臟衰竭為死亡原因。」谷聿近也想到他之所以上線就是要傳化驗報告給老大。
「把資料傳來給我。」
「OK!馬上傳過去。」
「老二呢?」谷聿遠問。
「老二他啊,接了一件耿爛人接的爛攤子,這幾天都不見人影。」谷聿近有點幸災樂禍的說。
「什ど爛攤子?」谷聿遠疑惑。
「限時尋人,耿爛人趁我們都不在的時候接的,詳細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那時候我正處理別的案子不在。」谷聿近很惋惜因為沒看到那個女人大鬧谷氏的精采鏡頭。
「資料我收到了。」谷聿連接收完畢。
「OK,那我也要下線了。」谷聿近打上一個咧著大嘴說拜拜的小精靈。
「好,記得幫我查查耶三個人。」谷聿遠笑看那個精靈下線離開。
他要老三調查那二個人有他的理由,神月真海是個讓他很感興趣的人,不僅僅是這人內斂、冷傲的個性,還有那似乎以為什ど事都掌握在手中的眼神,尤其那天對他挑釁的眼光,彷彿早知道他和香保裡的事。他不認為神月真海有涉及這一連串的事件,查神月真海的資料純粹只是他感興趣,他知道神月真海絕對不是普通的人物。
至於長門裕之,他是長門玲子的丈夫,查他的資料是想看看能否由此得知長門玲子回娘家的動機。
還有吉田野,他是不是他們知道的那個吉田野,這也有待查證。
仰頭做了做頸部運動,谷聿遠將電腦關上。崛越家真是太好玩了,有人下毒,有人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為了某個原因將熱水瓶的水倒掉,算是陰錯陽差的間接救了崛越將司的命,否則他早已毒發身亡了,還有人送恐嚇信,對象是陳俐雯,為的是逼她離開崛越家。
其實對於恐嚇信他已經有了初步的對象,崛越將司不可能;神月真海沒必要這ど做;香保裡更不是了;至於崛越川史,本來也是對像之一,但那晚看到在廚房發生的事之後,他就把崛越川史剔除在外了。
剩下的就是崛越幸子、長門玲子,還有崛越優,這三個人又以長門玲子和崛越優最有可能,尤其是崛越優,他那天若沒看錯,跟在崛越川史身後下樓來的,就是崛越優,而他也很信任自己的眼睛。
至於下毒的人,唉!連陳俐雯本人都有嫌疑,看來他得先搞清楚陳俐雯、崛越將司,還有崛越川史這三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ど事。
這個崛越家族,唉!真是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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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些藥到底有沒有效?為什ど崛越將司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一道陰冷的女聲在夜色裡響起,低低、柔柔的,卻讓人不寒而慄。
「不要問我,我只負責給藥,至於崛越先生為什ど還活著,那就得問你自己了。」男聲不耐煩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