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提到表姐,他就會變得像惡魔一樣可怕,而她,就會很慘。
「我說錯了嗎? 一樣的臉孔,一樣懂得勾引男人。」他口不擇言,步步逼近。
「你在胡說什麼! 」她蹙緊眉心,連連後退。他在發什麼神經病? 莫名其妙到極點!
「我有胡說嗎? 」他將她逼到床邊。
「你走開! 」她無路可退,只好豁出去,往他身旁逃去。
他動作很快,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放開我! 」她用力掙扎,穿在她身上的鬆垮西裝就這麼掉落,讓她有逃脫的機會。
「你想去哪? 」他大步一跨,再次伸手,一聲裂帛聲響,她輕薄的T恤就這麼毀在他手裡。
看著她幾近裸露的上身,他的金眸染上一層欲色,情況明顯失控。
他一把抱起一邊發出尖叫,一邊遮掩自己的衛亞璇,將她丟到床上後,他身子跟著欺上。
「放開我! 你這是在做什麼! 」她掙扎低吼。
她的胸脯緊貼著他的胸膛,她強烈、清楚地感覺到他的體溫與男性氣息,這讓她有些頭皮發麻,卻又有點莫名的期待。
「這是你勾引人的招式之一嗎? 」她扭動的身子勾起他的慾望,想到她可能也這麼躺在其他男人的身下,安德烈嫉妒得幾乎瘋狂。
「你……神經病! 放開我! 」這種污蔑的話,令她像只被惹毛的小貓,伸手就要撲抓他的臉。
「何必白費力氣。」他抓住她的手,讓她無法攻擊。
「你! 」沒關係,手腕被鉗制,她還有別招!
她猛然抬腿踢他。
早一步猜到她的動作,他輕鬆的抬起膝蓋,制住她的雙腿,並用身體的重量壓制她,讓她全身再也無法動彈,只能用一對憤怒的眸子瞪著他。
兩人互相瞪視,片刻間,整間房只聽得見兩人的呼吸聲。
她瞪著眼前男人的臉龐、他金瞳裡的火光,他的意圖是那麼地明顯……她的心跳急遽失速,體內有股熱潮在流竄。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她很清楚,但她不能就這麼屈服,這是不對的!
「不……」
不讓她有機會阻止與閃躲,他倏然低頭,薄唇攫住她的。
她是他的! 他要讓她成為他的!
這個吻來得猖狂,帶著蠻橫的霸氣,迫使她的唇分開。
「唔——」不可以! 她的頭被定住,根本無法動彈,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他像暴風般席捲著她的甜蜜,儘管她僵著身子,強迫自己不為所動,但體內急速沸騰的血液,卻轟隆隆地竄動,勾誘起與他親近的渴望……對於自己的反應,她又羞又憤。
這是不可以的! 理智告訴她。
但你早就被他給吸引了,不是嗎? 在聽過他的事跡,在與他短暫的相處後……內心深處還有另一道聲音發出。
她的掙扎轉弱了。
感受到她的轉變,他的大手開始在她身上游移,輕巧地褪去她所有的衣衫。
「不……」她的抗拒此刻看來,顯得如此微弱。剛才他們為了什麼而爭執,她再也想不起來。
「別拒絕我,你是我的。」放開她的唇,他強勢的宣告,薄唇帶著燙熱的火焰,席捲胸前那玫瑰色的蓓蕾。
她不覺地倒吸口氣,幾乎無法呼吸。
愛撫著她柔軟燙熱的身子,他忘了山姆、忘了劉莉筠、忘了一切,只想著她,只渴望著她。
他解開身上的衣物,將自己置於她雙腿間,一挺身,卻感覺到來自她的抗拒,想退出已經來不及了。
「啊——」撕裂般的痛楚漫過她全身,她發出一聲破碎的呼喊。
「該死的! 」他低咒一聲。
她竟然是處子!?他以為她早已不是……
瞅著她痛苦的神色,心疼在心裡蔓延。
她無法呼吸、無法移動,全身的知覺全在那無止盡的疼痛上。
「我很抱歉。」他將她更拉向自己,手掌輕撫著她細緻的每一寸肌膚。
「求求你離開……」她推著他。
「噓——」他的唇拂過她的額、她的眼,順勢親吻她的嘴角、逗弄她的唇,試圖彌補他所造成的傷害。
隨著他大手的挑逗,疼痛逐漸在她體內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意想不到的奇異感覺。
理智再度遠離,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大膽,她漸漸忘了兩人的爭執、忘了身處的窘困,只能感覺純粹的感官歡愉,擴散至她全身的每一處。
同樣的,他也忘了兩人為何爭執,沒有山姆、沒有麥克斯,只有體內的那份對她的渴望。
他們熱情的融合,直至神奇的一刻降臨……
第四章
他們的身體交纏著,熱熾的體溫逐漸回復平常,理智也同時浮現兩人心中。
該死的! 他怎麼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他皺眉,翻身下床,套上褲子。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是什麼時候受到吸引的?
腦中想到兩人初見面時他對她的心軟,知道她不是劉莉筠之後莫名的放心,還有今天她與山姆談天,他怒氣沖沖的反應……
該死的,他在吃醋!
她知道殺害麥克斯兇手的下落,卻隱瞞不說,她算是共犯啊! 他怎麼能被這樣的女人吸引、為她打翻醋醰子,甚至發狂似的強佔了她!?矛盾的自我厭惡從內心升起。
感受到他的注視,衛亞璇別開視線。
她,能說她被強暴嗎?
不,這不是強暴,也許她初時的確有抗拒,但後來……
她很清楚知道,她被他挑動了心,也或許該說,從第一次見面,她就對他動了心。
可是,不管怎麼說,她都不該失去理智,不該對他興起渴望的,方纔的一切不過是他對付她的一種手段,目的是要逼問表姐的下落,所以她怎麼可以沉淪? 更何況他在那之前,還誣指她勾引他的侍衛……
羞愧與自責的心情,盈滿她心裡,她木然地穿上衣服。
即便厭惡自己的心態,安德烈仍舊下意識地等她穿戴整齊,才走向門口,開門呼喊山姆。
山姆聽到他的喚喊,立刻應命過來。
「給我兩杯威士忌。」安德烈命令道。「還有晚餐。」
關上房門,他緩慢地走向床邊,手握床柱,金色的眸子凝視著她,而她則是低著頭,不肯面對他,整個人陷入低落的情緒中。
盯著她柔美的臉龐,安德烈撇開自我厭惡,試著冷靜分析自己現在的矛盾心情。
對她的傷害已經造成,再多的彌補也無法挽回她所失去的,至於麥克斯的死,她並沒有直接的關係,談矛盾似乎太過,甚至嚴格來說,「他喜歡她」跟「麥克斯的死」是兩件事,兩者之間並沒有太大的關聯。
因此,等她說實話,讓他找到劉莉筠,他們依舊可以發展他想要的關係,不是嗎?
當安德烈想開的時候,衛亞璇卻掉進死胡同裡。
這是場錯誤! 從一開始她被綁架,就是一場錯誤!
短短的幾天中,她先是被誤認,差點被掐死,後來她又被這個不相信她、差點掐死的男人所吸引,還失了身……這簡直荒謬不已!
上天為什麼這麼捉弄她? 現在她又該怎麼辦?
正當她陷入苦惱中,門上傳來輕敲聲。
山姆手端大托盤走了進來,上頭放著豐盛晚餐、兩杯威士忌,訓練有素的他,視線完全沒有投向床鋪,放下東西後,立刻退出房間。
安德烈走向茶几,拿著威士忌到床邊給她。
「喝點吧。」
「不用了,我不會喝酒。」她搖頭。
「相信我,以你現在的狀況,你會需要的。」他的聲音透著緊繃。
即便他後來的動作放柔許多,初次的強迫仍會讓她感到疼痛,喝酒多少可以舒緩她的不適。
或許他說的沒錯,現在她的確需要像電視所演的那樣,藉酒來排除腦中混亂的思緒。她沉默地接過酒杯,大口喝下去。
威士忌的烈立即嗆住她的喉頭,她漲紅了臉,幾乎無法呼吸,她忍住並強迫自己嚥下去,可淚水卻已經湧上眼眶。
篤定心頭的想法,安德烈的心情放鬆許多,因此看到她強忍吞嚥的模樣時,幾乎笑出來。
「吃點東西吧! 你也該餓了。」
「我不——」她才開口想回絕,肚子就不爭氣的叫起來,令她尷尬地紅了臉。
他揚了揚眉,卻不說什麼。
她抿著唇下床,坐到茶几前。
他坐到她對面,兩人之間就隔著一方小茶几。
「吃吧。」他率先撕了塊雜糧麵包送入口。
她不說話,拿起湯匙喝著海鮮濃湯。
「可以回答我,她在哪裡嗎? 」他問道。
她喝湯的手頓住,抬起頭來,發現他臉上並沒有嚴厲,金眸裡一片平靜。
「我不知道。」她放下湯匙,面無表情地回答。
「你除了這答案,沒別的嗎? 」他繼續進食,這次並沒有被怒氣淹沒,反而想起一些事。
「對,除了這個答案,我沒有別的可以給你。」她平靜地開口。
「根據我的瞭解,你雖然是寄住在劉家的親戚,實際上卻和劉家的女傭沒什麼兩樣,為什麼讓人如此對待,你還要一心保護劉莉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