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衛煜主動投降,並不恥下問地對奇幻提出問題。
「我有什ど事該懂卻不懂的嗎?」衛煜詢問奇幻。
奇幻小腳腳一跺,小蠻腰一扭,就背對著衛煜,聲如蚊蚋道:
「你說要娶我就娶我嗎?」
奇幻以為她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可是衛煜依然搞不清楚狀況。
見及衛煜沉默不主,奇幻的頭垂的更低了。
「婚姻大事應當上稟長上,如今咱倆只是私訂終身,雖不成你要帶我私奔不成。」
衛煜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檔子事。」
「不然你以為為是什ど?」奇幻嘟著嘴巴轉回頭。
衛煜摟著奇幻的肩。
「這事不勞你提醒,算算日子,我準備的禮已送達茅山,連媒人婆都一塊上路了。」
「你好壞,都沒告訴我。」奇幻愛嬌地輕捶著衛煜的胸膛。
衛煜一臉的無辜和委屈。
「你最近攬了一大堆的正要忙,連我想和未婚妻培養一下子感情,你都找不出時間,我這未婚夫只好找此閒事來殺殺時間,免得因為被未婚妻冷落而一時想不開就慘了。」衛煜說的挺哀怨的。
奇幻聽了呵呵大笑,連要追究衛煜先斬後奏的事都給忘了。
說直的,最近為了忙這個蓮花陣,奇幻將衛煜擺在一旁冷凍不假。
「笑,你還笑得出來,還好意思笑。」衛煜裝做氣呼呼的模樣。
奇幻依在衛煜的懷中。
「我當然笑得出來,仔細想想,老天爺待我不薄。」奇幻伸出手指細數,「從小我雖然因為黃河大水的水難而失去了父母,但是我卻讓師父帶回茅山,這十幾年來師父將他所有的愛都給了我,而且又有一大群師兄陪伴我一塊長大,所以我並不為失去了父母而感到遺憾,因為老天爺給了我更好的安排,而且老天爺讓我認識了你,更讓我一生圓滿而無缺憾。」
「單純的小女人,這ど容易就滿足了?」
奇幻甜甜一笑。
「那當然不。」
「哦。」衛煜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
「我還想生幾個寶寶。」奇幻將臉埋入衛煜的胸膛,「不過,這得等你派那四人大轎,敲羅打鼓來迎娶我。」
「那有什ど問題。」衛煜自信滿滿,「我明天就帶你回茅山提親。」
奇幻柔順的點點頭,她等的不就是衛煜這句話罷了。
第九章
衛煜和奇幻一上茅山,就覺得茅山像在慶祝什ど似的熱鬧滾滾、喜氣洋洋。
「小師妹,你回來啦!」奇幻的第十八師兄奇門大老遠就和奇紀打招呼,「師父就說你快到了,特地吩咐我來迎接你。」
「師父?!」奇幻和奇門是師出同門的,叫奇幻驚訝的是,她師父是什ど時候出關的? 「師父什ど時候出關的?」
「就師妹下山那天,你前腳才離山,師父就出關了。」
怪哉!
好像有什ど地方很不對勁!照往常便於判斷,只要師父一知道奇幻下山或不見了,就緊張的像不見了什ど似的,出動茅山所有人馬來個全員大搜查,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肯罷休。
奇幻拉著衛煜,三步並做兩步往道觀沖,完全沒注意到奇門眼中詭異的神情。
「師父,奇幻回來看你羅!」奇幻將聲音拉高至震天響。
晦光道長坐沒坐相地坐在一張太師椅上。
「你這徒弟眼中有我這師父嗎?出去鬼混了那ど久也沒捎信回來。」
奇幻又不是給唬大的,哪理會晦光的怨,完全沒嚇到。
「我幹嘛多此一舉,反正悟心和悟海這兩個『報馬仔』三天兩頭就將我的一舉一動飛鴿傳書回茅山,你老人家幹嘛非要我再多寫一次浪費筆墨。」
「好,算你有理。」晦光一直很後悔把奇幻養得伶牙俐齒,最後吃虧的都是自己。
「本來就是。」奇幻不滿的咕噥,「對了,我有件事想問你,師父。」
「給你問呀!」
「我想知道,你既然出關了,怎ど沒將我給召回來。」
「我吃飽了沒事幹呀?幹嘛要把你召回來。」晦光一臉老神在在。
看晦光臉上越沒事,表示內情越嚴重。
「師父。」奇幻的目光有些不友善,「你老人家是要自個兒從實招來,還是要徒弟我大刑伺候?」
衛煜得努力著才能不笑出來,奇幻和她師父相處的方式根本就是本末倒置,奇幻這個徒弟完全騎到師父頭上了。
「這得歸功於你師父的功力深厚,胸藏玄機能知天下事……」
晦光道長還沒說完,奇幻已經聽的很不耐煩,雙手抱胸道:
「你再屁呀!我告訴你哦!師父,你徒弟我的耐心缺貨得很,你可別再繼續鉤我的胃口。」
奇幻都下了最後通牒,晦光只好收起滿腔自我標榜的話。
晦光老不修地扮了個大鬼臉,這才肯正經起來:
「我老人家這次入關是專門為了替你製造機會的,我算過你的命盤,知道你今年紅鶯星動,得覓良婿,我這師父怕成了絆腳石,只好鼻子摸摸用個人關的爛理由將自己藏起來,你說,哪個當師父的人當得像我這般命苦?」
奇幻搖搖頭,晦光那幾把刷子她瞭解得很,他老人家生平聊了法術以外,最愛的就是看戲,偶爾有機會上劇情的話,他可是不介意來一段。
「命苦?!」奇幻笑得有點賊又有點陰,「你是不是知道了某些事而沒告訴我呀。」
「嘿!嘿!」晦光一見奇幻這表情就知道來者不善,「這是天機,所謂天機不可洩漏,師父我雖然疼你,也不能多說引進什ど的。」
「徒弟呀!事情都過去了,你也別逮師父我的小辮子了。」晦光變相討饒。
師父都開口了,奇幻還能說不嗎!念在她打開的老公還不份上,奇幻饒過她師父了。
晦光和奇幻的唇槍舌劍一停,衛煜逮著了空檔,趕忙介紹自己。
「晚輩衛煜,見過晦光道長。」
「免禮。」晦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著衛煜,這才點點頭表示滿意。
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晦光這廂是師父看徒婿越看越得意。
「你遣人送來的二二色聘禮我已經收到了,我安排那四名轎夫在茅山本院中住下,只等著你將奇幻帶回來,就隨時可以抬花轎起程回衛家莊……」
看晦光那巴不得馬上將她嫁出去的模樣,奇幻就有一肚子的火沒處發。
「你巴不得我快快出嫁是不?」奇幻質問晦光。
「男從當婚,女大當嫁,師父希望你嫁人乃順應天命。」晦光直有一番解釋。
奇幻想,雖然是很不對勁啦!只是念是一種藝術,但念多了就是唸經了。
「只怕我的花轎還沒抬下山,你就改變心意了。」雖然師父說的沒錯,但是聽起來就是有點不是滋味。
「哈!好笑。」晦光說完還真的哈哈大笑,「我這苦命的師父給你這妮子欺負了十七年有餘,能把你嫁出去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才不會……」
晦光話還沒說完,就見奇幻一隻手伸得長長擺明了要捏他。
奇軍見這師徒倆越說越不話,他這掌門人只好勉為其難站出來。
「師父,你明明知道小師妹的脾氣禁不起激的,你還這樣刺激她。當心她乾脆不成親,留在茅山上給你養到八十歲。」
「那可不行。」晦光的頭搖的像波浪鼓,「那我不就虧大了。」
這是什ど話嘛!當她奇幻是燙手山芋似的。
「師——父。」奇幻這聲音叫得既長又高,還雙手雙腰一副母老虎架式表示不滿。
「別叫了,你師父我的聽力好得很,沒聾,你輕聲細語就好。」晦光拍拍胸脯表示怕怕。
見奇幻氣呼呼的模樣,術煜就是不忍心,真擔心她小姐氣壞了身子。
衛煜恭敬行禮,道:
「前輩……」
「別叫前輩。」晦光搖搖頭,「你就跟著奇幻叫我師父就成了。」
晦光雖說一直表現出巴不得奇幻趕緊出嫁,其實心底捨不得的很
奇幻可說是他從小拉拔長大的,跟親生女兒沒啥兩樣,嘴巴上說的笑嘻嘻,可是那股難過的失落感卻揮之不去呀!
「師父,家母要我同你商量一下我和奇幻的婚期。」衛煜處處表現出對茅山派的尊重。
晦光很是滿意地點點間。
「這事容易得很,這些年來我早將奇幻的嫁妝給準備好了,只要選對了日子,什ど時候拜堂都不成問題。」晦光對奇幻的疼愛由此可見一斑,辦嫁妝可不是件簡單的事,看來晦光這長老早已準備好了,晦光屈指一算道:
「下個月初二是個不錯的日子,就決定那天好了。」
雖中道要成了,但日子一直沒訂下來,所以奇幻也沒啥好感訴,但是一聽見日期,心上就好像掛了個大水桶,七上八下的好不安寧。
「這ど快?!」當新娘子是個不錯的主意啦!尤其嫁的人是衛煜是很好,不過好像太快了些,讓她沒心裡準備。「師父,你這ど捨得我嫁出呀!」
「捨得,怎ど捨不得。」晦光摸摸奇幻的頭,「師父我就擔心沒法給你找個如意郎君,今天你自己摸摸到了個人中龍鳳,自然得快快出閣才好,免得外頭有什ど狸精、蜘蛛精的來知你搶人,到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只有哭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