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說,關於過去的事,我一點也不想提,我只要你幫我去見他,把這件事處理掉就好,其它的……我真的沒辦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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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個人想見到雷蒙都見得到,他的事業做得很大,想見他的人還得排隊等候,但是羅賓沒有那麼多時間。
「先生,你必須預約。」
「我已經預約過了!」
「但是我們也已經告訴過你,霍先生沒有時間可以見你。」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必須和他談談。」若不是薇樂一點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他大可以跟這位小姐說他是代表霍太太來的,這一說保證明天全世界都會知道雷蒙·霍是個有婦之夫,但是他不能……他必須保護薇樂不讓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才行。
「我遠從華盛頓趕過來,明天一早就要離開這裡,我今天一定得見到霍先生。」
「他人在西雅圖,下午才會回來。」
「小姐,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談談,妳必須相信我這件事對他來說很重要,妳只要幫我撥通電話給他,告訴他我是代表鍾小姐來找他的,他就會知道這件事有多緊急。」
也許是羅賓的態度非常堅決,而他已經耗了半天的時間在這裡,連秘書小姐也拿他沒辦法。
「妳只要拿起話筒,告訴他我是代表鍾小姐來找他的,這花不了妳一分鐘的時間,如果他真的不想見我,那我會立刻離開。」
半晌,總裁特助中終於有人出面,願意替他撥這通電話,不過在撥電話之前,有人跳出來勸羅賓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霍先生不太可能會理會其它女人的,在他身邊想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那麼多,他不太可能會……」
「我不管他其它的花邊新聞是如何,那都跟我的當事人無關,我只要他跟我談談,我並不希望把這件事情鬧大,我要處理的這件事一旦爆發,將會引起軒然大波,請你一定要相信這件事有多重要。」
這麼嚴重?大家互看了一眼,誰也想不透一個從華盛頓來的律師手裡會握有什麼天大的秘密,但是老闆一聽到是鍾小姐,他立刻要求留下那位律師,順便取消了接下來的行程,火速趕回總部。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告訴過你們了啊!」
羅賓雙手一攤,有些得意,接下來的重點就是讓雷蒙·霍簽下同意書,讓薇樂的心獲得自由,他也就可以完滿的達成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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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了代表薇樂來的律師,霍價蒙心情的起伏很大,他想知道所有和薇樂有關的消息,他是那麼的著急,恨不得能長雙翅膀就直接飛回來。
「她在華盛頓待了多久?」
「一年。」
「她現在人還在那裡?」
「是的,你只要簽下這份同意書,其它的事我可以處理。」
「我可以去見她,我有很多話想跟她說,我一直都在等她來找我,我只怕我要是見她,她會……」
「我恐怕不能讓你見她。」沒等他把話說完,羅賓就打斷了他。「我的當事人沒有意願要見你,她唯一的願望就是能補救那場在賭城所犯的錯誤,能多快處理好就多快。」
「除非她肯跟我見面,我只想當面看到她,親耳聽她說,不管她要做什麼我都可以答應,否則我不會簽這份同意書,我甚至會對外發佈新聞,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的妻子。」
他等了那麼久,薇樂終於想起他了,那他不能放棄這個機會,至少讓他見她一面也好,他不想抱著這麼大的遺憾過一輩子。
「你就是這樣嗎?」羅賓看了被他放回桌上的文件一眼問道。
「什麼?」
「你就是這樣嚇她的嗎?」羅賓臉上有了些瞭解。「難怪她一點也不想見你,難怪她一直問我是不是有其它不承認不碰觸就可以假裝這一切不存在的方式,原來她就是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所以她才會這麼害怕。」
「很多事情不是假裝它不存在,就可以不承認它發生過。」
「但如果那些事會傷人的話,就得另當別論。」羅賓收回了文件放進公文包裡,準備離開。
「我並不想傷害她!」
「但是你顯然是傷害過她。」
「如果我真的傷害過她,她可以告我。如果我們離婚,她甚至還可以拿到我的財產。你比她還清楚她具有的優勢有哪些,我根本不會傷害她。」
「問題是,她不想要你的錢啊!她只想保持現在所有的那份寧靜,如果她的平靜被破壞了,那她要那些錢又有什麼用?!」
收拾好東西,羅賓決定結束這段談話,無功而返不是他原本的計畫,但是看來也不用再多說了。
「你不準備告訴我她在哪裡是嗎?」
「你如果真想找她,不需要經過我你一樣找得到,我除了是她的律師之外,還是她的朋友,我一點也不想幫你,但是你如果真的敢再傷害她的話,我跟潘妮都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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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羅賓的電話,知道了價蒙不願意簽同意書,薇樂只覺得自己快沒辦法呼吸,她不明白他有什麼理由可以不簽。
「他說他想跟妳見面,親自跟妳談……」
「我不要!」薇樂馬上開口。
「我知道妳不要,所以我就直接離開了,我請他有意願要簽的時候再與我聯絡。」
「嗯,謝謝你。」
「別謝了,妳有空再多做些東西給我吃就好。」
掛下了電話,薇樂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還在狂跳,她很擔心,但是又無計可施,她有點後悔想起了這件事,更後悔讓羅賓去找他,也許價蒙根本就不記得他們結過婚了,反正在他還沒有打算要娶妻之前,他們都可以相安無事,她根本就沒必要去挑動這一次的事件,可是她卻提醒了他。
這下她該怎麼辦?霍價蒙如果真的找上她,那她該怎麼面對他?
就算她沒有做錯過任何事,她也不想面對他,霍價蒙的存在就像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自己曾經是多麼天真,她的過去沒什麼見不得人,但是她卻無法面對她曾有過的失敗。
她曾經一心一意的只想為他而活,計畫著兩人的將來,一步一腳印的省下每一分錢,就只為了期待日後兩人可以過更好的生活,她固執的以為只要照著那個方向往前進,一年、兩年……甚至三年、四年……她都願意慢慢走,反正都是在前進,總有一天她一定可以到得了終點。
然而現在呢?她原先以為的終點換了,她現在只要再撐一年半,把所有貸款還光就好,其實她現在已經是在過自己的日子了,應該早就沒什麼目標可言,當初為了留學所做的貸款也已經不是最大的壓力,卻是唯一的紀念品,被她拿來當倒數定時器使用,她總安慰自己也許到了貸款繳清那天,她也可以掙脫所有的不愉快,重新找回自己。
可是現在她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他們在賭城結過婚,那個不到十分鐘的婚禮,之後卻產生了一個長達四年多的婚姻,即使這當中他們將近四年根本沒見過彼此,但她卻得為了這個婚姻背負更多的壓力。
也許她該積極一點,到紐約去好了。
現在價蒙一定知道她在華盛頓了,她可以趁著他還沒來找自己之前先離開,然後繼續假裝那樁婚姻是不存在的,薇樂根本就不介意當一輩子縮頭烏龜,至少這比跟霍價蒙扯上關係來得好。
正當思緒一片混亂,薇樂聽見門被敲了幾下,她只得甩甩頭把那茫然的感覺搖開,隨意的拉起了長巾披在身上,打開門,薇樂臉上的血色也跟著消失。
她一點也想不到會是這麼快,羅賓才剛回到華盛頓,霍價蒙竟然就找上門來了。
「妳不讓我進去嗎?」
他低著頭看著她,她臉上的震驚和害怕令他感到沉重,可是霍價蒙並不希望他就只能這樣站在走道上,薇樂門只開了一條縫,他連她的臉都只看得到一半,他只想進屋裡跟她好好談談。
薇樂搖搖頭,還是不說話,就像她那晚在他的住處發現蕾貝卡也在的時候一樣,她一整夜什麼也不說,表情呆滯,直到天亮了她才要他離開自己,等他回到家時,屋裡已經空無一人。
「如果妳想跟我離婚的話,妳至少要讓我跟妳談談.」他的聲音沒有急迫,他不想嚇到薇樂,更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是在逼她。
而薇樂聽了他的話之後,只是考慮了許久,才緩緩的開口,「我們沒有離婚,我們只是把那個婚姻撤銷而已……」
「那對我來說意義是一樣的。」
「可是對我來說不一樣,我沒有過過婚姻生活,我也沒有真正談過戀愛,我唯一經歷過的就只是等待而已,我們只要把那件事做個了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