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大有點不信,近來道上都聽說社少華在迷戀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而且那女的既辣且美,但是大多數的人也都在猜想,什麼時候他會覺得無趣而甩掉這個女人,畢竟憑他的勢力、憑他那一張臉孔,他從不缺女人,根本沒有必要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掉整座森林,還是這個女人真有那麼特別。
但是杜少華迷戀一個女人,確實是讓他匪夷所思,聽說還迷戀得連幫務都不太管了,這更加令他難以置信,向來視女人如無物的「修羅」杜少華,也出栽在女人手上的一天。
「好,只要杜幫主肯賞光,我立刻叫人去辦這個筵席。」陸老大暗暗開懷的笑道,立刻起身,一切計劃都如預定的安排,很快的,杜少華這個名字將會消失於黑道,而換成他陸老大的名宇光亮閃耀。
正當陸老大滿心歡喜時,杜少華熄掉煙,嘴角也露出不為人知的笑痕。
「開衣櫃。」杜少華一走進他跟雪艷剛換的房間,開口就是命令她。
「你命令我?」雪艷連頭都沒回,冰冷的語氣更甚於他的。
雪艷的傲氣向來不輸於他,她可不是那些對他惟命是從的女人,於是杜少華投降的將手舉起,聲音帶笑的道:「我卑微的請求你。」
他說話從來沒個正經,哼一聲,打開衣櫃。
杜少華站在衣櫃旁,「我要帶你出去參加一個筵席,你別無選擇,一定要跟我去,你換一件衣服好陪我出去。」
「為什麼?」雪艷略微揚眉,傲慢尊貴的回問,「在你關我關了好幾天後,為什麼一定要帶我去參加筵席?而我的直覺告訴我不對勁。」
「我沒有關你啊,只要你開心,我甚至準備了車,以便你出外遊玩啊。」杜少華避重就輕的回答道。
她伸出手,挑選著衣櫃裡衣服,一舉一動仍是貴族尊傲的自然流露,「我總感覺你並沒有對我說出完全的實話,而我的直覺向來都是正確的。杜少華,我們雪國裡的人,總是尊崇身上有火焰的人,所以我尊崇你、願意幫助你,未嘗不是你身上的火焰所致,我希望你沒有事騙我,我們雪國的人民都十分討厭不誠實的人,更何況是身為皇室的我。」
語畢,雪艷斜眼望向杜少華,而他臉上的表情也同樣沒有改變的望向她,兩人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彷彿想從對方眼裡看出實話。
杜少華突然的發聲打破沉寂,「多謝你的尊崇。」他背過身體,點了一支煙,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在外面等你。」
看著杜少華的背影,雪艷回過頭看著衣櫃心想,也許你自己多心了。她從眾多衣服裡挑出了一件白色無袖的旗袍,不加考慮的換上了它。
他溫柔、體貼的伸出手來,令左右的人都不由得大感驚訝,「修羅」杜少華從來沒有對女人這麼柔情似水過。
她偏頭看了杜少華一會,見他笑容依然不減,然後才搭住他的手。於是他心滿意足的微笑。帶著她走進筵席會場。
「還個人是誰?」雪艷詢問,「那個帶頭的男人,他身上的氣不太好,這個人你要小心一點。」
杜少華笑笑,田有多回答問題,只道:「放心吧,我有萬全的準備。」
「那就好。」她鬆了一口氣,雖睢然為他擔心不在他們約定的範圍之內,但是她也不希望自己合作的夥伴死於非命。
入座之後,在十分涼爽的冷空氣之中,雪艷氣色更加絕美,視出她那張冷艷絕倫的臉蛋,再加上她尊貴高傲的氣質不由自主的散發,一時之間,在座的人都被她震懾得無法言語。
「怪不得杜幫主會為這個女人神魂顛倒。」陸老大舔舔唇,縱慾過度的油泡似雙眼發亮,嘴靠近身邊的人,極小聲吩咐,「不要殺了那個女人,留下來,我也來享受一下他享受過的女人。」
杜少華看向陸老大不停朝雪艷身上打轉的好色目光,他拳頭一緊,似乎自己都快控制不住而想一拳揮過去時,轉念一想,這樣的他不像是自己,他參加這場鴻門宴不就是要他們見識雪艷不同凡響的美,讓他們相信她的確夠資格讓他迷戀,以減少少瑄的危險。
杜少華知道陸老大一定會用一些下流招式來扳倒他,但他相信自已不會受傷,而且他帶來的那只會吃喝玩樂的小人也死不足惜,更重要要的是,要在眾人面前再演一場為了保護雪艷而受傷的戲,這樣大家就會知道她對他而言,是比他自己的生命還重要,林伯所有對付少瑄的計劃,將會全部的轉向雪艷,而少瑄身上的所有危險也將由她承擔,如此一來,少瑄就能夠安然無事。
但是看著陸老大的好色目光,內心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焰,讓他幾乎要怒火大發,於是出於本能的反應,只是要證明雪艷是他的女人,就絲毫沒有考慮的,將大手粗魯的貼在她光滑如玉的頰上。
雪艷震愕的張嘴,還來不有時間驚詫,又被他強迫的扭過頭,然住他頭微微一偏,便堵住她艷紅的嘴。
雪艷抬起手,就要給他一巴掌,沒想到杜少華反應更快,強制住她的手,不讓她動彈分毫,反而吻得更蠻橫,這一吻的蠻橫度及刺激度,簡直教居間陪酒的女人都目瞪口呆。
周圍一陣拍手叫好聲,驚醒了杜少華的神智。該死,他到底在幹什麼,怎麼失了去理智到這種地步?雪艷不宰了他才怪。
看到雪艷雙眼及被他吻成紅腫的雙唇,他心裡不禁一個激動,但是見到她目光散發出的怒火似乎有要殺死他的傾向,立刻又回復神智,一把摟住她的肩頭,強制的把的壓在自已胸前。
他在慌亂之下,急忙編出一個借口,「我有話可以可以解釋,我這樣做,他們不就更相信我跟你在熱戀之中,及對你的神魂顛倒嗎?」
雪艷頭腦冷靜的思考了一下,他說得有道理。
杜少華語帶誘哄的道:「
一聽到這個,雪艷怒氣又發了起來,她壓低聲音,但是仍然難得出口氣中強烈的不悅,「句天只會想些下流事的下流小人。」
「男人要是有你這種美女在抱,如果不想下流事,那根本就不是男人,大概是無能的大監,我不無能啊,你日要不要檢驗看看……」看到她氣怒的紅顏,杜少華反而更加心動,他嘻笑下流的捉住她的手,作勢就要往自已下身摸去。
雪艷急忙抽手,見他放聲大笑,才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要讓她手足無措。
「下流!」她怒斥的的道,臉上卻映上她自己所不知道的一抹桃紅,讓她的美麗又更增三分的嬌艷。
「我還可以更下流……」杜少華帶笑的高談闊論還沒完,霎時無聲無息的,筵席上一陣黑暗,好像然之間斷了電似的,他把她抱得更緊。
雪艷在他懷裡警覺的說道:「有事了。」
「噓,別說話。」他一滾,反應快速無比的滾進桌底下。
一陣炮轟聲,剛才杜少華所坐的椅子便被子彈射得支離破碎。燈光一下又大亮起來,原本社少華所坐的椅子只剩碎片,四處沒有一絲血跡。
看來杜少華逃過一劫,於是眾人鬧烘烘的聲音夾雜著陸老大驚惶的聲音,「杜少華呢?你們這些笨蛋,杜少華呢?」
放鬆緊抱雪艷的手,杜少華從桌下滾出來,伸出手蠻力的拉扯陸老大的腳。
陸老大正在說話,忽然腳下受到攻擊,他整個人賴簸了一大下,然後跌倒在地,沒想到杜少華手中一把亮晃晃的刀,已經不由分說的架在他的頸上。
「陸老大,叫你的手下退下去,要不然會血噴出來弄髒我的衣服,那教我去我誰付我洗衣費,畢竟血從這裡噴出的人很容易就死了。」他帶笑的話語沒有任何殺氣,卻更讓人全身發毛。
陸老大驚恐的揮手,貪生怕死充分表現在他害怕的語氣裡,「退下去,叫你們退下去,聽見了沒?」
軍師陸滿一揮手,拉出在桌下的雪艷,威脅道:「杜幫主,這麼漂亮的女人,你不要了嗎?」
林伯站了起來,手一揮、霎時幫內的精英、好手全都出動,團團圍住「松幫」的人,威嚇道:「女人可以再找,你們老大的命只有一條。」
杜少華微笑,「幹得好,林伯,果然你說對了,這的確是一場鴻門宴,都怪我當時不聽你的話。」
「謝謝幫主誇讚。」
林伯要「松幫」的人一個個繳械,杜少華手一推,將陸老大推向林伯那裡。
陸滿手裡拿著刀子抵著雪艷的脖子,完全不理會她冷眼射出致命的怒意。
以雪艷的武技及能耐,區區一個陸滿怎麼可能會對她造成威脅?杜少華心想,但是他這場英雄救美的戲,一定要當眾演出來,否則少瑄的危險太大了,而且要當著林伯的面演得淋漓盡致才行。
杜少華看出她要動手了,急忙一個撲向前去,陸滿不禁驚叫一聲,隨即杜少華一邊故意伸手搭救雪艷,一邊也順便擋住他的反擊動作,此時陸滿順勢堂刀子劃過他的手臂,長長一線的血痕,幾近要畫過他的心臟。而過度的疼痛卻讓杜少華心裡歡悅的笑起來。戲已經演好了,少瑄不可能再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