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價蒙,你不要這樣……」
他低下頭,如同昨天一樣吻著她的唇,吻去了她所有的抗議,抱著她掙扎的身子走進池子裡。
熱水浸濕了她,薇樂嚇得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該抱著他,還是該推開他才好,直到她確定自己可以踩得到底的時候,她全身上下已經全都濕透了,而最糟的是霍價蒙在解她的衣扣,不但如此,他還拉著她到水更深的地方去,沒一會兒她的腳又踩不著地了。
「不要……」她推不開他的手,而她的抗議則被他吞進嘴裡。
浴池裡只有水聲嘩啦,薇樂阻止的動作總贏不了他的速度快,而這池子本來就比較深,他把她帶到水最深的地方,不會游泳的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逃開,直到她身上的所有裝束全被褪去,她像個嬰兒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只見他大手一抓就把漂在水面的衣物全扔出了池子外,而她卻還是不爭氣的抱著他的肩膀,只怕自己真會被水淹沒。
「我不會讓妳沉下去的。」霍價蒙竟然還對著她微笑。
難道他看不出來她是真的嚇壞了嗎?他明知道她不會游泳的。
薇樂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但是他卻一點也不以為意,不時低頭輕吻著她的唇,將她帶到深水處的池邊,馬賽克磁磚貼著她的背,而他的胸貼著她的……
薇樂除了怕水之外更怕他,他們已經有很多年不曾這麼接近過彼此,而她可以感受得到他想要什麼。
他們曾是那麼親密的伴侶,她當然知道每次他想要她的時候總是這樣,但是變換了時空,變換了場景,在水裡的兩個人怎麼可能再一次的重新接受彼此?就算他可以,她還是不行。
兩人的身體在水底下緊緊相貼,他不讓她沉進水裡,可是卻是用他的身子箝制住她。
「我真的會哭……」她的心臟快從她的身體裡跳出來了,她很害怕。
「噓,別哭。」他抱著她的腰,不時吮吻著她的唇,大手摸索著他所熟悉的曲線,繞上了她曼妙的起伏……「讓我愛妳,妳怎麼會不知道我有多愛妳?」
「不要。」她的身子在顫抖,可是她不敢放開自己的手。
他吻著她的頸子,印下了細碎的吻痕,熾熱的吻一路綿延,薇樂被輕輕抬起,豐盈的上半身露出水面,甜美的尖端傳來溫柔的舔舐,她羞得縮回一手想遮住自己,可是手腕卻被他握住,身下傳來的輕微的撞擊令她顧不得其它,但是她的腳碰不到地,只能感受那灼燙的渴望企圖深入她的體內。
「看著我。」霍價蒙抬起她的下巴,薇樂的臉上寫滿了不安和羞赧,他停止了動作,將她的髮絲繞到她耳後,她的臉上有些水花沾濕的痕跡,而她的手繞在自己的頸上。
當他挺起身子擠進那緊窒的神秘當中,驚慌失措的薇樂將臉埋在他肩上,她不但沒辦法阻止,而且她全身上下都在渴望著他的撫觸,那些她以為她早已經忘了的親密,全被他喚醒了,那磨人的抽動引爆了隱藏在她心裡的慾望。
她沒辦法投入,卻又無法從中抽離,只能跟著他的動作起伏,讓他一次次侵進自己。
他的喘息就在她的耳邊,提醒著薇樂當年他們曾經多麼的為對方而瘋狂,即使在狹小的窄室裡,他總是在歡愛的時刻處處呵護著她,他們總是得忍住呻吟,免得讓隔壁的鄰居聽見小兩口的激情,偶爾如果不小心讓對方發出了比較尖銳的喘息時,他們總會停住動作,望著彼此,接著露出笑容。
那些就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而現在他們卻待在霍價蒙的豪華浴池裡,泡在溫熱舒適的水裡,索取著對方的溫柔。
她應該要猛烈的推開他,冒著被淹死的危險不讓他靠近自己,可是她的身子卻不爭氣的在他每一次深入時迎合著他的動作,任他堅實的胸膛和自己的飽滿摩擦出驚人的情焰。
當激情攀升至高點,她無力的躺在他懷裡,聽著兩人的喘息在浴室內迴盪,但兩人的身體卻仍相連著,不甘心的眼淚滾落她的臉頰,而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愛憐的吻著她,像是想吻去她的後悔,又同時向她證明他一點也不想讓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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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子順過了她的髮絲,霍價蒙用大掌又攏了攏她的秀髮,然後對著鏡子裡的美人兒微笑。
薇樂沒有回他一笑,眼裡多了些猶豫,現在連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接下來的我可不會了。」他挪了一個讓薇樂專用的化妝空間出來,買來了整套名牌化妝品,而他打算帶她出去吃晚餐。
薇樂拿起化妝水在臉上拍了些,然候再找出乳液抹上,其實她沒什麼把握把妝化好,她平常也只有上班的時候才會禮貌性的化淡妝,但是從來不會有人這麼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霍價蒙也從來沒看薇樂上過妝,她那時候是學生沒什麼必要化妝,另一個原因則是她根本沒多餘的錢去買化妝品。
見她化好了妝,霍價蒙站起來為她拿起了大衣。
他一身休閒打扮,所以薇樂也沒有特意選出太招搖的外出服,和他一起走出了家門,搭上了等在外頭的車。
到了餐廳,他一下車就親暱的握著她的手,關心的問:「會冷嗎?」
她搖搖頭,這裡本來就不像華盛頓那麼冷,她在華盛頓待了四年,早已經習慣了冬日的雪。
兩人同行的模樣似乎真的像是一對情人,而正式的關係卻是夫妻,在今天之前薇樂並不覺得他們真有夫妻的模樣,但是過了今天之後,他們的關係是會更複雜還是更單純呢?
餐廳裡人不少,多半的人都會回頭看看霍價蒙,像他這麼大牌的老闆駕臨自然會引起不少注目,而這回他身邊有女伴,所有人都想仔細看看傳聞中的霍太太是怎樣的人。
薇樂忽然有些慶幸自己化了妝,平常不會有這麼多人明目張膽的打量她,她得練練膽子才可以像霍價蒙表現得那麼自在。
點了些菜,他偶爾會在她耳邊低聲的說幾句話,她通常只響應幾個字,但是看在別人眼裡,不知道會成了什麼。
「妳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就好了,別擔心其它的。」像是發現了她有點不自在,所以他在她耳邊說道。
從那天霍價蒙帶著她離開公司到現在,不過還不到一星期的時間,她現在居然和他一起在餐聽裡吃飯……她該不會就這麼被他說服吧?
「我……我不能休太多天的假。」她找了個借口,她總覺得這樣是錯的。
「為什麼不能?」他抬起眼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彷彿在說沒什麼不行。
「因為我需要工作。」
「妳不用工作。」
「當然要,我……我的工作簽證快到期了。」
「妳忘了妳是我的老婆了嗎?」他握著她戴著戒指的手,用眼神提醒她那顆閃閃發亮的鑽石證明著她是已婚婦女。
「哦。」她應了聲,潘妮早就提醒了她會有這個可能,偏偏她腦子裡只想得到這個聽起來很正當的理由。
「我已經請人去處理那些事了,妳不用擔心那些,我可以找一天陪妳去華盛頓把妳的東西帶過來。」
「你已經都想好了是嗎?」感覺上她好像真的沒什麼好擔心的,如果她真的點頭答應留在他身邊,她接下來好像只要享受他的呵護和疼愛就好。
「嗯。」他點點頭,他本來就沒有讓她離開的意願,他以為自己應該表現得很明顯了。「我當然得把所有事都替妳想好。」
「可是……我們只有在美國才是夫妻,在台灣我們不算吧?」
「辦手續沒有那麼麻煩。」
「有必要把所有手續都辦光嗎?」
她已經想到如果在這兒離不成,回台灣去也是個辦法,要不然其它任何國家都可以。
「如果妳還想跑掉的話,我就會把所有手續都辦好,或者我現在就告訴妳,妳省得白跑一趟。」他說話的態度像是在開玩笑,但是眼神卻帶了些認真。
薇樂只怕他看穿了自己,只好將眼睛栘開。
「你沒有必要這樣。」
她知道如果霍價蒙真想這麼做,他就一定可以辦得到,但是她並不確定自己真的想做霍太太啊!就算他的事業做得比她好,但是她現在的工作也是她爭取來的,她承認她念研究所是為了他,如果不是霍價蒙她根本沒必要大老遠的跑到美國來念研究所,可是之後她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自己,難道就因為他的一句話,她就要放棄了嗎?
「薇樂?」見她陷入了思緒裡,他喚了她一聲,只見她幽幽的抬起眼,那眼神看得他有些心軟。「跟我在一起不是全都這麼糟,對我有點信心好嗎?」
薇樂垂下頭,一整天下來她的心情還是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