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娘親沒多大改變,時間彷彿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跡,跟身為兒子的他站在一起,不知情的人可能會以為他們是情侶呢!
「父王也真是的,怎麼那麼慢,要是去晚了,向叔叔可要生氣了。」
「喏!不是來了嗎。」
易洛牽著一個小女娃緩緩步行而來。
瞳兒牽過女娃兒,對她問道:「裘兒,真的不要跟娘一起去嗎?」
「不要,人家要跟哥哥玩。」說完便黏著易悔不放,易裘同樣遺傳了父母的美貌、智慧和早熟,就是愛使小性子,愛親近從小把她帶大的哥哥。
易悔將裘兒抱起,親自為他們打開車門。「爹娘一路小心。」
瞳兒轉身欲登上馬車,卻突然被易洛扯住衣袖不放。
瞳兒回頭,易洛正用認真得令人發疼的眼神凝視著她,對她開口。「我愛妳,一生一世!」
又來了,易悔和一旁的眾人全都靜止不敢動,就怕壞了他們之間的氣氛,父王老是會旁若無人似的,一出口便是甜甜的情話。第一次看到這情形的人,常會莫名其妙的被他嚇得不知所措。
瞳兒仍一如往常,只是輕輕柔柔在臉上漾開一個令人屏息的淺笑,望向那絕美的面容,常使人心頭一緊,喉頭間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就是這個笑容,易悔認為這是全天下最美的笑容,多年以來,娘親不曾回應父王任何愛語,但她一個笑容,便讓人覺得包含了千言萬語,比任何情話都來得美麗。
瞳兒輕執易洛的手,拉著他,「走吧!再不走就晚了。」
看著馬車揚起一地塵土,馬車漸行漸遠,易悔心中不禁湧起無限感慨,真愛難尋,他是否也能得到這樣的幸福呢?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輕歎出聲,馬車已不見蹤影,而他的煩惱還是存在。
「哥哥,你思春啦?」被他抱著的女孩以童稚的口音問道。
易悔皺了皺眉頭,食指點了點她的小鼻子。「誰教妳這麼說話的?真粗魯。」
裘兒咯咯直笑,她好開心,再過不久就要下雪了。
天空聚積了從極北之地綾山聖峰所帶來的冷凝寒氣,使殊冥皇城蒙上一層凜冽之意,等待著冬來的第一場雪,讓雪山的精靈輕喃召喚,降雪了……降雪了……
《本書完》
後記
這本書無論你是買來的、借來的、租來的、在書店瞄來的……
我都要感謝你看完了這部作品。
身為女性的妳我(當然你如果是男的我也不介意),就是多了些羅曼蒂克的想法。簡單的說,女人天生是浪漫的生物,不論我們在生活中是如何向現實低頭妥協,在我們血液中的浪漫因子仍蟄伏在靈魂深處,等待從生命中竄起的機會;也因此,我很欣喜於能從事這樣的工作,造夢的感覺原來是這麼美好,它真的讓我作夢也會笑。
這篇故事花了我很多時間構思,寫著寫著才發現自己的不自量力,似乎在求好心切下,我對故事中的人物有了太多複雜的設定。
是的,「設定」。這篇故事中的人物我都像漫畫般對他們做了詳盡的設定。(有人想要嗎?)
故事是設在仿古中國的時空中,因為設定得太複雜,因此懶得去找個朝代穿鑿附會,寫時也比較好發揮。
當心蘭辛苦的完成自己第一本長篇作品,而且還得到出版社的錄用,總是覺得無比的驕傲,但是當我回頭重看,天啊!嗚……春……春藥……
沒錯,春藥!心蘭居然用了愛情小說最為人所詬病的點子之一,讓男女主角因春藥而結合,心蘭讓自己也成為春藥製造機了,情殤、綺羅香(知之為知之)……,到底還有多少春藥要被製造?心蘭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過故事是在一開始就設定好了,而且心蘭所寫的是注重在劇情後段易洛和瞳兄相愛的心路歷程,希望這點春藥無傷大雅。在此向各位讀者和心蘭的良心擔保,在心蘭往後的愛情小說中,不會再出現春藥了。
若你要問心蘭最喜歡這本書的哪一部分,我想應該是結局第十章吧!因為心蘭不想很逃避現實的讓瞳兒就這麼簡單的表示原諒易洛,然後來個從此大家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自欺欺人的Happy Ending。
所以易洛花費了十多年來乞求原諒,瞳兒也在時間的治療下才再度接受他。這一段寫得很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接近完成階段,所以寫得很快樂。易悔的存在是易洛深愛瞳兒的證明,易裘的存在是瞳兒原諒易洛的證明;為此,我對這兩個才出現一個章回的人,有很偏心的喜愛。不知你們最喜愛這本書中的哪號仁兄呢?
現在是深夜,房間裡唯一亮著的是我面前這部計算機屏幕,帶著還有些興奮的心緒記述,不確定自己是否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