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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雨弦

  「果然氣味芬芳。」他意猶未盡的邪笑。

  「盤子裡還很多,為什麼一定要吃我嘴裡的?」

  連偉哈哈大笑。「我是為了想吻你!」

  「我不當玩物。」鄭秀苓不喜歡他狂妄的神態。

  「我沒當你是玩物。」

  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要不是怕他拿小宇出氣,她真想伸手摑歪他那張令人生厭的臉。

  看見她的小手緊握成拳,他知道她生氣了。

  連偉嘴角漾著壞壞的笑容。「我當然不會當你是玩物,我要你當我的情婦,讓你全身上下都沾滿我的氣味,每一寸肌膚都屬於我。」他笑著逗弄她。

  「下流!」

  「你說我下流?」他反常的沒生氣,卻瞇著危險的眼睛。「很好,我就讓你嘗嘗下流人做的下流事。」

  說完,他不顧她的掙扎,將她壓在床上。

  「放開我!」

  他懲罰的在她的嫩唇上吸吮,輕輕的在頸項上啃咬,然後扯開她身上的衣服。

  「啊……」她驚叫著。

  「你若是叫大聲一點,恐怕會有很多人進來觀賞。」他不在乎的繼續吻著她的身體。

  「卑鄙!」鄭秀苓咬牙切齒的咒罵。

  「你會的髒話大概快用完了吧?」他看得出來,她不是一個善於罵人的女人,而且除了這些字眼,恐怕她罵不出別的字眼了。

  「你想聽更難聽的嗎?」她恨恨的說。

  「如果罵我能讓你消氣,我無所謂!」

  鄭秀苓說不過他,只得別開臉。

  「我可是已經尺度大開,誠心接受你的批評了,別說我小氣喔!」看著她身上礙眼的衣物,他一把全扯掉。那豐滿的高聳上穿著粉冷色的內衣,他亦一併解開。

  「無恥!」她偏著頭,卻感覺得出他每個動作。

  「隨便你怎麼罵,不這樣恐怕見不到這麼美的風光。」

  為了怕鄭秀苓掙扎礙事,他索性拿起被丟在一旁的上衣,將她的雙手綁住,讓她無從反抗。

  「要是難過就告訴我,只要你肯乖乖配合,我很願意放開你。」

  鄭秀苓根本不想做任何回應。

  連偉根本不在乎她回不回答,他要的已經不只是她的身體,現在只是純粹想逗逗她而已。

  如果只是想要她的身體,他早就得到了,但他卻在得到她身體的同時失去了自己的心。

  都怪這個自大的女人,竟然沒將她的貞操放在心上,拿他當揮別處女的驗證者……

  第五章

  看著陪她在房間無所事事一整天的連偉,鄭秀苓忍不住問道:「我可以打電話回中心嗎?」她的手機被連偉沒收了,威爾森聯絡不到她一定會很著急。

  連偉揚揚眉毛,有點不置可否。

  「我再不打電話回去,過兩天中心一定會上門要人!」

  「你這是在威脅我還是恐嚇我?」堂堂白虎幫,怎麼能被嚇倒?

  鄭秀苓為了想打這通電話,不得不放下身段。

  「我不是威脅你,也不想恐嚇你,只想跟同事報平安。」

  「同事?」這同事之中,可有她記掛的人?

  「對!比如上司、同儕。」

  鄭秀苓的日答讓他滿意。至少她沒有說出男朋友、情人之類的話惹他生氣,否則他一定會狠狠的給她一個吻懲罰她。

  他從身上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她。

  「謝謝!」鄭秀苓點了點頭,隨即撥號。

  (喂,美國聯合看護中心,您好。)

  「請幫我轉威爾森。」

  (請稍候。)

  不一會兒,她就聽見威爾森著急的聲音傳來——

  (秀苓,為什麼關掉手機?)

  「對不起,我的手機丟了。」她看著連偉,對威爾森扯了一個謊。

  (手機丟了?)威爾森一百個不相信。認識她已多年,她不是一個粗心的人。

  「別提這些,我想知道有沒有我的信件?」

  聽鄭秀苓提起這件事,威爾森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我想,還是你回來再說。)

  不是他故意拆閱鄭秀苓的信件,而是她好多天沒和中心聯絡,威爾森怕這是緊急信件,所以便私自拆閱。

  「我暫時不能回去。」

  (你……的行動被限制?)

  「別問我這些,我只是向你們報平安,我暫時還沒辦法回去,就這樣了!」

  (等等!)威爾森遲疑了一下。

  「還有事嗎?」

  (你在調查的事有眉目了。)經過思考,他還是覺得應該告訴她。

  「真的?答案呢?」鄭秀苓露出多日來的第一個笑容。

  (其實也不算答案,只是接近答案的線索。)

  「沒關係,有進展總比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鑽來得好。把線索給我。」

  (你已經很接近了。)威爾森不知道她人在何處,所以只有點到為止。

  「很接近?你該不是說……」鄭秀苓朝連偉看了一眼。「我所在的地方?」

  (對!就是他們的人,只是查不出是誰。)

  「我知道了。」鄭秀苓準備收線。

  (秀苓,要我幫忙嗎?)

  「謝謝,我自己可以處理。」收了線,鄭秀苓將手機還給連偉。

  「都談完了?」連偉一直注意著她談話的內容。

  「嗯,謝謝你的電話。」

  「我能知道你遇上什麼事需要自己處理嗎?」他很好奇。

  「不能!」鄭秀苓毫不猶豫的拒絕。

  「為什麼我不能知道?」連偉的臉上出現一抹受傷的神情。

  「因為我們毫無關係!」是他逼著她說出絕情的話,如果他懂得留給她一些空間,她就不會說出傷人的話。

  「該死!」連偉氣憤的摔門而出,這一次他真的受傷了。

  ***

  認真說起來,連偉是一個好情人。

  只要他一有空,一定都陪在鄭秀苓身旁,完全不管鄭秀苓是否願意。

  而夜晚,他一定使盡渾身解數去逗弄她,直到聽見一聲聲的驚喘、嬌吟自她的口中不斷的逸出,他才肯善罷甘休。

  但是他始終沒有更進一步,鄭秀苓知道,連偉在折磨她!

  他要的無非是她的求饒聲。

  她知道連偉始終熱衷此道,他喜歡征服女人的那種快感,所以他在等待,等待她開口求愛。

  如果她受不了而開口求他,他一定會一口吞了她,然後再像對待其他女人一樣,一腳將她踹得遠遠的。

  只可惜宴會上的那個老先生估計錯了,她獻上了自己的身體之後,卻還是無法擺脫連偉。

  連偉就像是一隻貓,而她是連偉捕捉到的一隻老鼠,他在玩弄她,讓她的傷口淌血,等到她無力掙扎時,再狠狠的一口咬死她。

  不過她無所謂,她難得有這麼愜意的生活可以過。

  她喝著連偉親手煮的咖啡,腦海裡一直想著她失去的記憶,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為什麼她二十歲那一年的記憶會完全不見?

  那一整年幾乎都是空白,為什麼?

  她只記得她的家著火,熊熊火光中,她叫著父母和弟弟的名字,然後就什麼都沒了。

  等她醒來,已經是一年後,在聯合看護中心修養了三個月,然後,無依無靠的她,聽從救命恩人威爾森的話,加入美國聯合看護中心,一待就是五年……

  現在終於查出她失去記憶那一年,她的人可能在白虎幫……

  很震撼的消息,但到底是誰帶她到白虎幫的?目的又是什麼?為什麼她會對那一年的事毫無印象?

  「在想什麼?」連偉踏著輕快的腳步進來。

  「沒什麼?」鄭秀苓開始和連偉玩心機。打算以欲擒故縱的方式套他的話。

  「整個人無精打采的,還說沒事!」連偉伸手將她摟進懷裡。

  「願意談談你自己嗎?」鄭秀苓靠在她的胸膛上,輕輕柔柔的問。

  連偉沒看過這樣的鄭秀苓!

  溫柔、婉約,老天啊!她真的讓他迷醉!

  「你有興趣想瞭解我?」連偉受寵若驚地看著她。

  「不想說也沒關係。」

  他勾引出她想瞭解他的慾望。

  「其實我沒什麼好說的,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這樣好了,你來問、我來答,如此比較簡單明瞭。」

  「你當上白虎幫的幫主多久了?」其實這查得出來,問題是當初她沒想到事情會扯上舊金山第一大幫。

  「五年多了。」

  「這個房間一直都是你的嗎?」她一直對這個房間有一種說不出的奇異感覺,彷彿她曾經在這裡待過。

  「不是,這個房間專屬於歷任幫主。」連偉以懷疑的眼光看著她。「為什麼對這個房間感興趣?」

  「有嗎?只是話家常而已,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沒關係。」

  鄭秀苓表現得極自然,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但是連偉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不過那也是一閃即逝的念頭,因為他其實心不在焉,一道炙熱的目光始終緊緊鎖在她身上,片刻也不放鬆。

  那種燙人的目光,鄭秀苓是再熟悉不過了,那黑眸釋放出的訊息令她屏息。

  接下來連偉所說的話,更教她全身顫抖。

  「脫掉你身上的衣服。」他在她的耳畔輕柔的說。

  鄭秀苓搖頭。

  「不!不可能。」

  「要不我替你服務?」連偉作勢伸出手。

  「若是有選擇,我兩者都不要。」鄭秀苓已經不再有激烈反抗的舉動。

  連偉是個守信用的人,這幾天小宇明顯的快樂許多,時常對著她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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