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對夫妻的定義為何,玫瑰和我雖然還沒舉行婚禮,但我們同床共眠,一起生活,跟一般夫妻沒兩樣,重要的是玫瑰愛我。」
「亞力!」天!玫瑰沒想到他會這樣挑釁單硯,還一副想找他單挑的樣子,她有些嚇壞了。
「我要你跟我走,永遠都不准再見他。」果然,單硯眸中冷光一閃,舉起槍柄連續揮打耿亞力的頭,頓時耿亞力頭破血流。
見耿亞力受到可怕的攻擊,她心中有無限的愧疚,發現單硯雖然不會傷害她,
卻對耿亞力毫不手軟,然而,要她跟單硯走她也辦不到。
「單硯!你敢在我面前殺人,我就死給你看。」不知何時,玫瑰已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對準自己的胸口。
「玫瑰,把刀放下!」頓時兩個男人齊聲阻遏。
「那你先放開亞力。」她立即要求。
「你真這麼愛他?」單硯因妒怒而面容扭曲。
玫瑰怔怔地看著單硯,半晌才說:「沒錯,他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不可能的……」單硯仍不死心,更氣忿地很揍耿亞力。
在槍口下,耿亞力無力反抗,但他卻不服輸的說:「如果你愛玫瑰就應該想辦法得到她的心,證明你的愛,而不是動不動就只會威脅她。」
耿亞力的話如桶冷水般澆在單硯頭上,而玫瑰怨懟的表情更深深刺痛了他。
「很好,算你有膽識,今天我姑且放過你,但並不表示我會放棄玫瑰,你等著,很快,我就會把她搶回來的。」單硯扯出一抹冷笑,把槍收回。
「好!一言為定,我們公平競爭,誰先得到玫瑰的心,另一個就得退山。」耿亞力毫無懼色的對他下挑戰書。
「她是天使也是魔鬼,愛上她是你最大的挑戰。」單硯臨走時感慨不已,在說給他聽的同時也告訴自己,彷彿他注定是要心碎了。
「你還好嗎?」玫瑰蹲下來手忙腳亂的想為耿亞力止血。
「還好。」其實他因失血過多,而逐漸感到昏眩。
「不行,你流了好多血,我送你去醫院包紮。」她扶著他下樓取車,然後她把車子開得像在馬路上跳舞,好不容易才順利抵達醫院。
幸好經過醫師詳細的檢查,耿亞力的傷並不礙事,也沒有腦震盪的現象,在他的堅持下便回家休養了。
「玫瑰,現在沒事了,你別急,慢慢開。」耿亞力受傷的腦袋,因為她開車開得顛簸而有些絞痛。
「我沒有急呀!只是不太會開車而已。」她緊張兮兮地盯著前方。
耿亞力轉頭瞪著玫瑰,不太敢肯定地問:「那……你到底有沒有駕照?」
「沒有,之前也只學開兩次而已。」她不在意地回道。
「啊?!」好半晌,耿亞力那張性感的薄唇才進出咒罵,「你為什麼不早說?」
「剛才事態緊急嘛!你看,這不是到家了。」玫瑰一點也不以為然,壓根還覺得自己很無辜。
耿亞力發覺自己今天實在過得太刺激了,連她這種技術也可以平安回到家?簡直比剛才被人用槍指著腦袋還要恐怖。
唉!他認命的看著正駛入地下室的車子,然後被她歪歪斜斜地停進車庫裡,停好前保險桿還撞了好幾下……
第五章
回到屋裡,玫瑰躡手躡腳的想從耿亞力的背後繞過,但一聲低沉危險的嗓音隨之喝道:「站著!」
「噢……晚安。」她像被下了定身咒,整個人當場僵愣著。
耿亞力回過身,冷冷的問:「今晚你還想安眠嗎?」
她打了個哈欠,虛心的扯出笑容,「你還不想睡嗎?很晚了耶!而且你受傷了,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吧!」
這小女人倒是很會誤解他的話嘛!
見耿亞力不說話,玫瑰還以為他不追究了,便邁開腳步就想溜。
「玫瑰!」不料,向來相顏悅色的耿亞力,惱怒地咆吼。
她緊閉雙眼,搗苦耳朵嗔道:「你幹什麼吼這麼大聲嘛?」
「今晚你不說清楚,別想過我這關。」他的話帶苦濃濃威脅的意味,似若不順他的意肯定會被施以剝皮拆骨的酷刑。
她咬著唇、攬著眉、瞪大眼,一副很難解釋的樣子。
「好吧、好吧……你想知道什麼?」最後,她敗給耿亞力炯炯的眼神,心底卻泛著嘀咕,哪有人受了傷精神還這麼好的?
「那個單硯是什麼人?打哪兒冒出來的?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他跟先前來找你的那些人有關係的是吧?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他一古腦的問,玫瑰幾乎傻了眼。
「你……你到底要我先回答哪一個問題?」她皮皮地問。
突地,耿亞力眉眼一厲,「你還想耍賴?再皮試看看……」
他說著便以渾身威懾的氣勢走向玫瑰,她嚇得尖叫,「人家……我腦子亂烘烘的,要怎樣應付你這一長串的質問嘛!』
耿亞力凝視著她好半晌,發覺她仍在裝傻逃避問題,「你把我不知道的全告訴我。」
他要知道所有的一切,才不會讓她摸魚打混,至少要弄清楚目無法紀打傷他的人是誰。
「問吧!想知道什麼?給你問個夠。」她一點勁都沒了。
「單硯是什麼人?」
「單硯就是法國華人幫幫主。」她的反應只是聳聳肩。
「華人幫幫主……黑社會?嘿!真是不能小看你,連黑社會也敢招惹?」他甚至開始懷疑她可能混過太妹,不然她從哪惹來這群混混?
「華人幫不是黑社會,是法國的華人商會組織,不過,那也不能怪我,我怎麼知道會變成這樣,」她頓了一下問:「你知道他要我做什麼嗎?」
「他要你嫁給他?」耿亞力把先前發生的事與單硯的態度聯想起來。
這回她卻苦笑道:「我是在法國唸書時認識單硯的,他很照顧我,我也很喜歡他,就像喜歡哥哥那樣,可是他後來要我嫁給他,想想,要嫁給哥哥,噫!挺噁心的……」
「你不願意,所以才到處躲他?」
「沒錯,就是這樣。」她吐了吐舌頭。
「真是奇怪,這麼愛你的人,你竟然看不上眼,反而……」耿亞力想問她為何寧願當別人的情婦,卻不忍說出口傷她的自尊。
「再愛我也沒有用,我又不愛他,何況,我是獨身主義者,這輩子是不可能結婚的。」她眸中出現少見的陰鬱。
「哦!是因為席天達的關係?」耿亞力並沒有忽略她眼中的變化,猜測地問。
「啊?」玫瑰一愣,隨即嘴角勾出濃濃的笑意,「這是命運吧!他讓我瞭解到做為一個女人的難處。」
「命運?!這實在不像你的作風。」他臉上微微浮起一抹難解的神色。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玫瑰嘻笑地問。
耿亞力臉色凜冽,嚴肅回道:「你應該離開席天達,重新來過,追求自己想過的生活,掌握自己的命運。」
「目前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好,我不想改變。」她努努小嘴,滿不認同的樣子。
「聽我說,你還這麼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為什麼不為將來打算呢?」他心底承認對玫瑰的感覺,他想要她離開這種不正常的生活。
既然剛才自己會勸地追求自己想過的生活,掌握自己的命運,那他何嘗不是呢?就因為她是別人的情婦,他就得隱忍對她的情意?何況她也有選擇愛人的權力。
同時,他也恍然發覺自己這陣子特別容易感到寂寞,全是因為得不到她之故。
想通了這一點,耿亞力信心十足的道:「你放心好了,從今天開始,我會幫你、保護你不再受任何威脅,快快樂樂的生活。」
玫瑰眨眨眼,高興地叫道:「你是說要我趕走單硯?」
他點點頭。
「好好哦!我好喜歡你。」她動不動就以熱情回應他的好意。
「我們一起努力,好嗎?」他靠近她低聲的說。
「我好愛你唷!」似乎還怕不夠震撼,玫瑰乾脆來個大擁抱,親了他一下。
「我也愛你,玫瑰……」明知道她只是隨口說說,但耿亞力就像被她下了咒語般,全身血液為之沸騰,似有股力量驅使他喃喃的回應。
「好耶!好耶!世界大同嘍!」她興奮的高舉雙手踮著腳尖又叫又跳。
這下耿亞力傻眼了,什麼跟什麼嘛?!
「你說什麼?」他是很浪漫地說愛她,她卻以世界大同作結論?!
「人與人本來就應該相親相愛,才能世界大同啊!」她有時大膽得令人咋舌,有時又天真的叫耿亞力拿她沒法子。
「這跟我說愛你有什麼關係?」他很久沒這麼想掐人的脖子了。
「當然有啊!你想想,當初我們還吵過架呢!沒想到現在變成了好朋友。」她綻放得意的笑聲,十分的嬌艷迷人。
「這樣子就世界大同了?」他感到乏力極了,這小女人都是如此不解風情的嗎?還是天生少根筋?
看他一瞼木然,玫瑰還嬉鬧的道:「嗨!你也很感動是吧?但有必要感動成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