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高興小宇的轉變,也意識到自己對小宇的影響力,不管是來自連偉或者她自己,她都必須堅持下去。
「我發現你有高度的幽默感,只是缺乏啟發。」連偉的手指在她的胸前隔著衣服逗弄她的蓓蕾。
「謝謝你的讚美。」
「你知不知道自己改變很多?」她由剛開始的排斥、拒絕,到現在容許他坐在她身旁,甚至不再阻擋他有意無意的逗弄。
「我還是我,沒什麼改變。」鄭秀苓拒絕所有來自他口中的陳述。
她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他用邪惡的手段逼迫她就範,而她所做的一切只為了那個可憐的孩子。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可是擁有你誠實的身體,你不否認你的身體喜歡我的愛撫吧!」
「從我的口中才能說出我的感覺!」鄭秀苓冷冷的回答。
「問題是你這張嘴老是不承認你的身體已經受到我的吸引,而且老愛唱反調!」連偉自說自話的笑著,大大的手掌在她白淨的臉上輕撫、摩挲。
「那並不代表什麼,只是說明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根本敵不過你強迫的手段。」她揮開他的手。
雖然鄭秀苓死鴨子嘴硬的不承認,但是她心裡清楚,連偉整個人已經搬進她的心裡常駐,所以她才會默許這一切的一切發生。
但是她無法對自己的心坦白。
她一直告訴自己,她是個不會愛的女人。
她總是自我催眠,她是個冷情的女人。她小心的自我防備著,阻絕了別人的接觸,也禁止自己的心叛逃。
「你還真是倔強,不過我就喜歡這樣的你,而且也接受任何形式、任何改變的你,所以你別妄想用任何方法逃離我的身邊。」
「我不會逃的,因為我不想死無葬身之地。」鄭秀苓諷刺的說。
在聯合看護中心執行任務的日子,她的身份一直是隱密的,但是連偉對外宣稱,她是他庇護的女人,無形中她已經成為眾矢之的,可笑的是這個傢伙還沉淪在擁有她的喜悅中,一點都沒發覺,他正一步步的將她推入危險的漩渦中。
「道上的人有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沒有人敢斗膽動你一根寒毛!」鄭秀苓惹火了他,因為這又是她不信任他的表現。她不相信他有保護她的能力。
「沒錯!我的危險正是來自於舉世皆知,我該為這個感到驕傲嗎?」她是不是紅顏禍水,連偉一沾上她似乎變笨了。
連偉的手指在她的雙唇上撫摸,繼而將手指探入她的口中。
「你若是少說幾句會更惹人疼愛。」她的丁香小舌閃躲著他的手指,可他偏追著她的舌不放。
鄭秀苓在無計可施之下,狠狠的咬他一口。
連偉只是縮回手,但是鄭秀苓卻想推開他,但是他巨大的身子絲毫不為所動,令她無能為力的放棄。
「現在外界一定在等著,等著你口中的女人落單,然後捉走你的女人威脅你,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
他曾經帶著她出入公開的場合,而她的第六感發現四周充滿著對她虎視眈眈、帶著不良企圖的人物。
她並不是害怕,而是不希望有一天必須面對連偉的選擇。
白虎幫是他的根基,連偉當然不可能放棄,但是她卻無法面對連偉必須放棄她而選擇白虎幫,卻也不希望他為了她,放棄得來不易的根基。
「你在害怕?」聽到她的說法,連偉忽然放聲大笑。「如果我說我會為了你放棄白虎幫,你是否就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
沒想到他一直認為對他無情的鄭秀苓會擔心他,這一點讓連偉十分窩心,也感到十分安慰。
「你是個自私的男人,想到的永遠只有自己。白虎幫不是你一個人的,還有眾多的兄弟,那些兄弟還有家人,你能為一個女人而置他們的生死不管嗎?」她看不起自私的男人。
「這麼快就會替幫內的兄弟著想,果然夠格當幫主夫人!」
「我不覺得你是那種不愛江山愛美人的男人!」鄭秀苓否定他的說法。
「我的確不是,其實我既愛江山又愛美人,尤其是你這個美人。」他霸氣的說。「我兩者都想擁有。」
「你不會如願的!」鄭秀苓斷然拒絕。「我不屬於任何人,更不願意被貼上你的標籤,我一向獨立自主。」
「你太逞強了,有一天會因此而吃虧。」
「那是我的事!」鄭秀苓使盡全力推開他。
「女人要學著分一點責任給男人,那樣才會得寵。」他又黏上鄭秀苓的身體。
「很抱歉!如果你需要那種女人,我可能會令你失望。」
她渾然不覺自己的話中藏著深深的無奈,但是連偉察覺到了。
「放心,失望我可以忍受,因為我永遠不會絕望。」他就是不懂拒絕兩個字怎麼寫,不管鄭秀苓給他什麼樣的難堪,他都不在意,因為他喜歡她的所有,包括她的冷、她的倔。
第六章
「我要休息了,你請便。」
「我可以伺候你就寢。」他彎著腰,低著頭,像極了古代服侍太后的太監,讓鄭秀苓忍不住輕笑出聲。
「我想我沒有多餘的金錢可以請到如你這般昂貴的男妓,你的價碼太高,我無福消受。」要他的必然結果是失掉自己的心,那樣昂貴的代價她付不起。
「如果我願意免費奉送,甚至倒貼,你是不是能考慮接受我?」
他的卑微又引出她的笑容。
天啊!她應該多笑的,那絕美的笑容是他此生僅見,她要是一天笑個三次,他連命都可以免費奉送給她。
「實在對不起,我沒有多餘的精力照顧別人,不過你如果願意放我走,我會對你感激不盡。」
「放了你也行,可是我想知道你要如何感激我?我可不可以要求你以身相許?」他奸奸的笑著。
「我的清白已經給了你,這副身軀似乎已經不值錢了,你要我做什麼?」
「對別人來說也許不值錢,但是對我而言價值連城……」
「為什麼?」鄭秀苓打斷他的話。「只因為我不肯甘心屈服於你,所以你想征服我?那是不是我答應成為你的情婦後,三、兩個月你就願意放我走?」她的心因為自己說出這些話而陣陣抽痛。
「你是這麼想的?」她的話令他感到憤怒,黑色的眼眸漸漸變得深不可測,那眸光潛藏著深沉的危險。
該死的女人,若是他只為那單純的慾望,隨便一個女人都可以是他發洩的對象,他何須夜夜忍著疼痛的腫脹擁著她入眠,又何苦看著她誘人的嬌軀,讓自己夜夜受折磨?
她可知道男性的慾望得不到紓解的那種痛苦是多麼難以忍受?
唉!她是一個女人,怎會瞭解!
「我是這麼想的沒錯!」是他的舉止太可疑,為什麼每晚抱著她盡情的折磨、挑逗她,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難道在折磨她的同時,不也是在折磨著他自己嗎?
「我得承認你有逼瘋男人的本事。」她這種桀驁不馴的個性和冷淡的態度,會將他活活給氣死,他真懷疑自己是哪裡不對,竟然會將她綁在身邊折磨自己。
「我能不能當作這是讚美的詞句?」她揚揚眉毛。
「我不會讚美一個惹惱我的女人!」他快氣瘋了。
「好可惜!」她攏了攏披在肩上的長髮。「我還以為只要惹怒了你,我就可以離去。」她坐在床邊雙腿交疊著,對他挑釁的說。
「你的如意算盤是這樣打的?」他又跟著坐到她身邊。
「沒錯!」她坦白的承認。
「我要你留下來。」連偉很認真的說。
「你不覺得這樣說很多餘嗎?自從被你關進來之後,我可曾踏出這個房門一步?連窗戶都被你封死了。」
「那是怕你想不開跳樓呀!」他掰了一個連自己不相信的爛理由。
「若是我保證我不會尋短、不會逃跑,是不是就可以到處走走、參觀一下?」
連偉非常清楚她的能耐,雖然她一心牽掛著小宇,但若是給她太多自由,難保她不會受自由的誘惑而逃走,他擔不起那樣的風險。
「我還是沒辦法答應!」
「看來我必須死心的待在這裡了。」鄭秀苓自嘲著。
「我也希望如此。」
「如果……我會替你惹來麻煩,甚至白虎幫的內部會因為我而有所動搖,你還會這麼護著我嗎?」她不能確定她要找的人在白虎幫裡是什麼身份地位,但是她想先打聲招呼,讓他心裡有個底。
「這與你打的那通電話有關嗎?」連偉猜測她與白虎幫的某人有著恩怨。
發覺連偉有追問到底的可能,鄭秀苓打住了話題。
「我累了,今晚想自己一個人睡。」
「我說過要伺候你就寢的。」他在她的嫩唇上親吻了下。
「你真的不走?」鄭秀苓漆黑如子夜的眸子定定的鎖著他。
連偉逕自脫下衣物準備上床。
見他已經躺在床上,鄭秀苓按下按鈕,小玲隨即來到。
「替我準備另一個房間。」她吩咐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