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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寄秋

  「度假?」來這種小地方?他壓根不信。

  「自從你走後……」於海峰的口氣很哀怨。

  「等一下,我還沒死。」是他休假以後。

  唉!愛計較,他都還沒說到重點咧,「自從你遞上假單後我的日子就沒好過,日也操、夜也操地操出兩條抬頭紋,你知道獨自面對大哥那張臭臉有多痛苦。」

  當然這也不是重點,他純粹只是想找人訴訴苦、吐點苦水,免得憋成內傷要看中醫。

  「你看了三十二年,將來還會繼續看下去,除非你比他早死。」不然一張遺容也會讓他看到死。

  「呸呸呸!你咒我呀!我好心來通風報訊說--」他到底懂不懂感恩圖報呀?竟還恩將仇報。

  雲若白冷嗤地截斷他的下文,「好心地打擾我的約會,故意出賣我好造成我是花心男的假相,還不遺餘力的收集我過去的相親對像加以利用,你還真懂得如何盡一個好朋友的義務。」

  「呃!這個……呵呵……我是有苦衷,我也不想這麼賤。」兩道凌厲目光逼視下,他乾笑的退了兩步。

  心虛的人就是無法理直氣壯,氣勢上硬是矮人一大截,落居下風。

  「什麼苦衷?」雲若白倒想聽聽他能掰出什麼道理來。

  「不能說出來才叫苦衷嘛!你還問。」不然早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我看是你的推托之詞,不能說出口的是你的變態行徑。」怒意未消的雲若白不肯輕易原諒他一連串的破壞行為,對他的死不認錯感到失望。

  他翻臉了喔?居然說他變態。「我的用心良苦你看不出來也就罷了,連我的為人同樣信不過,你算什麼好兄弟呀!」

  「把她帶來就是好兄弟的義氣?」那他還真是敬謝不敏。

  順著他嘲弄的目光望過去,不遠處的女子也正看向他們,於海峰的眼黯了一下,話在口中卻無法明白告知,只能以他一貫漫不經心的態度敷衍。

  刻意支開帶來的女伴是不想讓她壞事,他知道自己做了很多令人難以諒解的事,有時他都覺得齷齪丟臉,但又不得不做。

  作法激烈但出發點是好的,那個人的要求他不能拒絕,雖然他對他的敬意等於零,可是血緣關係是切不斷的,於家的人喜歡掌控別人的未來。

  除了他。

  「我也有屬於自己的消遣嘛!你看不上她不代表我跟你一樣瞎了眼,把握當不是我的人生目標。」有花堪折直須折,別等它枯萎了。

  「為什麼是她?」他只問這一句,別無贅言。

  搔了搔頭,於海峰努力的想出理由,「為什麼不是她?我一向不挑的,胃口很好。」

  面對過於精明的人,他的長袖善舞一點也派不上用場。

  「別人或許不瞭解你,以為你是身處溫柔鄉的浪蕩子,成天在脂粉圈裡打轉,但我很清楚你不是那種人。」他容忍他的原因是物以類聚。

  「喔!那我是哪種人?」他不正經的輕佻一笑,朝樹底下等候的女人送了個飛吻。

  只是對方鳥都不鳥他,視若無睹地以熾熱的眼神看著他身邊的雲若白。

  很傷人,卻也莫可奈何,他原本的用意就是帶人來攪局,看好朋友的愛情是否能禁得起考驗,在最短的時間內步入禮堂。

  他撐得很累,兩邊都是他在意的人,他誰也不想傷害,若能讓他選擇,他當然不會做那個令人痛恨的對象,飽受唾棄還得忍受強加在身上的壓力。

  「癡心人。」

  「癡、癡心人!」噴了一口口水,他滿臉驚嚇地差點掉了下巴。

  若白在開什麼玩笑?女人一個換過一個的他對誰癡心?難不成若白曉得他對他家的狗小莉有深厚的感情?

  雲若白嫌惡地橫了他一眼。「羅莉。你要我說得更白一點嗎?你高中時期認識的初戀女友。」

  「你……你怎麼知道?!」那是他的秘密花園,沒人進去過。

  「因為你忘不了她,所以將她送你的狗取名叫小莉。」若要人不知就不要做得太明顯,還在床底下放人家清湯掛面的相片。

  「哇靠!你是不是人呀?偷窺別人的隱私。」他才想起他家的狗,若白就能謅滿一嘴。

  表情倏地冷了十度。「我的確不是人,再過幾天你可以到我的墳前拜我。」

  「這麼……呃,嚴重。」他突然很想笑,好友臉上凹陷的眼眶似乎在訴說其不幸遭遇。

  真的,他發誓剛剛什麼也沒看見,只是剛好眼尾瞄了一下,一個背影跟他很像的男人正在捉雞,滿林子跑還捉不到一隻雞。

  而且……呵呵,他沒在笑,只是喉嚨癢而已,那只有自尊的雞驕傲地在他頭上拉了一坨屎,熱呼呼地還在冒煙。

  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飛來橫禍是吧!

  想來要吃塊雞肉也要有點本事,瞧那追雞的笨拙樣,不難想像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要笑就笑不用忍,你不是第一個嘲笑我在跟雞賽跑的人。」十次有九次跑輸。

  「跟雞賽跑,哈哈!好妙的形容詞,是誰那麼天才,哈哈……」太好笑了,真是貼切。

  「民宿的老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若要論良心潰爛至無非她莫屬,能把人性本惡的精華發揮到極限,無所不用其極地報奪面之仇,花樣之多叫人瞠目結舌。

  他算是見識到女人的報復心能強到何種程度,連一口飯也能照粒計價,慢慢清數不馬虎,等她數完飯也變冷變硬了,難以入口。

  廚房重地,外人不得擅入,這是貼在廚房門口的「警世標語」,專門為他而設立的規矩,意在記仇。

  所以生財有道的老闆腦筋動得快,在一百公尺外的竹林規劃出一塊他專屬的露營特區,有木材、石椅和鍋碗竹筷,方便他入夜後的燒煮,甚至是烤肉。

  所不同的是以上必需品厲行使用者付費,每一項的價目由她心情起落而定,沒有所謂的不二價。

  生於天地,養於天地,取之於天地,三餐以外的點心和宵夜請自備食材,大自然是食物的寶庫,不用插電的冰箱,想吃什麼自己去拿,這點不收費用。

  偏偏他未來老婆的作息跟別人不一樣,常常半夜喊餓亂吃零食,他只好跟著日夜顛倒為她著想,摸黑到冷得要命的屋外升火煮食。

  只是他白天也沒什麼休息的時間,因為他得上山下海先備妥新鮮的材料好應付夜貓子的肚皮,真正睡覺的空檔不到六個小時。

  「老闆這麼狠……呃,風趣,我倒真有興趣和他做個朋友。」於海峰犯了一般人都會犯的通病,以為老闆是男的,老闆娘才是女的。

  是很「瘋」趣,思想與瘋子同級。「我勸你最好不要,當她的朋友要有成為烈士的精神。」

  他很慶幸自己不是她的朋友,聽說她陷害朋友的本領更高明。

  「不會吧!他能把我剁了燉肉吃嗎?」於海峰認為他在開玩笑。

  面有菜色的雲若白給他中肯的忠告,「那可不一定,她是這附近出名的暴力女,曾把二十幾個小混混揍得住院。」

  「咦!女的……」呃,等等,他們怎麼把話題扯遠了,這不是他來的目的。「差點忘了正事,你和那個相親對像處得還好吧!」

  「她有名有姓叫廖婉玲,我們處得很好。」只差一步就能將人拖回家供奉。

  拜老闆所賜,他這幾日所受的「磨練」終於感動她的心,外加美食的密集功勢,以及少了家花野蜂的出沒,她一反初衷地相信他是可托付終身的好男人。

  真是好不容易呀!苦盡甘來,她同意兩人以結婚為最終目標進行交往,由相親對像晉陞為男女朋友,等時機成熟再談論終身大事。

  雖然不甚滿意但勉強接受,誰叫他寵她寵成習慣,不自覺地將她的意願擺在自己需求前面。

  「好到什麼程度?上床了沒……哎呀!你居然動手。」力道不大可是疼吶!下回要帶安全帽以防頭部受襲。

  「好奇心不要太重,貓的下場引以為戒。」美國諺語:好奇殺死一隻貓。

  他是人又不是貓。「我是在為你擔心,你要再不把她弄上床造成事實,貞雅那方面你是很難甩得開的。」

  「她回來了?」雲若白從他的眼神中看到答案。

  「今天早上的飛機,我去接的機,她拚命地問你怎麼沒來、人在哪裡、她好想早點看到你。」問得他頭好大,快分裂成兩個了。

  「你沒告訴她我在哪裡吧?」他要敢把他的去處洩漏出去,二十幾年的交情到此為止。

  肩一聳,於海峰還算義氣的搖搖頭,「不過我父親也回來了,我想瞞不了多久。」

  老狐狸一布下天羅地網,他們誰也別想逃得出去。

  「什麼?!他也回來了?他不是決定在紐約養老?」這是於青海隨口說出的話,要於家兄弟和他好好守住翔天科技,讓它邁向新紀元。

  一幕幕的往事從眼前掠過,其中有著難以啟齒的不堪,他選擇忽略不去記憶,刻意埋葬心底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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