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對佘琅君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使她沒懷疑這封信的可信度。下課鐘聲一響,她立刻衝了出去。
由於,佘琅君本身並沒隱瞞他跟真蜜的關係。實際上,他根本有意宣傳。所以,不只中文系、中醫系,甚至整個校園全都知道。見到兩人同進同出不知羨煞了多少人,相對的閒言閒語滿天飛。
甚至先前校長先生也前來關切,而那位沙大校花在得知他倆的婚約後,就有意鼓動簽名運動,要她自動辦理退學,理由竟是可笑的八股──師生戀!鬧到最後校長不得不約談他們。但佘琅君十分瀟灑地丟下一句話,他辭職不幹了。反正,他之所以會來教學可完全是為了他的小蜜兒。
而此風聲一出,令佘琅君那票親衛隊差點沒哭死。當然啦,這又引起另一個風波了。
最後,校長先生為了挽留佘琅君,答應他一長串的條件,其中一條當然是不准學生們動她嘍。
此舉當然氣炸了沙明芬一票人。不過,因她們也接到警告,因此除了口頭逞強外,並無其他傷害。
基本上,真蜜對那些謠言並不是很在意。只是三人成虎,聽久了,她也難免會感到不安。她也會胡思亂想一些有的沒有的。如,她真的會跟佘琅君共度一生嗎?現在的社會,結婚都能離婚了。更何況是口頭上的約定呢?
況且,到此刻她還在懷疑他的身份,只因他出現的太神秘了也太巧合了,她老覺得他身上佈滿了迷霧。加上,他的出現也正符合羅潔夫人對她的預告的最後期限內,或許她會爽快答應婚事,這也是部分原因吧。
哎呀。反正有太多太多的問題充斥在她的腦中,令她對真相更加好奇了。而今有人肯提供線索何樂不為呢?
她的急切狀,引來了一個閒言閒語。「幹麼呀?走的那麼急,要趕去『顧草』不成。」一個看似斯文的男子,怪腔怪調地說道,語中帶有一股濃烈的酸味。
真蜜瞟了他一眼,知道他的酸味從何來,也懶得跟他計較,充耳不聞地收拾著桌上的東西。
她不計較,旁人可捺不住火氣了。
「幹麼呀?你是羨慕還是嫉妒呀?」秋意境故意一頓,「啊!莫非你還在暗戀著真蜜,否則……」她故意親得曖昧不清。
「意境,別扯了。」真蜜知道那男的心胸十分狹小,就拉了拉一副想飆上的秋意境,「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正在興頭上的她有些不甘,「什麼事?」秋意境沒好氣的道。
「我想拜託你一件事,幫我告訴阿君我有事,看……」見到秋意境一聽到佘琅君的名字時,就撩撩頭髮,拉拉衣裳,甚至還拿出粉餅補一補妝。她忍不住大翻白眼。
基本上,雖說他倆名分已定,但佘琅君那俊俏儒雅的模樣,依舊緊緊捉住每個人的心。因此,勾引、挑逗、利誘、設陷阱,樣樣都來。像秋意境這單純地在他面前放放電的,只能說是小case而已。
「你不能去是吧?」秋意境問得好不興奮,還一副隨時準備替補空位的模樣。
「對,我有事要到射擊場去,如果你……」
「我先過去幫你跟佘琅君說。」秋意境語畢,人一溜煙地就奔出教室了,彷彿怕真蜜出口阻攔似的。
「謝謝你喲!」真蜜哭笑不得地朝秋意境的背影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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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真蜜來到了射擊場,只見一個個排列整齊用稻草編成的圓形箭靶,不見任何人影。真蜜不由自主雙手環臂,磨擦著起雞皮疙瘩的手臂,不知是為了什麼原因,她一直從心底發毛。尤其,在見到那一個個箭靶後,頸後寒毛更是一根根豎起。
「再等三分鐘,如果再不來,我就走人。」瞭解佘琅君的真實身份的慾望,令她戰勝了害怕的心理。
就在她走晃之時,突然感到身後的風似乎不一樣了,似乎有某種快速的東西飛向她的感覺。她打從心底升起一股不安和驚慌,令她感到一陣反胃,正為她彎腰打算嘔吐之際,「咻」──一聲響起。
一個黑影從她頭頂瞬間飛過,當她拚頭一望時。她發誓她感到心臟真的停止跳動約一分鐘。只因一枝十字弓的箭正插在她面前的箭靶上,如果她沒彎腰,那麼那只箭百分之百會插在她的身上。
這個認知躍上了腦袋瓜子時,她突然間感到天旋地轉,雙腿似乎在瞬間成了軟糖站不住地直往後傾。
在她料想自己一定會跌躺在草地上時,「哇啊,好痛喔!」她先脫口叫出聲來後,就閉眼準備「享受」痛的滋味了。
但在閉眼後半晌,非但沒有痛的感覺,反而有一股溫暖且舒服的感覺。她忍不住想多賴個幾分鐘。
咦!等等,溫暖、舒服?這……真蜜忍不住打算張開眼,她先試探地半睜開左眼看一下,又馬上閉了起來,一愣後,立刻睜開雙眼,睜得好大好大。
「嗨!阿君……」哈,要打雷了。真蜜此刻忘了剛才的害怕的事了,反而擔心一臉鐵青的佘琅君的雷霆怒火。
就在她擔心之餘,佘琅君強烈的如釋重負,令他呆愣了好久都無法說出一句話來。惟有拚命喘氣來平穩自己差點跳出胸口的心。
天呀!生平第一次他感謝上天沒再次奪走她。在他反應過來時,他把她緊緊的、緊緊的箍在他的懷中,貪婪地感覺她的體溫及心跳聲。
「咳,咳!」她真的很想大叫,她快喘不過氣來了。但她不敢只因她怕激怒了他。不過,她還是呻吟出聲了。
「小蜜兒,你是不是哪裡受傷了,或……」他緊張的問。
真蜜打斷他緊張的話語,「沒有。」她小心且乾脆地回答。
但,她似乎不應這麼回答,只因他立刻把緊張的面具換下,改掛那張令她有時氣得牙癢癢的自大表情。
「你有在生氣嗎?生我的氣?」真蜜硬著頭皮問道。
佘琅君似乎放鬆了神經,緊籀的手臂已略微鬆些,挑了道眉,一副「我該嗎?」的倨傲表情。
忍耐,「如果沒有,那就一切沒事,什麼都不必說。如果有的話,我想我可以解釋。」真蜜認真地道。
噗!佘琅君差點笑出來,她或許外貌及某些地方有些許的改變,但骨子裡的本質似乎沒多大的變化。
「喔,我想我把決定權交給你好了。」他雖然說得十分嚴肅且正經,但他已快笑翻了。
真蜜突然覺得自己很白癡,用力掙開他的懷抱,氣呼呼地踢他一腳,「王八蛋。」就轉身拉著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秋意境快速離去。一副誰惹她,誰就倒楣的兇惡相。
「慢慢走,可別跌倒喔!」佘琅君對著已全身籠罩在火焰之中的她,戲謔地喊著。
真蜜聞言只是頓了一頓,又立刻如疾風般的快步離去。
一直到真蜜消失在射擊場後,佘琅君立刻抹去笑臉,變為一張足以令人生畏的冰冷神情。他伸手拔下那枝箭,拇指及食指輊輕搓揉,剎那間,沙沙的聲音響起的同時,佘琅君的指縫間流出粉味。
「似乎真要惹火我嗎?」他低語著,「交給你了。」語畢,才面無情地離開現場。
在他離開之後,兩個嘈雜的聲音響起之時,同時出現了兩個糾結的人兒及一個狀似優閒的人兒。
「你這該死的黃毛丫頭,你捉著我做什麼?」麥冬青漲紅了一張臉,氣急敗壞地吼著。
「幹麼?我想你自己比我更清楚,別怪我沒警告過你。要者雖然心腸軟,好說話,但前提是事不關他的寶貝。」星語用盡吃奶的力氣,制止她的掙扎。
「哼!」麥冬青一點也不領情。她不明白那個人類有哪一點好,要者竟然放棄她家小姐──霜琦迷,她怎麼也不服氣。
星語鬆開對她的牽制,淡淡地說道,「你走吧,下次可沒那麼幸運了。」星語明白她的忠心,加上在千鈞一髮之際真蜜也平安無事,再說要者也無意追究。她作了個順水人情把她給放了。
麥冬青一震,很難相信事情就如此輕易的解決了。不過,她也不會笨到有這機會還不走人,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放話,「我不會放棄的,要者是屬於我家小姐的,誰也不能搶走屬於她的位置。」語畢,一跺腳後就消失在現場了。
見她離去,星語並無開心狀,反而一臉憂心。「優,你看以後……」她有些無力地說。
「麻煩多多。」築優不悅地接口道。
「要罷手嗎?還是……」星語難得如此認輸。只因這次混到人間的靈幻王國子民,一個比一個難纏,並非她跟築優兩人可以應付得了。
就拿麥冬青來說吧,她的法力就在自己之上。而她之所以沒施展全力,還全靠白己那強而有力的靠山。不過,總會有不怕死的人吧。畢竟,妒火中燒的人是沒什麼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