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妳是李富貴的女兒,那為什麼妳不姓妳而姓杜?」歐陽海懷疑地問。
「這是我娘的意思,她希望我從母姓。」杜佩茹鎮靜地回答。
於是歐陽海派人去白衣庵問空寧師太和李富貴。
派去李家的人很快就回來了。
「李老爺告訴奴才,李家小姐確實是在白衣庵出生的,而李小姐的母親也確實是姓杜。」那個家丁回報。
又過了一會兒,派去白衣庵的人也回來了。
「老爺,空寧師太要小的轉告老爺,杜佩茹確實是她的俗家弟子,法號叫淨緣。」
歐陽海聽了,沉思一會兒,「既然妳不是玉珊,那妳的休書也就不算數了。佩茹,妳依然是我們歐陽家的媳婦。」說完,歐陽海就讓眾人散去了。
☆☆☆☆☆☆☆☆☆☆ ☆☆☆☆☆☆☆☆☆☆
第二天,韓玉峰來到歐陽府與歐陽寒商議事情。
「我拜託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歐陽寒問道。
「龍俊義答應幫忙剷除羅剎門以及幫你查出要害你和佩茹的人,為了你的事,我把龍虎幫的三面金牌都還給了龍俊義!」
「謝謝你!我欠你一個人情。」歐陽寒衷心的說。
「別這麼說,你是我的兄弟嘛。」韓玉峰嘴裡雖然這麼說,但他的心裡卻在滴血。
龍虎幫的金牌啊!平常人想得到一面都難,而他卻為了這臭傢伙的幾件小事就將它們全都還給了龍俊義。可惜啊!不過能換到臭傢伙的一個人情也不算太虧,那以後他就可以藉機玩歐陽寒了。
韓玉峰與歐陽寒並肩走出房門,正要去布店。
這時杜佩茹和李玉珊正坐在花園裡賞花,李玉珊一見韓玉峰和歐陽寒走過來就想迴避,杜佩茹拉住了她。
「玉峰,快來認識一下我妹妹。」
韓玉峰走近一看,「天啊!妳們真的長得好像,喂!妳們的相公怎麼能認出妳們來?萬一抱錯人怎麼辦?」
「人家沈浪才不會認錯呢!只有他才會這樣,都和玉珊住了十幾天了還認不出來,我真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愛我?」杜佩茹嗔怪道。
歐陽寒聽她這麼說也不答話,只是將她抱起,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杜佩茹紅了臉,掙扎著跳出歐陽寒的懷裡,「不害臊!」
韓玉峰打趣地說:「你們倆可真恩愛,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放過任何機會來溝通感情。」
「韓玉峰,再說我就揍你,快幫我把一下脈。我這些天總覺得渾身不舒服,老覺得想吐。」說完,杜佩茹又乾嘔了幾下。
韓玉峰依言幫杜佩茹診了一下脈,然後吃驚地看著杜佩茹,又望向李玉珊。
杜佩茹看到韓玉峰的呆樣,不耐煩地問:「到底怎麼啦?算了,不用你看了,相公,你也懂醫術,你幫我看一下。」
歐陽寒依言幫她把脈,竟也呆住了,過了一會兒,他一把抱過杜佩茹傻笑著。
杜佩茹看著兩個笨男人,然後氣憤地推開歐陽寒,使勁地敲了一下韓玉峰的頭。
「哎喲!妳幹嘛打我?」韓玉峰抱著頭,不解地問。
「你還敢問為什麼?讓你診個脈也診不出是什麼病,你還當什麼神醫,回去耕田算了。」杜佩茹氣呼呼地說。
「好啦!我講啦!妳懷孕了,而且和妳妹妹一樣都是三個月大。」韓玉峰瞪著杜佩茹說。
杜佩茹聽了,也像歐陽寒那樣傻笑著。
李玉珊見狀,就借口走開了。
韓玉峰也知趣地說:「我去告訴歐陽老爹!」
留下亭子裡兩個傻笑兮兮的笨蛋。
☆☆☆☆☆☆☆☆☆☆ ☆☆☆☆☆☆☆☆☆☆
八個月後,李玉珊、沈浪、杜佩茹和歐陽寒來到白衣庵還願,當晚就在白衣庵住下。因為這裡是佛門清淨地,為了不冒犯神明,所以李玉珊和杜佩茹住一問房,歐陽寒和沈浪住另外一問房。
當晚,杜佩茹還沒睡熟,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覺得奇怪,於是順著聲音來到懸崖上,不料卻看見一個黑衣人站在懸崖邊。
杜佩茹奇怪地問:「你是誰?」
「我是來要妳命的人。」黑衣人冷冷地說。
「你……」杜佩茹聽到他的聲音就感到渾身發抖,他的聲音就像是從地獄傳來般,讓她感到毛骨悚然。
「救命啊……」她轉過身就想跑。
黑衣人一個縱身就落到她的身前,「妳不用喊了,他們全被我下了藥,聽不見妳的呼救聲的,只有妳吃過我的解藥,也就是說全白衣庵只有妳是清醒的。」
「你怎麼認得出我和玉珊?」杜佩茹靜下心來,懷疑地問,她想多爭取些時間,希望歐陽寒能來救她。
「我是認不出妳們,但是妳在家裡時,我就已經給妳吃了解藥。」
「你是府裡的人?是你下毒害相公的?」杜佩茹吃驚地問。
「妳很聰明!」黑衣人冷笑地說。
「也是你派人去殺我的?不,應該說是殺玉珊。」杜佩茹恍然大悟。
「不錯!也是我做的,可惜妳妹妹卻被龍俊義給救了,更可惡的是龍俊義剷平了羅剎門,而我的身份也即將被他揭穿,這都是妳相公的錯。要不是他讓韓玉峰將三道龍虎金牌還給龍俊義,他是不會管這件事的,所以妳該死,我要讓歐陽寒痛苦一輩子,哈、哈、哈……」黑衣人大笑起來。
「你到底是誰?」杜佩茹問道。
「好,我就讓妳做個明白鬼。」黑衣人拉下蒙在臉上的黑布。
杜佩茹見了驚叫:「你……你是馬總管!相公的母親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下毒害相公!」
「呵!那只不過是我為了混進歐陽府所使的計謀罷了,別說是下毒害歐陽寒,就連歐陽寒的母親也是我毒死的。」馬總管冷笑地說。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歐陽海害死我最心愛的女人!當年他接了一宗案子,有人誣陷唐天昊有造反之心,意圖謀害皇上,歐陽海竟不分青紅皂白就將唐天昊全家給殺了。可憐唐天昊一生都對皇上忠心耿耿,卻落到這樣的下場。要是他當初聽我的勸告,也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了。」
「被殺的人當中有一個是你心愛的女人?」杜佩茹猜測道。
「不錯!她叫唐鈺,自小和我定了親,不料……不料卻被歐陽老賊給害死了。所以妳得死,我要讓他的兒子也嘗嘗失去心愛女人的滋味。」說完,馬總管面容猙獰地向杜佩茹走去。
「不要!」
歐陽寒從樹林裡竄了出來,可是卻慢了一步,馬總管已經將杜佩茹踢下山崖,他想跟著跳下去,卻被馬總管給踢了回去。
原來歐陽寒一時大意喝了庵裡的茶水,立刻覺得不妥,便將毒逼出,可是仍全身乏力,一點功力都使不出來。而馬總管所下的是「三日軟功散」,這種藥會讓人昏睡三天,武功再強的人即使能抵住藥效,也會在三日之內功力全失,歐陽寒喝得不多,而且長年吃各種藥材,再加上他深厚的內力,才不至於像沈浪一樣暈倒在床上。
忽然,他聽到有人叫杜佩茹的名字,便尋了過來,竟聽到馬總管和杜佩茹的談話,他越聽越急,心裡只想著要快點將毒給逼出來,那樣才能救杜佩茹,可是他的功力好像全被抽走了一樣,根本不可能逼毒;就在這時候,他卻看見馬總管將杜佩茹踢下了懸崖……
第十章
這時,一條人影忽地竄了過來,接住了被馬總管踢回去的歐陽寒,這人正是韓玉峰,而歐陽寒因忍受不住「三日軟功散」和杜佩茹喪生懸崖的刺激暈了過去。
而在龍虎幫眾人護衛的歐陽海和歐陽夫人也趕來了。
原來龍俊義查出馬總管是羅剎門的幕後首領,便馬上去告訴韓玉峰,哪知歐陽寒一行人已經上了白衣庵,於是韓玉峰立刻夥同歐陽海等人直奔白衣庵,卻還是遲了一步。
馬總管一見歐陽海就直撲過去,想要取他的性命,不料卻被龍俊義攔住,還被擊中一掌。
馬總管往後退了三步,吐出一口鮮血來,然後他仰天大笑,笑聲突然又轉為淒厲的哭聲,「鈺兒,我不能為妳報仇了!」
歐陽海歎了一口氣說:「林泉,你真的以為鈺兒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嗎?難道你忘了鈺兒和你一樣都會刀圭之術嗎?」
馬總管聽了歐陽海的話,愣住了。
歐陽海接著說:「當年,皇上接到密報說你創立羅剎門意圖謀反,而且證據確鑿,於是皇上下令我將唐天昊一家處死。我憐憫唐將軍一代忠良,不忍心看他就此死去,想要放走唐將軍,但是唐將軍執意不走,可是他卻讓我救出他的女兒,也就是你的未婚妻唐鈺。鈺兒對你一往情深,想要再見你一面,於是利用刀圭之術將她的丫鬟易成她的容貌,而當時我的妻子正好病逝,為了掩人耳目,我就讓她易容成我妻子的樣子待在府中。我與鈺兒長久相處,漸生情愫,而你又音訊全無,於是在一年後,鈺兒跟了我,之後生下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