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懲罰我的話,這樣就夠了……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不會再惹你生氣了……」她害怕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再倔強也只得低頭了。
他喘息粗重,呢喃的低語,「這已經不是懲罰了。」
「什麼……」她迷惘的望著他,不知自己這樣的表情,更讓他心神蕩漾。
「我想要你,想得都快爆炸了!我早就該這麼做了。」他彷彿要吞沒她一般,低下頭對她猛吻。
當他感覺到她的嬌軀微微顫抖,不是因為抗拒,而是喜悅時,忍不住得意地問:「你也想要對不對?」
「我不知道……」她迴避著他飽含情慾的眼神,連抗議聲都像在呻吟,更別說抗拒他的行動了。
怎會這樣?!是不是所有義大利的男人,都擅長挑逗女人的情慾,在他的挑撥下,她恍惚迷亂的陷入一片混沌,身體彷彿已化成了一攤水。
「看著我!我要你的心裡永遠只有我!」
「啊……痛!呃……你不要動了,求求你……啊……」她皺著小臉掙扎,穿透的衝擊引起撕扯的痛感自腿間竄開。
「你……怎麼……」錯愕溢滿喬凡尼的臉上,滿滿的皆是不敢置信。
喬凡尼臉色一凜,詫異閃過之後,他終於確定她不是在演戲。
他不禁責怪自己一直誤解她,原來她的臉紅羞赧、生澀反應都是真的,那……她和魯西亞的婚姻……
暫時將一連串無解的疑問擱下,他親吻她仍然緊皺的眉心,「好點了嗎?我無意弄疼你。」
剛才他也不是故意粗暴的弄疼她,而是有些迫不及待,何況他萬萬想不到她仍是個處子。
「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可憐的孩子,要成為女人就得這樣啊!」
他用手灼熱她、用吻融化她,然後他在她的體內緩緩律動,直到她的呻吟不禁逸出。
「疼嗎?還會疼嗎?」他輕吻著她的臉蛋問。
「不那麼疼了……可是……」她說不出來,原以為自己非昏過去不可,結果不但沒有,體內還燃起劇烈的火焰,以同樣的律動配合著他。
「那就好!」他對這個答案喜歡極了。
薇安微弱的抗議聲摻雜著粗喘,她的顫抖不再是因為疼痛,而是難以言喻的奇特感受,像被一把溫柔又狂恣的火焰銷蝕著。
第八章
痛!她好想大叫,可是喉嚨乾澀得無法出聲。
她用力的想睜開眼睛看看,眼前卻是一片昏暗,好像看到一些影子在晃動著,又好像看見一攤血漬。
薇安慌亂的想從病床上坐起來,但無力感根本不允許她移動分毫,甚至當她意識逐漸清晰時,全身竟泛起椎心的刺痛。
恍惚間,她又聽到駭人的咆哮聲,接著,又是一連串的咒罵聲不斷,那是……喬凡尼的聲音。
喬凡尼……對!還有槍,有人要殺他!
恐懼竄布她全身,她要救喬凡尼。
她再次奮力的睜開眼,乍然看見喬凡尼熟悉的臉,只是這個凡事臨危不亂、鎮定自持的男人,此刻卻像遇到世界末日般,臉色驚恐無助。
「你覺得怎樣?」他輕柔的聲調,和剛剛吼人的語氣有著天壤之別。
「有……有人要殺你……」她心裡牽掛的全是他的安危,並費力地警告他。
「我沒事了,是你救了我。」他哽咽著。
她想起來了,並傻呼呼的問他,「我死了嗎?」
「你真傻,我怎會讓你死?」他像是喜極卻又哽咽。
「可……是,我全身……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其實,才說了兩句話,就已耗掉她所有的力氣了。
「噓!別說話,你失血過多,需要好好休養。」凝視著她蒼白的臉,陣陣自責狠狠湧上心頭,他不該如此的大意,他犯了多大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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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從來一次,喬凡尼絕對毫不考慮選擇受傷的人是自己,他很清楚那支槍的槍口原本是對準他的,但千鈞一髮之際薇安代他受了。
當薇安躺在手術台上生死未卜,剎那問,他才知道薇安之於他的性命是多麼的重要。
那漫長與焦慮的等候,喬凡尼一點也不浪費時間,他立刻召來布迪諾、裡瓦和耶羅等人,下令一定要動員整個組織,揪出這次槍擊的幕後指使者。
然後,總管甘比也匆匆趕來,憂急地問:「老闆,現在夫人的情況如何?」
「還沒度過危險期。」喬凡尼的聲音因難過而梗塞。
甘比很清楚他此刻的心情,只能安慰的道:「老闆,其實你也不需要太自責了,即使夫人沒救你,她也是劫數難逃,根據情報得知當時槍桿是同時對著你們兩人的,只不過被夫人先發現了,兇手才錯失對你下手的機會。」
「什麼?!他們居然連女人也不放過?」喬凡尼更是握緊拳頭,發出咯咯聲響。
「很明顯,他們知道即使沒成功殺了你,殺了夫人對你也是一大打擊,這次行動可說是『有賺無賠』。」
「是誰幹的,查到什麼線索嗎?」喬凡尼發誓一個也不會放過。
「先前組織裡有人違規販毒,你下令徹查追究,我疑懷這次的槍擊可能跟某人有關,你先看這個。」甘比拿出一疊資料。
喬凡尼臉色凝重地看著資料,稍後俯在他的耳邊低語,「你的推測很合理,那我們就……」
甘比連連點頭,「好!我馬上就去辦。」
「這次的行動要格外小心,人選也要慎選以測安全。」喬凡尼慎重的交代。
「放心,這些叛徒不但害夫人受重傷,就黑手黨所傳習下來對老大應有的絕對忠誠都做不到,我一定把他們揪出來嚴懲。」甘比露出篤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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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薇安整個從床上跳起,發出驚悚的叫聲。
「夫人!醒醒,你又作惡夢了。」麗塔聞聲趕進來看她,為她拭去額頭的冷汗。
自從受傷以來,薇安每晚都睡得很不安穩,不斷重複著喬凡尼被人槍殺的惡夢,有時還夢見無數的歹徒猙獰地拿著尖刀刺殺喬凡尼,任她怎麼喊都阻止不了。
「喬凡尼……他有回來嗎?」她暍了一口溫水,向麗塔探問。
麗塔猶豫了一下才搖頭,「老闆……他今晚有要事纏身不會回來了。」
要事纏身引這藉口未免也太冠冕堂皇了吧!她下相信有人會忙到天天不見人影,想必他一定是沉醉在哪個溫柔鄉中,而她卻笨得在思念他?
她不斷在心中數落自己,整顆心、整個人痛得分崩離析,散成許多碎片……
在她受傷的那段期間,他表現溫柔體貼的呵護,就像個深情款款的好丈夫,但隨著傷勢日趨穩定後,能見到喬凡尼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
薇安似乎更難瞭解,喬凡尼究竟把她當成了什麼?
他甚至以安全為由,禁止薇安離開這屋子一步,更增加了許多保鏢看守著,讓她生活的像在牢籠一般。
見她悶悶不樂,麗塔遂又安慰,「也許老闆真的太忙了……」
剛開始薇安也這樣安慰自己的,但逐漸這個想法再也說服不了她。
因為,從她出院回家療養到現在,已經三個多月了,她見到喬凡尼的次數少之又少,再怎麼忙也該有時間回家吧?
「不如我陪你聊聊天。」麗塔貼心的說。
「謝謝你,都這麼晚了,你去睡吧!」薇安苦笑的婉拒。
「那好吧,我回房裡了,有事再撥內線給我。」臨定時麗塔替她熄了燈。
偌大的房間使薇安感到更孤寂,她並非怕寂寞,而是見不著喬凡尼時,她就百般無聊地提下起勁來,只會一直想他……這算不算是一種依戀?
而他卻已經厭倦她了,甚至連看都不想看到她?
有時候,她寧可將耿翔交給麗塔照顧,獨自留在房間胡思亂想或發呆,彷彿讓自己沉淪在這種迷亂中,才能得到救贖。
突然,她好像感到有些異樣,赫然察覺門邊有個人影,無聲無息地站在一角。
「麗塔?!」她以為是麗塔去而復返。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打擾你的。」那人影回道。
「是你引」薇安打開床頭燈更是疑惑不已,她怎會出現在這裡?
「你還記得我嗎?」那女子輕聲的問。
薇安當然記得,她是喬凡尼的情婦蒂雅!只不過她今天沒有濃妝艷抹,只穿了件簡單的洋裝,神態也親和多了。
「真高興你還記得我!」她似乎很慶幸的樣子,「我聽說你發生了事,所以想來看看你。」
她所謂「發生了事」,一定是指喬凡尼冷落她吧!想必這種事早從傭人口中流傳出去了。
「你怎會在這裡?」薇安心中不禁疑惑,看她的樣子不像那天充滿示威敵意,相反的,神情還有些落寞。
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唉……不瞞你說,這原本是我住的地方,這寢室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