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天她帶著她父母從大陸帶回來,據說是上好的普洱茶磚,到佘琅君家。本來她打算柬西放著就走人。但,最後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就同意跟他一塊享受那香味四溢的港式小點及不怎麼好聞的「臭甫茶」。
「咳……咳,你再說一次,你打算……」真蜜差一點沒被口中的點心給噎死,一臉無法置信地望著他。
「跟你結婚。」佘琅君似乎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還一副訝異的口吻說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廢話,你……」真蜜你了半天,還是不知該說什麼。
「為什麼?跟我結婚不好嗎?」佘琅君此刻笑得太溫和了,頗有風雨欲來的前兆。
吞了吞口水,「也……不是……不好啦。」真蜜對他那張笑臉有些怕怕的,「只是太奇怪了,我又沒跟你談戀愛,突然要我跟你結婚不是太奇怪了嗎?」她說到最後,因理直氣壯而愈來愈大聲了。
「你、說、我、沒、跟、你、談、戀、愛?」佘琅君依舊笑臉不變,但那一宇一頓的卻教人打從腳底冷起來。
真蜜嚇得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僵硬地點點頭。
「那你以為我為了什麼每天陪你上下課、吃飯、聊天……」這個沒良心的小丫頭。他真的很生氣,幹麼成堆世故、成熟的美女不挑,偏偏挑了她這個遲鈍加三級的人。
「但是,我不知道呀!」真蜜一直以為多了一個哥哥,怎知……「好,就算我們在談戀愛,但幹麼突然……」
「因為我想抱你。」氣昏頭的他,毫不掩飾內心的慾望。
真蜜眨眨眼,「就為了這個,你就想結婚。」一副他太小題大作了的樣子,「你要抱我,什麼時候也可以,為什麼一定要結婚呢?」她好笑地瞅著他道。
佘琅君一時被她的言詞給嚇呆了。天呀,這是什麼世界?竟把我的小蜜兒教得如此……呃,大方。他心中嘀咕半天也捨不得把不好的話按在她身上。
真蜜錯把他無語問蒼天的表情當成興奮。「你也不用太感謝我。」拍拍他的肩,「喂,把手臂張開。」她命令道。
佘琅君呆愣之餘,也依話照做了。等他反應過來時,佳人已在懷中了。
「佘大哥,你手……」真蜜動手把佘琅君打開的手臂,拉了過來成環抱狀,自己也把手放置在他的腰上。「好啦,你看我已經讓你抱了,這又不用結了婚才能做。」口吻已有些不解他為何那麼費事的困惑。
天呀!她……「你──哈──哈……」我就知道小蜜兒就是小蜜兒。佘琅君瞭解她誤解他話中的意思時,不禁狂笑不已,同時心中那個綠色小惡魔也再度縮回去了。
「喂!你那麼高興呀?」看來他真的很想抱我哩,真蜜心想著,「那我每天都讓你抱一次──呃,不,兩次好了。」
佘琅君笑得快肚子痛了,「小傻瓜,我的意思是……」他低下頭在她耳畔呢喃著屬於情人之間的私語。
果不出他所料,真蜜在一愣後,瞬間從頭紅到腳,「你──大色狼,我是淑女耶,怎麼可以……」她氣得哇哇叫。
「哈,哈!你還認為我可以一天『抱』你兩次嗎?」佘琅君逗著她,咯微施力使她無法跳下他的大腿。
真蜜一時間啞口無言,噘著嘴別過頭。
他是很喜歡惹得她哇哇叫,但事情還沒解決前他也不想這麼快逼她。不過,依照築優的說法,已有不少傢伙混到人間來了。不快點替她定個名分只怕他會有再一次夫去她的可能性。一想到此,他就更堅定自己的主意。
「小蜜兒,你很喜歡我,是不是?」佘琅君挑起她的下巴,如誘似幻地說道,此時,他的眼眸也逐漸從黑轉為暗紅到有如紅寶石般的艷紅。
「佘大哥,你……」真蜜突然發現她的腦子漸漸空白,任何思緒都沒有。惟一留在腦中只有那紅色眼眸而已。
「你願意嫁給我嗎?我的小蜜兒。」佘琅君輕柔地問道。
「我……願意」真蜜在回答完畢後,人似乎也倦了,星眸半開半閉,對佘琅君一笑後便完全閉上了。
見她睡著的模樣,他心中不禁攀升起一股苦澀。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迷惑你的。但為了你的安全,就算你以後恨我,也無妨。佘琅君在內心吶喊著。
「築優,我知道你在附近。傳話給王國的人。我佘琅君將在月底娶邱真蜜為妻,歡迎他們到時前來參加。」佘琅君沉重且威嚴地說道。
築優出現在屋子的一角,沒說什麼,只是複雜地看他一眼,就離開了。
佘琅君輕撫著她的睡顏,這次我們禍福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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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這消息一傳到散佈在世界各地的靈幻王國子民的耳中後。佘琅君在二十世紀的寓所立刻成為觀光聖地。
而每個人到此不為別的,就盼能見見這位人類女孩,是否長得三頭六臂,或有什麼遇人之處。要不然為何要者能為她守身千年,甚至毫不猶豫的以千年道行換一個穿越時光的機會,一切就只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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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當真蜜清醒後,氣得只差沒宰了他。但,最後在中了佘琅君的激將法及見到有不少女性垂涎著他,也不再反抗地同意了。只不過她對外的說法是──為了解救所有女性同胞,她才犧牲小我的。
對她好面子的說法,佘琅君倒是不在意,令他哭笑不得的是……
「嗯!姓……阿君。」真蜜在他的怒目下趕緊改了稱呼。
「阿君?」佘琅君挑眉怪叫道。
「對呀,叫佘大哥,你看你就不高興,叫名字嘛,琅君──琅君挺八股的,叫阿琅嘛,我又會想到……」真蜜在佘琅君的阻止下總算停住了。
「隨你高興。」佘琅君頭痛地說,說老實話他對轉世的她已不抱「溫柔可親,千依百順」的想法及希望了。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有被虐狂,他竟然喜歡上這個全新的她──即使有時被她的固執氣得半死。
「阿君,你什麼時候教我超能力,你可不能賴皮哩,我已經答應你的求婚了。」真蜜不放心地說。
換句話說,真蜜會答應婚事,有八成是為了超能力一事。為此佘琅君差點沒大哭一場,哀悼自己的魅力不如奇術。
「知這了。」佘琅君一張臉臭臭的,「不過,這事先不急,而是我們有客人要來。」他的口氣有些不悅及無奈。
「我們?」真蜜比了比自己跟他,見他點點頭,「我認識他嗎?」瞄他又開始無意識地把玩著放在一旁的小飾品時。她明白他有心事,因每當他無意識地杷玩手邊的東西,就表示他此刻正被某件事給絆住了。
「他們。」佘琅君強調人數並非只是單一。他本身對這檔事也很反感,但為了讓霜綺迷及那群自以為是的老傢伙死心,他才妥協,不然他哪需要他人的認同?
真蜜聞言的頭號反應當然是拒絕,不過見他一副煩躁樣,只得嬌嗔地抱怨,「可不可以不要呀,我討厭被人當猴子看。」見他跟自己招招手,她奔進他敞開的懷抱。
佘琅君抱著她,把他的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上,「我也不想要呀,但身為要者夫人可不能……」失神之餘,他無意中脫口而出,等發覺時似乎有些太慢了。
「要者?」真蜜把頭往上仰看著他道,「你到底是誰?」她並非太敏感了,她真的有一種感覺,他跟羅潔夫人是同路人,就連上次見到的星語及那位神秘的酷哥也流露出相同酌氣質。要不是一直無法連絡到她那位不知去向的大哥,她真的很想叫他回來確認一番。
「我?!你萌塗了,我是誰你不知道?」見她擺明不接受他閃爍的話語,他故作輕佻狀,「我是你的老公,阿君呀!」
他對她射過來的犀利眼神感到一驚。「別把我當傻瓜。」真蜜有些怒意了,見他仍是不願說明,掙脫他的懷抱,「別讓我知道你對我說謊,否則到時候……」她故意頓住不言,威脅意味已十分濃厚。
佘琅君苦笑在心中,他當然明白她的性子。「小蜜兒,不是我不說,而是有時『真相』會令你毛骨悚然。」佘琅君眼光閃過一道焦慮,笑咪咪地說道。
真蜜有預感事情的真相一定很精辨,不過她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她期待抽絲剝繭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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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佘琅君在真蜜的學校任課,所以只要兩人都有課的日子,都會一起散步回家。
本來,她今天已打算和前幾天一樣,到中醫系去等佘琅君下課。但一封不具名的神秘小卡,吸引住她的好奇。
欲知佘琅君的事,課後到射擊場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