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以煬沒發現她的異狀,挽起她便往台上步去。
「老爸,她叫孟意融,是我希望共度一生一世的女人。」汪以煬自顧自地說,完全忽略盂意融在聽到他說的話後,震驚和倉皇失措的神情。「相信您一定樂見其成吧!」
話落,全插來賓無不以熱烈掌聲采恭賀這對未來的才子佳人。
這是求婚嗎?他怎能不經過她的同意就擅作主張呢?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的求婚?。孟意融震驚反問。
這個消息來的太過突然,也讓孟意融措手不及,她壓根也沒想到一時的承諾答應當汪以炳一晚的女伴,竟然會冒出這麼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來。
「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我的新娘,非是你不可。」
「就算是這樣,你也該問問我的意見?你怎能擅作主張?你們把我當什麼來著?」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被最親的人給背叛了。
她想掙開他的手,逃離緊窒的現場,卻發現在不知不覺中,汪以煬的大掌已緊緊握住她的。
「放手,汪大哥,請你放手。」她悄聲說,試圖不讓週遭的人聽到他們之間的爭執。
「是我不好嗎?」怎麼說他也算是個黃金單身漢,多的是女人搶著要。
「不是不好,而是……」
「而是什麼?」
「感情是你情我願的事,而今一頭熱的人,只有汪大哥你。」
「不只是我,大家都期待我們的好事啊!」
「那又如何?至少我這個當事人之一,一點也不期待啊!」
「你不想嫁給我?我哪裡不符合你的要求?」
「汪大哥你很好,只是不適合我。」要怎麼說,他才懂呢?
「不適合?如果我們不相配,為何在場所有人會樂見其成?」
「那都是你們一廂情願,並不代表我的想法也是如此。」
「你一點也不想嫁給我?」汪以煬沉下臉,失了一開始的神采奕奕。
「說實話,我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在說不動他放棄之下,盂意融不得不放下狠話,而這些全是她最不願去做的。
正當汪以煬還想說些什麼,汪維盛突地插入兩人之間,打斷一連串的小小爭執。
「怎麼?才剛把人帶上台來,就忍不住卿卿我我?」汪維盛拍著汪以煬的背,露出讚賞的神情。
「汪伯父,您誤會了……」
「誤會?怎麼可能?你瞧以煬的樣子,一副恨不得現在就把你給娶進門。」
「要我怎麼說,你們才懂呢?」
「你什麼也不用說,我都懂。」汪維盛轉向汪以煬。「以煬,我的好兒子,這的確是我日思夜想,最想得到的珍貴禮物。好吧!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讓在場各位佳賓作個見證,先讓你們小倆口訂婚,至於婚期……」
汪維盛的話還沒說完,突地一道黑影迅雷不及掩耳地採到台上,渾身散發出的寒意,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發冷而打顫。
齊尹臣步步逼近盂意融,臉上雖是冷漠幾近無情,心裡卻好比狂風駭浪、蓄勢待發。
她是他的,除了他,誰也沒資格擁有她——永遠!
「你怎能負了我?你怎能在我尋了你千百回後,得到的結果卻這是眼睜睜的失去你?」齊尹臣瘋狂似的逼近盂意融,在二人距離數寸時,寒心而心痛的間道。
當汪以煬得知齊尹臣的目標是盂意融時,方才兩人的爭執,早被拋到腦後。
無視於齊尹臣全身進發的怒意,立即以保護者姿態挺身而出,將驚猛過度的盂意融環抱自己胸膛裡。
「你想對意融做什麼?」一向溫文儒雅的汪以炳難得擺筱凌厲的神情,一副為了心愛之人,不惜赴湯蹈火的模樣。
然而這樣的舉動看在失去理智的齊尹臣眼裡更是百般不是滋味和充滿挑釁,體內的怒氣在瞬間凝聚到最高點,向來冷靜的他幾乎失去平日該有的判斷力,一心一意只想奪回佳人的念頭,使他成為一個拒絕聆聽,只想不擇手段奪回所有的男人。
而他確實也這麼做了。
「她是我的——永遠!」
冷冷的言語透露出無比的決心,隨後肢體上的行動不再經過大腦續密思考,迅速拉過被保護在懷裡的孟意融,一個重拳就朝汪以場俊臉揮了過去……
第二章
來不及做出任何防備的汪以煬,就這麼當場被擊倒於地。
「過來!」孟意融還來不及反應眼前的突發狀況,突地又被人攬入懷中。「不准離開我。」
屬於齊尹臣獨特的氣息很快地將她團團包圍,一股既熟悉又極度陌生男性氣息逼的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放開我!你這個野獸,不要碰我。」
然而她的掙扎,只為她惹來更緊窒的壓力。
「不放!說什麼都不放。」粗暴的他,看向她時卻是一臉的溫柔。「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他們是如此接近,呼出的溫熱氣息繚繞在兩人之間,形成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昧。
「墨雪,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汪維盛火大的斥責,「看你把我的生日宴會搞成何等模樣?」
「是啊,是啊!你這個人實在太過份了……」
「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
「連以煬都敢揍,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同一時間,底下傳來,大家看不過去的吵鬧聲,一人—句,整個會場也跟著吵雜起來。
「如果有人也想死,我不介意親自動手。」
說著,不知何時,齊尹臣手中多了一把晶亮的槍,頓時所有人閉了口,會場成了一片死寂,深怕不長跟的子彈射中自己
「你怎能把這種話,說得如此理所當然?」她驚呼,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的男人。
看著宛如惡魔化身的他,被他緊扼在懷裡的孟意融不由自地發顫。她伸出手來試著在兩人之間劃開一道距寓,然而所有的舉動,卻在手心不小心觸碰到他燙人的胸膛後,瑟縮的趕快收回手,再也不知該把驚慌失措的視線擺放在哪裡。
「墨雪,凡事適可而止。」汪維盛再次出聲警告。
同時,汪以煬踉蹌的爬起身來,抹去嘴角流下的血絲,憤憤不平地怒視齊尹臣。
「你放開意融,難道你沒看到她很怕你嗎?」汪以煬提醒齊尹臣。
「哼!」齊尹臣瞥了他一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著什麼樣的盤算?」
「放開我……」顫抖的聲音和動作,無一不洩露她怕他的情緒。
「你怕我?你竟然會怕我?」齊尹臣不敢置信的質問。「就算你該死的忘了我,也不該如此怕我。」
齊尹臣重重地以拳頭撞擊盂意融背後堅硬的牆壁,一次又一次,下一次遠比上一次來的沉重而痛心,每一次撞擊,彷彿是在向她宣示她的無情與殘忍。
他發了狂的舉動,很快地引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沒有例外的,大家—同將視線轉移至他們倆身上。
汪以煬不甘心,更不願守候多年的盂意融被人輕易奪走,當他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時,拳頭才剛舉起,一把擦拭晶亮的黑色手槍更快的已抵在他額前。
「憑你是羸不了我的。」齊尹臣很快地恢復一貫的冷漠,輕描淡寫的口吻彷彿現在正發生的事是再正常不過。
「住手!不准你傷害汪大哥;」從呆滯清醒過采,孟意融第一個反應即是使出渾身力氣,不顧死活的以雙握住槍口。
她保護汪以煬的舉動,再度意來齊尹臣大大的不悅,眼睛一瞇,不顧她反對與否,冷不防地俯下身吻住她的唇,彷彿是想以行動向在場所有人宜示她是他的所有物。
她是他的,凡是想從他身邊奪走她的人——都該死!
此刻他是死神的化身,凜然的神色,讓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彷彿一且偷偷呼吸,姓命也會跟著化為烏有。
「不要!住手……」盂意融用力推開齊尹臣,拼了命以微弱的氣力抵抗,可是不論她怎麼在他身上施力,他就是不為所動,情急之下,她張口用力咬住他的唇。
然而他仍不願鬆口,他愈不肯鬆口,她就愈咬愈重,都在賭氣,看誰先放手投降。當他終於放開她時,除了急促的呼吸聲,他和她的唇瓣儘是鮮紅的血,紅色的血液順著兩人的唇角流了出來,再也分不清這令人怵目驚心的血跡究竟是屬於誰的。
「她是我的,誰敢接近她?」齊尹臣不含一絲情緒地怒視汪以煬,以擁有所有權之姿向他宜布:「一律格殺不論!」
「我不是你的,你這個野蠻人。」盂意融以手臂擦去唇角的血漬,憤恨的瞪視齊尹臣。
他憑什麼硬性主宰她的一切?他們甚至互不認識,而他竟然口出妄狂的說她是他的,他憑什麼?
聞言,齊尹臣粗魯不含一絲憐惜的拉近她,由他體內引燃的暴戾氣息在瞬間漲到最高點,迅速朝她圍困住。
「綺,你又想傷我的心?你怎忍心?怎麼忍心?」狂怒征服了理智,在混沌的理智下,他下意識地喚著她前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