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誘人的愛語,卻讓她渾身輕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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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將房門關上,他便將她逼至角落,例落地將她的衣服扒開。
「你要幹什麼?說話就說話,為什麼要脫我的衣服?」
「女人,你的話太多了。」他索性將她的唇覆住,不讓她有機會說話。
鄭湘柔只好掄起粉拳用力的打他,他卻不為所動,志意地在她唇上親吻。
「唔……」
「別掙扎,等我吻夠了,自然會將要說的話說給你聽。」他說完話後,又將自己的唇貼上她的。
這時,鄭湘柔放棄了掙扎。
在她腦中一片空白之際,他解開了她內衣的扣子。
「你的身體好美,一如從前雪白如瓷。」
這句話讓她回過神,她睜開眼睛,用力推開他,「你要幹什麼?」
「做一個丈夫做的。」
「你在胡說什麼?你什麼時候變成我丈夫!」
他拿出自己的身份證,「看清楚了嗎?這配偶欄上寫的可是你的名字。你在十年前就嫁給我了,這十年來,敢招惹你的男人全都犯了妨害家庭罪。」
「胡說、胡說!我什麼時候嫁給你了?」她早就不再做這個夢了,他卻在這個時候一再地提醒她她正在做夢。
「你哥哥同意的。」
原來,她離開了楚峻偉之後,他曾著急的找過她,在沒有她的日子,他才發本來屬於自己的那顆心,早已因為她的離開而遺失、空了一大片。
他找來鄭之遠,用盡一切方式取得他的同意後,辦理好一切的結婚手續,除公開宴客沒有做到外,她早就是他的新娘了。
「你們……等等,你怎麼會去找哥哥的?你不是恨透了他?」
他肩一聳,「沒辦法,誰讓我愛上了他妹妹,再多仇恨也得一筆勾銷。」
「什麼?你再說一遍。」是她耳背了嗎?還是她得了幻聽?
「我說再多的仇恨也得一筆勾銷。」
「不是這句,上一句。」
他突地無語,一把摟過她,「所以我說要邊說邊動作。」
「你愛我?」鄭湘柔不給他機會逃避,她明明聽見了。
「嗯……」他將臉深埋在她圓潤的乳房裡,分不清楚是因為愉悅而呻吟,還是在回答她的問話。「哦……峻偉,你不能亂來。」差點呻吟出聲,鄭湘柔試著保持理性。
「現在我只想對你亂來。」他離開了她的胸前,濕滑的舌頭沿著她的身軀緩緩地舔著,留下了無數綿密的痕跡。
「嗯——」鄭湘柔再也忍不住地叫出聲,她已經忘記了堅持。
「不管你會有過什麼男人,從今天開始我要你全部忘掉。」他命令道。
「不,我沒有。」
「還有,那個法國小男孩不准再去看他!不准再讓他叫你媽咪。」只要想起她曾跟別的男人生下過孩子,他就火冒三丈。
對了,孩子……
「不、不行,我是他媽咪!你不能限制我。」她推開他,為他這個無禮要求而生氣,他憑什麼限制自己的行動?
若不是當初自己太聽他的,也就不會……
「不行也得行。我問你,我們的孩子呢?你有沒有把他生下來?他現在在哪裡?」他認真的看著她,卻看到她痛苦的眼神。
離開床邊,她坐了起來,緩緩穿回自己的衣服,默然無語地垂淚。
他察覺到不對勁!「怎麼了?」
「不要問我,反正這輩子你見不到他就是了。還有,小傑米是我的寶貝,我要跟他在一起。」
「你不讓我們的孩子跟我相認,卻要我去接受那個你跟別人生的野種?你還有沒有良心?」
「沒有艮心的是你,就是你害的,都是你、都是你……」鄭湘柔痛苦地槌他,似要將全部的痛苦一次發洩在他身上。
他推開她的手,敏感地分析她的話,「我害了你什麼?」
「他死了……」她語意不清的回他,淚掉得更凶了。
倏地,他鬆開了她。這些年來,他一直想著她帶著一個孩子如何在外頭過活,如何承受著未婚生子社會壓力的。
他以為她的生活也許困難,因為帶著一個孩子,卻沒有想過孩子已經死了,是男是女,他都不會見過。
一切都是他不好,若不是他逼走她,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告訴我,他走了多久?葬在哪裡?」
他的問話顯然可笑,因為她不住地仰天大笑,但笑聲中儘是酸澀。
「哈哈哈……」
「柔柔,別這樣,告訴我。」他按住她的肩膀,感覺到她的身子發顫。
「他早就死了,十年前死在流產手術中,你該高興我當時聽你的!」她撕裂著自己的舊傷口,狠狠地告訴他,他們都是兇手,責無旁貸。
他踉蹌地退了數步,他以為心地善良的她會不顧他的反對生下孩子的。
沒想到他竟是劊子手!
難怪她對他充滿愛意的眼神早已不復見,而是如此的疏離、如此的冷漠。
她早就不愛他了吧!
說來可笑,以前她愛他,死心蹋地的愛他,他都不為所動。現在,他發現自己愛了她不只十年之後,她卻不愛他了。
「對不起。」他承認自己錯了,他會用盡一生彌補她。
柔柔是這麼的喜歡小孩,或者,他們可以再生一個,這個想法讓他心中熄滅的火苗又燃起。
「柔柔,我答應你,日後,你要生幾個都可以。」
「再生?」
「是啊!再生一個,或許寶寶再一次的投胎在你肚子裡,我們一起彌補他。」
他說的夢境很美、很好,但可惜的是,她無法陪他做夢。
「我已經不能再生了。」
她一句話粉碎了他的夢想,「什麼?」
「那個流產手術讓我流血過多,導致不孕,你想為楚家留後,找別人吧!」
這時,她已經堅強地可以面對外面的世界了。
他目送著她離開,無聲的男兒淚水滑下他的臉頰。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第十章
楚峻偉回台灣了。
鄭湘柔在報紙上看到了他的消息,才知道他已經離開法國了。
他真的很出色,她衷心的稱讚他。
無論她身在何處,她總是能在報紙上看到關於他的最新消息。擁有全世界數一數二的集團,她不得不佩服他的生意手腕。
只可惜,這樣的男人,從一開始就離她好遠好遠。
歎了口氣,她將手中的報紙剪了下來,貼在剪貼簿中,這個多年的習慣,實在很難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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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
下了雨的中正機場一片灰濛濛的,所幸能見度高,才不至於關閉機場,耽誤了降落的時間。
又回來了。
她歎了口氣,離開這麼長的日子,她終於回來了。
在外飄泊的遊子終歸還是要回家的,所謂落葉歸根!這句話一點也不假啊!
十年,全世界的每個地方都有她的足跡,不單是為了拍攝工作,也是為了她的心境;她逃了這麼多年,今天終於同來了。
不容許自己再想了,這次回來是為了一支廣告,那支廣告是××咖啡的續篇,出於市場的反應很好,所以才會再拍續集,並請她當女主角。
聽說導演的朋友大力推薦在台灣的某一處別墅拍攝,所以他們一行人才會來到台灣。
走到行李的提取處,她等著自己的行李。
「鄭小姐,這是你的行李。」廣告片中的男主角很有紳士風度的替她服務。
「謝謝你。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她笑著接回自己的行李提袋。
他倆站在一起親密談話的樣子全落入了來中正機場接機的楚峻偉眼中,他來勢洶洶的靠近他倆。
「柔柔,你怎麼還在這裡?我等你等了好久。」
鄭湘柔驚詫地看向他。峻偉!他來幹什麼?又在說什麼渾話?
「對不起,請你讓開。」她推開他,不想理他。
「柔柔。」他及時地拉住她的手臂。
這時,那位男主角看不過去了,前來幫她的忙,「你是誰?請不要對這位小姐拉拉扯扯的。」
「你又是誰?」
他倆怒目相向,誰也不讓誰。
這時聞訊趕來的導演忙分開他們,「兩位有話好說。」
「楚老闆,真是抱歉,我還沒告訴他們要在你的別墅拍片。」
「什麼?」
「你說要借他的地方拍片?」
男女主角兩人皆愣在當場。
楚峻偉這時卻得意揚揚的瞪著男主角,「算了,看在美麗的小姐份上,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一個毛頭小伙子計較。」
「你……」身為一個紳士主義奉行者!他很想找他單挑,可卻被導演阻止了。「好了,小丘,今晚我們還得住在楚老闆那兒呢!」
導演的話一說完,在場的除了知情者之外,其他全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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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別墅,略作休息後便開始拍攝。
楚峻偉基於來者是客的大方心理,任他們在室內、室外開拍,場景完全不設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