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我,不要講得好像很懂我似的!」她的情緒失控,開始發飆。
「好,那我回去睡覺。」打開窗,他準備跳過去。
「站住!」她從後頭扯住他的西裝,「不許走!」
他停下動作,一轉身就把她扯進自己的懷裡,「好了,我不走,你不想說,我們什麼都不討論。」
兩個星期沒碰觸到她,才一擁抱,身體就急速火熱,熱血直往雙腿間的頂點竄,沒她在的地方,他一直當著修行的和尚,不近女色、不惹情感。
「不要!」
問題還沒有解決,心中的疑團還得不到答案,耿紜熙心情冷冷的、灰灰的,沒那種慾望,不禁在他懷裡掙扎著,表現出興趣缺缺的模樣。
色女突然不色了,怪吧?
女人,果然是晴時多雲偶陣雨!
韓維聖不死心,努力面對高難度挑戰,她越冷淡,他就越想引爆她體內的熱情。
他吻她,她就咬他,一報還一報。
「你到底吃錯什麼藥?看見我回來這麼不高興嗎?」久攻不下,他也忍不住低吼。
「好啊,那請問一下,你幾點鐘抵達台北?」
「我一下飛機就直奔家裡,有什麼不對嗎?」
「說謊!」
「耿紜熙,你存心找碴是吧?」今天的她不僅是番,還很魯,完全不講道理。
「那是因為你說謊不打草稿。」
「你口口聲聲說我說謊,到底我說了什麼謊,你倒是說清楚啊。」
本來她還在想可能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可是現在她卻非常確定逛街時看見的人是他,她還不到老花的程度,視力每年檢查都是一點○,當時她看見的他和現在的他穿著同樣的西裝。
為什麼如此確定,理由很簡單,他的西裝都是訂做的,花色和一般成衣西裝有些差別。
「你為什麼要謊報回來的時間?」現在她倒另外有一種想法,也許他根本就沒有出國。
「耿紜熙,你如果要判刑,拜託一次說清楚,別搞得我一頭霧水。」
「我看見你了。」
「什麼?」
「今天中午,在美麗華附近。」
韓維聖的臉沉了下來,事實令他無法辯駁。
「你果然在說謊。」從他的表情解讀出默認,猜測正確,她看見的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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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子上了鎖,大門的鑰匙硬性回收,現在韓維聖被耿紜熙拒絕往來,不管他怎麼敲打窗子,她就是打死不開窗。
「仲耕,幫我跟耿紜熙說說好話,我說謊是有原因的。」
在耿紜熙的房門外,韓維聖故意把話講得很大聲,就是要讓她聽見。
「我不敢招惹她,你繼續大聲點,她聽得見的。」耿仲耕小聲說話,生怕被女暴君耿紜熙聽見。
「我會謊報自己回國的時間,是因為我那時候正在調查害我們家破產元兇的下落,我是不得已的。」
「是喔?那有沒有找到人呢?」耿仲耕跟著附和,繼續讓話題延燒。
「找到了,不過那個罪魁禍首死了。」
「那大仇豈不是無法報了?」
門刷的一聲被拉開,一顆抱枕快速的砸向耿仲耕的大頭,耿紜熙站在門口大暍,「報你的頭,你少在那裡亂出鬼點子!」
「喔,關我什麼事啊?!」耿仲耕一臉無辜的退開一大步。
「吵死了!你再多話,我就拿針把你的嘴巴縫起來!」
警告一番後準備再度把門上鎖,豈料未能如願,韓維聖長腿一伸,擋住了大門,手一推,就把門給推開了。
一來一往,論力氣,耿紜熙自然是落敗。
「你放手,不然我打電話報警。」
「報警?用什麼罪名?」他挑高眉問。
「私闖民宅!」
「哈哈!是耿媽媽大大方方幫我開的門,是耿仲耕帶我上樓的,我是名正言順的耿家客人。」
她惡狠狠的朝耿仲耕瞪去,嚇得他邊逃命邊嚷嚷,「不關我的事!」
「現在,我名正言順可以報警處理了。」
「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不好!」她討厭謊言,更討厭說謊的人。
其實最令她難過的是,韓維聖把她當外人看待,她一直以為他們之間是沒有秘密的。
可是她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耿紜熙,以我的個性,韓家的仇我一定會報,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知道你一定會反對我報仇,所以我只得偷偷進行。」
「我的確會反對,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報了仇之後呢?韓爸和韓媽就會活過來嗎?現在的你不也過得很好,幹麼老想著那些讓人不開心的過去呢?」
看她的反應,韓維聖越來越不樂觀,光是瞞著她的這件小事,她都氣得跳腳了,那萬一讓她知道他準備對付的人是陸超群,她豈不是會火山爆發。
「我跟你道歉,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的錯,以後我不會再瞞著你任何事情了。」
「是嗎?」耿紜熙狐疑的看著他。
「嗯。」
「你發誓!」
「不用吧?」這女人果然是狠角色。
「你不發誓就表示你沒有誠意,我不信。」
「好,我發誓。」韓維聖高舉著手,依照她的意思向天起誓,「我以後絕對不會欺騙耿紜熙,要是說謊,就讓我鼻子變成小木偶的鼻子。」嘴裡詛咒,心裡卻一反誓言的想著,現在的誓言都是假的。有仇不報非君子。
「可以了嗎?」
「哼。」
「可以了嗎?」他再趨近一步,把她逼進房裡,又問,「可以了嗎?」
「哼、哼。」她邊退,邊哼著氣。
「我可以吻你了嗎?」他耍賴的把她拉進懷裡。男人就是這一方面佔優勢,女人的力氣永遠比不上男人的力道。
「不。」嘴上雖然拒絕,但身體總是第一步背叛了理智,成了慾望的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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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為了替韓家討回公道,韓維聖開始讓人私底下大量搜購陸超群公司的股份,正巧陸超群為了要讓公司周轉更順暢,所以也拋售了些股票來吸收資金。
除了買下陸超群的股份之外,他還讓人私底下和陸超群公司中的幾個股東接洽,用高於市價的面額買下了那些股東的股份。
漸漸的,他握有陸氏企業的大部分股份,也擁有了陸氏企業的生殺大權。
不知情的陸超群還以為公司正在轉運,股價直往上飆,更以為公司業務就要擺脫厄運,蒸蒸日上。
每次看見耿紜熙越發動人,躺在他口袋中的絨布盒就會更蠢蠢欲動。
現在的耿紜熙更像個貴婦人了,站在宴會的中央,顯得特別顯眼,和韓維聖站在一起的她,美得讓人讚歎。
她身旁那個位置該是屬於他的啊,可是曾幾何時狀況改變了,他只能落得在角落一個人獨自飲泣。
「陸董事長,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暍悶酒啊?」
「裡面人太多,這兒空氣好些。」
「我看不是吧,是為了避免觸景傷情吧?」明顯的意有所指。
別人看笑話是在所難免的,商場上幾乎無人不知他追求耿紜熙多年,如今她身旁的護花使者換了人,他自然成為別人看笑話的對象。
可是,這樣的話語聽起來還是挺刺耳的。
「對了,你知道最近有人在收購你公司的股份嗎?」
「我公司正在轉型,所以故意拋出了些許股份。」陸超群解釋道。
「我說的不是你拋售的那些股份,而是有人在收購你公司其他股東的股份,你都沒聽說過嗎?」
陸超群挑起眉,開始有了一些疑惑,「你哪聽來的消息?最近的股東會議,依然還是那些老股東,並沒有什麼改變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是昨天在酒吧聽見你們公司尹董事酒醉時說的,他說他賣了股份後賺了不少錢,還說你們公司其他小股東也跟進賣了股份。你小心點啊,說不定有人在背後搞鬼。」
「王董,謝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的。」
商場上的消息一向傳得很快,如果沒有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傳言的,畢竟空穴不來風。
「對了,你和那個韓維聖有沒有交情,可不可以幫忙說個好話,我想向他公司融資,可是那傢伙很難搞,不過我聽說他借給你的一億利息超低,幫個忙吧。」
「很抱歉,這個忙我恐怕幫不上。」視線朝韓維聖和耿紜熙的方向看去,他的心情頓時更沮喪。
嚴格說起來,他能化危機為轉機,靠的還是裙帶關係,如果沒有耿紜熙幫忙,韓維聖是不可能做這種善事的。
但旁人卻不能理解,「才拜託你這點小事都不肯幫,虧我還特地告訴你你們公司的小道消息,真是不夠意思啊!」
「不好意思。」
「算了、算了!我自己想辦法。」知道陸超群幫下上忙,王董臉色變得很快,連一分鐘都不想多待,轉身朝韓維聖的方向走去。
「特地告訴我?是為了幫你自己吧?」看著王董肥胖的身影,陸超群心底升起了一絲反感,人性現實的一面讓他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