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的需要在她體內爆開來,她的回應純真、毫無保留,一聲嚶嚀從喉嚨竄出。
他的吻離開她的唇,一路滑下柔嫩的頸部肌膚,他口中的熱氣和輕柔的啃咬,教她渾身顫抖不已。
「惠……」
「認識妳之後,我幾乎每晚都夢到妳,幻想著這幅畫面。」他動作俐落地除去她的上衣和胸罩。當他看見她雪白的胸脯時,眼神一黯。「光只是想到妳,就足以令我興奮。」
「惠……」
「不可能了。我已經無法停止對妳的愛了。」
他分開她的雙腿,把自己對準她。「看著我,寶貝。」他們的視線交纏。
就在下一瞬間,他不顧一切地往前衝刺。
夏央大叫一聲,全身僵直。劇痛讓她無法思考。
「天啊!夏央,妳……」她還是處女?花靖惠震驚地望著她。「妳為何沒有告訴我?」
「這似乎從來不在我們的討論之中。」她咬著唇。「況且這本來就是我想要的。」
花靖惠失笑,頭無力地垂至她胸前。「我真的敗給妳了,女人。」
考慮到她的情況,花靖惠本想慢慢地做愛,但她的扭動越來越熱切。終於他的自制力崩潰,他開始加快速度。
他聽到她發出喜悅和滿足的叫喊,然後他也在她的悸動中釋放自己,得到高潮。
夏央慢慢從感官世界回過神來。
她發現他已撤離她體內,兩人正貼身側躺著,不知何時,他替彼此蓋上被子。
天啊,她剛剛一定恍神得很厲害。
這樣赤裸地和人並躺著是頭一遭,可是她已開始愛上這種感覺。
「……之所以推開妳,並不是討厭妳。相反地,我害怕自己太愛妳了。」他的聲音低沈地自她的背後響起。「我怕我的愛會害慘妳。因為太愛、太在乎,所以如果妳因我而受到傷害,我會更無法忍受。我媽媽的死已經狠狠撕裂過我一次,但那時的我畢竟還小、還很懵懂,我可以藉著別人給的借口安慰自己,那不全然是我的錯。」
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得凝聚所有的勇氣才能繼續坦白。
「但妳不同,如果妳出事了……我將無法原諒我自己。」
原來,別人加諸在他身上那荒謬的指控,對他的影響那麼大……她轉過身面對他,直率地望進他毫無保護、赤裸的眼裡。
「聽著,我不許你再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意外攬在自己身上。沒有誰該為誰負起全責,難道幾千、幾百里遠的災難,也要歸咎到你頭上?請問你是上帝還是神明?任何的災難都跟你有關?」
他歎氣。「我知道妳自始至終都不相信我的特殊磁場,會帶來什麼樣意想不到的影響,但我不能像妳一樣假裝它不存在。」
她靜默不語地望著他。長長的沈默和審視之後,她小心翼翼地開口:「那你準備拿我們之間的關係怎麼辦?假裝我們不曾發生過關係?」
「妳別這麼說,我從沒這麼想過。我……我只是害怕。我不夠堅強,我不能失去妳……」他的語氣哽咽,深沈的悲哀從體內透出來。
她伸手抱緊他。「你不會,只要你還愛我、還要我,你就永遠不會失去我。」她的語氣堅定。「相信我。」
他埋在她的發間,深深呼吸。「只要相信就夠了嗎?」
「只要相信就夠了。」她答。
☆☆☆☆☆☆☆☆☆☆ ☆☆☆☆☆☆☆☆☆☆
雖然夏央很有信心,只要兩人相愛就萬夫莫敵,但她實在太過低估盤據了花靖惠生命幾乎一輩子的恐懼。
兩人交往的消息很快就在公司傳開,夏央毫不避諱地面對眾人好奇與關愛的眼神,但仍無法完全消除花靖惠心底深處的害怕。
他謹慎周延地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這樣的保護,漸漸地讓夏央開始喘不過氣來。
她知道長此以往,他的恐懼會吞噬兩人的愛。
她試著去找董事長花尚謙,詢問有關邱家所受的詛咒的真實情形。花尚謙對她的勇敢與率直相當欣賞,毫不保留地將他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訴她。
相傳當年對邱家施下詛咒的女子姓符,她用自己的血對邱家施加詛咒,從此百年來詛咒果真應驗在邱家後裔身上,邱家女子一輩子無法得到圓滿的愛情,若不是所愛之人死於非命,便是自己活不過三十三歲;邱家男子則永遠孤單,凡是他心愛的人都會蒙受不明之災。
這些她之前都聽宇音說過了。可是,當她問到破解方法時,花尚謙的答案仍和宇音一樣--必須和那符姓女子的後代血親結緣、償完情債,方能解除詛咒。
在無法破解詛咒,又不能解開花靖惠心中的恐懼下,夏央覺得無助又憤怒。
就在她坐困愁城、無計可施之際,花宇音忽然帶著她姊姊花宇裳出現在她面前。
「妳就是把小惠迷得團團轉的夏央?」花宇裳打量著她說。
夏央擰著眉,不懂花宇裳為何突然來找她,還一見面就說這麼無禮的話。
「我沒有把他迷得團團轉。如果可以的話,我倒希望真能迷得他忘掉那什麼爛詛咒。」
花宇裳聞言露出美麗的笑。「妳好直,我喜歡。我想我能明白小惠為何會愛上妳了。」
「姊,妳別逗她了。妳不是有辦法要跟夏央說嗎?」花宇音笑著說。
「辦法?什麼辦法?要幹麼?」夏央不解。
「當然是讓妳贏得我哥全部的愛、趕走他所有恐懼的辦法嘍!」花宇音俏皮地回答。
「真的嗎?」夏央高興地睜大眼,看看花宇音又望向花宇裳。「妳真的有辦法解除花小廢對那爛詛咒的恐懼?怎麼敞?快教我!」
「呿!才誇妳沒多久,就沒大沒小起來了,連招呼都沒打,就拉著人討秘訣。」花宇裳不悅地嘟起嘴來。
夏央聞言,自然明瞭花宇裳不是真的生氣,立刻嘴甜地叫:「宇裳姊姊,花家最美的大小姐,求求妳賜小的一招半式,讓小的去破除花小廢的心魔,求求妳啦!求求妳咩!」
花宇裳被她的瘋言瘋語逗得樂不可支。平常雖然也有那班親衛隊般的部屬逗她開心,但沒有人像夏央這樣,耍起寶來如此純真不做作。
「好啦、好啦!終於知道小音、晴嵐和小惠他們是如何敗在妳手下,算我服了妳了,就賜妳兩招唄!」花宇裳笑睨著她說。
☆☆☆☆☆☆☆☆☆☆ ☆☆☆☆☆☆☆☆☆☆
結束一天的工作後,花靖惠揉著酸疼的脖子,正想打電話給夏央時,他的手機忽然響起簡訊鈴聲。
他打開一看,是夏央傳來的。他不禁浮出笑容。這小妮子自下午後就神神秘秘的,說有事要先離開。反正開發案已接近尾聲,很多工作都已交給部屬去執行,花靖惠就准了她的假。
現在她終於傳訊息要他盡快回家。不知道她忙了一下午,在忙些什麼?
雖然才分開幾小時,但他已開始想念她了。
他已經習慣每次一想到她時,伴隨而來的愛意與憂懼。他絕口不提他內心深處的憂慮,可是他明白,聰明如夏央不可能沒發現。
從她不斷嘗試給他安全感的種種舉動,還有時常耍寶逗他開心來看,她其實也感受到他心底的那股壓力。
他實在很抱歉讓她這麼擔憂,可是,他就是無法停止憂懼逐漸加深、擴大。
開了近半小時的車程後,他終於回到家。夏央下班後經常到這兒來陪他,等到快午夜時,他才依依不捨地送她回家。
夏央的父母自然是非常贊成他們交往。但花靖惠還是盡量避免和她的家人接觸太深,怕他們萬一瞭解他的特殊磁場,會阻止他和夏央在一起。他當然知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永遠,但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踏進熟悉的玄關,把所有不開心的思緒都拋在腦後。他下希望夏央察覺他的負面想法。
「小央?我回來嘍!」
他將包包隨手放在玄關椅上,換上拖鞋走入客廳,卻找不到夏央的蹤影。他爬上二樓,心想她一定是在他房裡。
一想到她待在他的房裡,他的身體就不禁感到一熱。
「小央?妳在哪兒,怎麼不出聲?」
他打開厲門,滿問的白色玫瑰花映滿眼簾。他驚詫地瞪著他的房間。
這好像是他的房間,又不太像他的房間。地上、桌上鋪著一枝枝長莖玫瑰花,走入房間,一屋子的花香滿溢鼻間。
他抬頭看見夏央穿著白色綢緞細肩帶睡衣,姿態嫵媚地坐在床中央,她的四周撒滿白色玫瑰花瓣,在紅色床單上顯得浪漫又誘人。
他緩緩地靠近,直到站在床邊才停下。
「小央,這是妳佈置的嗎?」他喘不過氣來地看著她向他爬來。該死,她的臀部看起來充滿誘惑。「這就是妳忙了一下午的原因?」
「嗯。」她懶懶地回答,雙手猶如水蛇般繞上他的肩,然後慵懶地替他鬆開領帶。「人家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