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怒氣霎時自胤褆的胸臆升起,差點便要衝出喉頭,戳破她撒下的瞞天大謊,可現在並不是打草驚蛇的時機,所以他還是忍了下來,努力揚唇道:「那就好,以後一個人不許再隨意走動了。」
「嗯。」畢竟還是關心她的……桑媸的心頭一暖,沒發現胤褆的異樣,雙手主動勾住他的頸項,羞赧的道:「你……今夜會留下來嗎?」
淫蕩低賤的女人!他忽略心中閃過的悸動與情感,暗自在心中不屑的罵著,可臉上卻仍漾著完美的笑容,調侃她,「我的娘子感到寂寞了嗎?」
桑媸的雙頰因為他的嘲弄而霎時燒紅,尷尬的收手低頭,緊張的解釋,「我們都已經成親這麼久了,也該、也該……」
「圓房?」胤褆幫他接下她難以啟齒的續文。
這下她的頭垂得更低了,幾乎要抵到胸口,這麼羞人的話要她怎麼承認呢?
「我……我不想讓那些勾欄院的女人嘲笑……」這是她暗示的最大限度了。
「那地方的女人所說的話又怎麼值得認真?你想太多了。」胤褆摸摸她的臉,旋即又準備轉身離去。
可今天她卻不願一個人孤獨,尤其在經歷了那些嘲弄與心傷之後,她迫切的渴望擁有他什麼,哪怕只是一夜的溫存,她也願意。
「抱我……」她自背後攬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背脊中,怯怯的要求著。
胤褆僵硬著身子,她柔軟的胸脯此刻正緊密的貼著他堅硬的身軀,讓他無法忽視背後那副曼妙有致的胴體,天!難道她不知道這樣誘惑一個男人簡直就是自找麻煩嗎?
不,或許她正擅長此道,所以才能這麼成功的迷惑他的心智,讓他為她而嚴重干擾了始終平靜的心緒。
「……求你……」見他沒有反應,她鼓起勇氣再次懇求著,雖然她是冒充的新娘,可只要一夜,一夜就夠了。
她想成為他的,同時擁有他的部分,而這將會是她屆時離開他後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呀。
她的手在等待他回應之前輕輕的在他身上撫摸著,希望如此可以讓他放鬆僵硬的肌肉,可卻反效果的讓他更加的堅硬,甚至輕顫起來。
「?」她不懂,難道這樣做讓他覺得不舒服嗎?
「該死!」胤褆低吼一聲,再也無法克制隱藏在體內的那座慾望火山,由著它爆發。
他轉身利落的將她橫抱起,毫不費力的便走到炕邊將她放置其上,俯視著桑媸紅艷艷的臉頰與霧濛濛的雙眸,他的理智徹底的崩潰,全身的每一根神經似乎都在吶喊著與她結合,他想要將自己深埋進那副嬌嫩的身軀之中衝刺直到筋疲力盡。
主動的挑逗之後,桑媸被動的任由胤褆接手一切,在他修長精壯的身子壓上她的同時,伸手擁抱住他,彷彿她一放手他便又要改變心意似的。
而胤褆祝這次並沒有讓她失望,他早已被熾熱的慾火佔據,此刻即使是天皇老子也無法讓他停止收手。
他寬大的手掌早在不知不覺中將她的衣衫褪去,露出了紅色的兜兒和兜兒無法包裹住的白皙肌膚。
桑媸還來不及感到害羞,他的手又迅速的解開兜兒後的小結,霎時,那一對豐圓飽滿的柔嫩胸脯自兜兒後蹦跳出來,粉紅色的蓓蕾在冷空氣中輕顫挺立,彷彿在邀請他溫暖她一般。
胤褆低吟一聲,俯身將那朵粉嫩的蓓蕾含入口中,像個嬰孩似的吸吮起來,一次又一次,不願意離開這甜膩的滋味。
桑媸從來不知道感官上的碰觸也可以讓人有這樣劇烈的撼動,彷彿天地顛倒、山河變色似的震著她所有的理智,讓她無法思考,只能無助的接受他製造的所有愉悅與奇妙的感受。
「媸兒,你好美,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我,除了我之外,我不許任何人動你一絲一毫。」忘記所有的猜疑與敵對,在這情慾蔓流的氤氳氣氛下,胤褆已情不自禁了。
他失神的凝視著桑媸緊擰的眉頭,羞紅身子的Z徨無措,可他並不打算太急,他要慢慢的品嚐她,直到她失控吶喊。
「啊………………」強烈的快感有如閃電一般穿透了桑媸所有的細胞,她陡的緊弓起身子呻吟,雙手早已為這讓她幾乎昏死的快感而穿過他的髮絲,無助的撥亂他的黑髮。
「再等等,還不是時候。」胤褆抬起頭,調整著姿勢,讓自己的唇瓣與她的等高,在將自己挺進的同時,緘吻住她的唇瓣,吞下她所有的呻吟與嚶嚀,一次又一次的衝進她體內的最深處……
在雙雙感到一陣劇烈的痙攣之後,他們同時攀到快樂的高峰,久久無法返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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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還是個處子?激情過後的平靜,讓胤褆的理智回復運轉,開始思考起她這麼做的目的。難道她竟為了幫助端親王而犧牲自己的貞操,想要用肉體來控制他?想到自己方才失控的「男性衝動」,胤褆忍不住懊惱的暗咒了聲,他很清楚自己並沒有照著自己的計劃冷眼旁觀她的熱情,反而比她還要激烈的投入其中,甚至感到前所未有的撼動與滿足。
滿足?該死,這個字眼讓他更加的沮喪,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沉溺其中,而她非但讓他迷亂,甚至連滿足這個形容詞都跑出來了,該死!
他懊惱的翻身下床,隨意在身上套了件外袍,緩緩的踱到放置在窗邊的貴妃躺椅,斜倚著身子,凝視著桑媸歡愛過後的疲憊睡顏,眉間的皺痕始終無法展平。
「叩叩叩——」忽的,急切的敲門聲傳來,伴隨著臧洚的低吼,「,快出來,有急事。」
「洚貝勒,您這樣夜闖大阿哥的寢宮,實在讓奴才們為難,還是請您先回去吧,待大阿哥醒來之後,我會向他稟報您有急事找他的。」
「廢話,等那時再由你稟報,還算得上是急事嗎?,快給我滾出來!」臧洚訓了內侍一頓,索性扯開喉嚨喊著,也顧不得禮儀了。
「——」臧洚正要繼續喊人時,面前的門扉倏的打開,露出一臉緊凝的胤褆。
「出什麼事了?」烽絕不會無緣無故找上這裡,所以必定是出大事。
臧洚緊緊的皺起眉,一改平時嘻笑的神情,趨前在他耳邊嘀咕幾聲,霎時讓胤褆的臉色降到冰點之下,冷峻得嚇人。
宮內的人何曾見過總是溫文儒雅、優美俊逸的大阿哥出現這般神色,紛紛屈著身子退至一旁,以免無端被波及。
「?是誰來找你?」桑媸早在臧絳大聲喊人的同時就甦醒,匆匆穿上單衣便走到胤褆身邊往外望著。
乍見桑媸,臧洚怔愣了下,再往他們兩人身上瞧去,一個裸身披著外袍,一個穿著輕薄的單衣,任誰都想像得到他們方才發生什麼事。
「咳咳——」臧洚假意乾咳幾聲,暗示胤褆先解決「內務」。
「等我一下。」胤褆朝他點點頭,旋即寒著臉將桑媸拉回房內,冷冷的瞅著她。
「怎、怎麼了?你為什麼這樣瞧著我?」桑媸忽然感到一陣寒意爬上心頭,取代方才激情過後的溫馨感覺。
胤褆鬆開緊咬的牙關,握在身側的雙拳緊了又鬆,決定暫時不打草驚蛇,努力裝出平靜的神情,朝她牽牽唇道:「你乖乖在這裡等我,事情處理完之後我會立刻回來的。」
桑媸困惑的打量著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他一樣溫柔體貼,可為什麼那雙眼中卻似乎閃著冰焰,叫人難以猜透?
「嗯,你速去速回好嗎?」不管怎樣,她選擇相信他所表現的一切,或許真是因為有重要的大事發生,所以才會讓他這樣奇怪吧。
胤褆冷漠的揚揚唇,隨意的將丟散在地上的衣服穿上,沒有再說任何一句體己話,迅速的轉身走了出去。
這次是他最後一次跟她玩濃情蜜意、溫柔體貼的遊戲了,下次,將是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時候……
第八章
「我沒想到他竟會使出這一招,這對他根本一點兒益處都沒有。」赫連沆看著眼前被火焚燒成廢墟的房舍,雙眉緊蹙著沉吟。
「這也沒什麼好意外的,畢竟咱們早知道這個地方遲早會被洩漏出去。」臧洚聳聳肩道,不過還是很難相信那個擁有一張清麗純真臉龐的女子,竟會是個奸細。
「呵,只要能夠打擊我們,他會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就算是損人不利己,他也是照做不誤。」靳檠一提起端親王就恨得咬牙切齒,巴不得將他的皮給剝下。
「死了多少人?」一直沉默不語佇立在廢墟前的胤褆忽然淡淡的開口問。
「雖然之前已經有提醒過大夥兒小心,不過……」唯一倖存的劉管事忍不住老淚縱橫,哽咽得語不成句,「除、除了老奴、老奴之外,沒人……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