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男人和我的女人同赴黃泉了!再守貞他也不會感動的,搞不好人家還在地底下笑你傻呢!乖……開放自己接納我,人家可以昧著良心找快樂,我們就比他們更快樂!嗯?」
「你神經病!」
下意識夾緊雙腿,海珞本能保衛自己的純貞,然此危及之際,她除了尖叫呼喊,完全無計可施。「你!你這個變態!你在報復嗎?要報復也不能報復在我身上啊!我也是受害者!跟你一樣可憐無辜的受害者啊!求你放了我吧……」「不……我要你,他上了我的女人,我又怎麼能放了他的女人?」
「唔……不要啊……求你不要……」她哀哀哭泣求饒。
受傷過重的他嘴裡含糊道:「哈哈……你逃不了的!我非要了你,一遍遍地要你,竭盡所能地要到你!他拿走的,我要雙倍、三倍、無數無數倍地拿回來!」
「你不能……不能這樣對我啊……」他的狠話使她全身血液凍成寒冰。
「這時候,再不能也得『能』了!」司徒傲麟撕扯褪去她白色褻褲,蠻力扳開海珞夾緊的雙腿……
「不……你這樣做,對我不公平啊!」她哀號哭泣,對他完全暴力相向無計可施。試問如何能讓一頭憤怒的野獸善待到口的獵物?
它必然要撕咬蹂躪才能發洩心中的憤懣啊!
海珞清楚瞭解壓在身上的司徒傲麟已非平日那個冷靜理智的青年企業家,他被報復與發洩的惡魔佔據了腦袋,他把自己當作是發洩遭人背叛的目標。
然而,自己也是受害者啊!該找誰伸冤?
「公平?我想不出什麼比這個更公平的。」
「荒謬啊,這筆帳我不會算……也不要這樣算……」
「啊!痛——好痛!你放開我!」海珞殺豬似地狂喊!
緊窒身體被貫穿的刺痛感讓她痛出冷汗眼淚。
過去她無從想像第一次的交歡會這麼這麼痛徹心扉……在她的想像中是浪漫甜蜜的,因為想保留這份獨一無二的甜美,她堅持守身如玉。
即使和葉冀慶訂婚五年,但他們一直都沒有發生進一步的親密關係,只是希望能把最初最美的留到新婚那一夜,而未婚夫也一直都尊重她,從不跨越邊界一步!
「有沒有搞錯?你哀叫得像第一次開苞的處女!不可能吧,你已經訂婚五年,他哪可能放著上好貨色不動?」
「你渾蛋!王八蛋!我恨死你!」她大聲哭泣,為了疼痛也為了冤屈……
☆☆☆
「老實說,我不能理解……五年了!這怎麼可能?你到底是不是他的未婚妻?」司徒傲麟很是懷疑地問。
翻身,她縮在被裡躲得遠遠,不想說話,身體的疼痛持續,心底的疼痛更甚……
「回答我!」
他伸出長臂一攬,海珞冰冷瑟縮的身子在抱,看著床單渲染深淺紅色的蝴蝶印,委實讓發洩過後回復理智的他大感吃驚。
「你別告訴我,幾年來,你們談的是柏拉圖式的戀愛?!」
「誠如你的眼睛所見便是事實,有什麼好問?」
「可是,你們理應是相愛不渝呵!不然為何訂婚?」他決心打破砂鍋。
「如假包換,他是我的未婚夫。他尊重我,在婚禮之前絕對不逾矩。」
她冷淡回答,試圖推開他的抱擁,卻讓他以蠻力壓回。
海落真的不習慣男人的擁抱,特別是他濃郁檀香混合尤加利味兒的懷中,她容易迷惑……
「天大的笑話!公元二千年都過了,一夜情發生的比例高過進電影院看電影的現代,哪還有人遵從這種『古』禮?」他忍住笑嗤之以鼻道:「唉!傻子,你被騙了!他根本不愛你呀!」
聞言,海珞一愣,怔怔望住他。「你憑什麼妄下斷語?」
第五章
「因為,我愛過!而且是刻骨銘心的愛過……愛情滋味我嘗透了。」
司徒傲麟幽幽長歎。「再不然,我也見識過兩位大哥在愛情上的轟轟烈烈!」
「胡說!何以見得你的愛就是愛,別人的就不足呢?」
海珞從小嚮往純純的愛,可惜命運捉弄未曾獲得,歷經一夜荒唐,她不禁感慨。
「我覺得,不做那件事,不代表不愛,做了——也不代表有愛。」
「喔?你說話挺有哲理呢!幸好我夠慧根,否則可能還聽不懂——」
「跟你上床的女人你都愛嗎?」她認真問。
他歪著頭,略為沉吟道:「那當然不一定!不過,依常理判斷,相愛戀侶有肌膚之親是天經地義的,沒有那才奇怪,你們五年來都沒有就更奇怪了!就男人觀點來看,葉冀慶十成十對你不是男女之情……」
「唉,隨便啦。死了化成灰,是什麼都不重要了……」她淡漠幽歎。
「好吧,今晚不提舊傷口——談點別的!」他轉換話題。
海珞幽怨的眼神,不知怎地竟讓司徒傲麟十分揪心,忍不住衝口而出。
「沒有愛,無所謂啊,沒有愛是眼前的現在,或許,過了今晚就不同——」
「不!不會有任何不同……」海珞逃避地緊閉雙眼。
「聽著,沒有任何不同。過來是怎樣的我,回去必然相同的我,任何以暴力威權脅迫他人的男人,我都討厭!討厭!」
「小姐,你太執著了吧?他根本不愛你嘛!你為什麼要自欺欺人?」
她的控訴讓司徒傲麟軟了口氣。「現在的我們,應該給自己找點快樂才實際,說到底,是他們對不起我們!不是嗎?」
「人家背叛我們,所以我們就聯合起來,翻天覆地做一場愛,給他們好看?」
海珞不住地搖頭,熱淚盈眶。「如果,羅蔓莎不只一個男人呢?你是不是要一個一個抓他們的女友逐一強姦洩恨?」
「這……她……」
司徒傲麟語塞,她的提問如同一顆深水炸彈,砰地扔入他深不見底的心海。
是啊!倘若她真不只一個男人,他要有多強的體力才能應付?
「我……『如果』的事情,我是不會去想的……」
司徒傲麟避重就輕。「我只知道心頭的那把恨火不想辦法先滅,悶在心裡我會瘋掉!真的,我會瘋掉……」
他喃喃自語起身,到露天設計看得到星空的浴室沖澡……
而埋在床褥裡的海珞獨自落著悲傷無奈的眼淚,耳畔充斥水聲和濤聲和諧的樂音,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揪著心痛了多久,才緩緩墜入夢中——
臨入夢,海珞似乎聽見他開門關門的聲音——
他走了。
或許,是離開自己冷靜,用他自己的方式去療治心裡的傷口吧!
☆☆☆
晨曦微露的清早,他們在銀色沙灘上共餐。
司徒傲麟像是釋懷多了,臉上肌肉不那麼僵硬,他換了一身活力十足的沙灘短袖短褲運動服,古銅色健康肌膚,乃結雄偉的體魄,充分散發女人看了要心跳加速的性感魅惑……
海珞正相反,沒有換洗衣服,她草草束了飯店的浴袍,無精打采腫著眼泡,全身骨頭像被拆了又重組過的疼痛,光看著琳琅滿目一桌子佳餚,什麼也吃不下!
連醉人的美景也無心覽賞,一徑低頭不語。
「吃吧!你光看填不飽肚子……」
司徒傲麟為她舀起一匙香濃奶油炒蛋。「這廚子我們挑過,做出來的菜絕對合乎東方口味。」
「我……吃不下……」海珞只啜飲沁涼的椰子水,她覺得腦袋熱烘混亂,需要冰鎮的東西好好冷靜。
「吃不下也得勉強吃一點……」
司徒傲麟臉龐線條柔和多了,語氣也變得和善。「人家快活地死去沒感覺了,我們活著的又何必糟蹋自己?」
與之前凶神惡煞的魔鬼德性相較,海珞訝異他的一百八十度改變。
「你不恨他們了?」
他聳聳肩,又夾起烤得香酥的蒜味麵包放在她盤裡。「恨有用嗎?感情的摧毀和建立都不是一朝一夕,我需要時間撫平——你……也一樣,不是嗎?」
「哼……你說得好聽!」
海珞拭去眼淚,抽噎道:「你現在想通了,柳暗花明又一村但我呢?平白又遭二度傷害……你真的很過分!」
屈辱不甘表現在她蓄滿淚水的眼眸,海珞哽咽道:「你找到宣洩情緒的自,我呢?」
「海珞——」司徒傲麟看著她的眼淚和委屈,吶吶不知從何說。「我……我……那個,因為我更正不知道你是」
「是什麼!處女嗎!」海珞不屑冷哼。「不管我是什麼!你都不該這樣對付我!」
恨恨推開桌椅,她起身離去。「對不起,辜負你豐富的早餐,可是我不想再看到你!再見!」
「等等,你別走啊!喂……」他尾隨拔足狂追,及時拉住她。「聽我說,我確實是太衝動了,我……」
司徒傲麟想說對不起,自尊強烈的他從不向人低頭,婉轉道:「你的委屈我懂!不如這樣吧,讓我為自己做過的事補償你,往後,你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竭盡所能——」
「不必!你補什麼都補不回來的!」